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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世牡丹-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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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嫂在木盆里一边绞着帕子一边笑着道:“方公子已经把什么都告诉我们了,你们小夫妻路遇强盗虽说丢了财物,可只要人是平安的就比什么都强。咱们家虽然穷,但只要你们不嫌弃住到何时都可以。”

方公子?路与强盗?小夫妻?夏天努力消化着马嫂传递给她的信息。刚刚自己喊的那声“袁龙翘”,也不知道她听清了没有。路遇强盗!她抿嘴偷笑,亏他想得出来。

三间草房围成的小院,居中一间勉强可称为厅堂,里面连着厨房。夏天随着马嫂走进厅堂,一张方桌已然围坐了两大一小。

窄衣宽裤,一头秀发只松松的系着,不像个小媳妇完全就是个小丫头。袁龙翘的目光闪了闪,抿着唇不知在想什么。

马嫂拉着夏天在袁龙翘的身边坐下,自己则指着另一个成年男子和那个三四岁大的孩子爽利的介绍:“这是我当家的阿柴,这是我们的小子狗儿。”

夏天望着马阿柴礼貌的点了点头,叫了声“马大哥”,又扭头对狗儿善意的笑笑,摸了摸他剃得光溜溜的小脑袋。

马阿柴不善言辞,木讷的傻笑着道:“方兄弟,你们夫妻千万别客气。咱家穷,没啥好招待的。你们千万别嫌弃呀!”

“马大哥太客气了,你们肯收留我们夫妻二人,方某已是感激不尽。”袁龙翘的声音不像从前那般清冷,反而泛着融融的暖意。

夏天有些惊讶的转头看他,脱去了玉冠锦袍,一身布衣的他就像是个庄稼汉,不过是个很有气质的庄稼汉。

明显看到她眼中的笑意,袁龙翘的唇边也带上了一抹愉快的浅笑。

“娘,狗儿饿了。”狗儿转动着眼前的饭碗,咽着口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桌上的几碟青菜。

马嫂不好意思的笑笑,一边给众人盛饭,一边对袁龙翘和夏天说:“吃吧,大家都吃吧。”

马阿柴也热情的招呼:“方兄弟别见外,没啥好东西。”

夏天夹了一筷子野菜,放在嘴里嚼了嚼,霎时整个舌头都麻了。太咸了!她捧起饭碗扒拉了几口,沙子一样,还有股怪味道。转眼在桌上溜了一圈,狗儿拿着一双大筷子,不等马嫂喂,自己吃得津津有味。光线很暗,不过仍旧能够看得出马阿柴与马嫂的饭碗是空的。再看看袁龙翘,他吃得十分优雅,细嚼慢咽,脸上没有一丝异样。

她咽了咽口水,探出筷子又夹了一块青瓜,咬了一小口。咸,还是咸。就了一口饭,那怪味道更加明显。

该不会是满桌的咸菜吧!她心里直打鼓,捧着的饭碗不知该端着还是该放下。从小到大,家境还算优渥的她从未真正吃过什么苦,穿了之后住在护国将军府和凌王府也从未吃过这么难吃的东西。

她正难以下咽,一旁的狗儿突然扬起饭碗,糯糯的童音分为清脆:“娘,狗儿还要。”

马嫂的脸腾地红了,极快的捂住狗儿的碗,不太自然的轻声安慰:“狗儿乖乖,晚上吃得太饱,睡觉觉会肚子疼。”

“不嘛!狗儿还要吃。”狗儿噙着眼泪,委屈的模样直令马嫂哄骗的话再也说不出口。家里仅剩的高粱米全都做了,原本只有三个人一下子又多了两张嘴,着实令她这个巧主妇也为难。

夏天看得有些傻眼,有心把自己的饭给狗儿,可是沾了自己的口水会不会不礼貌?她还在胡思乱想,袁龙翘却先一步将他碗中的饭递到狗儿的面前。“我没有动过。”他就好似在与家人说话一般随意。

“方公子,这怎么好,你是客,这怎么好。”马嫂忙忙的想要推回来。

马阿柴也十分动容,只是他嘴巴一向笨拙,扎着手只重复着一句:“这样不好,这样不好。”

袁龙翘笑笑:“我不饿。”

看着狗儿吃的欢快,马阿柴与马嫂便没再说什么,可眼中分明都写着感激与不自在。

夏天倒真有些饿,午餐时与袁龙鳞在一起她只顾着耍帅了,根本就没吃什么东西。经历了那样的全武行,又爬了半天的山,她现在的胃里直发空。可是眼前的饭菜……好吧,她承认自己还是不够饿。低头看了看自己面前盛得满满的一碗高粱米饭,又看了看袁龙翘面前空空的连只碗也没有,她犹豫了下,小声的嗫嚅:“我饱了。”

众人的动作顿住,饭桌上除了狗儿,其他人都看向她。

夏天低着头,心虚又汗颜。人家舍不得吃的饭,她却嫌弃的吃不下。哪怕她再没有羞耻心,此刻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一只修长的大手将她眼前的饭碗端了过去,低沉的声音轻轻刮过她的耳廓,“别浪费。”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就着她的饭碗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老天!他居然吃她的剩饭?!

绥侯府的暗室灯光虽不昏暗,但气压低得令人喘不过气,只因坐在那里的两人皆阴沉着脸默不作声。暗门一转,一个身穿黑色宽大斗篷的人极快的闪了进来,而坐着的两人则被烫到了似的一下子从椅子上弹起。

“你怎么才来!”大殿下绥侯袁龙葵的脸色黑得可以媲美锅底。

黑衣人似是随时准备离开也不脱去斗篷风帽,随意的往椅子上一坐,似笑非笑地道:“怎么,等急了?”

☆、Chapter 64 高粱地

“老四那个没用的东西又失手了,老三现在下落不明,这么好的机会难道我们还要错过吗?”袁龙葵拉长着脸口气不善。

黑衣人浑不在意的打量着自己修理得十分干净整齐的指甲,“你错了,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穷追猛打,而是全力搜寻并把他安全的带回来。”

“什么?你是不是昏了头了,还要安全的把他带回来!”

“哼!”黑衣人不屑的一声冷哼,“你真的以为这么容易就能杀得了他吗?不想想他是怎么逃的?老七和宇文启明又为什么会那么恰巧的前来解救?”

一直表情麻木站在一旁的二殿下章侯袁龙权这时才有些反应:“老四的身边也有老三的人?”

“那有什么奇怪,老三的身边有我们的人,难道我们和老四的身边就不能有他的耳目!”黑衣人懒散的站起身,施施然的向暗门走去。

袁龙葵暴躁的一把拦住,“急什么!还没有说好究竟要怎么对付老三。”

拨开他的手臂,黑衣人头也不回。“先找到他再说吧。”

马阿柴家人口少,平常也鲜有亲戚来往。袁龙翘与夏天以夫妻的身份住在这里,晚上自然被安排在了仅有的一间“客房”里。

一席大炕占了整个房间三分之一的空间。袁龙翘与夏天背对背的侧躺着,一床被子被拉得笔直,中间足以再睡下一个人。这样的场景既熟悉又陌生,新婚之夜他们就是这样睡的。只是两人之间的交集似乎也仅有那一夜而已。

屋里燃着一盏油灯,火苗极弱,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会熄灭。夏天下午饱饱的睡了一觉,这会儿是一点儿睡意也没有。身下的炕很硬,咯得骨头有些疼。她不知道背后的袁龙翘睡着了没有,他的呼吸轻浅,她几乎听不到。

该死的,她想要去厕所怎么办?从下午她就一直没有去过厕所,忍耐了好半天,可这又怎是能够忍耐得了的!

呼!屋子里突然亮了一下又立刻变得漆黑一片。夏天吓得一抖,差点儿叫出声。油灯里的油已燃尽,而她的肚子都快爆炸了,忍耐濒临极限。黑暗带来的恐惧令她更加难以忍受,若不是袁龙翘还在身后,她一定早就条件反射的爬起来了。

不行!又坚持了一会儿,她终于掀开被子坐起身。外面一片漆黑,屋子里更是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她摸索着向炕沿边挪动,身子刚动了下就听到袁龙翘叹息的声音:“怎么了?”

黑暗唯一的好处就是可以遮住她此刻脸上羞涩的红晕,“我想……想去洗手间。”她用了文雅且现代的词儿。

“洗手?”

“嗯……”夏天翻了翻眼睛,终于不再拽文,“就是你们说的方便嘛!”

衣衫悉索,手臂被握住,他的声音恰到好处的响起:“我陪你去。”

不自觉的呼出口气,如果只有她一个人,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莫名的,心里对他的体贴隐隐萌动了几许感激。

两人摸黑穿好鞋,袁龙翘的大手握着她的小手双双走出房门。

“那个……嗯,茅房在哪儿呀?”黑暗中夏天的脸不自然的又红了起来,手心里陌生的触感与温度,竟令她有些心跳跳的。

袁龙翘沉默了一瞬,径直带她走出院门。

月色朦胧,夜风凉沁,几处院子几座房屋错落的坐落着,不远处是大片大片的高粱地。有风吹过,丛丛高粱叶摇曳着簇簇作响,形成一波又一波的叶浪。

夏天看得傻眼,呆呆地问:“茅房在哪儿?”

抬了抬下巴,袁龙翘似笑非笑的难得开起了玩笑,“如此广阔的天地还不够你作为!”

轰!热血一下子上了头顶,她红着脸转头瞪他。他居然取笑她!甩开他的手,她径直走向那片高粱地,手指拨动杆叶时她忽然又迟疑了。虽有月光,可周遭仍旧是漆黑的,这大片的黑暗令她不安,更令她抑制不住的害怕。回过头去看他,只依稀看得到他挺拔的身影将空气的颜色染得更深更浓。

似是感觉到她的害怕,袁龙翘又向前走了几步,低沉的声音里带着平复人心的力量:“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无声的点点头,她分枝拂叶的钻进了高粱地。黑,叶片遮在头顶,原本就稀疏的月光更加单薄。她一步步走得稳健,只因不远的身后有他在。

不敢走得太远,又不想离得太近。解开裤带,蹲下。轻轻的舒了口气,她终于觉得自己的身体慢慢变得轻松起来。

这样的经历让她觉得莫名的刺激,月黑风高,她这样“鬼祟”的就好像是在做什么坏事,有一种被激发了潜在邪恶因子的亢奋感。嗖!是什么在裤管边极快的蹿了过去?反应了一瞬,她一声尖叫慌里慌张的向回奔跑。

袁龙翘眉心一皱,如一头迅捷无比的豹,急速的掠进高粱地。

迎面,一具温软的身子直直的扑进自己的怀里。他展开一双铁臂将她牢牢的圈固住,锐利的鹰眸警觉的观察着周遭的动静。

吱溜!脚边生风。

夏天呜咽了一声,双手死死的抓着他的衣襟儿,努力将头埋进他的胸口。

低头瞄了一眼那灰不溜丢的小东西,他暗暗松了口气,有些无奈的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慰:“只是一只田鼠!”

“老鼠!是老鼠!我害怕!”她瑟瑟发抖的将脑袋使劲儿朝他的怀里拱,就是不肯抬起头。

胸前的肌肉蓦地收紧,他的喉头不能自已的缓缓蠕动。她的头顶摩挲着他的胸口,她的几缕发丝被风吹拂在他的脸上,她娇弱的身躯在他的怀里微微发抖,她温热的呼吸若有似无的撩拨着他的心跳。

该死!她是在向他发出无声的邀请,还是在考验他的意志力?咬牙将她从怀里拉出来,他憋着气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

“喂,你等等我啊!”夏天一把扯住他的袖子,紧跟着他的脚步踉跄的亦步亦趋。

☆、Chapter 65 兄弟同

天还没有亮透,长懋殿里已然聚集了君臣众人。

“啪!”昭乾帝狠狠的一拍桌案,暴躁的怒气并没有因为时间的过去而有任何的平息,反而呈愈演愈烈之势。“这就是京城?朕的京城?居然有人在朕的眼皮底下刺杀朕的儿子!哪一日岂不是要攻入宫城将朕也一并杀了!”

呼啦啦!大殿里的群臣齐刷刷的跪倒在地,口称:“陛下息怒!臣等死罪!”

扶案咳嗽了几声,昭乾帝的身子微微晃了晃,一旁的张德顺急忙过来搀扶。抬手制止住他,昭乾帝喘了口气,瞄向群臣的目光阴鹜冷冽,身体的病弱丝毫掩盖不了他咄咄逼人的帝王霸气。

“传朕的旨意,处死负责京城戍卫的守卫官,着御林卫司掌管京城治安。”

“是,臣遵旨。”有人朗声回应。

袁龙纯面朝下的跪伏在地,额角上的青筋隐隐迸现。几次三番的失手,他几乎要怀疑袁龙翘是不是有九条命!

昭乾帝闭上眼睛微微喘息,斟酌了片刻,疲惫的抬了抬手。

张德顺眼色极佳的一摆拂尘,尖细的嗓音在大殿上空回荡:“平身。”

“谢陛下恩典。”众臣纷纷起身,胆小的甚至禁不住抬起袖子揩了揩额上的冷汗。

“夏爱卿。”昭乾帝缓缓开口。

夏静庭忙向前跨了一步,拱手向上:“臣在。”

“寻找小三之事,朕就交予你了。”

“陛下,”不待父亲开口,夏阳突然站了出来,绣着银色山茶的袍角随着他的脚步轻轻扬起,衬得一身英气,卓拔不群。“臣愿请命寻找三殿下。”修长的眉微蹙着,瘦削的脸庞仍显得苍白如雪。

“阳儿,你的身子……”夏静庭不赞成的脱口阻拦。

“孩儿没事,请爹放心。”他复又向上施了一礼,声音朗朗:“请陛下允许臣带兵寻找三殿下。”

昭乾帝盯着殿宇之下挺身而立的夏阳,抿着嘴唇,眉心也轻皱了起来。

“帝父,孩儿也要去寻找三哥。”袁龙鳞几步走至夏阳的身边,期盼的仰头望着丹阙之上的父亲。

“孩儿也愿前往。”袁龙骐亦坚定的迈步上前。站在人群中的袁龙葵不屑的瞟了他一眼,愤愤的别过头。

袁龙骐的话一出口,还急坏了另一人——宰相司徒弼。小眼睛一瞪,他急声道:“五殿下你不能去呀,再过两日可就是你与敏慧的大婚之日了。”

“三哥下落不明,龙骐又岂能不顾兄长安危。大婚之日可以延期,但是寻找三哥却是刻不容缓,还望司徒大人谅解。”他微扬起脸庞,灯火照耀下毫无瑕疵的侧影越发显得精雕细琢般的俊美。“帝父,请让龙骐一起去寻找三哥。”

昭乾帝看着并肩而立的三个年轻人,一个英气,一个阳光,一个温润,脸上的怒气渐渐的被欣慰与慈爱所替代。“好,”他满意的点点头,“兄友弟恭,朕心甚慰。阳儿、小五、小七,朕就命你们各带兵一千,定要将小三平安的找回来。”

“臣遵旨。”

“孩儿遵旨。”

夏静庭与昭乾帝暗暗交换了个目光,司徒弼则一脸猪肝色的敢怒不敢言。

天色蒙蒙,淡淡的薄雾与袅袅的炊烟将小村庄包裹得好似仙境。偶尔传来一两声幽幽的鸟鸣,风一吹,高粱地便沙沙作响。

马阿柴在院子里劈柴,袁龙翘一边搭手收拾一边与他说上两句话;狗儿骑着扫帚满院子疯跑,一个人玩得趣味横生;马嫂在厨房里忙活,夏天帮不上什么忙只在厅堂里摆摆碗筷。

袁龙翘的目光瞥向敞开的房门,那亭亭的身影来回走动,沉静美好的模样一下下撞击着他的心。一夜没有睡好,眉目间略有些疲色,他揉揉额角,眼神不由自主的又向厅堂的方向望去,思绪也被她带回了昨晚……

两人从外面回来仍旧跟划了楚河汉界一般的各睡一边,只是不再背对着背。

黑,夜如泼了墨似的黑。睁着眼睛,眼前也只是大团大团的黑。她原本该害怕的,可不知怎地竟能如此安然的躺着。闭上眼睛静静的听着身旁之人清浅的呼吸,心里莫名的觉得踏实。

秋夜里的寒气已开始缭绕,夏天醒着的时候还知道要与袁龙翘保持距离,可睡着了便只往暖和的地方靠。

袁龙翘一向浅眠,尤其更换了地方更加睡不安稳。风从门缝窗棂钻进来,屋子里本就有些冷,两人又抻直了被子睡,一点儿也不保暖。睡着睡着,他忽然觉得有什么贴近了自己,一会儿,自己的手臂也被抱住了。睁开眼,毫不意外的看到一颗臻首堂而皇之的靠着自己的肩膀,暖暖的喘息透过他的衣衫,皮肤仿佛也跟着一起一伏。

甜甜的味道,如糖如蜜。软软的触感,似藤似蔓。

肌肉渐渐紧绷,血液开始沸腾,呼吸变得凌乱。他这个正常男人面对自己名正言顺的妻子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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