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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水桥平-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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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正好挨得近,勉强能听到二人的只言片语,“不可能”、“发现”、“检查”之类的词语,组合起来……若真藏了什么违禁物品,那还真是天助我也了。
看这些伙计一个个都配了刀,几乎每一个都虎背熊腰的,至少来头不小。
对设关卡的理由,应该,还没有对外公布……就算公布了,若是做了亏心事,还是会有所怀疑吧。
车队终于将行,抬手瞄准了方向,将手中小石子投掷了出去,正好落在了第二辆马车的稻草之间,角度刚好地露出了极小的一截布。
马车开走,跟了几步,确认小石子不会中途掉出来之后,立即转身,走回了小溪边,另一手所拿的树枝擦去了最后一处脚印,踏步走到了对岸,再往更深处走了一段——现在,只能赌那些陷阱并没有布置到至少距离有百米的这里了。
到了对岸之后未走多久,就听到光卡那边传来了异常的吵闹声——看来,至少是亮了兵器了。
接下去,还有那十辆马车和那几十个箱子,至少,要查上一两个小时的吧?
——够了。
自己,现在,只需要往前,不停奔走。
实在累得不行了,才停下歇息一会儿,继续向前。
连指南针也没有就在密林中奔走的自己,只能依靠每隔一段时间自叹幸运地确认一次还在可以看到车马道的距离以确认方向,终于在傍晚日色昏暗的时候,走到了一座小镇外。
灰青夜幕下,小镇家家灯火炊烟,一幅平常得令人妒羡不已的美好画面,在逃亡中的自己看来,更是如同梦幻一般。
还能再赌一次么?对自己的搜索,是否还处于秘密通缉的状态?
尽管知道危险,但,已经走了这么久了,真的很想,很想能好好地泡个热水澡,然后再喝上一碗热腾腾的清粥,美美地睡上一觉。
半个大脑已经麻木的自己,在饭菜香的吸引下,稍微整理了下衣襟,踏上了进镇的沙石道,向距离镇口最近的一家客栈走去。
尽管完全不会杜玖的那种出神入化的化妆术,但在树林中走了这么久,昨天左脸颊桑又为树枝划了一道小口子,才刚结疤。古代通缉令的画像,也绝对没有现代相片那么和本人相像,所以,现在这个样子,至少短时间内应该可以蒙混过关。
然而就在距离客栈还有五、六米的时候,目光落在客栈门边的自己,一下吓懵——那里,贴着一行三张通缉令,而且,三张都画着自己!倒不是画的很像,但,画像边还写着“楚”二字!
已经走到了这里,再扭头就跑的话,就太明显了……已经,没法回头了。
那就,喝一碗热粥再走好了。
尽量放松地走进客栈大堂内,在靠近暖炉的楼梯下寻了个位置坐下了——初春时候还是很冷的,而自己既然是个一般农妇的话,应该会这样简单思考——甚至略去思考,直接由身体做出选择,选择坐在最暖和的位置。
如果一进来就选个最不起眼的位置的话,对掌柜和店小二、甚至是可能潜伏于此处的平宫卫或是捕快来说,反而是最可疑的。
“这位大娘,您需要些什么?”
店小二走过来问道,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应该,并没有起疑。
“……一碗热粥,再来一样热菜。”
才走进来时,经过的一个行脚商模样的中年人就是这样点的餐。只用这样吩咐就好。至于具体上些什么,依着食客的衣装就可以了。
热粥才吃了几口,一个熟悉的声音就从客栈门口方向毫无征兆地闯了进来,浑身一僵,手中汤匙几乎滑落——
——大脑已经无法加工那人到底说了一句什么了,只是,听出了,声音的主人,是杜玖无疑。
第104章 通缉(2)
保持住未被吓掉的最后一点意识,强迫自己必须继续将点了的粥和菜吃完。
没敢抬头,不过听脚步声,和杜玖一起的大概一行三、四个人,从身后走过,坐在了大堂的最里面的位置。
至少,没有一进来就……不过,单独一个农妇,应该是已经引起注意了。
久违的热粥所带来的一点点幸福感已成过眼云烟,甚至连一丁点味道也都尝不出来了,如坐针毡……
视界边沿所瞥到的几人,除了杜玖,其余陌生面孔都身着浅绯官服,而店小二对那几人的称呼也是“官爷”——所以,一个农妇对官爷的到来感到局促不安,应该,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吧……浅绯色官服,对应的品级是五品吧,在工部侍郎之下……
“下官有一事想请教杜大人。”
大堂内人也不算少,却因几位官爷的突然到来而变得安静得有些诡异,以至于隔了数桌的距离,仍听得清这其中一人的发问。
沉默。
然后,一声干咳,尽管身处如此窘境,也能听出这一声干咳之中的十二分尴尬——应该是刚才说有事想请教杜玖的同一人。
虽说杜玖性格冷淡,但这样场面应该还不至于不顾……难道是因为什么事而真的心情不好么?
“杜大人身为朝廷四品要员,家事、国事更当时时修省,为何娶妾半载,却未察觉丝毫不妥之处?”
被惹恼了的结果果然是语出不善。不过,这人刚才说要请教之事,应该也就是这个了。
话音才落,立即有另一人又一声干咳打圆场,“杜大人也写了休书,圣上也没再追究,李大人这又多问什么?”
……休书?
也是,出了这样的事,一封休书就能了结了的话,再好不过了。这其中,大概,有宁夫人很大功劳吧?与宁皇后同出一家,虽不知杜玖与大尚皇帝之间是否还有些别的什么交易之类,但至少,如果没有宁夫人的话,境况会比现在艰难很多吧……
出现在此的杜玖,会不会是改变了主意,要在这里抓住我将功补过的呢?
又或者,从一开始,包括将我从死牢中带出来,就是一整个局,一个,无论我怎么努力都只能看到一点点边角的绝望的局。
即使是自己在走,是自己在逃,再怎么走,再怎么逃,也逃不出设局者的算计。
语带刁难的“李大人”在调和人说话之后也没再继续。店侍恭敬地端了满满的托盘上了菜,大堂内扔未恢复这几位官爷来之前些微吵闹的日常模样。
不管杜玖究竟是因为什么出现在此,也不再纠结于自己究竟是不是被困在了奇怪的局中无法逃脱,为今之计,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
既然杜玖说了往南逃,那就一直往南逃好了,一直,逃到再逃不下去。
在灵魂至少出窍了三分之二的情况下,勉强将面前的粥、菜都吃完了。幸好粥菜才上来的时候店小二就要求付了钱,否则,若这会儿再开口说话,绝对会露馅的——就算除杜玖之外的那几位官爷应该从未听过我的声音,但也无法排除这其中是否会有曾经见过我,但我却根本没有印象这种最麻烦的情况。
走出客栈,为避免起疑,往镇中心方向走了一段,寻了巷间小道,绕了近半个小时。日落之后,镇子内的巡逻士兵虽不多,但也碰到了几次,惊得一身冷汗。
天已全然暗了,厚厚云层覆盖了整个天空、缓重移动着,压抑得过分。好不容易只差几步就能走出巷道尽头时,却又出了意外——
——一道黑影自眼前闪过,条件反射地一下闪躲中又正好一脚踩到了湿漉漉的青苔面上,整个人直接一侧飞扑出去,额头更是不客气地撞到了结实的石墙上。
寻常小镇的小巷石墙没道理会砌得很平整,事实也确实如此,在身子同时受重力拉扯向下跌的过程中,右侧脸颊毫不客气地被石墙上突出的棱角刮了长长一道。
幸好棱角并不锋利,但这一下刮仍是痛的呲牙——真呲牙了更是疼得厉害,毕竟伤的是脸,只得僵着脸,任凭身子因用尽全力忍住疼痛而颤抖不已,鼓起勇气伸手一摸,只觉一片温热粘稠。
巷道尽头两点荧绿——刚才那黑影,原来是野猫么……在杏花渡时遭遇的那一群发狂野猫的恐怖画面顿时占满脑海……这一次,应该不会又那么倒霉吧……虽然,杜玖是在镇上,但,上次出现的是十四王爷,穆念呢……
身上洒的那种能消去气味的粉末也不知是否还在发挥效用。但不管怎么说,还是赶快离开这里比较好……得,找一个能清洗、消毒的地方。
杜玖所准备的那一袋酒,除了夜晚御寒之用外,也可对伤口进行清洗和消毒处理呢。
考虑的还真是周全。
镇子边缘正有一条小溪绕镇而过,就近寻了一处看起来还算比较荒僻的角落,蹲下开始捧水清洗伤口。
也真是幸好,并没有出现大量出血,右脸颊虽然疼得厉害,但走到溪边的时候已不怎么流血了——杜玖可没有准备绷带这种东西,只有唯一的一套换洗衣物可作此用,不太舍得呢。
以初春时节依旧冰凉刺骨的溪水初步清洗了额头、右脸颊以及双手的伤口之后,从干净上衣的衣裾部分撕下两段,先倒了些酒在其中一段上,开始对伤口进行进一步的清洗消毒处理。
虽然疼得厉害,但脸却只能保持僵着的状态,连咬牙也做不到,对应的身体止不住颤抖,终于完成了进一步的清洗消毒处理之后,在几处伤口上都涂抹了些金创药膏,总算能感觉到一丝清凉,疼痛也减弱了几分。随后立即又倒了些酒在另一段布条上以作消毒,再几下折叠为长方形,用捆扎行李的细麻绳绕脑袋一周打个结将覆盖住右脸颊伤口的布条块勉强固定住了被刮裂的伤口,或许会需要【缝针】吧?不过,以现在的情况,即使有剪刀、针线和镜子这一整套装备在面前,也还没有勇敢到敢自己一个人做这些……如果是杜玖的话,大概,连半点犹豫也不会有。
考虑到在跌倒时伤口也可能会沾到一些意料之外的东西,例如可能会导致破伤风的生锈铁粉之类,于是在处理完伤口之后又喝了一小口百护汤,只希望这一神奇的药物真能发挥它超乎常理的神奇功效,低语这一跌可能导致的所有那些伤口感染问题——即使是好好地恢复,不出意外,也无法保证不会留下疤痕,更不要说万一发生了感染溃烂……即使逃出了死牢,也还是,难逃破相的命运么?
破相……
都这个时候了,自己,竟然还会担心破相的问题啊……
想到这里,忍不住咧嘴一笑,结果这一下扯到右脸颊的伤口又是疼得直跳脚。
一直疼得,脑袋都有些发懵了,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反应过来原来自己竟又在不适合的地点、不适合的时间发呆了——或许,是太累了么……但,为何,视线竟又落在了未戴一物的左手腕?
在楚家醒来后,也过了近半年时间,这看手表的习惯,还在身体内残存着么……如果在楚家之前还有记忆的那人,真的,也是自己的话,那,到这个世界也有十多年了……习惯,真的是如此顽固的东西么?
入夜之后温度下降得很快,虽然挑了个还算避风的角落,但任凭湿寒空气直侵入肺,感觉有点儿又痒又疼的,相当难受……
真是的……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连客栈也不能住了……明明已经狼狈成这个模样,只要不细追究,应该可以蒙混过关的了……
在这镇子边缘,也不好生火,这狼狈摸样也不敢去敲门求好人暂时收留一夜——没准直接就给绑住报官了。
——怎么能,就这么便宜了那些穷追不舍想要取我性命的人!
不能生火的话,还有一种选择,【运动】。
阿凡提赤身裸体在屋外不停跑动,熬过了一整个严寒的夜晚,这故事虽不知夸张究竟几何,但现下也只能如此了。反正,在之前,自己不也是一整个晚上都在树林中慌乱奔逃么……
脸是受伤了,可是,双脚并没有摔伤。
正准备从避风处走出的时候,忽然脚步声挨近,听着甚是整齐,不止一人……至少,有五、六个人。但感觉并不会轻功的样子,却很整齐……所以,是军队的人吧。而且,还很有可能是受过良好训练的御林军……
除了人的脚步声和呼吸声以外,还有颇觉奇怪的“呼哧”声和“啪嗒”声,随行的,还有猎犬么……
紧张得几乎停止跳动的心脏,在脚步声近了又走远之后,总算是恢复了一些。
看来,杜玖所说的那些能遮住气味的草,效力还是很不错的……
不过,连御林军都出动到这里巡逻了,这镇子,还真是不宜久留。
决定了以后,寻了溪流较浅之处踏了过去,不敢多停留分秒,一头扎进了与镇子相接的密林之中。
第105章 密林(1)
“——咕咕——咕——咕——”
调转凄清的鸟鸣,就这么渗透入了昏暗沉重的意识之中……还不愿睁眼,只是僵冷的身体勉强一扭,几乎能听见血管中堆积起的层层冰屑摩擦破裂的细小声响……然后,一股冻得几乎要裂开了一般的疼痛,自颈后部沿脊索迅疾扩散至全身每一细处,忍不住一声呻吟,又扯到了左脸颊的伤处,疼得眼泪直冲,条件反射地急抬手轻覆住左脸颊,指尖正好触到眼皮——感觉是触到了,眼皮处却过了一秒才终于传来一阵冰冷触感。
——手指冻僵了。
不过,还能动。
眼皮也还能感觉到冰冷。
这样就好。还能动。还能感觉。还没有冻得死掉。
双手摸索着,混合着压叠了的草叶的、泛着湿气的沙土地——撑住上身坐了起来。
视界,一片模糊,层叠的各色绿,却又都蒙了一层苍白。
全身冻得厉害,对应的觉醒时间也长了不少,忽一阵凉风自身后灌过,才发觉意识已经差不多恢复到正常觉醒水平了。
只是,有一点奇怪,发呆时本无明确焦点的视线,不知为何又落在了左手腕——明明,早就不可能有手表什么的出现在那里了。在楚家醒来之后也都近半年时间了,不是早就该明白这种事了么。
视界蒙了的一层苍白,真身是浮游在林间的薄雾,细看去其实深浅不一,缓缓漂流与树木之间,不过,不远处的林间小空地是染了一片淡金色——看阳光落下的角度,时间,应该仍是上午。
总不会,睡过了一天,是到了下午时候……不过,也说不准,密林之中,雾的到来或消散,完全可以是毫无规律可循的。
但,能见到阳光,已经很开心了。
回想起来,只记得最后是走到了大约半山腰的高度,确认了车马道仍然在附近之后,就……寻了一处避风的地方侧躺下休息了。起了挡风作用的大山石仍矗立在身后,说明自己昨晚在睡着之后并没有经历什么“奇怪”的搬移。
此处,暂时,应该还是安全的。能遮去气味的草,不知道对野兽是不是也有作用,至少这两日在野外露宿,出于隐蔽考虑都没有生火,但还是都活了下来。
春天时候,野熊什么的不都外出觅食么……还有野狼……毒蛇……各种恶心的小虫子……
这么一想,这其中的危险或许远出于我之前的考虑……或者说,之前只顾着逃跑,根本没有考虑到这方面。
不禁打了一个寒颤,结果牙又稍咬了一下,虽只是一下轻扯,但右脸颊还是传来了太过清晰的疼痛感,烈火烧灼、千针穿刺一般,难受却又呻吟不得。
待疼痛稍缓了些,意识一反应过来即刻神经质地身体向前猛地一倾,双手撑地跳了起来,回头看向昨夜自己所躺着的地方——并没有出现自己所恐惧着的恶心的被自己无意识之中压扁的虫子尸体……
蹲下身去下细看,也没有发现……总算是送了一口气。
果然,那个草还有驱蚊避虫的作用吧?回想起来,在悬崖裂隙内藏着的时候,确实并未受在春天陆续苏醒过来的各种恶心虫子的侵扰。
但,就算如此,如果是意外地和大黑熊之类的猛兽正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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