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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金龙传奇之少年游-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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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荣晨痛心疾首,杨家弟子居然会出了一个如此不肖之人,而这个人还是他从小就寄予厚望的唯一的弟弟。
“荣曦知道自己罪孽深重,罪不可恕。”杨荣曦叩头:“今日大哥许可荣曦重返杨家大门,如此宽饶了弟弟,荣曦实在惶恐羞愧。”杨荣曦几乎泣不成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人又昏了过去。
杨荣晨恨恨地跺了跺脚,终于还是移步到弟弟跟前,看了杨荣曦的微弱气息,才惊觉,似乎弟弟可能真的要离自己而去。
燕月轻蹙眉头,内力绵绵输入杨荣曦体内。杨荣曦喷了一口鲜血,终于又睁开了眼睛。目光涣散,却似乎在寻找什么,喃喃呼道:“哥哥。”
杨荣晨心里一颤抖,可是只是握紧了拳站着。燕月心里哼了一声,忽然将杨荣曦的身体顺手推了出去。
宇文萧萧正要去扶,却被燕月拉住。杨荣晨终于在弟弟身体将落地之时,将他抱在怀中。弟弟的身子竟然是那么瘦弱,那么冰凉。惊慌间,抚上弟弟的手臂,依旧凉得迫人,脉息若有若无。
“荣曦,你……”杨荣晨看着怀中的弟弟,心一阵阵疼。
“哥,这些年荣曦未曾在哥面前侍奉,还累哥伤心失望,都是荣曦不好。这不关芸儿的事,哥不要怪她吧。”
杨荣晨看着弟弟,没有说话,如果没有那个叫慕容芸的女子……
“荣曦不孝,还想求哥答应一件事。”杨荣曦怯懦而又希翼的眼神,盯着大哥的眼睛:“让曦儿和芸儿葬在一处吧。”
“不许,不许,不许……”杨荣晨抱着弟弟,心里有千万个不许,却都哽在喉咙里,无法说出。只怕自己再说一个字,弟弟就这样去了。
杨荣曦眼中希翼的光芒渐渐减弱。慢慢了垂了眼睛。
依稀的,看见芸儿站在那棵柳树下:“我叫慕容芸。你救了的性命,我日后必要你死在我的手上。”
芸儿轻轻扯落身上的衣服,用手勾起自己的下巴:“杨荣曦,为什么,你要出现,却出现的这么晚。”
华灯初上,喧嚣调笑的声音,忽远忽近地传入耳中。四周柔软的绫罗隔着的暖房内,杨荣曦一身的血迹,满身的鞭痕,刚从家中逃出的他,脸色苍白,却不影响他将琥珀色的酒,大碗地灌入口中。
四五个花枝招展,罗裳半解的女子,依偎簇拥着他,暧昧地放肆地调笑。而他眼中,却只有坐在他前面的那个女子,半裸香肩,浓妆艳抹的慕容芸,装扮正如一个末流的官妓,弹着一只弦子,温柔地小调从她那红艳艳的唇中漾出:
“心儿疼似刀剜,朝也般般,暮也般般。愁在眉端,左也攒攒,右也攒攒。梦儿成良宵短短,影儿孤长夜漫漫。人儿远地阔天宽,信儿稀雨涩云悭。病儿沉月苦风酸。”
衣裳似花瓣飘落,她缓缓地走到杨荣曦的身边,轻抚他的头,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他的胸膛上那渗着血丝的伤痕,喃喃地唱:
“就好似你和我,散也艰难,聚也艰难。若是朝朝暮暮相伴,必不在这人间。”
“芸儿,如今我终于要与你朝朝暮暮相伴。在不在人间,那有什么关系。”杨荣曦看见那柳树下,慕容芸终于转过了身,走了过来,拉起他的手:“那咱们便走吧。”
杨荣晨终于缓缓松了手,放了杨荣曦在地上,转身离去:“葬了吧。”
他终于是许杨荣曦与慕容芸葬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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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萧萧看着面前的新坟,里面安葬的便是他的爹娘。记忆中,娘对自己总是可有可无,不若对宛然一般的疼爱。冷淡而疏离。
对娘最后的印象,便是她为了逼迫爹爹,而刺入自己胸膛的那一剑。自己却并不恼恨。就如同爹爹不顾这几日燕月大哥如此耗费心力的替他输入功力疗伤,自顾自地就自断了全部的心脉,只是因为他如今再无牵挂。
前二年只有大哥,后二十年只有娘。娘去了,大哥也原谅他了,他便心安理得的去了。宇文萧萧苦笑:爹爹这一辈子活得倒是简单。
燕月踢了踢宇文萧萧,宇文萧萧看燕月:干嘛?
“不给你爹娘叩个头?”
宇文萧萧笑:“他们不需要。”
燕月挑了挑眉毛。
宇文萧萧跪下叩头,没有诚意,只是不想惹了燕月。燕大哥为了自己没少受傅小卿的气。
“燕大哥。你要回关外去了吗?”
“是啊。”燕月和宇文萧萧并肩走在月色下。
“带我去吧。”
“……好。”
☆、犹凝旧痕(下)
兰若客栈左侧的这一片开阔地上;原本只是青青草木,点点繁花。如今却支起了一座一米多高的白色平台。平台上四根白玉石的细柱上;挂着四幅洁白的锦缎;将平台笼罩起来,隐隐可以看到里面人影忙碌。
洁白的锦缎在初升的阳光下,可见缎面上同样白色的刺绣;繁花图案中的大字:莫居。
四名青衣白裤的年轻人;一字排开;侍立在通向平台的白玉石阶上。
浓郁的饭香;氤氲着弥漫在清晨清新的空气中。
再好的东西;如果凉了;味道自然不然新出锅的那样香。所以莫居的移动厨房;也已天下闻名。这就是莫居人的本事;即便你在人迹罕见的雪山点餐,莫居的人同样会让你吃上刚出锅的饭菜。
所以江湖人都传说;莫居连刷碗的小工;也是一等一的高手。
宇文萧萧忍不住使劲嗅了下鼻子。看着燕月;原本压抑的心情似乎舒爽了很多。死者已矣,活着的人应该更好地活下去。
沐浴熏香。换了洁净长袍的宇文萧萧看了看铜镜中的自己,不由想起燕月,心里涌上一丝甜蜜,也有一丝惊慌。这感觉,很奇怪。
走进兰若客栈的大厅时,厅内已经摆上了莫居特有的青白玉的大理石餐桌。整套钧瓷碎花的餐具,镶金嵌玉雕花的紫竹筷子和小勺。每套餐具下,依旧是上等的莫居特制的锦绣餐布。
桌上,金黄色的油条,小巧玲珑的包子,十八种不同口味和馅料的点心,洁白而松软的米糕,陪着莫居特制的十八种小菜,另有八款浓淡相宜的粥。
精致的器皿,娇艳的色泽,丰富的品类,让人食指大动。
转向左侧。杨荣晨一身白衣,沉肃着脸端坐在椅子上。身后杨浩威一身黑衣,肃立。
与杨荣晨隔几相坐的小卿,一身黑衣,坐在那里,若有所思地看着宇文萧萧,唇边依旧有笑意。
燕月、小莫、玉翎、玉翔都是一身黑衣,英气俊朗。只是玉翔的脸上还有些青肿,看起来很招人怜爱。因为一身白衣的宛然正用这种目光盯着玉翔,玉翔青肿的脸已经开始红了。
并未见冷小袄。
萧萧有些踌躇,似乎应该与这些人见礼,但是要如何称呼呢。
“哥,早。”宛然对萧萧招呼,声音不大,不喜也不悲。
杨荣晨忍不住目光扫过宛然,又落到萧萧身上。这两个孩子,不过十六七岁,缘何对父母的死如此淡然。他压下心里的疼痛,冷冷地站起身,走到餐桌旁上首的位置坐下。
小卿坐了,微微示意,其他人按顺序落座。宛然最后一个坐下,最后一个端起碗筷,却乖巧地先夹了一个米糕放入玉翔的碟中,嫣然一笑。
玉翔抬起头,正看到杨荣晨冷冷地目光扫过。宛然毫无所觉,玉翔的心跳却加剧,他低了头,只是喝粥。
食不言,寝不语。青衣白裤的莫居侍者灵巧地为众人添粥布菜,侍奉周到,进退自如。
清亮的阳光洒在室内,倒是难得地温馨静谧。宛然看着面前这些因穿了白袍黑袍而更显俊逸的英俊帅哥们,幸福的感觉满满地充溢。
自己居然能和如此多的帅哥共进早餐,放眼当今武林,能有此艳福者,寥寥几人。
尤其是玉翔,我家玉翔在黑色缎袍的映照下,更显肌肤如玉,明眸皓齿,唇红齿白,玉树临风,风流倜傥。
“你尝尝这种小菜,是腌制的桂花呢。”宛然对玉翔不知该如何疼爱,忍不住软语出声,清脆的声音便划破了一屋的沉静。
杨荣晨怒气渐生,如今的女子都如此罔顾礼教的吗?当着一众尊长的面,如此放肆。
“玉翔,到院子里跪着去。”小卿头也未抬,淡淡地吩咐,亲自为杨荣晨添了碗粥。
桌上其他人的动作都停顿了一下,玉翔已经垂手起立,应声是,退了出去。
没有理由,也不用说原因。玉翔便是一点迟疑也不敢有的便退了出去。
宛然看着玉翔颀长的身影走向院中,无论如何压制,依旧心头火起,瞪着小卿,咬着嘴唇,却不知该如何发作。
小卿却像什么事也未发生过,依旧幽雅地享用着满桌的美食。
“为什么?”宛然的声音里饱含着不甘,愤怒,委屈等种种情绪。
小卿看了宛然一眼:“行不知矩,放肆无礼。”
“行不知矩的是我,放肆无礼的也是我,你为何要罚玉翔。”
小卿淡然一笑。
宛然气得腾地站起,却没有发作,只是冷着脸向院中走去。
萧萧想不到宛然竟能忍下这种气来。他看了一眼燕月。燕月安静地吃东西,目不斜视。
玉翔端正地跪在院子里,宛然双手抱膝,坐在他旁边。两人年轻的身影都笼罩在阳光里。
宛然手中的玉坠,在阳光下更显青翠欲滴。白嫩的手,青葱般滑嫩的手指,抚过玉坠时,煞是赏心悦目。
不过玉翔可无暇欣赏。
“还我吧。”玉翔低声。
“不还。”宛然抚摸着玉坠,“你吃饱没?”
“当然没有。你还是还给我吧,我送别的给你。”
“不给。我去洗水果给你吧。”
“不用。你将玉坠还我比什么都好。”
宛然有些恼了:“不过一个玉坠,你小气至此吗?”
玉翔苦笑:“你明知这不是普通的玉坠。”
“没错。你把它当成定情信物送给青翼了嘛。也是作为你赵家平阳王妃的凭证。”宛然笑着,那笑容里却有些心酸:“难道她丢掉的东西,我也拿不得。”
“偏不给你,也绝不给她。”宛然别过头去,不让玉翔看到自己受伤的神情,轻笑道:“你若有本事,就抢回去。”
玉翔叹气:“你真任性。”他不知,此时宛然倔强任性的脸庞上,晶莹的泪珠已经滚滚而落。
“你若敢抢回去,我就死给你看。”轻松玩笑的语调,宛然咬着嘴唇,泪流得更凶,却没有一丝声息。
“不准。”小卿毫不考虑,一口回绝了燕月欲带宇文萧萧去关外的请求。
“明日,你就启程回关外。不得耽搁。”小卿端了清茶,“你若想挨顿鞭子后再启程,便自己去请了家法来。”
小卿的意思很清晰,这件事情没有回旋的余地。
燕月无奈。
总结这十多年来的经验,他对老大决定的任何反抗,其结果却依旧仍是老大满意的方向,而过程不过是自己枉受更多的皮肉之苦。
“对宇文公子,我另有安排。”小卿笑看宇文萧萧。
宇文萧萧脸色发青,脚长在我身上,难道我不识去关外的路吗,我就要去,你又能如何?你又是谁,凭什么安排我?
“师父临终前,托燕大哥管教萧萧,萧萧自然该跟在燕大哥身前,聆听教诲。还请傅公子许诺。”为了能跟在燕月身边,萧萧不得不对小卿卑躬屈膝,委屈求全。
小卿淡笑道:“你听他的管教自是应当,不过也不必跟在他的身侧。只要听从我的吩咐就是。”
宇文萧萧脸色更难看,却没有出言反驳。看了一眼端坐一旁的杨荣晨,眼中闪过怒火:“我不会回杨家。”
“你不必回杨家,目前也不必改姓。”小卿淡淡地:“不过宇文家的家主继承人,即便不回宇文家去,也总不成到关外去牧马。”
燕月有些吃惊,想不到老大这么容易就应下宇文萧萧不回杨家的事情。他心中一动。
“我的事情,燕大哥决定就好,不敢劳傅公子操心。”宇文萧萧终于忍耐不住,倔强的道:“这几日,多承傅公子格外照料,若有机会,在下必定回报。”
傅小卿对宇文萧萧的顶撞,并未生气:“燕月的事情,都是我来决定,你的事情日后自然也是我来做主。”
宇文萧萧冷哼一声,无从反驳,却不甘心,仍道:“别的事情,我自然可以听从傅公子命令,不过到关外的事情,我心意已决。还请傅公子不要阻拦。”
杨荣晨脸色已经不好,如今听宇文萧萧越说越放肆,忍不住一顿茶杯:“放肆!”
宇文萧萧狠狠地瞪了杨荣晨一眼:“怎么,王爷对萧萧的事情也要干涉吗?不知王爷又凭的是什么?”
燕月已经在小卿略皱眉之际,一脚踢跪了宇文萧萧:“萧萧,不要无礼。道歉!”
宇文萧萧膝盖落地,一阵剧痛,却又快速站起:“我不道歉。我与他本就没有瓜葛,他凭什么要斥责我?”
燕月再一脚踢过去,宇文萧萧身形一闪,退了开去。燕月想不到他敢躲,指风一动,点中萧萧双肩穴道,再将他踢跪在地。
“他逼死我爹爹,如今燕大哥还要帮着他来逼我吗?”宇文萧萧强忍着膝盖的疼痛,扭头看向燕月,委屈得眼圈通红,却不肯落下泪来。
杨荣晨听他提到杨荣曦,心里一痛。
小卿冷冷地看燕月。燕月只得跪地请责:“是燕月管教不严。杨大哥念萧萧年幼,原谅他的放肆无礼,燕月愿代他受责。”
宇文萧萧看着燕月,委屈得要命。燕月看了他一眼,清亮的眼眸中却有无限的温暖。
☆、甘之如饴(上)
“杨大哥;小卿很抱歉。”小卿和杨荣晨并肩站在一处山峰,看山坳中静寂的兰若村。
“不关你事;是荣曦自作孽;不可活。”杨荣晨叹息,也有一丝惋惜:“如果当日,我不曾对他逼迫过甚;也不会弄到今日的局面。”
小卿微笑摇头:“不怪大哥;也不能全怪二哥。二哥也是受人利用。”
“一个女人……”杨荣晨面上终于写满沉痛之色:“荣曦他;糊涂。”
小卿沉默良久:“二哥以死赎罪;便有再大的错;也随风散去了。”
阮丁丁和青碧虽然都承认了与杨荣曦有染;但是两人都清晰记得;孙剑兰和青翼出生时;胸口上并无那点红色泪痕印记。只是百日之后,才发现孩子的胸口上有了印记;虽觉蹊跷;但是都未曾声张。
巧的就是;孙剑兰和青翼百日喜宴,都曾邀请过慕容芸参加。各大世家之间,本就有些交往。
小卿几乎可以肯定,红色泪痕印记是慕容芸搞的鬼。其用心不可谓不歹毒了:试想,若是天下武林听闻孙家大小姐、青碧宫的少宫主都是杨家二少爷杨荣曦的私生女,会作何反映?
杨荣晨心底叹气:这种丑闻若是传扬江湖,不要说会给杨家带来灭顶之灾,欧阳家、孙家、宇文家、慕容家,整个江南武林都会被卷入其中,届时必定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虽然目前看似平静的江湖,已经暗潮汹涌。一场小小的纷争,都可能带来血流成河的后果,何况是这种天大的丑闻。
所以,杨荣曦必须死。死才能无所对证。
小卿为了得到蓝秀竹和青碧宫主的亲口证实,想来大费周章。因为杨荣曦,是不会揭穿慕容芸的谎言的。当然,他也可能被慕容芸蒙在鼓里。
“荣曦为了慕容芸,至死也不肯说出事情真相。”杨荣晨再次愤怒,更多的却是失望和凄凉。自己在弟弟心里,到底还是比不过那个女人。一手教养大的弟弟,养育之恩,比不过一个心如蛇蝎的女人。
小卿也暗自惊叹慕容芸的能力。
一个女人如果处心积虑地想危害江湖,那么她的能量无疑是巨大的。
“她杀了真的宇文敬,却能在短短地时间内找出一个几乎一模一样的宇文敬,而且一扮十七年毫无破绽。这女人的确有几分本事。”
所以小卿也并没有去调查这个宇文敬到底是何人所扮,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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