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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王囚妃-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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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周十九
【,】
楔子
南月国,荣庆十八年初春。
皇上亲自赐婚,将丞相叶闻言之女赐予七皇子夜擎越。
传闻说:丞相有两女一子,本来该与七皇子成亲的是嫡女叶知秋,可是到后来,却变成了庶女叶霜沫。
又有传闻说:夜擎越本是亲王,该是留在帝都,皇帝却在多年前赐了凌烟郡,封郡王。叶闻言有两个女儿,之所以挑了皇上话里的漏洞,没明指定说要哪一个女儿出嫁,于是当众提出要小女叶霜沫嫁与夜擎越,就是因为叶闻言看不上夜擎越不受皇帝重视。
他也早有了打算,是想将嫡女叶知秋嫁与当今太子。
而关于叶霜沫,民间流传了很多种说法。有说她天生愚笨的,也有说她在丞相府中根本不受重视。
流传得最多的说法,莫过于是她生性莽撞、看不到盆口,终于在十四岁那年,因顽劣成性差点将嫡姐的一头青丝烧着,丞相一时气极,命人杖责了她五十大板,然后将她和生母白挽柔关进了离主屋很远的下房。
许是受着了教训,伤好后的叶霜沫似乎变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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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花烛夜(修)
帝都。
大红喜烛轻轻跳跃的烛火,将屋子映得一派喜庆。
叶霜沫身穿做工精美的大红喜服,头盖大红喜帕,端坐在床沿——浅眠。
随着“嘎吱”一声门被推开的声音,叶霜沫从浅眠中惊醒,双手交叠在一起,紧紧地攥着。
今天,是她成婚的日子。虽说成婚之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加之她又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中国,在那个时空里,她见过了很多大场面,甚至经历了生死。可是,在这一刻,一想到等一下的洞房花烛,她还是忍不住有些紧张。
一双乌青镏金靴出现在视野内。
还不等叶霜沫有所反应,喜帕便被人揭开了。一张俊颜展现在眼前,让叶霜沫突然忘了言语和动作,只是傻傻地盯着来人看。
他,同样一身大红喜服,浓眉挺鼻,一双凤眸如黑曜石般深沉迷人。那张脸,如同是刀砍斧凿一般棱角刚毅分明,薄唇轻扬,绝美得如同画中走来的偏偏佳郎。
叶霜沫想,这应该便是她的夫婿了。传言中,他俊逸谦逊,虽不得皇上喜欢,却愣是将凌烟郡治理得井井有条。
望着眼前举手投足皆是风度的男人,自认并不花痴的叶霜沫却清楚地听见自己心跳如鼓的心声。
丫鬟伺候着将合卺酒喝了,当两只手交缠着举起酒杯,抬头的瞬间,叶霜沫偷撇了一眼眼前的男子。
他嘴角噙笑,却没有丝毫温度。一双凤眸盯着她,明亮深邃如黑曜石般好看,但却怎么也看不分明那是一种怎样的眼神。
这样的他,让她忍不住有些惶惶,让她心悸,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好看的男人,带给她很大的压力。
“王爷?”不确定地喊了一声,叶霜沫努力稳了稳心神,压下心中的那抹轻颤。
夜擎越并未答话,只是不动声色地看着她,微微眯了眸。良久,他伸出手,勾起她的下颚,注视着她的眼,手指。xzsj8。滑过唇瓣那一触而过的感觉,像是一道小小的电流,自嘴唇突地划过心间。
她忍不住往后退,可他却并不给她机会。他的手猛一使力,空出来的那只手便搂住了她的腰肢,让她紧贴在他的身上。
然后,俯首吻住了她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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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是完壁之身(修)
轰——
那一刹那,叶霜沫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
在那个时空里,她活了二十二年,却连一次恋爱也没谈过。而在这个时空生活的五年里,更是鲜少见到男人。
两个时空,两种人生,这却是她的第一个吻,她的初吻。
然而,他的吻却并不温柔,长舌撬开她的唇,长驱直入,与她的丁香缠绕,灵活的舌寻遍了她嘴里的每一个角落,尝过了她嘴里的芳津。
陌生的触碰让她一下子懵了,僵硬地站在那里,接受着他的入侵。
“别……”好久过后,她总算是找回了点理智,双手抵在他的胸前,“屋子里还有人……”
亲密本就是私密的事了,屋子里却还站在一个丫鬟,天知道她有多难为情。
“王妃……”他的声音蛊惑,像沾了迷药的糖,“南月国的习俗罢了,她也是奉命行事。”
在南月国,新婚夜,会有一个丫鬟伺候,随后会一直呆到新人将行房也全数完成。
叶霜沫心头一颤,忍不住顺着那声音看过去,直直地看着他那双深沉幽亮的黑眸。
“王妃,这是我们的洞房之夜,不是吗?”他扬起一抹笑,拦腰将她横抱起来,朝婚床走去。
当躺在那张新床上时,她的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说到底,跟自己成婚的人虽有着倾城之貌,可总归是个陌生人。
夜擎越似是看出了她的不安,在她的额上印上一吻,温柔低喃,“本王会小心着,不会太疼。”
说罢,他俯身,将大半个身子压了上来。
温热而略显粗糙的大手抚过她的身子,像是会法术般,使得她全身热烫起来,身上的衣物也不知何时被褪去了,仅着一件肚兜和一条亵裤。
身上突来的冷意也比不上夜擎越那变得越发深沉的眸光。
他停了动作,只看着她那光洁的臂腋,“本王只道王妃不过是性子怪异了些,却没想竟不是个完壁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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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守宫砂(修)
不是完壁之身?
叶霜沫一听,心里一凛。她五年前穿越而来,灵魂附在了已经被活活打死的叶霜沫身上,也并未和哪个男子亲近过,又何来这一说?
在她刚满二八时,府上便有叶闻言安排的人来在她的臂腋点了守宫砂。
古代女子都要点上的守宫砂,是以壁虎血研成的砂血点在未出阁女子的臂上,以示完壁。
她以前曾盯着这颗朱砂笑过,觉得古人真是好无聊。而现在,当她望着自己那光洁无任何砂痣的臂腋时,心里却凉了。
房里的丫鬟像是被吓着了般,惊讶地叫了一声,随后又死死地咬住了嘴唇。
“王爷,我……”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突然而来的变化让她有些慌乱。
不会啊,昨天明明都还在的。而今天,在她的大喜日子,这颗朱砂却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夜擎越看了一眼叶霜沫,唇上笑意加深,眸光却暗了几分。
“想不到,叶丞相居然送只破鞋给本王。”
“王爷,我……”
他再怎么不济,也是堂堂的七王爷。男人的面子是何足的重要,却在新婚之夜发现自己的新娘是个没有守宫砂的破鞋!
在混乱中努力想理清些头绪,想起今日出嫁之前,大夫人命人拿给她喝的出阁汤。
问题,一定出在那里!
可是,她却什么也不能说。毕竟这砂痣已经不在,她多说什么也只是欲盖弥彰。
在她快要因为空气不足而窒息时,他一把推开了她。颇有些邪气地拿手指。xzsj8。抹了一下唇上的涎液,勾起一边的嘴角,“既然是只破鞋,滋味该是很好才是,却原来也不过如此。味道苦涩极了,本王不喜欢,甚至……厌恶到了极点。”
她不笨,她甚至完全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一个不再是处子之身的女人,定是一双藕臂千人枕。本该是放荡至极的女人,却还装着未经人事的羞涩样子。
她苦笑出声,“如果王爷认定了霜沫是那样的女人,霜沫也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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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辱
“如果王爷认定了霜沫是那样的女人,霜沫也无话可说。”
“霜沫?”夜擎越重复了一遍,然后轻笑道,“你不说,本王倒还忘记了你叫什么来着。不过,你既是丞相府中的千金小姐,现如今又成了本王的王妃,本王想王妃不会连规矩都不懂吧?”
叶霜沫咬了咬唇,知道他所指的是她不该在他面前直呼自己的名讳。
“是,臣妾谢王爷提点。只是……”
“王妃有话不妨直说。”
“既然王爷认定了臣妾是个放荡女子,那就请王爷休书一封,好解王爷心头之恨。”是已至此,最好的也莫过于此了,不然,要他留着一个“破鞋”来时刻提醒他的屈辱,然后再来折磨自己吗?
“休书?”夜擎越挑眉重复了一遍,然后冷笑道,“王妃考虑得倒是周到,可惜本王不这么想。”
叶霜沫咬唇看向他,不明白他所想。
“既然这婚是皇上赐的,又是你父亲从中斡旋,本王就这样休了你,岂不是太不像话、不知好歹了?”夜擎越唇上笑着,眼里却尽是寒光,“本王会留着你,好时刻提醒本王曾受了怎样的辱。”
叶霜沫刚起身站稳的身子忍不住踉跄了一下,夜擎越的话让她如遭雷击。
夜擎越却是径直点了点头,然后朝房中的那名绿衣丫鬟走去。
“王妃,本王对你的知情识趣很是满意。所以,本王想送你一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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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忍的他
夜擎越看了一眼只着肚兜的叶霜沫,“想来王妃自是忘记了初尝人事的滋味了罢,本王今天便让你重温一遍可好?”
他的嗓音明明那么好听,可她却觉得是那样的残忍。
叶霜沫咬紧了唇,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成了拳,身子却还是控制不住轻颤起来。
是太冷了吗?
“王妃不应声,那本王就当你是答应了。”夜擎越笑得绝美,却也是那样的残忍,“这样一来,保住了我府上的名声,到时候自也是保住了王妃的‘清白’。”
在说到“清白”二字时,他特意重了音。
“你叫什么名字?”他突地收了笑,转头望向那名绿衣丫鬟。
绿衣丫鬟颤声答道:“回……王爷,奴婢……奴婢叫水秀。”
夜擎越点了点头,转眼变了脸色,“到床上去躺好!”冷冷的一喝,让站在他身侧的水秀忍不住一个哆嗦。
“王……王爷……”水秀脚下不稳,咚的一下便跌到了地上。
“怎么,觉得本王不如在帝都的王爷们,所以连你这样的贱婢也看不起本王?”
荣庆,也就是他的父皇,让他多年远离帝都不说,连婚事都不忘给他难堪。
破鞋?
呵!真是够费心思。
“回王爷……奴婢……不敢……”水秀看了一眼站在几步之外的叶霜沫,又看了看脸色阴沉的夜擎越,除了颤抖和求饶,似乎也不知道做其它的了。
“不敢,那就爬到床上去!”冷冷的声音,犹如来自地狱,似乎如果对方再说一个“不”字,他就会立刻夺去你的性命。
水秀哭着,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浑身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为了保住自己的命,只有一步步爬向床榻。
“王爷,她不过是一个无辜的丫鬟,放过她吧。”叶霜沫不忍地看着水秀,忍不住求着情。
夜擎越一换刚才的阴冷表情,微微笑着,“哦?那王妃是打算给我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用你那肮脏的身子?”
“我……”叶霜沫禁了声,因为她知道,无论她现在说什么,他都认定了——她是一个不洁的女人。
弯腰拣起地上的外袍,还不待起身,夜擎夜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似的,淡淡的声音自她身后传来,“王妃,今天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王妃今晚若是出去了,那明日这丝帕上的落红怕是不好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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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床上的男女
铺了大红锦被的婚床上,那一对鸳鸯被床上的一对男女蹬到了床沿。
纱帐并未放下,只稍一望,便可以看见那一对纠缠的男女做那羞人的事情。
夜擎越说得对,她不能出去。只要她今天晚上一出这房子的门,那这丝帕明日就不好解释。身为王妃的她早早离开了新房,留下新郎独自一人,而丝帕上还有落红……
她虽然是在另一个时空生活过的人,可骨子里到底还是保守的。而且,这是皇上亲赐的婚事,她就算不在乎,不为丞相府考虑,但那个疼她如命的“娘”还在丞相府。
她在出嫁之前,她的娘隐晦地给她说了一些为人妻该做的事。
可是,当她真的亲眼所见那男女之事时,还是觉得有些接受不过来。
水秀的衣服全被他扯烂了,而他却只是褪了裤子和外袍。仅着单衣的他,依稀可见他结实精瘦的肌理。
水秀瘦弱的身子就那样赤着躺着他的身下,像是待宰的羔羊般,眼里有着乞求和害怕,隐隐的,似乎还有着那么一点欣喜和渴望。
呵呵,刚刚还觉得绝望的人,现在却有着这样的神情,虽然害怕,却还是期待。
叶霜沫是懂的。夜擎越再怎么不济,也是王爷。水秀再是灵敏,也只是一个奴婢。如今,她和王爷有了夫妻之实,只怕是有望过上不一样的日子了。
而夜擎越却只是粗鲁相待,有些厌恶地别过头,没有任何前戏,粗暴的进入了水秀的身子。
随着水秀的一声痛呼,叶霜沫看见有红色的液体自水秀的身子流出。
那红,刺得她有些想叫,眼睛有些涩。
从地上拣起的袍子她根本就忘记了穿,此时拿在手上,双手紧紧地抓着那袍子,闭上眼睛不想看。
但,看不见了,却还是能听见那声音。
女人低低的吟哦,男人粗重的喘息,还有那木床轻微发出的“嘎吱”声。
呵,他是残忍的,他绝世倾城,他为她在叶知秋面前说了话,她甚至以为他会有那么一些不同。却原来,他不过也一样。
这个男人,人前谦逊温和,实则性情多变。
想到自己往后的日子,叶霜沫不禁开始担心和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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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忤逆本王
“王妃,是否让你觉得难堪了,所以才闭眼不敢看的?”
叶霜沫悠的睁开眼,却见夜擎越不知何时已经穿好了衣服,而水秀还是光着身子,此刻正抓着锦被盖了。
她的脸上,还有着未消褪的红晕,在看了叶霜沫一眼后,她抿唇低下了头。
“还愣在那干什么?滚出去!”
水秀和叶霜沫皆是一惊。
叶霜沫将袍子套上已经冷得毫无知觉的身子,转身缓缓向门外走,却被夜擎越喝住:“站住!”
叶霜沫站定,却并没有转身。
直到身后一声闷响。
回过头去,却是赤着身子的水秀跌在了冰凉的地上。她的嘴角有血流出,正惊讶且痛苦地看着夜擎越。
夜擎越站在不远处,脸上笑着,却让人觉得寒冷和害怕。
水秀满眼痛色,有着浅浅泪光,那眼神仿佛在问:“为什么?”
叶霜沫明白,是他将水秀扔在地上的。
看着水秀那颤抖着蜷缩成一团的身子,她终是不忍,奔过去拖过床上的被子盖着水秀的身子,又掏出手帕擦拭她嘴角的血迹。
“别以为为本王暖过一次床,就异想天开。不过,王妃居然还是个如此善良的人。她甚至想过要成为本王的妾室,你现在却还在帮她。”夜擎越冷冷开口。
他看出来了?
水秀一惊,忍痛看向夜擎越,“王……爷,奴婢已经成了你的人……希望王爷将奴婢留在王爷身边……不然,奴婢……”
“不知道怎么过是吗?”夜擎越噙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还可以选择死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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