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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水桥平-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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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并非是淡夫人,而是,真的,“我”吧?

简直是一模一样的……所以才会心跳个不停,感觉十分怪异……僵了的身体,过了许久,才恢复了些知觉,走上前去,看那画的落款。

“怀宇元年二月”,落款只有时间,没有画者的名字称号。

身后有脚步声,猛回头,见是住持无了大师从屏风后走来,慈眉善笑,不语,像是等着我先发问。

“这……是谁?”我问。

“平文皇后。”住持道,“薨逝时为贵妃,后景帝于怀宇元年追封为‘平文皇后’。”

……平文皇后?

脑中一阵晕眩,所幸并不厉害,倒是心下所猜,让自己吓了一跳,但又不得不问,“所以,其实,景帝遗诏,供奉的……供奉的……是这位‘平文皇后’?”

绿水桥平 第171章 玉常(2)

住持点头,转过来望我,摸了摸花白的胡子,道:“看起来,倒是和施主有七、八分像。”

我一惊,才想起来,原来自己今天还是化了装的状态——不知道为什么到了今天,杜玖还是让我打扮成一个书生模样。

“您刚才说,有什么事要单独相谈?”

住持点点头,笑道:“已说过了。”

“说过了?”

住持点头,又道:“敢问施主何姓?”

“……‘淡’。”

住持眯了眼,似在沉思,片刻,才道:“施主可是那位淡医女的女儿?”

我止不住惊讶,点头,问道,“您认识家母?她到过这里?”

住持摇头,“是老衲十七前,在京城时见过。”

“这样……”不免有一点失望,“您要单独说的,是适才平文皇后”的那一段话么?

住持点点头,慈眉善笑这时看来却颇有些意味深刻不明。

“敢问详细?”

住持呵呵一笑,道:“怀宇寺历代主持,都在等候一个有缘之人。若是等到了,便要引那有缘人到此。至于其他因素,老衲也不知。”

“……敢问,您是如何知道,我就是那个,有缘人?”

住持又呵呵一笑,道,“老衲昨日夜观星象,才知有缘人将至。”

……也不知是否真的如此。

又或者,可能他之前见过我——既然他在十七年前,见过我的母亲,淡夫人。至于说什么昨日夜观星象,也可能,是昨天晚上收到了什么消息罢……

杜玖与杜林已等候在外,见住持出来,便即告辞,了悟师父送我们下山。住却是住在怀宇寺脚下的一处小客栈,属于怀宇寺的一部分。

杜玖又与了悟师父出去了,往山上寺庙建筑而去,大概是还有些细节要商量罢。

因斋饭是寺里提供的,所以杜林也只借了小药炉在廊下煮药,正好有些问题问他。

“寺里有些武僧。”杜林道:“不过,这‘怀宇寺,’没人敢动。”

解释了寺里守卫看似薄弱的问题。

“为什么?”

杜林温和淡笑,道,“景帝所建,是为皇家之寺,若谁人敢动,可是以谋反罪论处。”

说罢,将小药炉的火吹得旺了些。

山寺脚下,隔了路的正对面是山背阴的一面,即使正午时候,远远望着也似依稀有些薄雾。

“这里,八十多年前,是问云阁的地方。”杜林忽然道。

“……问云阁?”

杜林点头,“当时江湖上远近闻名的问云阁,‘问无不知’。不过,后来整个地方都毁于一场大火,问云阁阁主,自此消失匿迹,再无消息。”

重复着他的话,在时间点上来看,八十多年前,问云阁毁于大火,然后没过几年,这时又建了“怀宇寺”,供奉的是“平文皇后”。

“是。”杜林点头,“而且,就在问云阁的遗址上。”

“……为什么?”

“其实,江湖上有一种说法,不知夫人是否听过。”杜林说着,在一侧小案上的青瓷碗上放了一层滤纱,一手以长木筷夹起药锅,将药汁从药锅中稳稳倾出,“将问云阁烧毁夷为平地的,是平宫卫。”

“是……景帝的旨意?”

杜林笑了笑,没有回答,也没有点头或摇头。

这段往事,大概能说的就这么多了罢。

那位也无住持的话,说什么等“有缘人”,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么……

“今天,就会进山去找那位前辈么?”我问。

杜林点点头,却又道:“今晚,夫人大概还是要在这里歇息的。”

“……不带着我一起吗?”

既然都带着我到了这里……不是说再不会离开么?

杜林摇摇头,温和笑道:“再往山深处去,马车是走不了的了。所以今天大人他先进去探路,大概找到消息了,会回来接夫人一起去的。”

一想适才我的表情大概十分的不够淡定,有些不好意思,只好点点头。

“其实,在下也听过关于那位前辈的一些传闻。”杜林道:“大约二十多年前,忽然消失踪迹,传闻是避居隐世了。在那之前,江湖人称‘药痴’,可是十分闻名的,不过始终无人知晓他的真实姓名。”

药痴?

“这位‘药……痴’前辈,和玉颜前辈是旧识么?”

“这个,在下不知。”杜林道,微有皱眉,“这位前辈,传闻行怪异,甚至……曾盗尸炼药。”

“……盗……尸……炼药?”

一时有些恶心。不过见杜林 样子,应该说的不假,即使是传闻,太过怪诞的,他应该也不会说……

“传闻而已,并不知真假。”杜林道,话锋一转,“不过他行医救人时,确实有个怪规矩,若最后医治不了,那么遗体必须由他处置。要么,就为他寻一种奇药。”

还真是一个怪规矩。但名声如此之盛,必是医术极好的了,请他的,心下难免有话,反是更惹人非议。

药碗盖了纱布示揭,徐徐白色蒸汽已浮了半晌,院门外,青石台阶上脚步声渐近,很轻,却又很稳,不止一人。

片刻,杜玖大步走进,随在身后的,除了郭锦之外,还有一个年轻的僧人,肩背一件小行囊。

还真的如杜林所说,大概是跟着杜玖一同进山。

“大人。”我迎上去,微微一笑道。

如果没有旁人在的话,或许会说一句“欢迎回来”罢,就算他马上要走了。

“住持说上个月才与那位前辈通过消息,不过那位平时闲云野鹤惯了,倒不知此时在哪,故先往寻找。”杜玖道,垂下漆色凤眸,望着我,“淡玥,你先待在这,夜间别出这怀宇寺。”

“……嗯,我不会乱跑的。”点头,微笑应道。

屋瓦轻响,抬头去看,一只白猫窜了过去,心下一惊,想是之前被西信灵猫吓得太厉害了,总不至于西信国主都换了一人,它们还这么阴魂不散。

就在这时,有人轻敲了敲院门,转回头,见站在院门边的,竟是……游虞?

游虞笑着,大步走了进来,抬手抱拳,行礼道:“师兄,师嫂,林兄,郭兄,还有这位小师父。”

杜玖竟也是淡淡一笑,轻点了下头。

实在是对这状况有些摸不着头脑,杜玖是不指望他会主动解释的了,但杜林也是一脸笑意温和,并不说话。

游虞将左右都打量了一遍,才轻声笑着,向我道,“师兄不放心嫂子,自然要赶过来。再说,我现在也是闲着的了。”

话说完,杜林也笑了出声。杜玖仍是唇角微弯着,极淡的笑,向游虞道,“辛苦你了。”

“在所不辞,在所不辞。”游虞笑应,微仰头望天,淡蓝色的瞳眸映过天光澄然,“这会儿天是晴好,入座后大抵是有大雨的。师兄,可小心些。”

杜玖轻点头,“自不必说。”

杜林将药端过,杜玖接了,一饮而尽,便即出门了,只郭锦与那位年轻的僧人跟在其后。

杜玖的意思,大概是让游虞留下来守着罢?……说起来,这个什么“南郡公主”的虚名,还真是尽添了麻烦。

山谷之间,日落得极快,入夜之后,简单用了斋饭,沐浴后便就寝了。只是辗转反侧,睡不着,披了衣服,到窗前,推开了窗,静静坐着,望山寺夜间灯火几盏,周围山林寂静。

不过片刻,雨声淅淅沥沥渐起,雨丝飘入,落在手臂上,凉得一个激灵。

不经意地一侧头,却更吓了一跳——眼角余光,床边不知什么时候,竟站了一个人影!

不过好歹是经历过那么些生死逃亡,这一下虽然吓得不轻,但还是迅速作出了反应,立即吹响很久以前杜玖给的那一只银哨,短促一声,几乎就在同时一手紧紧抵住窗框,另一手一撑,抬身就往外跳。

那人影几乎也在一瞬间就追了过来,听那动作带起的风声,应该是人无疑了。

所住是在一层,脚一落地,向院子里拔腿就跑。

绿水桥平 第172章 玉常(3)

在那人影追上之前,斜地里迅疾冲出了另一个人,银光一闪,两下长剑架住了。

游虞与杜林就歇在隔壁,说是上半夜、下半夜地分开着守的,听了哨音就会赶来。

也幸好,那银哨现在和那装了璞玉的小锦袋一样,都一直挂在胸前,也或许是第六感,适才听雨时,将银哨放在手中把玩,不至于慌乱中抓不住。

长剑交锋不过几下,暂时停住了。

而站在游虞对面的,竟是,杜文,着一身黑色夜行衣,发髻紧束,手中一柄银薄长剑,立在雨中。

夜间光线本就黯淡,隔了雨帘,她的脸,看着有些模糊,但那与姐姐十分相似的眉眼,绝不会看错。

忽的她身影一闪,刹那竟这么消没在雨中,视界只来得及捕捉到几簇银光,游虞已挥剑接住了。

真的交手了,十几招下来,杜文已有些力不从心。看来武功,她还是在杜玖之下的——杜玖和游虞相比,至少应该是不分伯仲的吧?

“夫人。”杜林也已从房中跑了出来,避开院子中央的两人,绕过檐廊大步跑了过来,将呆住了的我往檐下拉。

“夫人,请跟着在下,往这里。”杜林道,唇边淡淡的一抹笑,说着,拉起了斗篷的兜帽,转身往右厢房后便迈开大步。

我赶忙紧跟在他身后,耳边不断响起刺耳的剑锋相击之声,看来杜文就算是力不从心,也还在苦苦坚持,游虞一时也还取胜不下。

绕到了右厢房后边,不知为何侧边的小院门竟是开了的,杜林脚步不停,直接从那里出了去。

跟在他身后,一只脚才踏出院门,却忽然后背一寒,意识到了究竟是什么让我莫名地感觉奇怪——明明我吹了银哨,游虞也及时出现了,然后杜林也出来了,但为何却不见其他的那些侍从?明明杜玖出发是只带了郭锦一人,此外只跟了怀宇寺的一个年轻僧人。

而且,我不明白为什么大半夜的,从房里赶出来的杜林竟会是穿着斗篷的?明明不论何时都是个极细心的人,为何只顾自己拉起兜帽,完全没想到递一把伞、或者斗笠给我呢?明明 杜文才是偷袭的那个人,刚才也不见有其他偷袭者,应该说院内并没有不安全到我必须离开这人院子啊?

“……杜爷?”我住了脚步,道,喉咙干涩,几乎禁不住颤抖。

走在前面的这个人,身高不知不觉间竟矮了一大截,几乎与我一样的高。虽说杜林也会缩骨,曾经假扮过我,但……

才一出声,“杜林”几乎是立即停了下来,然后,慢慢转了过来,朝着我一个大踏步。

我完全怔在了原地,只是瞪眼看着,浑身一阵一阵的恶寒,却怎么也动不了。

一直到那人拉下兜帽,脸完全露了出来,我才倒吸一口冷气,可想跑已经是来不及了——斗篷兜帽下这个人的脸,和我完全一样!

和我完全一样的,却阴笑得扭曲狰狞的脸!

惊得霎时已是一身冷汗,只感觉脖子后被人狠狠拍了一下,才觉出剧痛,视界一黑,刹那意识坠入深渊。

+++++++++++++++++++++++“……忆哥哥,还会,回来么?”

小得几乎如耳语一般的声音。

大雨降临时候的天光极黯淡,骑在马上远去的背影,又仿佛镀了一层薄薄的银光一般,模糊看不真切。

远去的人,是听不见了。

“玥。”

有人轻唤。

转过身去。

一睁眼,浑身针扎般一阵剧痛。

“你醒了?”说话的是一个蹲在我身边的年轻女子,正低头望着我。

屋内光线明亮,梁上领衔悬尘,似是一处废屋。

视线聚焦许久,才看清这个年轻女子的面容,她唇角弯着,似是笑得开心。我却心底一寒,认出了这个年轻女子究竟是谁——前年,在新水镇,杜文救下了一个乐伎,名为“妍君”,就是这个女子。

……莫非,昨晚假扮成杜林,之后又假扮成我,然后将我南击昏,就是她?

妍君盈盈笑着,像是看出了我心中所想,点点头,道:“你猜得不鏎,昨晚假扮成你的那个人,是我。”

她笑得灿烂,我看着却是心寒得越发厉害——是因为帮到了杜文,所以她才这么开心的吧?

“和杜大人打的那个人不弱,不过,后来被我引到北边去了。”妍君继续笑道。

调虎离山么。

以我的容貌……或许,游虞这会儿怕是已赶到别的什么地方去了罢。

想找些话来,掩饰心底慌乱,“你是怎么……那些人,被你下药了?”

“整个客栈都被下药了。做的不错吧?”妍君笑着点点头,道。“不过你放心好了,只是晕上七、八个时辰罢了。不过,那个人……”

说着,妍君稍稍偏头,露出些微疑惑的神情。

她奇怪的是为什么游虞没有被药倒吧?大概因为是玉颜的徒儿,或许从小食药,体质有些特别……不知杜玖的安排,是否也考虑到了这一层。

空气中弥漫着很浓的血腥味,混合腐败的气息,让鼻腔愈发地不舒服。

身上疼痛稍退,转头打量四周。

整个屋子,几乎没有什么家具,角落唯一的一个橱柜,也已满结蛛网。

扭动身体,再往头顶的方向一看,几乎惊叫出声——正面抵着墙的一张木椅上,斜躺着一个人……或者说,一个尸体,面上已是血肉模糊,但一头白发苍苍,看皮肤的褶皱,应该是一个很老很老的人了……

一阵深寒,几乎窒息。

“是那个什么‘药痴’老头哦。”妍君笑着说道,像是听到了什么,站了起来,向外走去。

怔怔地望着她的背影,然后不顾身上刺痛,手脚并用地爬了起来,摇摇晃晃地向那老者的尸体走去……这个样子,百分之百是死得透透的了……如果,真如她所说,是那个“药痴”前辈,那……

还未走到,脖子后忽地一痛,不知何时妍君又回来了,视界霎时沉入黑暗,最后只听到一个冷冷的女音。

“到傍晚再叫醒她。”

++++++++++++++++++++++++++再次醒来,是躺在冰冷的石板地上,屋外又是大雨滂沱,天光极为黯淡。

还是之前的那个老屋,转头一看,那位老者的尸体,也还在原位。大概因为光线昏暗,屋内并未点灯。看不太清楚,反而没有白天看到时感觉那么恐怖。

……其实,白天时也并不是因为看到尸体而感觉那么恐怖,而是害怕,如果,这真的是那位“药痴”前辈……

屋外亮起一个光点,渐渐靠近,是妍君撑着一盏灯笼走了进来。

“大人让你出去。”她盈盈笑着说道,伸手直接将我拽了起来。

手臂一吃痛,我这才发现,不知何时手臂上竟被划破了一道大口子,虽然现在已经不再流血了,但整个衣袖已已是浸透。

身体每走一步都针扎一般的疼,大概是躺在冰冷的地上太久了,只能一瘸一拐地跟在她身后。

草屋外,是一个竹篱围起的小院。妍君撑开了伞,转身一把手将我推入了雨中。

我站立不稳,一下向后跌去,却一下撞到了什么东西上,回头一看,才发现草屋前立了一根大约两米左右高的粗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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