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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妃-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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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
经阎老板一说葵慕时立即便想起那一黑一白二人来——自从半个多月前的那个晚上开始,这二人便每隔三五日就要来寻他一次!每次都是两个人一起来,而且每来一次,就要变着花样儿的对他极尽凌辱之事!但最让他不能忍受的是:他的身体竟然开始对这种变态的游戏产生了反应,不是重拾雄风,而是另一种令人颤栗的快感……他害怕这种快感,他直觉的恐惧这种变化……所以他才要想办法逃走!听着阎老板后面的那些话,葵于泓只觉得恶心无比:“下流……”
阎老板却淡淡一笑:“曾经你也是嫖客一名,如今自己成了接客的,就觉得嫖客下流了吗?你这样可不行……不过也没关系,你今天晚上有一名新客人,他会教会你接客的人该有的态度。”
葵慕时一听此言,顿时面孔一白,声音都颤了:“不……不要!我不要再……”
“这可不是你说了算。”阎老板站起身来,再睥了葵慕时一眼便往门口走去。葵慕时一怔也立即从地上爬起来,赶上两步就拖住阎老板臂膀,惊恐着脸色求道:“不要!我求求你!我不想再那样了!!我求求你放我走……放我走好吗?只要不再那样,你叫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我求求你……”
阎老板被葵慕时拖住了步子,没有理会他,只淡淡叫人:“来人。”
大门立即被推开,先前的那两个打手和崔嬷嬷就又都进了来。崔嬷嬷见状连忙就对打手们吩咐:“快!给我拉开来!”
两个壮汉立即上前,三两下就拉开了扯住阎老板的葵慕时。葵慕时还在一边挣扎一边慌乱的继续向阎老板求情,那边阎老板已经直接将他无视转向崔嬷嬷问起话来:“木公呢?可是明老来了?”
崔嬷嬷连忙谄笑回答阎老板:“是,外面说明老来了,所以木公已经去前面迎接了……”
阎老板略略扯了下嘴角:“倒是性急。”
第一百零一章 迟来的救兵
“哎呀,老板您又不是不知道那明老,虽是男女不拒,却还是最喜欢年轻的男孩子!这听说了我们这儿有新鲜货色,他能不性急吗……”崔嬷嬷笑得暧昧,脸上油光光的肥肉一颤一颤的。
葵慕时一下听见这话显然说的是他,吓得动作一停,口中的求情也是立时噎住。只听得那崔嬷嬷还在继续向阎老板道:“老板,我们要不要给这太子拾掇一下啊?”那边阎老板回答:“不用,明老一向喜欢自己动手,用不着我们多事。”
二人这番对答才话音刚落,就听得门外一人插话:“知某者阎老板也!”
屋内众人皆转头一看,当先一花白头发的老者,然后身后跟着先前说是去迎接了的那个叫木公的龟公。再仔细看那老者——青衫白褂,脚上一双黑布鞋,花白的头发束成道士髻,上面只一根简单的青玉簪插着;然后长眉瘦脸,鼻正眼端,唇红而齿白,唇下一撮与头发一样花白的山羊胡须;整个人看来倒还有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乍一看该是个老者,可是再细看那脸上的皮肤,红润而富有光泽!再看那双眼睛,明亮而精光矍铄!这面貌又实不是一个老人所有……
那人几步到了门内,一双眼睛就立即落在了葵慕时的身上。没有张、刘二人那样的淫邪之色,可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葵慕时迎着那目光却有一种更为可怕的感觉。
阎老板只轻扫了那明老的神色一眼,便淡淡道:“明老可还有别的吩咐?若没有,我们就不打扰明老了……”
明老那盯着葵慕时的眼睛偏也没有偏一下,直接从袖中取出几张卷着的银票向旁边递给阎老板,口中道:“阎老板客气……”
阎老板接过银票在手里,又淡淡道:“那么明老随意了……”向众人一个眼色,然后便带头走出了门去。众人识趣的跟在后面退出,那木公便从外面将大门合上了。
门内葵慕时眼睁睁看着大门合上,却不知道为什么移动不了脚下步子,看着这个叫“明老”的一步步向自己靠近,那心里的恐惧就一圈圈儿的放大!“明老”的手伸了过来,摸他的脸,触感倒是比宫里的那些小太监们的手还更加光滑柔软——“啊!”葵慕时突然痛叫了一声,感觉被“明老”摸到的颈部突然一阵尖锐的刺痛!
葵慕时一把推开那“明老”的手,狼狈退开好几大步,左手捂着颈部跌倒在了地上!葵慕时咬紧牙关想忍着那剧痛,可是这痛就像是有生命一样沿着脖颈的经脉一路传到了头部!这种痛感不好形容,跟一般的皮肉之痛不一样,那是一种像是被虫子啃噬骨头一样的疼痛!无法触摸到,也无法减轻它!!“啊——”葵慕时痛苦的捂着头,整个身体都蜷倒在了砖地上:“好痛!好痛——”
明老站在葵慕时身前,看着在地上痛苦扭动的男孩儿,眼神非常的慈祥:“听说你这孩子不太听话,知道老朽要来,竟然想逃走。你伤了老朽的心,所以老朽不得不罚你。”
葵慕时痛得根本就听不清别人在说些什么,满身大汗的颤声呻吟:“不要……不……要……”
明老蹲下来,伸手在葵慕时右边肋下按了一按。就像是奇迹,葵慕时只觉疼痛一下消失无踪,就像来时一样的突然。
葵慕时一骨碌坐起来,惊惧后怕的直愣愣望着眼前面容慈祥却感觉恐怖的“老者”。
明老的右手再次摸上了葵慕时颤抖害怕的白皙俊脸,微笑:“所以你要乖乖听话,就不会再受罪。”
……
……
全身赤裸的葵慕时双腕和膝肘部绑着绳索,被四肢张开的吊悬在床架的前端!明老只穿着上衣站在床前,正在惬意的享用着他的战利品!
葵慕时脸孔通红,虽然心里十分清楚自己现在的情状有多么的令人羞耻,但是他却怎么也抑制不住身体里与痛苦相掺杂的躁动和愉悦!他已经弄明白了——这个“明老”原是个邪道,最通穴位经络,所以才能任意控制他人身体的感官。一开始的时候没有心理准备还以为他是空手触碰就让他那样痛苦,后来又屡屡被他触摸和刺激身体部位,才发现他其实不是空手,而是手上拿着一根极细而坚韧的金针。通过刺激他身体的穴位而调动他的感官,让他渐渐无法自控的做出一些反应来。即使内心挣扎,即使自尊不允许,然而意志却终是抗争不过肉体的渴求和需要,败给了欲望!
这是一个魔鬼!
他已经是什么都没有了,可是这个魔鬼现在,竟是将他仅剩的一点自尊也剥夺了!脑中混沌一片,只懂像个野兽一样的渴求着身体里那最原始的欲望!以这样耻辱的姿态,被一个男人这样的恣意蹂躏!而他却在那三分痛苦又七分快乐的巨大快感中,不断发出令人作呕的淫靡嘶叫!他曾经的身份地位,曾经的骄傲,曾经心爱的女人的名字……一切似乎都离他远去了,此刻的他,竟然只渴望着面前这个男人的触碰以及凌虐!
“啊……啊……”葵慕时嘶哑的呻吟,身体巨大的快感中,已久未体会的那种男人的快感竟然从他疲软的身体中倾泻而出!头脑似清醒了一些,却听到明老在他耳边喘息的低语:“不用担心,这只是个开始,时间还很长……”
没有时间去惊恐这句话,因为身体里持续传来的又一波更强的躁动更加让他惊恐!感觉到明老加快了动作,感觉到身体里更大的刺激,葵慕时忍不住双手抓紧了手边的绳索绷紧了身体,再一次无法控制的嘶叫出声:“唔——!!”
外间的角落里,悄无声息的出现了几个黑色的影子。影子们原地停了一会儿,然后就轻手轻脚的移向里间。步伐刚到里间门口,一下看清了房内的情形,露在黑巾外的眼睛里便都是吃了一惊。
背向着外面的明老没有发现,沉醉在凌虐刺激中的葵慕时也没有发现。站着的人搂着葵慕时的身体继续动作享受着,被挂着的人也仍旧闭着眼、张着嘴、满面通红的任人蹂躏着。
突然一声锁链的轻响!
站着的男人身躯一震,然后双手从葵慕时的身体上滑落,接着整个人的重量就靠向了被挂着的葵慕时。葵慕时惊住,从明老的肩头看到了里间门口站着的几个黑衣人,正中一人的手上拿着一条黑色细锁链,锁链的一端,正带着尖利没在身上这个男人的背心!
黑衣人们上前,从葵慕时身上移开明老的尸体,利落的解下葵慕时身上的绳索将葵慕时放下来。
葵慕时惊恐未定,甩开几人的手缩上床榻:“你……你们是谁?”
几人一起在床前单膝跪下:“属下等救驾来迟,让太子受苦了!”
葵慕时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
几人中间的为首者便道:“属下等是奉皇上的命令前来,救回太子前去晋西!”
“晋……晋西?父……父皇派你们来的?”
“是的,请太子不要害怕!此地不宜久留,还请太子即刻就随属下们走吧!”
葵慕时又愣了许久,终于渐渐明白过来——结束了?父皇派人来救他了?他的苦难终于结束了?他安全了?“快……快走!”手忙脚乱的迈下床,就想拉住那为首之人往外走,“我们快走……”
“太子……衣服……”
葵慕时一低头看见自己还全身赤裸着,忙就回身抓起床榻边散落的自己的衣服穿上,又想起这些人看见了之前的那个情景,一面就命令道:“刚……刚才的事情你们谁都不许说出去!”
“是,属下等什么也没有看见!”
第一百零二章 深山迷情
贾梭边境的深山之中——
一连五天,骆云畅和柏绍棠都在山中艰难的前行……因为兽类稀少,常常只能以野果、地参之类的充饥。又因为人烟罕至,根本就没有道路可以行走通过,原本以为淌着溪水走会轻松一些,可是那溪水下尽是大小不一的鹅卵石,上面长满了青苔,踩在上面,一步三滑。没有办法,只能靠自己在快齐腰深的野草灌木中艰难的劈路前行,二人已是十分小心了,仍是常常会被树枝、藤刺等勾烂衣裳。而到了夜间,也很难找到一个合适的可以好好休息的藏身之处,只能在某株大树下或某颗巨石旁互相依靠着简单睡去,勉强到了天明,便又沿着小溪继续前行。
骆云畅虽是从小野惯了,也曾遭遇过丢命的险境,可是像这种苦头,还是头一次吃。
但在柏绍棠来说,却是苦乐参半的——虽然弄得一身狼狈形若野人,身体也是疲累辛苦至极,但,现在这里只有他和畅儿两个人!畅儿亲手为他的伤口抹药,她还亲手给他洗发,又亲手给他束发……当年若是真的娶到了畅儿为妻,他该是早已实现了这个愿望了吧?丈夫的发只能由妻子来拆散,由妻子来梳洗,再由妻子来整理束起……是传统,也是某种寓意,寓意着丈夫的心和情,都只能由妻子来释放和收聚!天知道他是多么早就在盼望着有这样的一刻了,天知道当他知道自己再没有可能实现这个愿望时心里有多苦痛了……因为有着这个心结,所以就是在还是【白绍棠】的时期他也从来没有让妻子为他这么做过,心里好似总有个感觉,觉得有权利这么做的只有畅儿!可到底是心结还是因为没有对畅儿死心,他自己也说不清……如今畅儿真的成为了除母亲之外第一个替他梳洗头发的女子,虽然明知已不再是那个意义,但他还是很高兴……
骆云畅忽然脚下一崴,跌倒在草丛中。柏绍棠听见响动连忙回头,两步跑回来在骆云畅身边蹲下:“怎么了?滑到了?受伤了吗?有没有崴到脚?”
骆云畅气喘嘘嘘的摇头,一面就想借助柏绍棠的力气站起来。柏绍棠却按住骆云畅肩头:“休息一会儿吧,你累了……”
骆云畅还是摇头:“我不累,我们继续赶路……”
“听话,休息一会儿,不要逞强!”
骆云畅听见这话愣了一愣,然后便依言原地坐着不再动,却是低头自顾自的笑了一笑。
柏绍棠看见,奇怪的问道:“畅儿在笑什么?我说了什么好笑的话吗?”
骆云畅左臂搭在曲起的膝盖上,抬起头笑笑的看向柏绍棠:“你从小到大也没有跟我端起过‘表哥’的架势来管束过我,今儿倒是稀奇了。”
柏绍棠一愣,随即却是尴尬了脸面——他哪里把她当过妹妹啊,他从来就是以看异性的眼光在看她的。管束和责怪什么的又哪里舍得,他只盼她能天天都快快乐乐的。只是现在的她已经让他越来越不懂,也越来越心疼她的自找罪受,所以才一时情急的脱口而出了一句叫她听话。
柏绍棠低了头没有说话,也在草丛中坐了下来。
骆云畅自然不知道柏绍棠想的什么,只是又想起自己担心的事来:“你这一失踪,外面不知道乱成什么样儿了……”
“朝廷那边是称病在休养,应该不会有事……”
骆云畅瞥柏绍棠一眼:“我倒是想不到表哥你这么不负责任。即便是担心我,也该考虑好孰轻孰重才是,这样冒然行动,当真不像我那领千军万马驰骋沙场的‘将军’表哥。”
柏绍棠闻言,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那是因为在我心里畅儿是最重要的!重过家人、重过皇位、重过自己——”说到这里又突然顿住,想起了他们几日前的对话,想起了畅儿一直以来的态度,柏绍棠一时住了嘴,也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只得又低了头沉默下来。
骆云畅看柏绍棠一眼,心头默默:【重过家人、重过皇位、重过自己】?就像葵于泓说的那样,柏绍棠对她是当真深情。但是,这深情是她自己错过的,又岂能让她一再的后悔。后悔只那一时便已足够,再在心里紧抓不放,未免太过贪心也太过纵容自己。人生不能样样如意,她也只能尽力做到她最想做的那件事。所以她必得继续对柏绍棠冷酷,必得继续对他无情,才不会害人害己将一切付诸东流……
“表哥若真的这般看重我,就要时刻记得答应我的事。”
“……”
“表哥说过,为了我会做好这【云柏】国的皇帝。表哥还说过,今后无论再发生什么事,都会将自己的安危放在第一位。我要你记得答应我的这些话,不要忘了。”
“……你明知我爱你的心,所以这样胁迫我?”
“嗯。我明知你爱我的心,所以这样胁迫你。”骆云畅抬眼迎向柏绍棠紧皱的双眉,“只因我现在所能依仗你的,已只有这真诚之心。只有这颗真诚之心,才能让我相信——你绝不会叛我,即便我心如蛇蝎、身如蟾蜍,你也必不会背我而去。”
柏绍棠怔住了,直愣愣望着骆云畅大眼,为什么……感觉那大眼里有一种沉重而压抑的痛苦传出?难道……这是畅儿的真实感情?一直都被她深藏在心底的沉重的痛苦?【只因我现在所能依仗你的,已只有这真诚之心。只有这颗真诚之心,才能让我相信——你绝不会叛我。】为什么都被她如此深重的伤害了,【即便我心如蛇蝎、身如蟾蜍,你也必不会背我而去。】却还是会为了她这句话而如此心酸又如此心痛?这个他深爱的女子,从小就是爱逞强的性子,也从来不喜欢依赖他人,所以什么都自己扛,好与不好,都一肩承担……心如蛇蝎、身如蟾蜍……淡漠的一句话,却还是透露出了一切……
“我愿为你做任何事,畅儿……”当年说过的话语再次如誓言一般的轻轻道出。
骆云畅移开了眼睛,因为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有些酸楚。
疼痛的感觉在心口挥之不去,柏绍棠轻轻伸手转回骆云畅的脸,注视着那大眼里隐约的泪,就不由自主的靠近了去,然后轻吻在骆云畅珊瑚一样的唇瓣上。
骆云畅不由自主的回应了柏绍棠,说不清是因为那句话所带来的感动,还是因为自己那已疲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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