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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剩女重生记-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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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下的时间,都是母女两个共渡。
明明是世界上最亲密的关系,可总有说不出的隔阂。沐天华以为是自己没有做母亲的经验,也不知道如何跟十一岁大的女儿相处,便处处观察着她,给她最好的,饮食上,服装上,还有其他女孩都喜欢的各种享乐。如泡温泉,教她绘画,跳舞,享受女人最短暂、也是最美好的青*光阴。
可惜,她怎知道,这些,统统不是俞清瑶想要的。
……
五天时间,一晃而过。
俞清瑶是沐天华的亲生女儿,但对“逍遥别墅”来说,仍旧是个客人。是客人,早晚要走的,没得长久留在主人家的道理。乘坐来时的滑竿,俞清瑶回头望着站在台阶上送别的母亲,心情……不知是何滋味。
也是来时的王妈妈,几天相处,她多少知晓俞清瑶的性子,沉默寡言,安份胆小。笑着陪同俞清瑶换了轿子出了大青山,又换了马车回京城。一路上,她没费心多跟俞清瑶拉拉关系,只想着进城后送花样子,可以换多少钱。
不想,进城后,俞清瑶摩挲着蟠龙佩,忽然开口,“王爷送我这个,是不是有什么心愿都能帮我实现。”
“那是当然。”王妈妈随口道,“哪有王爷做不到的事情?”
“那就好妈妈现在送我见王爷吧我有事求他”
“什么事?”
俞清瑶冷冷的看了一眼,握着蟠龙佩不说话。
“这个不好吧。我答应夫人,送你回侯府……”
“王妈妈要是不乐意的话,等我回了侯府也行。到时再找人出来,问问王爷在何处。多几天功夫,我等得。”
王妈妈一噎,倒是不好拒绝了。寻思着,蟠龙佩是王爷亲赐,小丫头提什么要求王爷早晚会知道的,想了想,就带俞清瑶去见王府最受重视的幕僚别院。
八成可能,会见到王爷。
俞清瑶运气不错,真的见到了端亲王。
一进门,她便跪下了,一扫在逍遥别墅时的怯弱、柔弱,声音朗朗,掷地有声,双手托着蟠龙佩,“求王爷给我母亲一个名分”
一五二章 不孝女
一五二章 不孝女
“请给我母亲一个名分……”
年幼的少女跪在门槛前,背脊微弯,双手颤巍巍托着蟠龙佩,身姿柔弱,但说出的话却是石破天惊,一下子将端王面上从容优雅打破了,怔怔的辨认是否听差了,顿了顿后,才勃然大怒,“放肆”
匹夫一怒,血溅五步,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陪同的王妈妈一下子摊到在地,心理狂叫着“完了完了,全完了……”
亲王殿下,是皇帝幼弟,身份尊贵,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何尝受到过被人恳求……恳求到被逼迫的程度?还是一个年仅十一的小女孩?
他愤怒的指着俞清瑶,险些失去理智命人把她赶走。
“好大的胆子,你谁命你来的?你这番话……出去,本王就当没听到”
从没人一句话就让他进退两难,如此狼狈端王不得不承认,使他克制怒气的不是多年涵养,而是一丝丝……愧疚。不错,对眼前的女孩,他有股说不出的内疚,害她自幼没有母亲,许多年过着孤独无依的生活。
挥挥手,他忍着怒,“出去吧”
可俞清瑶早豁出去了,怎么可能无功而返?
低吟着,声音千转百回,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开不完春柳春花满画楼,睡不稳纱窗风雨黄昏后,忘不了新愁与旧愁。咽不下玉粒金莼噎满喉,照不见菱花镜里形容瘦。展不开的眉头,挨不明的更漏。(注1)王爷可知,等待、思念的滋味?把一颗心悬着,朝也等、晚也盼,等得青山新雪,盼得绿水断流。十年三千六百五十天,每个朝夕心心念念的等若王爷对我母亲但凡有一分真心,怎舍得她心苦若斯”
膝行两步,她抬起头,露出悲伤、哀求、怨艾之色,一双与沐天华完全一样的眼睛,一下子击中端王的心。恍惚现在哀求的不是俞清瑶,而是远在逍遥别墅的沐天华。
失神了片刻,端王才反应过来,面上闪过一丝羞恼,“哼”声道,“本王何尝亏待你母亲?本王待她……胜过所有姬妾。若按你说,她苦若黄莲,怎么在逍遥别墅不见你母亲有一丝埋怨”
“我母亲……是王爷那些姬妾吗?在王爷心中,我母亲到底算什么?是您无聊时的解闷的,还是你真心所爱您将她藏在深山中,不予亲朋往来,至安庆侯府于何地,至定国公府于何地”
“你大胆”就算亲生儿女也不敢当面顶撞啊,端王气得手指颤抖,指着她,忽低大声喝道,“来人,给本王拖……出去”
俞清瑶紧紧抿着唇,站起来,深深看了一眼那是什么眼神啊,被逼到极处,走投无路的困兽,激烈,屈辱,还有深深的不甘。
端王看见了这个眼神。这个眼神换在其他任何女人身上,他都不会在意。可偏偏是在酷似霓裳的脸上仿佛利剑,比刚刚的哀求之色,更令他记忆深刻。
“等等”
尽管震怒非常,可他还是吩咐道,“好生照看着,送到侯府。见过安庆侯夫人,再来回话”
……
俞清瑶手脚酸软的出了别院。面对当朝亲王,她不是不惧怕,对方动动嘴皮子就能令人死无葬身之地,可不比周芷苓陷害她,还得找个理由陷害。可心中的信念无比坚定,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目的为何,任何人都不能动摇,也绝不后悔抬头望天,天空蔚蓝澄净,清风徐徐,黛瓦粉墙后高大绿树遮天蔽日,耳中传来长长短短的知了嘶鸣声。知了?知了?大概没有人会知了,她强烈要求给母亲一个名分背后的含义。
广平二十九年八月。
记忆没出错的话,母亲应该在广平二十九年十月底,十一月初之间,离开人世。她患有严重的心疾,稍微收些刺激便不省人事。她不是个好母亲,从来没尽过一天身为母亲的职责,可俞清瑶仍旧不希望自己的生母,妻不妻,妾不妾的。如果端王肯给个名分,哪怕是妾呢,也好过死后落得无处可祭祀的悲惨境地。况且,这两个月内,她大概会很快乐吧?
至于父亲。端王给母亲“名分”,势必会引起朝廷百官关注,老百姓也会在意。那样,父亲半年后,还会莫名被边疆的蛮夷害死吗?不可能端王,以及端王一脉的势力,一定会想着法子保护父亲,否则传扬出去,先夺**、再逼杀其夫,皇室也不能这么霸道。以后端王府就成了众矢之的,明面上不说,可谁愿意往来?
所以,只要端王起了意,父亲就暂时安全了。再找个恰当时候,想办法把父亲调回京城。不拘哪里做个小官。母亲的百万嫁妆,她分毫不要跟舅舅家关系微妙,她搬出侯府带着弟弟,跟父亲住在一起,吃咸菜、啃窝头,她也心甘救回父亲,别说对仇人下跪,什么屈辱都愿意忍当然,计划一切的基础,建立在端王对母亲的“真情”上,愿意给当了十年的“底下情人”给个交代。如果他觉得困难重重,不愿意呢?
这个,不是俞清瑶能控制的,几率在五五之间。
只希望,母亲痴恋多年,不至于连个名分都索要不得。
实在不成,也不要紧,还有后招。周芷苓心性恶毒,她母亲端王妃也不是善茬,大不了她天天参加宴会,刺激周芷苓去反正最终目的只是将端王强夺人、妻的事情闹开来,闹大了,闹得人尽皆知,盖都盖不住,使得万里之外的匪人不敢针对父亲,保护父亲的性命不受伤害——当年她就奇怪,先丧母,后丧父,间隔不到半年,怎么她的命就这么苦现在想来,未必不是端王因母亲病逝后,迁怒父亲,指使人干的既然重生,当然不能见这种事再发生
上了回侯府的马车,王妈妈原先去成衣坊买花样子的计划,全乱了,憋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和一肚子火气,婉转的劝导,“姑娘,不得不说……你太急了。刚刚在院子里,王爷多大度啊,若姑娘你不是夫人的亲生女儿,换了别人去,说不定就当场杖毙哎呦呦,我的小心肝啊,现在还噗通噗通的跳。”
俞清瑶瞥了一下王妈妈,见其面上确实有惊慌之色,可眼中一丝惊讶,也没瞒过她。想到还需要王妈妈做个中间传递人,轻柔的一声叹息,眉宇间仿佛凝聚无数哀愁似地,“住在逍遥别墅,就真能逍遥吗?端王如果真心,岂忍心母亲受委屈,亲人都不得见?若是母亲能光明正大站在王爷身侧……”
最后一句,故意说了半截。
王妈妈不由自主的想,夫人真能从“俞家妇”的身份中解脱出来,成了王爷身边人。那凭着这些年的宠爱,王妃都得倒退一射之地那跟在夫人身边的自己,不也赤手可热了?又何必惦念着每个月下山卖花样子的小钱心头火热,急得她忙忙的送俞清瑶回了安庆侯府,又到别院回禀一声,一路快马,回到逍遥别墅。把俞清瑶对端王的“大逆不道”之言一说,沐天华顿时沉默了,许久,才轻叹,“喆喆真心为我”
身为女子,哪有不担心青春逝去、花容不在,失去情郎的喜爱呢?不然,干嘛每天花费那么多时间保持容貌?嘴上不说,可心理……也曾暗暗想过,没名没分,将来怎么办?
这下好了,喆喆挑破了这层窗户纸。虽然太突然,却把她想说,但不敢说的,大声说出来。剩下的,就看老天吧老天眷顾她,她便多活些日子。若不怜惜,大不了一个死。
“顺娘,你派人到山下打探,若王爷去见惠太妃,便速速来回我;若没有……就罢了。”
惠太妃是端王的生母,端王若是有意,肯定会与惠太妃商量。
顺娘、药娘等陪同天沐华的侍女,则私底下商量,有的觉得俞清瑶出人意料,非常勇敢,有的则觉得俞清瑶毫无教养,突如其来的昏招把所有人都逼到极处,太过可恨。
至于俞清瑶自己,五天逍遥别墅的快活日子结束后,必须面对名节有亏的母亲,对她的影响——静书社名存实亡了。
那天长公主宴会后,大杜氏就派人来说,柳氏姐妹年纪不小,需要学规矩,不能常常来侯府了;靖阳候府的杜芳华,则借口生病,须得“无期限”调养;阮家,阮星盈上门,开门见山道,“我们姐妹都很喜欢你,但你的母亲……对不起,雪萍妹妹将来要嫁给十九皇子的,名誉上不能有任何损害。”
对此,被嫌弃的俞清瑶表示理解。
元姗儿喜欢热闹,人少了大半,气氛古怪,觉得无趣,也渐渐少来;唯独一个元清儿,不仅常来,还过分的把静书斋当成她的家,指使丫鬟起来比俞清瑶这个正牌主人还理直气壮。
俞清瑶不懂。
前世她闺誉受损,别人都是处处躲着她,背着她嘀嘀咕咕,一见她看过来,就捂着嘴嘻嘻笑着,跑开了。她习惯别人嫌弃、辱骂,却不知会有人蹬鼻子上脸,自己不那自己当外人的“你赖皮怎么不走呢?”
“走,走到哪里去?你我是表姐妹,忘记了吗?”
俞清瑶心道,前世我们也是,怎不见你来?
“嘻嘻,我就是想看看,你那张镇定如常的脸,什么时候会变色。”元清儿舒服的靠在摇椅上,随手摘了个葡萄,一边咬一边说话,好没形象,“除了刚刚知道表姑母的事,之后你都是板着脸,我觉得你心理肯定有个成算。来,看在我不嫌弃你的份上,说来听听。”
俞清瑶不语。
“来嘛来嘛,你还怕我告诉别人去?”
怕?怕什么?她怕的是细雨无声
“我打算……”
“什么?你疯了你父亲还活着呢”元清儿大叫,跳起来骂俞清瑶异想天开,又说她把沐天华置于进退维谷之地,对不起爹,对不起娘,是天底下最大的不孝女。
天天来,天天骂。
俞清瑶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当没听见。
骂了约五六天,不知哪里传来的一股风,称远在边疆的俞锦熙,其实早就跟妻子沐天华夫妻和离了,官府有备案,是俞锦熙亲笔书写的“放妻书”
一五三章 蛊惑
一五三章 蛊惑
空穴忽来一阵风,吹得京城豪门世家各个别有思量。和离一事,说起来不怎么光彩,但和离后再跟了皇家子弟,总比皇室抢夺臣妻好听些。换个说法,十年前就和离了,拖到现在才……过了明路,也能对天下万民、臣子百姓交代了。
不管端王怎么想、怎么做的,元清儿对俞清瑶佩服得五体投地——
“我算服了你了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你生怕外人不知道你爹爹带了顶鲜艳的帽子,非得这个时候凑上去,逼端王爷给你母亲名分?这下可好了,伪造的‘放妻书’都弄出来,你母亲转眼从见不得人的外室变成和离在家的女子,端王念着旧年情谊,说不定聘为侧妃呢到时候,就是正经的‘侧妃娘娘’了”
俞清瑶无动于衷,对这么露骨的挖苦仍面无表情,淡淡道,“我也不知的。”
“什么不知?你骗鬼啊你不知道自己在玩火?本来你有你母亲那样名节有亏……就很难找到好人家了。现在一来,外人不知道你的痛苦,只会觉得你为了巴结端王,谄媚邀上,为了让亲娘上位,至生父于绝地但凡有骨气的,都唾弃你谩骂的口水,都能淹死人”
“还有周芷苓,你当她是好欺的?人家是端王的嫡长女,一出生就封了灵芝郡主母亲是明媒正娶的堂堂王妃以前就恨透你们母女了,碍于身份不好直接出面。这下可好了,你母亲真成了侧妃,不咬牙切齿才怪你也为自己想想:你母亲她们害不到,你自个儿不就是现成的靶子吗?你有什么?有郡主封号?有父兄依靠?你什么都没有,不夹着尾巴老实做人,何苦里外不是人”
元清儿苦口婆心,骂得天昏地暗、口干舌燥,就差把俞清瑶骂成古往今来“第一蠢笨女子”,可为了生父性命,俞清瑶死不悔改骂到最后,耳朵生了老茧,实在呱噪的受不了,她便文文静静的倒茶,“歇歇吧”
元清儿平时跟姐妹斗嘴成习惯了,从没见过“骂不还口”的,开始时情绪高涨,后来渐渐灰了心,有气无力的摆摆手,最后一句忠告,“傻丫头,你姓俞啊,不姓沐”
简而言之,沐天华再怎样不知检点,与端王勾勾搭搭,俞清瑶不是没出路的——因为她有个士林中美誉远扬“探花郎”父亲。《半山诗集》一出,他成了大周朝诗名最盛的“诗仙”,能千古闻名的风流人物。冲着这个,京城里勋贵豪门嫁不进,有的是书香世家愿意求娶。
元清儿出自好心,但她怎知俞清瑶心中的为难:道理谁都懂,也要父亲能活着才行啊被人泼污水、辱骂算什么,前世尝得还少吗?她忍得,受得。
只盼望一切如她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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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六日前,端王被俞清瑶当面顶撞,气得险些克制不住。可过了最初的怒火,冷静下来——不得不承认,他有些心动。霓裳跟了他多年,温柔细致,两人感情极好,如胶似膝。私心里肯定是想给霓裳一个光明正大的名分。
但此事,牵扯太大。而且处于自尊,被个小丫头逼到退无可退的地步,他无法接受。心情抑郁、烦闷的时候,就想到了逍遥别墅。骑着快马,疾驰到大青山后,望着山中隐约的别墅影子,他退缩了。
不揭开来,很多事就含含糊糊的,得过且过。可一旦揭开,端王无法再面对霓裳那双全然信任,全然依托的眼睛。不能一面自私的享受霓裳给的温情,一面霸道的阻止霓裳与亲人会面,断了她与其他女眷们的交流。
正如清瑶所说,“我母亲,是王爷府里的姬妾吗?”
姬妾可以当猫狗养着玩,但霓裳是云阳公主的亲孙女,是安庆侯府嫡出小姐她不能做自己的正室就很委屈了,岂能不明不白的永远躲藏在深山里,眼看着当初不如她的各家小姐,都成了有头有脸的诰命夫人……
“驾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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