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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剩女重生记-第2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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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若好不了呢?逮谁咬谁,我们家可容不下这种媳妇!”
“呵呵,不会的。若当真好不了……”老观主怜悯的看了一眼抱膝窝在墙角,目光警惕的俞清瑶,不知怎么,心一软,“我观里可能多个疯疯傻傻的姑子。”
“也好,就这么定了。”
不由分说,景昕强拉着景暄离开玄真观。
景暄是不放心的,就算他当初求娶的本心不那么真诚,可多少年的夫妻,怎么会一点感情都没呢?但俞清瑶现在这种状况,人都认不清,肯定不能带她回府的。没奈何,只能多送了香油银子,拜托老观主多多关照了。
且说这位老观主,年过八十了,自以为见惯人心的险恶,以为这俞清瑶也是那种大宅院里或淫邪或狭隘或阴险的普通妇人,没想到竟然遇到一个心底通透干净的。催眠时,他几乎把俞清瑶心底的大部分秘密都掏了出来,知道的越多,越是感叹。
连他这种铁石心肠的人都动了不忍之念,那些她至亲的人,怎么忍心在她心口划下一道又一道的伤痕?
钱债好还,人情难还。把真心当驴肝肺,早晚也要尝受被亲近信任的人欺骗是什么滋味。
除了感慨俞清瑶的心灵是他寻了半生也没寻到的“干净”外,自觉俞清瑶现在的状态,也是他的过错,自然十分用心。在他的安慰下,俞清瑶渐渐恢复正常,至少能控制情绪,不再冲动的发狂了。
想到几日前她的不雅行径,她真诚的道歉。可老观主摆摆手,“对与错,本不必算的那么清楚。”
两人坐在山风吹拂的高石旁,迎着漫天的浮云,还有橙黄的落日。聊天跟催眠完全不同,后者完全是催眠者有意识的引导,而前者所幸所致。俞清瑶重生以来的困惑统统倾诉,比如她突然发现自己死去活过去的震惊,面对又一次孤女时奋发想改变命运……到如今看来,改变未必比没改变好。她还阐述了对父母,对亲人的极度失望。反倒是当初念念不忘想报复那个在喜堂上刺死她的凶手,没那么咬牙切齿,恨不能拆骨剥皮了。
有了对比,才知道谁才是那个伤她害她最多的。
老观主听得连连叹息。
他听俞清瑶说她奉养钱氏多年,后来才发现钱氏不是她的亲生祖母,且伙同外人将她出卖,多年枯井无波的心灵也感觉到伤痛。眼前的女子看似高贵,富有,美貌,拥有常人梦想的一切,其实她一无所有。她最在乎的,是情。可怜,天生缺少亲人的“情”,男女之情……唉,这个也不看好啊。
他只能用自己多年的人生感悟,劝说俞清瑶。
“据我所知,古往今来很多人都希望自己的人生没有遗憾,可没有人能真的做到。似我这么大年纪,一只脚踏进棺材了,作书立传的有,可说给人的都是经验教训……是有人风平浪静过完了一生。可细想想,那样的人生也无趣。可能你觉得被亲人伤害,是莫大的伤,一辈子也好不了了。等到我这把年纪,便知道人啊,‘来去赤条条无牵挂’。你连家破人亡都熬过来了,胆子大的敢滚钉床告御状,难道没有勇气面对伤害?送你四个字吧:无欲则刚!不祈求,不期待,就不会再受伤。”
俞清瑶默默的听了,又默默的记在心里。
无欲则刚,可不是吗?只要她永远平静着一颗心,不要对不该期待的人起了期待之心,就不会受伤了。这般想着,情绪更加稳定了——毕竟,她耐压抗打击强度比一般人大多了,伤口还在还痛,可她已经能控制住。不让恶劣的心绪干扰她的日常生活。
没多久,老观主邀请诗仙大人到玄真观一行。
“唉,丫头,若他不来,你只当你的父亲也被人‘借尸还魂’了吧。他与你没有半点父女情缘。若他来了,你只管将心头最想说的话对他诉说。他不是怀疑你身份吗,统统告诉他吧!如今,也没什么好瞒着了。不管他是信,还是不信,作为女儿,你没有半点对不起他的。做人,到死前说一声对得起天地良心,那这个人在地府阎君的功德簿上也算过得去了。你都死过一次的人了,就当阳世中打滚一圈,受些磨炼。早晚尘归尘、土归土。”
俞清瑶重重的点点头。
其实重生这个秘密,压在她心头很久很久了,总是一个人憋着,才让她心事重重,无法放开怀抱。也好,说开了,她不求这辈子的父女情分,只求看在她前世孤苦一生的份上,不要再来害她了吧!
三八一章 舅母到来
月落日出,新的一天伴随着隐隐约约的雾气和山涧的清溪流畅声,开始了。从早上俞清瑶就一个人自言自语,,她想了很多要跟父亲俞锦熙说的话,自觉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却没有想到,等候许久也没有见人影儿!午后才得到驸马府小厮送来的消息,说是驸马大人遭遇刺杀,暂不能行。
好……巧合啊?
就算不想过来,能不能找个比较好的借口呢?比如说,皇帝召见?文人会议?哪怕是花魁依依不舍,不肯方形,好歹是个正常的,能理解的原因。刺杀?哦,在京城这么多年,从来没遭遇过刺杀,偏这回要摊牌了,来的路上遇见了?
俞清瑶的心彻底凉了。
失望了一会儿,她唾弃自己:“你还抱什么希望呢?他都想要你的命了……就算不是他决定送你去瘟疫之地,可事情发生了。若不是幸运的遇到王銮,你恐怕早就跟那群感染瘟疫的人一样,化成白骨烧成灰了。什么至亲骨肉,你都还完了,他给你一条命,你还了一条命!以后在不相干!”
斩断最后一点亲情,俞清瑶冷情的凝望着天空洁白的鸽子飞过,脸上再没有一丝温暖的笑意。
老观主看到她这副模样,似乎想到年轻时候的自己,一样的天真,一样的无知。等到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大约是对人性的丑陋有了直面的认识,所以……越来越懒得见人。并不愿意俞清瑶走自己的老路啊,他忍不住开口相劝,“你且等等。刺杀这等大事如何瞒得住悠悠之口,他不至于蠢到用随时会揭破的理由哄骗。”
“您说得对。”
俞清瑶没有反驳,然而也没下文了。她平静的面容似乎说明了。无论俞锦熙为何不能到来,那都是她给的最后一次机会。这是命运的安排,她一直想改变命运。现在却只想顺从……给她一个平静的生活吧。
没有父母,她会觉得人生不够完整,可似沐天华这样拖累人、嫌恶人的母亲。俞锦熙这样会暗中插刀子的父亲,没有比有好吧?不够完整算什么。比害得她焦头烂额、险些丧命好吧!
……
这几日是俞清瑶“脱胎换骨”、心态巨大转变的时候。对人对物,抱着强烈的警惕心理,但也有不得不应付的亲眷——安庆侯夫人杜氏。舅母以为她是跟景暄吵架了,小两口闹了别扭,也不好回家,就往道观里住着。
“你啊,说什么好!有什么委屈。只管到舅母那里抱怨抱怨。旁的不能帮你,安慰两句心理话还是能够的。怎么赌气的往道观里住?还一呆就是十天半个月!这山中清冷,哪是年纪轻轻的你能住的?早前就想说你,做什么往京城四郊的寺庙里送香火银亮,还见佛就叩拜?求子也不是这么求的,别把身子骨弄坏了。”
俞清瑶无言,只能静静的听着。
杜氏跟她没有一丁点血缘关系,且重生后她们见面之后的关系,素来是不冷不热的。好几年都是那样,维持面子情罢了。可谁想到今日。杜氏待她的亲昵和真心,比沐天华活着的时候还甚。至少她梦想过成亲嫁人,有母亲殷殷嘱托的场景,沐天华从来没做到过。而杜氏……全部帮她实现了。可笑的是,她为杜氏做过什么呢?什么都没有,她甚至连主动讨好都没!
数来数去,可能只有一样,离表哥远远的,绝了产生“青梅竹马”的源头——可这是为她自己能在安庆侯府没有干扰的生活为先提。她不是为杜氏这么做,而是为自己啊!那什么救安庆侯谋反,这不能算在内,因真正的目的是救安庆侯沐天恩和表哥沐薄言,杜氏不过是顺带的。
或许,就是因为保持了适当的距离,不会靠得太近,也不会离得太远,才保护这段难得的“感情”?
听到杜氏话语中淡淡的劝诫和关心,俞清瑶再一次感受到,人和人之间有“情”无“情”,当真血缘没关系。已然冰冷的心,渐渐回暖,可惜被人伤透了心是没办法完全康复的。记忆会永远锁定受到伤害那一刻,再怎么修补也遗忘不了。她的心灵,已经高高竖起了防护墙,不会像以前那么轻易的打开了。
“舅母的好意,清瑶知晓。不过道观没有舅母想象的清苦,清瑶住在这里很舒服。”
“你……唉。舅母再劝你一句,年轻小两口偶尔拌嘴吵架是正常的,别为了些许小事伤害感情。尤其是不能赌气跑回家,倔强的不低头。否则他没有台阶下不了,岂不是两个人僵着,让外人得了便宜?”杜氏自己把沐天恩管得服服帖帖,她后宅里有两个妾侍,可跟摆设一样。若做以前,她怎好意思把“为妇”的秘诀教导丈夫的外甥女呢?絮絮叨叨说了一番,最后下了结论,
“还是要今早生下孩子。有孩子就是牵绊,牵着你也绊着他。就算长公主有个什么……你也不用怕了。”
话才出口,杜氏似乎意识到后歧义,也不好解释,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很快转移了话题。“……丽君她娘前些日子去了。唉,跟沈家一直腾闹嗣子的事情,僵持了这么多年,竟好似一眨眼。沈家的人来报丧,你舅父本来不打算理会丽君她们娘三个,可为你娘……他一直很伤心,再听说你小姨母也过世了,勾起年幼时候的旧事,就亲自往沈家去了。还逼着你表哥、表嫂也过去。”
“本想让我也去,我只说了一句‘死者为大,去去也无妨,就是怕不好对外甥女交代’。她们当年那么陷害你,手段毒辣、不留余地。若是成功了,你不得被活活逼死?一想到这,就没办法同情她们的遭遇……”
沈家姐妹的遭遇……也不能算好吧。沈丽君还罢了,她知道眼高手低,从侯府搬出来后很是机敏的选择了那位林姓士子——家是清贫了些,几亩薄田,但也不至于饿肚子。短短三个月就出嫁了。她这一走,留下自以为美貌绝世的不招调沈丽姿,还有心高气傲、命比纸薄的沐天怡,两母女为了改变命运可谓用尽了手段。在沈家的家祠中闹,说选给她们的嗣子太愚笨,不配,竟然指了沈家族中最聪颖的一名童子——那人家有父有母,干嘛过继给外人?族老夹在中间很为难,既想贪沐天怡手里的嫁妆,又想着族里再能出几个栋梁,这事就遥遥无期的拖下来。直到,他找到门路,发现皇室中的偏支,临安郡王死了爱妾,郁郁寡欢。不知怎么跟沐天怡说的,竟然说动了把丽姿送到郡王府。
至于沈丽姿,刚开始死活不同意,闹腾了一阵子,等听说临安郡王跟文郡王十分要好,两人是堂兄弟。而文郡王娶的是国公府的表姐元菲儿。而那临安郡王没有大老婆,进门后只要得了宠爱,就能得诰命,不到二十岁就能带上凤冠霞帔。许是一时糊涂,争强好胜的心思盖过了自尊,就点头了。一顶小轿抬进郡王府后,也的确得了几天好日子,且一连生了两个儿子。
她以为地位稳了,本想跟俞清瑶一较长短,哪晓得俞清瑶的生母跟端王私情后暴露,身份反而水涨船高了?再又诗仙大人从北疆回来……接着就去了金陵,想找机会见面都难。等俞清瑶回京后,她的好日子也过去了,自然有新人代替了她。
如今的丽姿才二十二岁,可说她三十二岁都有人信。反观丽君,生活条件比不得郡王妃的富贵,可她越来越富态了,已经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听说夫家对她很满意,丈夫也在去年好不容易中举了,堪堪掉在二甲的尾巴,正在选官。若不是为此,沈丽君也不会厚着面皮再登安庆侯府的大门。
沐天怡临终前,所有的儿孙都过来看她。就连丽姿都哀求了临安郡王,好不容易带着两个哥儿出来看了外祖母一眼,了了沐天怡最后一桩心事。当晚,沐天怡就闭眼了,不知她临死之前看着两个地位迥然不同,幸福程度也完全不同的两个女儿,有没有想到她跟她的姐姐沐天华?
丧事办的简单,沈家并不想大肆操办,只说族里出不起银子——为沐天怡活着的时候熬药浪费了太多。而郡王府那边是完全指望不上,丽君家里人口简单,想帮忙也帮不了。最后,只能靠着安庆侯府撑场面。不过,对沐家来说,沐天怡不过是个庶出的,大家族庶出子女太多了,若要嫡出的晚辈为先头庶出的长辈守孝,说不定有人一年四季都要戴孝了。所以按照礼节,沐薄言等人不过送去丧仪,斋戒素服一个月,心意到了就可。
俞清瑶对那些“前尘旧事”早就忘却了。听说小姨母的过世,没多大悲伤,就是感慨红颜薄命。挣了一辈子,好强了一辈子,什么也没得到。若早知如此,不如早早的放开,就如她现在,不好么?
她完全看开了,正要对老观主禀明下山之念,忽然听小道童道,“驸马爷来了!”
三八二章 傻姑娘
俞锦熙来了?老观主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心说名扬天下、超脱世俗的诗仙大人,也有不能外道的家庭隐事。当然,他见惯世面,深知人心复杂,并不以名人的**为稀罕新闻,只从俞清瑶未来的角度着想,他也是希望这对父女能解开心结,化解恩怨,因此,特意留下了独处的空间,交代不许闲杂人等靠近那片青藤掩映的山涧清泉。
傍晚,夕阳将落未落,映着漫天的红霞,俞清瑶着一身青衣,发髻插了一根普普通通的木簪,步履坚定的一步步走上石台。身形消瘦的俞锦熙面对小瀑布已经等候了一会儿,他没有听到脚步声就立刻转身,而是等了下,才缓缓叫了一声,
“喆喆?”
声音很轻,似乎在试探着什么。微风轻轻的吹,吹动了发梢不安的摇摆。
时隔多日再相见,那场雪夜拥着火锅与众多士子一同饮酒作画的宴会,仿佛是上上辈子的事情了。俞清瑶近乎贪婪的上下看着俞锦熙——原来,褪去了“诗仙”的仙气,俞锦熙也不过是寻常人。她以前怎么会愚笨到他说什么,就信什么?怎么会把他看成……生命的支柱呢?难道没有他,她活不下去?她的人生就毫无意义了?
“喆喆?她不是死了么?”
话语平静,毫无多余感情。可以说,俞锦熙开头以“刺杀”为由拒绝见面,这会儿又反复了,激出了俞清瑶十分的反感之心。她觉得自己的心分成了两部分,一半还在伤痛的流血,为愚昧无知的自己遭受的不公平对待;另一半却已经可以抽离情感,居高临下的“审视”过去了,所有付出的感情,还有种种挫折,仔细剖析,她自己的一厢情愿。才是大部分原因。
她错了,就不该一错再错!又不是长不大的孩子,哭喊着没有父母就不能活!
俞锦熙最听不得的……莫过于“喆喆死了”这句话,对他的杀伤力太大了。一下就击中他的内心,痛得连指尖都在颤抖。他转过头,背着夕阳,看不清容貌,可目光中深深的痛楚仿佛两簇幽幽的光,就那么直视俞清瑶被夕阳镀上美丽晚霞的面容。
她越来越不想沐天华了,也距离想象中的喆喆有很多差距。俞锦熙原地晃悠了一下。心说他就是天底下最不负责任的父亲,女儿还在襁褓之中他就抛弃她远走天下,有什么资格怨怪?而眼前的……这位,不管什么原因,附了他女儿的身,还能从瘟疫源头活着出来,也许是冥冥之中的天意?
“她……怎么死的?”
俞清瑶冷笑一声,觉得这个问题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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