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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妃-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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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合适的。管理驿馆的下官自然内心惶惶时刻都小心谨慎着,但葵于烈身边服侍的各人却并不为此奇怪。
历来皇家在各地都设有别院,但一来路途离战场遥远往来不便,二来葵于烈也一向主张将领要与兵士们同甘共苦,所以在外行军征战时少有自己住在皇家别院享受的情况,常常不是就近住在附近的驿馆就是干脆与大军们住在一处。也是因为如此,葵于烈虽在朝廷以及民众间都不受推崇,但在自己手下的军队中却是一直都很得尊崇与敬佩的……
而此回葵于烈居住的这个驿站比之那些大城市的驿馆又要简陋许多。占地不大的地方,独独一栋三层建筑,房间谈不上陈设,仅仅就是能睡人而已。然后离建筑差不多一丈开外是四面围墙,除了东侧靠墙有个简陋的马厩,中间就都是空旷的院落。本来这偏僻城镇的驿站平日就没什么人,现下葵于烈住了进来驿站外自有兵士把守,驿站内就更是安静了。
天还未明,葵于烈却已负手站在窗前,身上衣衫整齐,不知道是起得早还是一晚没睡。
影子一样的人形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葵于烈身后三步远之处,然后单膝跪地垂头行礼:“王爷,计划成功,人已经带到密室了。”
葵于烈半转身,盯着那个一身黑色夜行衣的男人:“没有被人发现吧?”
“是。属下等是完全按照王爷的吩咐用贾梭王的信物将人诱到秘密地点才动手的,属下确定没有人看见。”
“嗯,你们继续去监视盟军的动静,注意他们对此事的反应。”
“是,属下领命。”黑衣人的身影转瞬便在房间中消失,再次无声无息,鬼魅如同先前出现时那般。
第四十一章 青蔻
葵于烈又在窗边站立半响,然后转身去床榻上拿起从不离身的大刀,走到房门口打开门。门外立着的近侍立即躬身,葵于烈只淡淡说句不用跟随,然后就出了房门独自下楼。从三楼一直走到一楼,然后又拐到楼梯背面,沿着有些潮湿的石阶继续往地下走去。离地上大约十几尺深之后石阶消失地面趋平,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前守着一个黑脸的壮汉,硕大的身躯几乎挡住整扇铁门。看见葵于烈便立即低头行礼,侧身背向墙壁让开路来——这里本是这个驿站用作暂时关押犯人的地下牢房,也就是先前那人所谓的“密室”了。
葵于烈走近铁门,从铁门上方的空洞看向里面,看见内里简陋肮脏的炕席上一名红衣的女子正昏睡上面。葵于烈冷冷吩咐:“开门。”
那黑脸的壮汉立即上前拉开铁门上的插销“吱呀”一声推开铁门,然后依旧又退回去。葵于烈扫视壮汉一眼走进门内,壮汉便又从外面拉上铁门关上。
葵于烈立在门边淡漠看了炕席上的女子一眼,然后随手从脚边的水桶里舀了一瓢水,手一扬便泼在青蔻公主头脸。
青蔻公主顿时惊醒过来,手忙脚乱的翻身坐起来,满脸的惊吓!
葵于烈将手上的水瓢丢回水桶,背转右手上前两步,站在离青蔻公主几步远的地方冷冷看着她。
青蔻公主还未看清自己身在何处先一眼看见了手拿大刀的葵于烈,美丽的脸上顿时写满恐惧,睁着一双圆圆的杏眼害怕的看着葵于烈:“我、我在哪里?”
葵于烈几乎嘴都没动的冷出两个字:“地牢。”
青蔻公主又是脸上一白:“那个玉牌……我父王的玉牌,是你叫人用它诱捕我?”
葵于烈表情没变:“没有骆云裳在本王要拿你是易如反掌,但本王还有本王的考虑,所以才这般秘密拿你。”
青蔻公主脸上立即一惊:“你、你知道是骆云裳救我出天牢的!?你知道这一切都是她——”
葵于烈眯眼打断青蔻公主:“不错,我知道。凭你还没有那个能耐。”
“我……”
“她在哪里?”
“……谁?”
“骆云裳。”
“我……我不知道。”
葵于烈轻轻眯眼,冷眼中危险的味道让青蔻公主不寒而栗。
青蔻公主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缩身体,结巴道:“我……我真的不知道……”
“既然如此,你就没有活着的必要了。”葵于烈右手握住了一直拿在左手的大刀的刀柄。
青蔻公主立即面孔雪白,颤抖大声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可是她说她会回来的!别杀我——”
“回来?”葵于烈没有拿开右手,冷冷看着在炕席上靠墙缩成一团的青蔻公主。
“我……我的身体里有她下的蛊毒,所以我不敢跑!她说只要我乖乖照她的话做她就不会让我死!她说我身体里的蛊毒不能离开她的血超过九十天,所以她一定会在三个月内回来的!”青蔻公主全身发抖的望着葵于烈——她怕骆云畅,可是她更怕眼前这个总是满眼杀气的男人!!是的,自从那个时候开始这个男人就总是满眼杀气了,从骆云畅的死讯传来的那个时候开始……那时她才开始真正体会到他的可怕!这个男人给人的压迫感强烈得让人窒息,她几乎不敢再看他的眼睛,更别说再企图去接近他了!
“蛊毒?”葵于烈又眯了眼睛:里旺达已被处死,骆云畅又哪里来的蛊毒?“你说骆云裳给你下毒?她懂蛊毒之法?”
“下毒的人不是她,是她身边的一个男人……我听骆云裳叫他无崖子。那个男人看起来年纪很轻,但是好像医术很好,武功也很高强,就是他把我从天牢救出来的……然后就一直跟我们一起,骆、骆云裳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青蔻公主偷偷看了葵于烈的眼睛一眼,小声继续:“两个人看起来很亲密,有时候都半夜了还呆在一间房里不知道在做什么……”
葵于烈扫了青蔻公主一眼。
青蔻公主顿时吓得住了嘴。
“……那个男人也跟骆云裳一起走了?”
“是、是的,那个无崖子一直都形影不离的跟在骆云裳身边……”
是吗?自己倒是多此一举了,还叫蓝雪印去保护她!难怪能这么顺利安然的到处跑,原来是早就找好了护花使者!形影不离?半夜了还在一起?好你个骆云裳!葵于烈转身——
“等、等一下!”青蔻公主见葵于烈要走,急忙叫道:“请你放我回去吧,王爷!我必须留在盟军那儿!骆云裳她说了,要是我敢不照她的吩咐去做或是离开盟军半步,她就不管我了,她会让我死在蛊毒里的!王爷,我求求你了,你放我回去吧!我不要死!我不要再感受蛊毒发作的那种痛苦……我求求你,王爷,放我回去吧!!”
葵于烈半转身看向在炕席上全身发抖的青蔻公主,那大眼里的恐惧是那么深刻,但那恐惧不是针对他的……蛊毒发作的痛苦?骆云畅让她试过了吗?她成功的让青蔻公主对她的恐惧超过了对他,因为知道无论如何青蔻公主都不会脱出她的掌控,所以才这么放心的将她留在他的范围之内吗?
这个女人竟然什么都思虑在先了……就跟当年一样……
葵于烈没再看青蔻公主,转身往门口走。
青蔻公主急了,朝葵于烈大声道:“你不放我回去的话你是见不到她的!”
葵于烈顿了一下,慢慢回身看向青蔻公主:“你说什么?”
青蔻公主咬了咬嘴唇,看着葵于烈说:“我知道你曾经去‘霓裳羽衣坊’看过云幽儿……所以当我知道云幽儿就是骆云裳的时候我就明白了:你是真的爱她,你根本就不想她死,你想见她对不对?”
葵于烈转身再次迈步。
青蔻公主急忙对着葵于烈的背影大叫:“可是她已经不爱你了!所以她是不会主动来见你的,如果她知道你抓了我,那她就不会再回来了!我会死,你也见不到她!所以求求你放我回去吧!!”
葵于烈脚下再次顿了一下,却是离开了。
青蔻公主眼睁睁看着铁门关上,发了好一会儿呆,然后才回神开始打量自己所身处的环境:坐着的肮脏炕席上,到处都有的斑驳污迹不知道是什么,一边叠着的被子早已脏污得看不出颜色,看上去就像是块僵硬的木板……青蔻公主一阵反胃,急忙抬头看向别处。然而入目的不是四周潮湿渗水的墙壁上的霉斑,就是那角落里让人作呕的便桶……唯一能让眼睛停留的地方,就是门口附近的那个干净水桶。刚才葵于烈就是用那桶里的水泼了自己,看来还算干净,也许就是饮用水吧……青蔻公主缩在墙角双臂抱住双膝,埋首在膝盖上,不一会儿,肩膀轻轻抖动传出嘤嘤的哭泣声……
……
葵于烈没有放了青蔻公主。
盟军因为青蔻公主的无故失踪一段时间里陷入了混乱,葵于烈趁机取回了一些失地。然而不久盟军就镇定了下来,因为起兵反叛可不是儿戏,如今又岂还有退路?即便青蔻公主突然失去了踪迹,但他们也只能继续下去了!于是之后一段时间里,盟军仍和朝廷军不时交战,但那气势,却显然已不如从前了。
时间渐渐进入初秋,东北的旱情和东南的洪灾却仍旧持续加重,近来每日死掉的灾民都以百计!民众们仍觉得是朝廷不够重视所以派来的人也办事不力,于是民怨声一日重过一日,不久之后竟然发生了民众从官府救济仓库中抢粮抢药的事件!官府自然又是武力制压,但是这次不一样了,民怨蓄积已久,武力只能震慑一时,抢夺事件还是继续发生!终于某日军民冲突下引发了一场大规模的流血事件,暴乱一触即发!!
第四十二章 重逢旧友(一)
然而朝廷军队的强硬镇压态度让民众们更为激愤,暴乱迅速扩大——官府的军火库被愤怒的民众们攻破,平民们拿起了武器对抗军队!然后闯进了当地官员和豪绅们的府邸,杀死官员和豪绅,抢夺钱粮!再然后发动所有能发动的人,拿起所有能当武器的工具,对军队群起而攻之!军队通常是拿来对抗外敌的,对内便只有在和平的时期才有用,可现在面对的是愤怒而又人数众多的灾民,哪里还能敌得过?暴民们很快就占在了上风!
一处的动乱立即就引起了各处的效仿,于是一时间东北与东南各地暴乱四起,很快就发展成了内乱!
然而在西南的葵于烈却分身乏术,同时骆云畅也真的像青蔻公主说的那样再没有回来。但是青蔻公主却没有如她自己所预料的那般在三月之期满时就死掉,她只是很痛苦——每几个时辰就发作一次的蛊毒让她痛不欲生,却又连自杀或是自残的力气都没有,她只能尖叫的缩在炕席上,疯子一样用手和牙齿将那肮脏的被子撕烂!不停的用手指抓刨地面或墙壁,直到手指抓破出血也毫无所觉!门口的水桶和角落的便桶都被她打翻,曾经骄傲矜贵的贾梭公主竟然像个乞儿一样的在遍地污水中挣扎翻滚着身体!
即便觉得毫不相关,葵于烈也看不下去了。命人找了些大夫和懂蛊毒的人来看过,可是所有的人都说这以活人之血为引的蛊毒救不了,除了那下蛊之人。
青蔻公主被移出了牢房,虽然换到了一个较好的环境,但还是无可避免的渐渐形同枯槁……
与此同时在西北——
飘雪寒夜中,城中一偏僻小店内火光微弱,三个男人穿着厚棉衣围坐在火盆旁边,一边喝着酒一边轻声的谈论着当下国内的局势。忽然大门“哗啦”一响,一阵冷风吹了进来,三人转头看见一个身穿黑色毛皮斗篷的人跨进门来。头上斗笠戴得很低遮着眼睛,斗篷上立起的毛领子又将脸的下半部遮住,个子不高,人也有些单薄。
三人之中穿着深蓝色衣袍的男人便站起身来向来人说道:“客人,我们已经打烊了……”
来人却是站在门口没动:“打烊的意思就是现在不做买卖了,那我不给钱不就行了吗?”大概是因为毛领子遮挡住了嘴部,所以声音听起来有些模糊不清。
这边三个人都是一愣,还是那个蓝袍的男人说话:“客人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想向三位讨口酒喝,这冰天雪地的,赶路实在不易。”
“原来是位旅人……喝酒当然没问题,只是……”
“难道你们三个人还怕我一个人吗?方才我在外面听到三位说话可是血气方刚啊,怎么这会儿却怕起一个旅人来?”
闻言三人对视了一眼,蓝袍男子说:“客人在此寒冬深夜还在赶路,这难道不令人生疑吗?况且现下又是多事之秋,我们又怎知客人是不是歹人呢?”
“歹人算不上……倒是在此深夜三位就不怕我是鬼魅吗?”
三人又是一愣,似觉这声音里有丝笑意。
“你……”
“五年不见,几位朋友就连声音都不认得了吗?”来人轻轻取下头上斗笠,露出含笑的双眼。
原本一直坐着的另外两个人也顿时惊得站起身来,其中一个人还碰倒了腿边的凳子。三个人一齐张大嘴站着,呆望着来人。
来人嘴角淘气一勾:“真见鬼了?”
三人同时回神大呼:“——畅丫头!?”
原来在这雪夜出现的人,竟是男子装扮的骆云畅!那个他们以为已经死了三年多的人!
三个男人同时疾步上前,几步就走到骆云畅跟前,都是一脸不信的直盯着那张娇俏美丽的脸。穿蓝袍的男人眼神激动,有些语无伦次的道:“畅丫头?真的是你!?你没死吗?那骆老将军和令兄呢?也没事吗?你们是躲起来了吗?你一个人来的?现在这样在这里现身没关系吗?会不会被人认出来?对……我先去把门关上……”
看见蓝袍男人急急走到门边去关大门,骆云畅嘴角一勾,眼中一抹坏笑。就见大门外突然一个白色的身影闪现,负手就站在蓝袍男人的当面。蓝袍男人只觉眼前一花,待看清来人面貌,顿时吓得后退了好几大步,白着脸指着来人冰冷的面容,下巴都快惊得掉下来了:“老、老妖怪——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骆云畅忍不住扑哧一笑,同时转脸看见自己身旁的另外两个男人也是愣住了面孔。
门口那身穿白衣的男子看起来不过二十五六,样貌虽算不上英俊却是极端正,皮肤很白,头发很黑,浅棕色的瞳孔却是比脸色还更冷漠。大雪天的,身上就只一件单衫,然而却无论是身上还是头上都没有一星半点儿的雪花。
白衣男子负着手迈进门内,大门突然“吱嘎”一声像是被狂风吹拢一般的在他身后关上。
骆云畅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武功好也不用这么显摆吧?用手关个门会死啊?懒!
就听白衣男子冷淡的开口:“好久不见,李牧,去给老夫烫壶好酒。”言语里冷得像有股冰渣子的味道,然后就自顾自的朝里走,并不去先前三人所坐的火盆边坐下,却是径直走到靠窗户的炕席,鞋也不脱就上了炕席在矮几前坐下,看也没看骆云畅几人。
眼见面前三人一副瞬间被冻住的嘴脸,骆云畅忍不住又是嘴角一弯,眼中闪过淘气——看见没有?这才是正宗的冰山!随便说句话都带着寒气能把人冻死!偏偏人家还傲得很,寻常普通人人家根本就不稀得理你,混得熟门熟脸了老爷子才肯偶尔赏你顿冻!哈哈,多荣幸不是?
没错,这个外表看起来十分年轻的男子其实是个年纪已经超过百岁的老者了。但因为其武功的修为已经达到了常人所难以想象的高度,加之又医术高超极懂用药,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总之从他百岁之后他的面容就越来越年轻,等到了大约二十五六岁左右的样貌,就停止不变了。
当然骆云畅从认识这老头的时候起他就已经是现在这副容貌了,关于他的故事都是听别人——也就是李牧说的。而这个李牧呢算起来还是老爷子的亲戚,据他自己说,老爷子是他差着四辈儿的……表舅公吧?所以老爷子使唤李牧使唤得想当然,而也只有李牧敢当面叫他老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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