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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剩女重生记-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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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部现存的武器也未必比里面的存量多啊就这么的,沐天恩还是下的大牢。无论如何,他也解释不清武器的来源。若说是上任安庆侯沐桦留下的?老侯爷不是猝死,怎么也会交代两句。怎么会儿孙为这些东西害了性命?
消息飞鸽传书到了金陵。俞清瑶一看,身躯摇摇欲坠。命运,当真是不可抵抗吗?石头引发的惨案躲过了,可那莫名其妙的武器库,到底是怎么回事三一二章 解救(上)
三一二章 解救(上)
五月初十,安庆侯沐天恩下大牢已经两天了。朝堂上一阵诡异的平静,既无人喊冤告状,也无有大臣出面求情。朝野似乎都观望着,看谁这桩“窝藏武器、图谋不轨”的大案,到底如何结局。
端王府。
端王今年三十五岁,正是年富力强。他身着月牙白前后五爪金龙海水江涯朝服,头戴金冠,步伐矫健沉着。继承自惠太妃七分的出众容颜,加上天生的贵气,使得他堪称大周第一美男子。自开牙建府,就是无数少女心目中的如意郎君。近些年,气质越发沉稳,尽显成熟魅力。
一路穿行,不知多少丫鬟侍女露出痴迷神色。碍于身份的天壤之别,小心思只敢藏在心理罢了“茂萱堂”,过五十的惠太妃就居住在这里,这是端王府最幽静的住所,谢侧妃、阮侧妃,及王府内各姬妾所出子女每日都要花半个多时辰步行来此请安。
虽然年过半百,可岁月似乎独独关爱年轻时候就是艳冠六宫的惠太妃,保养的仍旧如三十出头的妇人,肤色均匀白皙,眼眸黑白分明,唇色不点而红,连眼角淡淡的皱纹都带着迷人的风韵。
“坐吧,你也忙了一早上。”
惠太妃打量一下儿子,见他虽然疲倦,神色还好,微微叹口气。
端王心中有事,不安的坐了。
“儿臣……命人见了霓裳的兄长。此案非同寻常,若是定罪,怕是沐家满门上下都留不得。可他一直喊冤,称完全不知情。”
“哼糊涂他不知情,反倒让亲戚知晓了?”
若是被政敌诬陷,抑或被家奴出面告发,也罢了,偏偏上奏的竟然是靖阳候,沐天恩的大舅子可见沐天恩昏聩到什么程度连自家亲戚都要落井下石,还指望旁人惠太妃冷哼一声,“我知道你爱屋及乌,关心则乱。那霓裳仅有一个亲哥哥,怕是在你面前说了不少求恳的话吧?只是此案的重大,非比寻常不是你在皇帝面前求情两句,就可以解决的”
端王神情一肃,“儿臣知晓。”
惠太妃明显不信任,她也是女人,将心比心,沐天华早失去了身份地位,今日唯一能依靠的就是她的儿子端王,那还不如藤蔓一样紧紧缠着?
就怕缠得太紧……撑不住了……
“唉,你若听为娘一句劝告,这几天就不要去见她了。并不是不关心她兄长,而是皇帝心意不明,朝堂上事情如此纷杂,皇后中毒、皇贵妃被废,桩桩件件,哪是容易牵涉的?不如收收心。娇红、娇容两个才给你添了一儿一女,还有谢侧妃的两个儿子都那么大了,你这个做父亲的,有空陪着其他女人,没有空闲跟他们说一两句话吗?还有灵芝的婚事,今年都快十八了,你的嫡女,你不操心谁操心”
端王心理还是念着沐天华,只是这个时候去见,能说什么?他什么保证都不能给——兵部、礼部多少人眼睛看着,从安庆侯府的假山秘洞搜出的大量武器如今只能看皇帝的意思。偏当今的皇帝陛下,心思是最难猜的,他虽然是皇帝的弟弟,也不敢触犯龙颜。
因此思来想去,便点了点头。
也是,他有多少日子没有在自己的王府里,与儿女相聚了?想到老大未嫁的灵芝,一阵头痛。可再头疼,那也是他的嫡长女,她不嫁人,底下的弟弟妹妹也不好说亲。
端王决定暂且闭门谢客,和王妃商量一番儿女婚事。
……
从金陵一路快马加鞭,只用十天就疾驰到了京城的俞清瑶,此刻正坐在驸马府的门房内。可恶的守门人,居然敢诞着脸说“驸马爷不在,谁也不准入内?”忘了她是谁?
“姑奶、奶,小的就是吃了豹子胆,也不敢假装不认识您呀。实在是老爷吩咐过的。”
“什么?”
俞清瑶是告别景暄,经过长公主的允许,以男装身份带着几个护卫骑马回来的。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亲爹,居然也是畏首畏尾之徒明知道舅父是含冤入狱,居然袖手旁观?
一瞬间,她对父亲无比失望,恨恨的跺跺脚,带着侍卫准备回府——自然是自己家,安乐候府。可经过齐国公府的大门,她忍不住的想,要不要向公爹求救。
她与安庆侯府的关系世人皆知。齐国公府便是想摆脱也摆脱不掉。或许……
犹豫中,却看见世子爷景昕大摇大摆,从正门走出。一看见风尘仆仆的俞清瑶,几乎没有思考,就知道她是谁、为何而来了。嘴角含着一丝讥讽的笑意,偏过头,对看门人老张道,“这段日子不太平,别什么阿猫阿狗都放进来。平**伸伸手要好处就算了,这会子惹出祸来,本世子叫你一辈子伸不出手”
俞清瑶气得脸色通红。她什么时候伸手向这个无耻之徒索要好处了。
景昕犹嫌不够,又望望西面安乐侯府的方向,“当初我就警告,劝她娶个家世清白的,不图别的,只一个:省事瞧瞧,被我说中了吧哼,本就是三灾五难的人,还要被妻子拖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
俞清瑶浑身颤抖,只觉得景昕的笑容大概是世间最可恨的,没有第二恨得她真想上去劈头盖脸的暴打一顿。
景昕得意的说完,摸着骏马的马鬃,扬长而去。
而原地的俞清瑶,望着悠悠的天空,几朵洁白的云儿,惶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怎么会呢?舅父窝藏武器?那后花园的假山她去过不知道多少次,从没发现有什么秘洞。如果有,舅父难道不知道事先防范?竟然把武器藏在自家花园里所以,俞清瑶相信舅父的话——他根本不知情。
唉。她信有什么用呢?皇帝又不信。难道,她要再去告一次御状?可这回不是可有可无的“石头”了,而是有确实的证据俞清瑶有预感,就算她肯豁出去,把舅父从死牢里捞出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彷徨之中,那可恶的驸马府门房换了衣裳——如他这种长相平凡的人,要不是主动上前,俞清瑶真的记不起来。
“姑……姑奶、奶。小的有礼了。刚刚老爷派人传信过来,说是在‘怡翠馆’请人喝酒。要是您有空的话,不妨过去聊聊天。”
“怡翠?那种地方……”当爹的要女儿去ji馆见面聊天?这是什么爹爹啊俞清瑶有苦难言。无可奈何,只能往西边有名的红灯胡同里去。白日里这一片不似夜晚那样灯火通红,满楼红袖招,可隔着许远都能闻到腻人的脂粉香气。不愧是无数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多的是一掷千金的富家公子。
俞清瑶以男装出现,加上连日里风尘仆仆,满脸疲倦,倒没让人看出破绽。寻到了怡翠,只报上诗仙大名,老鸨满面春风的来迎,亲自送到了环境清幽的包间。房内只有两个动作规矩的清倌人,一个弹琴,一个抱着琵琶,俞锦熙一人舒适的自斟自得。见到俞清瑶来了,俞锦熙摆摆手,让两个清倌人离开。
连父女见面的礼节,俞清瑶也不想行了,见面劈头一句话,“你帮不帮”
涉及“谋反”大案,平心而论,等闲人都不愿意牵连吧。父亲实在没有必要为了沐家奔波,就凭母亲做下的事情,差不多把姻亲关系破坏殆尽。
唯独她,夹在其中好不可怜
俞锦熙笑了笑,“来,胜蓝,喝酒喝酒”
“别叫我胜蓝”
“那叫你喆喆?”
“不”
俞锦熙痛快的品味杯中之物,抿了抿唇,饶有兴趣的望着女儿。“这么急着回来,看来你真是很担心他们啊”
“亲舅父,我怎么能不担心”
“唉”俞锦熙摇摇头,眸中划过一丝淡淡的无奈,“既然如此,那为父便给你指条明路。”
“自古以来,谋反之罪可大可小,全在皇帝一念之间。皇帝说罪不可赦,只有人头落地,皇帝说误会一场,那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现在能改变皇帝想法的,只有两个人,一,长公主。二,端王。”
“长公主没有随你一同回来,怕是不会插手了。你只有去求端王。”
“端王怎么会听我的?”
俞锦熙眉梢一挑,“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当年你不是差点说动了他,给你母亲一个名分吗?”
一句话说得俞清瑶脸色涨红,“我……”
俞锦熙指点完了,便欲离开,俞清瑶刚张口“呃”了一声,诗仙大人未卜先知,似乎知道俞清瑶想说什么,声音冷淡,没有回头,“我是不会救人的。当年我跟你母亲……感情还没有完全破裂,他从中不知捣乱多少。后来她跟端王……也是你‘亲舅父’暗中遮掩。似他这种左右摇摆、全无主见的人物,我不会救,也不会下手害——这是为父的极限。”
俞清瑶眼睁睁看着父亲出去了,听见他在外面与人交谈,声音仍与往常一样落拓不羁,恍然明白,原来父亲满不在乎的外表下,内心也有看不见的伤痕。
三一三章 劝说
三一三章 劝说
俞清瑶压根不知惠太妃的交代,端王闭门谢客一事。在她想来,端王跟母亲的私情世人皆知,端王府怎么撇清?撇得清吗?真若谋反大罪,是要株连九族的。母亲是安庆侯府嫡女,也姓沐,为了沐家,母亲一定会在端王面前苦苦哀求,而端王对母亲情根深种,怎么能忍心袖手旁观。
两世为人,俞清瑶在某种程度上还是天真了些,不知道了人无耻起来,是没有底线的。比若她母亲沐天华,至今也没个正式身份——哪怕是混成了姬妾呢,到底是一层光明正大的关系。无名无份的外室,还是出家了的,端王府的实际掌控者惠太妃硬逼着沐天华落发关进庙宇里,然后抽身不管,谁能把她怎么样?几句无关痛痒的责骂?
再者,真的撇不清关系,不是还有“大义灭亲”一说吗所以,俞清瑶并不晓得舅父出事以后,沐天华已经有数天没有见过端王了。说服端王出面,她以为有母亲的“泪水攻势”,不说十成十吧,至少有三四成把握。再加上她的痛陈厉害,怎么着也有五六分。以及,俞子皓的面子……这么想着,她暂歇在客栈,信心十足的给端王别院——焦赞焦老居住的宅院送了一封书信。信笺上也没其他内容,就是用梅花篆体写的问候的话。
相信能做端王幕僚的人,不会蠢到认不出梅花篆,猜不到送信的人是她。若是没反应,她倒要怀疑焦老对端王的重要性了。果然,次日她再去,焦老便亲自迎了出来。
“呵呵,原来是胜蓝公子,胜蓝公子远道而来,有失远迎啊”
看来她的男装身份早就不是秘密了。这会子也顾不上自己的身份泄漏后会怎样,当务之急是舅父一家的平安“焦老”行礼之后,她开门见山,“晚辈此来的目的,相信前辈心知肚明,就别绕圈子了。”
“呵呵,年轻人……雷厉风行啊”焦老摇摇头,心理却一阵叹息——沐天恩下死牢已经快十五天了,这些日子明里暗里找他打探消息的不少,可直接上门求助的,只有俞清瑶一个而他所看重的,俞子皓,好长时候不见人影了。明哲保身?当然,这才是聪明人的做法。奈何,人老了,更喜欢有情有义的年轻人,对一旦牵涉自己便迫不及待躲开的人,能理解,却少了几分爱护的真心。
“你来的目的老朽确实知晓。奈何此案的罪名太大,恐怕老朽无能为力。”
俞清瑶深深一礼,“只求焦老中间传话,晚辈想见端王一面”
“这个……”焦老捋着胡须,“王爷闭门谢客了。”
“闭门谢客?”俞清瑶愣了愣,随即目光露出坚定之色,“谢的是客,难道他连焦老也不见?”
焦赞的身份特殊,是端王身边最重要的幕僚。端王每常问计与他,若是别人不见,可能;焦老也不见?除非端王打算真的不在插手朝堂上的是是非非,做个游山玩水的闲散宗室。很显然,端王只是想暂时避开朝廷上的风波,并没有闲置下来的打算,所以,端王府的大门对外人来说无从而入,但对焦老来说,只是一句话的事。
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焦赞点点头,“若只是递话,老朽倒是可以帮个忙……”不待俞清瑶道谢,话一转,“不过老朽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呵呵,很简单,老朽有个得意门生。唉,一时昏聩犯了糊涂。”不用多说,这位得意门生自然是被流言飞语打击的无地容身,不得不离开京城的储凤栖了俞清瑶一惊,“焦老的学生,自然也的端王看重。晚辈何德何能,能帮助他”
“明人不说暗话。老朽那学生少年得志,行事未免不够周全,无意中得罪了人都不知道。事关内宅……老朽也不便多说。只想问问,胜蓝公子也愿意帮这个忙?”
事关内宅……俞清瑶听了,心理犹疑不定。知晓这有两层意思,一指储凤栖因娶亲内宅不宁,名誉蒙上极大污点;其次指得是端王府的阮侧妃,她的好姐妹阮星盈了若真像她想的那样,这位焦老当真“明察秋毫”,什么都瞒不过他的眼睛啊“好吧……晚辈试一试看。”
“胜蓝公子肯帮忙就好。相信……呵呵。”
“但是前辈……”
在那双看透了世情的睿智眼睛前,俞清瑶想的什么,老人家一望即知,“放心。这事王爷不知……”即便是幕僚,也不是什么话都能说的。比如内宅的隐私……端王素来精明,可男人面对女人,总是不能以常理推断。焦赞做幕僚很久了,当然晓得对内宅的妇人,敬而远之比较好这也是他宁可拐着弯对俞清瑶提条件,而不直接通过端王的关系把得意弟子救出水火——那势必遭到侧妃娘娘的记恨条件说完,焦赞的心情不错,命人奉茶,慢悠悠的聊天起来。俞清瑶本来耐心不够,说完正事就想走的,可听老人家闲言几句,话里话外说的都是现在京城的形势,精神立即集中起来,把焦老说的话暗暗记在心中。
……
不到一个时辰,消息就递到端王府。
“什么?她想见我?”一身家常服的端王刚刚从谢侧妃的院子里出来,听到这个消息眉头紧皱。他自然知道俞清瑶肯定是为了安庆侯府一事而来,可拒绝么?眼前好像又浮现那个倔强的小丫头,跪在她面前,手里拖着他送的见面礼,咬着唇道“你当我母亲是什么?请给我母亲一个名分”。那么凄楚而倔强的眼神,出现在一张酷似霓裳的面孔上,着实令他收到很大的冲击。可至今,他也没有完成对小丫头的承诺。霓裳,还是不清不楚的跟着他。
不知为何,端王的心绪十分复杂,犹豫了许久,让人告诉焦老——傍晚去他宅里,悄悄的。
太阳渐渐西斜,火红的云彩成片成片,仿佛把天空都然绕起来。披着一身的霞光,端王做寻常士子打扮进了别院。俞清瑶早就等候多时,恭恭敬敬的行大礼参见。
“免了。”
端王深深吸了口气,负着手,背对着俞清瑶,“长话短说,本王的时间不多。”
“多谢王爷肯见清瑶一面。”若是连见一面都不肯,那什么都不必谈了。
俞清瑶不知怎么,觉得只要端王肯从防卫严密的王府出来,至少成功了一半剩下的,完全是看她如何说了。以情动人,这方面不是她的擅长,想必母亲那边说了不少了,用不着她。
“清瑶这次来,想来王爷也知道是为了舅父一家……但也是为了端王府着想王爷自从开牙建府以来,一向声誉良好。即便与我母亲……可这世道对女人的要求严厉,对男人多有宽容。是以天下人对王爷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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