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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妃-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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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心动的感觉。然后疆场上被俘,遇见了夕颜,那个比他大上许多的女人征服了他的肉体却凌驾不了他的精神。只有她,这个恶名昭著却又胆大妄为的丫头,明明内心隐藏着极大的不安与惧怕,却又能与他见招拆招、玩笑俏皮……不知不觉间,她的不按牌理出牌的灵动牵引了他的心,在闻知她出事之后心脏剧烈的收紧。

就是她了,他爱上的女人。

就算葵达真的灭亡了也没关系,本来就是从别人手上夺来的,本来这天下从古至今就是这般你来我往的,谁又能真的万世长存……他只做他该做的事。葵于泓想毁了便毁了吧,柏绍棠想要便要吧……他根本不在意这天下究竟如何。就只她,不能让。她的心是属于他的,她必须永远属于他……

不理会宋玉书,还是即刻命蓝雪印出发往西北去,无论如何也要近到骆云畅的身前去查明事情的真实!葵于烈打定了主意——他要把她带回来,他不需要她为他牺牲什么,更绝不允许她嫁给别的男人,她是他的,理应在他的怀中受他的保护!

第一百三十七章 查出内鬼

西北——

室中昏暗,帐中暧昧。

男女欢好的声音从纱帐中透出,并不模糊。

柏绍棠紧拥着身下的美丽女子,沉醉不堪,抵死缠绵。

仰卧的纤弱女子昏昏沉沉,已记不得这是第几夜了,也记不得这是这一夜的第几次承欢了。只记得连日来夜夜被召幸,柏绍棠对她的欲望似不曾停歇,温柔中带着戾气,缠绵中带着蹂躏,似要她不能忘怀,又似要她臣服。

宋玉书说得没错,他已经不是以前的柏绍棠了……

快速的撞击扰乱了她的神思,原始的欲望在身体内沸腾,昏沉的拱起腰背迎向身上汗流浃背的男子,呻吟着,在男人用力的冲击中攀上了欲望的高峰……

看着身下面色潮红的女子,柏绍棠的动作并未停歇,眼中一丝黑暗闪过——他一定会让她忘了那个男人的,不论是她的身体还是她的心,他一定要将那个男人的痕迹全部抹去!她是他的,本就该是他的!她答应了永远在他身边,不管她是不是心甘情愿的,他绝不会放手!如果她想逃,他就把她关起来,然后夜夜这样抱着她,每天这样亲吻她,直到她忘了葵于烈,直到她再不想从他身边逃开……

骆云畅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睛,看向身上热汗淋漓犹在动作的柏绍棠:“表哥……”

“应当唤我名字,畅儿。”柏绍棠吻着骆云畅汗湿的鬓发。

“……绍棠……休息了好吗?我累了……”

“没关系,白天你好好休息便是。”

“……你也需要休息的……”

“有你在我精力充沛……”柏绍棠大力一送身体。

“啊……”骆云畅脸上再染上潮红,已实在没有力气,“表……”

错误的叫唤被柏绍棠吞入口中,惩罚的亲吻让骆云畅呼吸不能。

“我的畅儿,我爱你,比谁都爱你……记住这个感觉……记住我有多么的爱你……”

“……啊……”帐中的空气闷热潮湿,呼吸都是困顿,睁眼已是不能,便只能放任的继续承受。濡湿的亲吻滑过耳垂,便有柏绍棠重重的喘息绕在耳畔,“我喜欢你这样呻吟,畅儿,它让我沉醉……给我……给我更多,畅儿……”

玉脸似要滴出血来,却真如柏绍棠所说,随着交缠的动作愈加剧烈,唇间的娇吟,再如泉音涓涓流出:“啊……”

……

……

骆云畅被拍醒,睁开眼睛看见三娘正站在床边俯身轻拍她的脸颊。见她终于醒来,又撩起被子看她身体上四处的青紫吻痕:“怎么搞成这个样子?这小子不会吃了药吧?”

骆云畅疲惫的撑起身体,摇头:“这个身体不比从前,当年重伤已是不能还原,前次桷门江上中了毒箭便更是虚空……”

【“文】三娘不无怜悯:“那你怎么还这样任他施为?”

【“人】骆云畅又是摇头:“拒绝不了……”

【“书】三娘皱眉不悦:“混小子,看老娘给他下药让他再威风不起来!”

【“屋】骆云畅好笑摇头:“他可是皇帝哦,你要给皇帝下药?”

“谁知道是我做的?”

“算了,别伤害他,他心里苦……”

“你这丫头,不会是连日来被搞得爽了舍不得了吧?”

“少不正经!你也是女人,我的感受你难道不知?”

三娘睥骆云畅一眼:“可你这样也不是个事儿啊,难道就继续这样任他施为?我可提醒你,不是只有男人会亏空的……你不想要命了?”

骆云畅垂下眼睛:“我心里有数……也就这几日随着他的性儿先稳住他,我再好好哄他。”

三娘闻言不由白了骆云畅一眼:“你倒会哄,哄得如今自己这个下场!早告诉你那小子变了,你偏不狠下心肠来,自作孽不可活!头几年倒是要手段有手段、要狠劲儿有狠劲儿、有模有样挺像那么回事儿的,怎么跟这小子在山中呆了几日又跟老公腻味了几天就越发心肠软下来了?莫不是听了你那老公几句甜言蜜语就头脑发昏了吧?”

骆云畅不由脸上一红,瞪了三娘一眼:“少胡扯……你到底是来干嘛的?还有你是怎么进来的?虽然现在不比在皇城,但是皇帝的寝室不是这么容易进来的吧?”

三娘瘪嘴:“废话!当然是直接去找那小子的喽!我跟他说你前儿说头晕曾问我拿药,我今儿要赶早看看你的脉象,他哪还不准的?也亏得你好意思,听说就是皇帝巡游在外,也没有妃子侍寝在皇帝寝室睡到快晌午了还不起的……况且你这还没正式册封呢,难不成你想学我,当真脸皮不要了?”

骆云畅自嘲一笑:“脸皮什么打紧,我要得起吗?葵达烈王爷的休妻,伪皇泓的宠妃,如今再加上一个‘还未正名便勤侍于新皇身畔’的名儿……等哪日谁再将那‘名妓云幽儿’的名头也查晓翻阅出来,可不是要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吗?自小本是有意坏了自己名声好不委身世家草包,不想成了势头,如今竟是想避也避不过了……想来这便是我骆云畅的定数,倒还真是合了我的性子,好一番轰轰烈烈名扬天下,倒是比三娘强上许多不是?”

三娘面上好笑,心中却是好不心疼,白嫩纤指在骆云畅脑门儿狠戳一下:“没的跟我比这个,难道就了不起了?”

骆云畅嘻嘻一笑:“好了,你倒是说不说正经事啊?不说我可继续睡了,人家真的很累……”

三娘一把拽住想要躺倒的骆云畅:“还睡!再睡下去等会儿又该被人睡了,快给我起来,李牧和青闍昨晚就来过了,今儿一早又来等你也不见回,所以我才来的!”

骆云畅一听是李牧、青闍找她,知必定是有要事,当下也不唤侍女进来服侍,自己穿衣起床收拾好了,便同三娘一起返往自己住处。路上遇见柏绍棠打发来问是否需要请太医的几个小太监,骆云畅便让回了说下午请太医去公主府诊脉。

待回到自己府上,果然见众人都在。

众人见骆云畅面容疲累憔悴,俱心知肚明却又不好拿这事儿打趣她,便只说其他,不提。原来李牧、青闍确有要事,乃是那先前所疑之内鬼已露出马脚,此时就等骆云畅来一起商议。

骆云畅问时,结果竟是大出意料——那跟随老将军钟朔的副将舛忠,果然是葵达早年就安插的奸细。而其妹、现今已做了李牧侍妾的舛英华,其实也并不是舛忠的妹子,乃是为掩人耳目并传递消息而安排的助手。至于两人究竟是何真实身份,为恐打草惊蛇,还尚未调查。这两人原是骆云畅怀疑的重点所以并不诧异,倒是闻说内鬼还有一人让她略感意外,说是大将军贾睿反叛的罪证已经坐实,现在只等骆云畅的主意看要如何处理。

李牧、青闍又将如何发现、罪证几何等详细说了一遍,骆云畅细细听着,暗自心下思索。

众人商议要事,又一同吃过午饭,李牧、青闍刚走,柏绍棠便亲自带着两个御医来了。骆云畅心中有数所以也不推阻,只让两个御医轮流诊了脉。那边柏绍棠就忙问是怎么了。

御医回说公主前时中毒未清,伤亏也还未补足,近日身体有些劳累所以有不堪承受之象,还须得继续好好调养并多多休息才是。

柏绍棠听了,便命两个御医快些下去配药并商榷调理之法,又遣开了侍者然后将骆云畅搂进怀里坐了,心疼道:“不舒服怎么不早些说?”

骆云畅淡淡微笑:“你如今这样多心,我若这般说你岂肯相信,难保又要在心里疑我是不是有意拒你,可是如此?”

第一百三十八章 虚情而非假意

柏绍棠面上尴尬,口中不肯承认:“畅儿多想了,我岂是那样小心眼儿的人……”

骆云畅掩嘴一笑:“是与不是你知我也知……自古有哪个皇帝不是心眼儿又小且疑心又重的?你本心眼儿是不小,可惜现在位置大了所以把心眼儿挤小了……”伸出纤纤玉指在柏绍棠脑门儿上一戳,嘻嘻嘲笑。

柏绍棠一时看得竟有些痴了,只一手接着骆云畅柔夷,脸上便呆呆的。

骆云畅不由扑哧一笑:“回魂啦——”

柏绍棠回神,仍是目不转睛看着骆云畅娇颜:“畅儿,你真好看……”

“嗯,好看是好看。只是你天天看都还能看呆,可见有做风流皇帝的天赋。”

“胡说,我只爱你一个!”

“爱只爱一个,心里却可以装下许多个。龙床也够宽阔,可以睡下很多个。”随手抓着柏绍棠衣领下垂着的碧玉的明黄穗子把玩,骆云畅仍不正经的玩笑。

柏绍棠低头一看:“喜欢这块玉?给了你好不好?”

骆云畅摇头:“不喜欢,只是随手抓着玩儿……这种东西我这里还少吗?”

柏绍棠脸上温柔一笑:“只要是你喜欢,我什么都给你。若你不喜欢我碰别的女人,我便再不碰了,我本也说不要其他人的……”

骆云畅便笑:“玩笑话而已……皇帝没有三宫六院像什么话?就是你肯专宠我,御医可是才说了,我承受不起!”

柏绍棠看着骆云畅娇俏模样,眼中浮起多少宠溺:“妮子嘴刁,我总说不过你……可是你要知道我只想拥抱你,我的心里也只有你一个,一直都是。”

骆云畅总是笑笑的,却也总不接触柏绍棠的眼睛:“每日都说这话也不嫌肉麻,往日怎么不见你这么油嘴?”

“往日总以为你是知道的,所以不好意思说,如今总怕你并不明白我的心……”柏绍棠伸手抬起骆云畅下颌,迎着眼睛轻轻细说,“我有多爱你,恨不能将心掏出来让你看看……”

说的人真心实意一脸认真,听的人反“扑哧”发笑:“不说还好,一说你还越发来劲了……好了,我还有正事要跟你说。”

柏绍棠心疑骆云畅是有意回避,但又想起她刚才说自己小心眼儿疑心重,这时便小心起来不敢再说出质疑之类的话,于是顺着骆云畅的意思转移了话题:“嗯,那畅儿说。”

骆云畅刚起身从柏绍棠腿上退开,却被一把又搂了回去。骆云畅嗔怪的看了柏绍棠一眼:“做什么?等回了宫也是这般不顾形象?”

听见骆云畅提起皇宫,柏绍棠便道:“我不喜欢呆在皇宫,这个规矩那个规矩,让人连走个路说个话都不能随便……等我们回去了,我想见你、想这么跟你说话,要么传召要么就要坐辇车过去,诸多程序与距离,想要再像这样搂着你得费多大功夫啊……就不能让我现在多搂搂你?”

骆云畅掩嘴而笑:“不是正搂着的吗?干嘛说得这样委屈?我越是惯着你,你越发没有个皇帝样子了……哪有皇帝老跟自己的妃子撒娇的?”

“跟畅儿一起便只有我和畅儿没有皇帝和妃子……本就是因为你希望,我才做的这个皇帝,我为你受了这么大委屈,你就不能补偿补偿我?”

骆云畅又是扑哧轻笑:“还说我嘴刁,那你这算什么?我什么都依了你,你倒更会耍赖了!我那害羞面浅的‘表哥’呢?你把他藏哪里去了?”

“畅儿不喜欢现在的我吗?畅儿更喜欢以前的我吗?”

“没有不喜欢啊……只是以前那个老实的‘表哥’总是被我欺负,现在这个你却总是欺负我!”

“你……讨厌我总是勉强你吗?”

果然还是敏感……骆云畅无奈哄慰:“怎么又来了?我一句玩话而已,怎么就疑心这么重?莫不是以后果真要我视你为‘皇帝’小心翼翼的看着你的脸色说话?”

见骆云畅面上有些不悦,柏绍棠赶忙搂紧求情:“对不起我错了,畅儿别生气……我只是太紧张你了,所以总是不由自主的害怕你讨厌我……”

骆云畅看着柏绍棠道:“你这样下去怎么成?现在只是疑心我,久而久之养成了这疑心他人的毛病苦的可是你自己。我无缘无故的为什么要讨厌你。你要娶我我应了,你要我与你同饮同食同塌而眠我也应了,为何却还要对我疑心?”

“因为……”柏绍棠不敢说出口。

“月盈则亏,水满则溢。世间任何事,都因它的不完美才牵动人心,所以绍棠,何事都不可求圆满。”

柏绍棠轻轻蹙眉,不说话。

骆云畅见之心里一叹,叹这柏绍棠内心冥顽,终恐怕难得善了。

只因她心中对其实无男女之情,所以才这般淡然论事。却不曾细想柏绍棠对她久慕之心又岂是能讲大道理平定的,她这番言词在柏绍棠心里听来又怎么可能觉不出她的冷淡。劝人不可求圆满便是劝人不要去继续追求,嘴上没有说拒绝的话可是这劝言中透出的却是生生的推拒。她自己尚还不觉,只以为是劝解、是为了柏绍棠好,却不曾想到实实已又伤了别人的心。

就见柏绍棠低垂的眼睛中有一缕痕迹闪过,那嘴角的纹路就不可察觉的多出一丝冷意来。柏绍棠轻轻“嗯。”了一声,假装什么事都没有的转移话题道:“畅儿刚不是有事要说?”

骆云畅这便察觉到了柏绍棠的情绪有些不对,心头就将自己先前说的话又回想了一遍,心思一动,明白过来。不由叹了口气。

柏绍棠问:“怎么了?为什么叹气?是很严重的事吗?”

骆云畅伸手在柏绍棠额前点了一下:“严重的是你!到底要我怎么说?我还真是不能劝你了,无论我说什么你都要多想!我说【事不可求圆满】只为劝你不要心急,世间无论什么事都自有解决的办法,心急反而可能不达,也会害得自身越来越心窄。我本意只是这个,出于担心你劝慰你一句,你倒反以为我是在变着法儿的拒绝你!那么你说,我们今后该如何相处?无论你说什么我都说‘是’,无论你想什么我都说‘对’,这样你就满意了?这样你就不会多想了?只怕真到那时你又要觉得我是敷衍你!如果这般那可真是我罪孽深重了,全是我害了你是不是?”

被骆云畅直言爽快的教训了这么一大通,柏绍棠便知骆云畅是真的有些生气了,自己又细想了一番,也承认这话确实不错,自己果然是比以前变得心窄了许多,且总爱疑心。又听见骆云畅这番话里说担心他,不由心下就有些喜悦,便在心中决定说自己往后且要放开心胸才是,不然恐怕真像畅儿所说,他即便得了她也会不得长久。自己这样在心里想了一番,便也搂了骆云畅真心认错:“畅儿说得对,是我错了,从此我便改了……畅儿不要恼我。”

骆云畅被柏绍棠搂在怀中,便将头轻轻靠在他肩上。

柏绍棠难得骆云畅这么温顺,心中一喜,便转头来寻那香唇。

骆云畅自不拒绝,且轻轻回应。二人吻了多时,到松开时感觉到柏绍棠的克制,骆云畅心下悄悄一松,知道是先前御医的话起了作用,便趁热打铁道:“绍棠……今晚我想歇一晚,你可准?心里可不会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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