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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剩女重生记-第2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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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想,做母亲的俞清瑶因为看开了,没有因怀孕身体不适而焦虑、气闷、烦躁,每日该吃吃该睡睡,不关自己的事情绝不操心;倒是做父亲的天天瞎想,一时怕这个,一时怕那个,闹得自己吃不好睡不稳,短短一个月,都瘦了一大圈,脸颊都瘪下去,再没什么贵公子的风采。

生父的弥留之际,做女儿的是一定要来。原本俞清瑶是不信胡嬷嬷嚎啕大哭,又是拉手又是拽腿的,哀兵计策用多了就没用了,她的怜悯心自从身份从官家小姐沦落为普通民妇,就变得狭窄多了——因为,怜悯的对象只能是比自己还凄惨,而不是同情那些高高在上。享受荣华富贵的人啊!

是景暄,得到确切消息——俞锦熙是真的不行了,妲妲公主用了北狄的秘药才能多延一二日时间,就等着俞清瑶回去见最后一面。

最后一面。有那么重要吗?

俞清瑶面色平静的上了马车,又平静的从马车上下来,从容的紧了驸马府。看到所有人面露哀色,并声静气,一丝声音都不露。大约是伤心吧!若她不是俞锦熙的女儿,若她压根只是个外人,她也会痛哭的!

为那些绝世的诗篇,为那些脍炙人口的美妙诗词。读着那些诗词,都觉得眼界大开。联想连篇,灵魂都好似升华一般。语言之美,能感人肺腑也能震撼人心!

偏偏,她是他的女儿!所以看到了他与众不同的另一面,自私自我。不负责任,这些倒也罢了,看他眼中连感情都是可以算计的,利用多少女人的爱慕心帮他伪装风流浪子的形象,暗地里私通外国!谋朝篡位!他连基本的家国观念都没有!

当他决定那么做的时候,大约也没有想过多少人会因此死去吧?

俞清瑶猜到父亲这么做,肯定与那位素没谋面的祖母有关,可她无法产生一脉相承同仇敌忾的情绪,觉得为祖母复仇就该不顾一切……可能是她亲身经历了洪水灾害。知道底层穷苦人大批大批死亡是那么悲惨,那才叫人间惨事!与之比较,个人的荣辱,真算不得什么了。

本性上的分歧,恐怕才是这对父女再也无法和解的原因。加上细细想到从前俞锦熙如何待她,那点子“好”恐怕都藏着更深的心机。也就越来越不想深究了——因为深究下去,怕是难堪的是自己。

父亲弥留之际,她必须来,走一个过场。可就本心而言,俞清瑶希望父亲当她已经死了,正如她心理早把父亲当成故去一样。

曹姑姑满面悲容,平素总爱穿戴华丽的衣衫,这会儿全换了素净的,发髻上也只带着两根银簪,并不抬头,引着景暄和俞清瑶进了内室。

刚一进入,就嗅到一股浓浓的药香。俞清瑶孕中,对气味非常敏感,连忙捂住了口鼻,只觉得心中烦闷恶心——这是身体传递的不舒适,她也没办法。胡嬷嬷也跟着进来,明明注意到了俞清瑶的不适,只是假装看不见——她现在的全部心神都放在即将离世的俞锦熙身上,心灰若死,哪顾得到其他呢?

倒是曹姑姑回头瞥了一眼,急忙让人把四扇窗户都开了缝隙,伺候的人留下两个伶俐的,其余都退下,免得冲撞了俞清瑶。对此,胡嬷嬷只是木木的,跟在后面连话也不会说了。

景暄忍着不满,随着妻子一起跪在岳父泰山面前。

俞锦熙大约是回光返照,消瘦的脸颊衬着熠熠生辉的眼睛,更显得伤感无奈。伸着消瘦的手臂,喃喃道,

“虎符……”

俞清瑶没有出声。

到现在还念念不忘的是虎符?既然这样,还让胡嬷嬷送到她那农舍作甚?低低的对曹姑姑道,“他要的东西,在我那边。是你叫人过去拿,还是我回去?”

“姑奶、奶就留这里吧!东西交给姑姑吧。”

“哦!”俞清瑶淡淡的应了,在侧身而过的时候假装不经意,“那东西昂贵得紧,若被寻常偷儿摸去了,约莫能换得一顿饱饭;可若送给达官贵人,就是一世的富贵。”

曹姑姑脚步一顿,“姑奶、奶这是何意?我怎么听不懂呢?”

“听不懂最好了。”

俞清瑶并没有执着,转过头看着被执念害了一生的父亲,“您还有什么话交代,就说罢!虽然女儿不孝,可女婿亲自过来了,八成还是认您这位泰山的。有他的金口玉言,必然胜我千言万语。”

俞锦熙眼眸凝固着深深的痛苦,手臂都在颤抖。胡嬷嬷赶忙冲过去,抱紧了,大哭,“老爷,您何苦糟蹋自己!枝英看得好心痛,恨不能替你受了!你这一辈子,太苦太苦!”

苦,谁没有苦过呢?

俞清瑶暗暗的想,就连身边的丈夫景暄看着是花团锦簇,其实也是苦水里泡大的,说起煎熬难耐三天三夜都说不完。但因为自己吃过苦了。就能制造各种痛苦让别人承受?就有这个资格让别人也一样?

这叫报复!

报复在外人身上,叫无耻,报复在至亲的人身上呢?俞清瑶不知道怎么形容了。她看着曾经无比敬仰的父亲,艰难的动了动嘴唇。“为什么……不听话。虎符,对你有用……别倔了……没好处的!爹也是临终了,才看穿看透了。”

喘息片刻。“没有名分,你什么都不是!连孩子都保不住!”

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俞锦熙这会儿是真心为俞清瑶谋划——用虎符换得正妃之位,将来生下的不管是儿是女,都是嫡出子女!不说一辈子富贵无忧吧,至少不会无缘无故被人抢走了孩子!

俞清瑶不为所动,冷淡的道。“您多虑了。我的孩子自然只是我的。谁也抢不走。您病了,就该多休息,别想这么多”。

“不!”俞锦熙悲痛,忽然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用力的上前一抓。抓到了俞清瑶的手臂,语带凄凉,“你听爹一声劝!还是……不能原谅爹爹吗。爹爹就做错了一件事……早就后悔了……”

“您该悔的,不止这一件。相比其他,这是最微小最不起眼的,当不起您一个悔字。”

“喆喆……”

俞清瑶默默的松开俞锦熙的手指,脑中想象的全是前生一幕幕悲惨画面——可怜上辈子的她被蒙在鼓里,无论对父亲还是对母亲,到死都抱着永远美好的想象。反而是幸福的。

而这辈子,她亲耳听到父亲的“悔”了,那有什么用呢?能改变她作为棋子的命运吗?能让她回到过去天真懵懂时分吗?每一次想起都让她的心痛上一分!

“啪!”

红彤彤的一巴掌。

俞锦熙眼中带泪,“非要等到看见……棺材了,才懂!爹不管你恨不恨,这件事。一定要依我。你依了,爹才能闭上眼。得为孩子想想。”

俞清瑶偏过头,冷嘲的呵呵笑了下,景暄连忙握着妻子的手,“岳父大人是真心为你考虑。也是为孩子未来的出身。”

“我知道,但他不是我,怎么知道我想什么。齐景暄,你是不是觉得过上几个月,等我生了孩子,一切就不一样了?呵呵,我自是晓得的,你早就忍得不耐烦了。不过,你别妄想!这个孩子,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你想要孩子,尽管跟你的平妻你的侍妾们生去!”

“俞清瑶,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没有同意把孩子从你身边带走……”

“只要我肯跟你会到王府,做你的傀儡王妃,对不?告诉你,做梦!你转告齐景昕,他有胆子就趁我生产时没有力气,尽管抢走孩子好了。不过,等我缓过气,我就去大理寺,去刑部,去宗人府告你抢多人子!也好让天下人看看,你们兄弟到底是什么德行……”

这是第一次景暄跟俞清瑶的正面对抗。让他震惊的同时,也知道妻子的另一面是何等牙尖嘴利,寸步不饶人。温和的本性让他退让一步,试图和解,软化尖锐的矛盾,

“谁说要抢孩子。只是孩子总不能在山野间长大,对孩子成长不利。”

“山野间长大有什么不好?难道跟你们一样,养成外表和风霁月,内里虚伪无耻吗?我宁可我的孩子做一辈子的农夫!不懂吟风弄月,可是知恩图报、善恶分明!”

齐景暄腾的一下面色涨红,可事关孩子未来的教育,他不能退缩,“不可,这是我的第一个孩儿,怎么能做农夫?瑶儿,我什么都能答应你,唯独这件事……”

“我不用你答应,只是通知你一声,这是我的孩子。除了我,你们谁也别打他的主意。齐景暄,若你执意如此,别怪我没事前警告。只要你前脚带走孩子,我立马寻人嫁了。到时候我就说,那是我跟别人生的。反正俞清瑶也不是你的什么人,你自有平妻有八个如花似玉的美妾。就是不知道日后别人议论起来,会说什么!”

“你……”

齐景暄第一次被气得无话可回。他瞪大着眼睛,俞清瑶发泄完了倒是轻松了,依旧平静的跪在病榻前,“我不会妥协的。您还有什么其他的话要交代,早早说了吧。我早跟您说过,‘俞清瑶’已经死了,但我愿意为死去的‘俞清瑶’为你做点什么,就当全了她的心意。”

“她”死得凄凉,死前那一刻未必没想到若是父母健在,她的命运会怎样。而且重生之后,她是多么热切的盼望再见父母一面啊,那时候哪怕跟她说——见父母可以,但你要减寿十年,她也会迫不及待答应!

那个纯孝的“俞清瑶”已经死了。再也回不来,现在的她,只当是另一个人的新生吧!

谁知俞锦熙听了女儿女婿的吵架,心态平和了,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我能闭眼了。”

三日后,一代诗仙永远的闭上了眼睛。依照他的遗言,生平所有收集的书籍,特意建造了一座藏书楼,供贫寒士子学习研读。家产方面,自然都给了“儿子”俞子皓。当然,外人不知那些都是空壳了,徒有好看的花花架子。

至于大部分先帝广平赏赐下来的古董珍玩,则神秘的消失了。有人说是陪葬了,也有人说是给了同样神秘消失的前安乐侯夫人。可不管怎样,代表大周朝最光华、最璀璨的智慧明珠陨落了,上述五百年下数五百年,再也找不出如何惊世的大才子、大诗人、大文学家了。

俞锦熙的谥号,俞清瑶无空关心,就算有空她也没那份能耐。谥号都是朝野方面公平考究逝者生平,才得出的,连皇帝都未必能干涉。她现在看着哀恸欲绝、神情麻木,头发全都花白的胡嬷嬷,淡淡的道,

“你愿意火葬吗?愿意的话,我可以在他坟边留个空地给你。”

胡嬷嬷的眼中迸发出一丝惊喜,“当真?”

俞清瑶嘴角露出苦笑,“哄骗你做什么?能得什么好处?我不过是看在之前的情分上,满足你的心愿。再者,他去了那边也有人照顾了。”

胡嬷嬷感激的了不得,当场跪下磕头不止,“姑娘大慈大悲,姑娘宅心仁厚,嬷嬷从前真是瞎了眼睛,错怪姑娘了……”

错怪了吗?也未必。

俞清瑶走出门,只听咣当一声,身子一颤,可没有回头。

不管怎样,她都没了回头的路。

四一四章 绝境中的柔情

不知什么时候起,心一点一点的变硬了。大约是让她感动并珍惜的人一个个离开,为了这样那样的理由。胡嬷嬷——这个曾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支撑,给了她最后温暖和安慰的乳娘,也许在发现用心不纯的那一刻起,俞清瑶就再也不能接忍耐了。

她的心,终究没有想象的那么大。别人洁癖,为了日常起居所用器具的“干净”,厌恶污浊污秽;她的洁癖却是出自内心。当她觉得那份情感不属于自己,遭受背叛的感觉跟心灵蒙上污垢的感觉,也差不多。

既然这样,她怎么还能容胡嬷嬷继续在眼前晃来晃去,不断提醒她——俞清瑶啊,看,你把对母亲的感情尽数转移到这个老奴婢身上,她呢,却是为了对别的男人的承诺,才留在你身边,照顾你!

愤怒、羞愧、耻辱、怨艾,还有付出真心得不到回报的沮丧,让她脱口而出那句话,“我可以在他坟边留个空地给你。”

明明知道以胡嬷嬷的痴心,恐怕连犹豫都不会,她还是说了。果真的,俞锦熙的头七还没过,胡枝英就殉了,变成小小的一坛骨灰。俞清瑶依约,把她放在诗仙大人的身边……

活着的时候得不到什么名分,死的时候可以靠得比谁都近。想来这就是胡枝英一生最大的追求。她满足了,所以,她是含笑的死去。

没有任何遗憾。

甚至对促使她死亡的俞清瑶,没有一丁点怨恨,反而充满感激。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奇妙。

……

丧事办完之后,景暄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出现。俞清瑶并不在意,她仍是回到小山村中,过平凡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不过。这种平静的日子注定是没办法长久的。

这一次的意外访客,很是令人讶异——居然是久没联系的温如晦。前状元如今颔下留了胡须,不再是白面文弱书生。看着更成熟稳重了。

他是“七君子”之首,据说宫变后他是坚决反对景昕继位的,是清流中的砥柱,一直坚持用“叛逆”称齐家兄弟。看在旧日的情分上,没有杀他,而是一贬再贬官,贬出了京城。几个月过去。他又回来了。

不是为回来做官,而是为见俞清瑶一面。

“许久不见。”

寒暄的话那么平常。

俞清瑶是猜测不到温如晦的来意,而温如晦却是不知怎么把来意说出口。漫步乡间小路,清风吹拂,碧草幽幽。两个人沉默了好一段时间。许久,温如晦才打开了话口袋子,

“令尊过世……请节哀顺变。”

“嗯。”

温如晦看了一下俞清瑶的表情,确定她是真没有伤心过度,斟酌着词语,“还记得十三年前吗?那年,你奉圣旨南下金陵求学,我和景暄一路相陪。有一次傍晚休息,你站在茫茫的通江堤岸前。火红的晚霞把你照得红彤彤的。”

“呃……”

“我记得很清楚。当时的你好象罩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我就在想,为什么你看起来娇小无忧,心理却好似藏着许多旁人没办法理解委屈和心酸呢?”

“至于现在……”温如晦停住脚步,转过身,正视着俞清瑶的双眸。他们的身高相仿,只差了一个拳头的高度。视线相对——

俞清瑶从中看到了如海涛般。隐藏得无比深沉的情感。

“你比那时遭受的更多的苦累痛苦,为什么却好像都放下了,可以平静自如的面对。似乎命运对你再凄惨一点,你也能坦然不服输。”

“清瑶,有一句话藏在我心底很多年了。”

“从来没打算告诉你,因为觉得,说了也无用。你跟我,大概就像天空东边和西边的云,隔着半个世界呢,哪知世事是变幻的,云彩是可以流动的。你跟我,也可以交集到一起。”

“我要离开京城了。这一次去,如无意外,今生都不会再回来了。只想问你一句——若当初我鼓起勇气,是否有景暄一样的幸运?”

俞清瑶哑然。

换了别人来说这些话,俞清瑶死寂的心一定会以为是在和她开玩笑、奚落或是嘲讽,唯独人品端正、值得信赖的温如晦,不同。她知道温如晦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在肺腑中转悠了几百遍。而真的说出来,恐怕更是消耗了他无数的勇气。若非要离开京城,怕是永远深埋心底。

“我,不知。”

细细的回想那次旅行,那时她对父亲的两个弟子齐景暄、温如晦,哪一个更多些关注和善意?似乎……都一样。温如晦有太史门第的光辉笼罩,齐景暄有长公主外孙的身份;温如晦跨马游街的状元之才,齐景暄则因眼盲格外引人注意。他们二人,似乎不相上下。

温如晦谦谦君子,得到这样的含糊不清答案,没有追问,相反已十分满足。他嘴角含笑,微微摇头叹息,只怨自己当初愚笨、错失良缘。

“容我再唐突的问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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