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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剩女重生记-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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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面团般,看起来毫无脾气的二皇子,微笑着看了一眼俞清瑶,眼中没有任何杀气,相反,似乎和善的很,唯独嘴角的一抹笑意,让人琢磨不透。
俞清瑶没有注意他。
便是注意到了,也不会多想。因为她寻了不少人,知道东夷跟大周的国情不同。
当年广平皇帝刚刚登基,野心勃勃,正是一展雄风、建功立业的时候。精兵强将派到东夷,把仅有大周十分之一国土的东夷,打得落花流水,堂堂国主都俘虏了,亲姐一家死的死,亡的亡。不说代价,只说这胜利,不可谓不大吧?
后来怎么就“和平”了呢?
不所求岁贡,还“岁礼”了呢?
原来,东夷的皇权极度薄弱,它的国家大权掌握在五大家族手上。国主俘虏了算什么?再扶植一个不久成了?
广平皇帝当初不明白,只有让五大家族臣服,才有可能彻底收服东夷的道理,着实下狠手,把五大家族的子孙杀戮过多了。以至于东夷上下抱成一团,拼死反击可怜广平帝原是眼热东夷的富饶,想获取巨大的财富来着,不想被拖进战争的泥潭,得到的却是满目苍夷的焦黑土地,和宁可自杀也不臣服的文臣武将不得已,只能放弃了。
这才有东夷跟大周三十年的表面平静期。
二六六章 交锋
二六六章 交锋
国与国的“友谊”怎能当真?
东夷上下当初是抱着玉石俱焚的心思抵抗大周的士兵将领,虽说这些年来修生养息,老百姓安居乐业,渐渐有了国泰民安的兆头,但仍有不少人念着往日的仇恨,不肯罢休。
何况皇帝的野心,天下皆知牺牲了胞姐的一生幸福,怎么可能容忍东夷仅仅是削帝号、降为国主,就能满足了?皇帝要的是把东夷纳入大周的版图,建立他的丰功伟业可恨俞清瑶两世为人,局限于身份、地位、见识,能帮助她的记忆不多。毕竟,一个骤然跌落云端的弱女子,满心冤屈,开始想的只是替亲人申冤、告御状随后就为最现实的一日三餐而烦恼,谁会吃饱了撑的,问起东夷,这个跟她八竿子也打不着的小国怎样了?
仅有的,也是她做冰糖葫芦沿街叫卖时,偶尔听了人闲聊,记住了一耳朵——广平三十八年,《广平大典》修撰成功,而大周第一任处地方、提督军务、兼理粮饷、管理河道、兼巡抚事的“总督”,终于名正言顺的派遣到东夷,代表东夷彻底臣服。文成武德,皇帝的两大心愿在归天的那一年,完成了。
那闲聊的两人似乎颇为赞叹,称“史书”上有此二事,便是青史留名的好皇帝,可以盖过毒杀亲子、诛有功之臣的罪过了。随后,广平皇帝驾崩前留下“罪己诏”,悔恨杀戮过多,下旨不准活人殉葬,并告诫子孙不许随葬童男童女——光是此举,就让多少老百姓感恩戴德?
俞清瑶通过舅父一家的亲身经历,还有在市井生存过的点滴判断,皇帝是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善用帝王心术的,甭管死前的罪己诏几分真、几分假,总之现在的皇帝,野心勃勃,且年纪越来越大——也代表他的耐性不多了。
最多三年。
留给东夷的时间最多三年,同样的,处在东夷与大周外交中心位置的景暄……时间同样无多。运气好的,熬到新帝上位,运气不好,恐怕就在这三年的风波诡谲中,丢了性命。
她帮不了他。
她只希望自己提到黎民百姓的一番话,会让这些上位者多一些忌惮。毕竟,每一次战斗,消耗的不仅是双方的财力、兵士生命,也会害得百姓流离失所。东夷五大世家能蒸蒸日上的发展,缺不了黎民百姓;大周也不想打下个千疮百孔、百姓死绝的东夷。
……
“哈哈,想不到这里还藏着一个忧国忧民的才俊,当真是社稷之福啊”
朱亭众人一愣,连忙起身相迎。尤其是七皇子,整理衣裳,恭恭敬敬的唤了一声,“端王叔”。
没错,来者正是端亲王他一身朱紫色织锦四爪锦袍,头戴金冠,腰缠玉带,五官分明、眉目湛然,本就芝兰玉树一般的姿容,此刻在众人尊敬的行礼的对比下,越发出众,显得贵气凛然,不可亵渎。
旁人犹可,徐侍郎父亲三人受宠若惊,区区一个赏花宴,能得两位天潢贵胄亲临,这是多大的体面便是淼淼的水榭后头,众多女眷听闻端亲王亲来,也多了不少惊叹声。
因端王早年曾拜了几位大学士学文,诗名在外,是当今皇族中第一学问人,有几位女眷大胆的命人送了花笺来,上面是几首新做的诗词,请他品评。
东夷二皇子身后的幕僚,见大周女子如此不避讳,哼哼两声,似有不屑。待听到小厮,当众随意抽了几首,声音清亮的大声读了,不得不承认,一首更比一首的佳妙好词,若是埋没了才是明珠暗投“不知是哪位府上的千金,做得如此好诗?”
那小厮笑呵呵的把花笺给了他,只见没有落款,而上面的字体一致,可诗词的风格明显不是出自一人之手可见是被人抄录下来,才穿到外面来。
目的,自然是不泄漏女眷的闺名,同时,也宣告了女眷中不乏才学不下须眉的巾帼“呵呵,好叫阁下得知,我大周女子自幼精心教导,德言容功,针凿女红,诗词书画,样样皆能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却不似东夷,听说无论家贫家福,都有“洗儿”的?说什么‘养女儿是给别人家养,养儿子才是自家的?’啧啧,人人都洗儿,岂不是都没了媳妇我们大周,看重媳妇更甚与儿子,一个好媳妇,子孙好三代”
东夷还有裹小脚的陋习,生女儿养到四五岁时,把好生生的脚趾掰断,裹了厚厚的缠脚布,哪儿都不能去,困在后宅里,一辈子都残疾了可见东夷的女子地位卑贱。
那幕僚动了动嘴唇,似要辩解什么,但看着所有人都露出不赞同的目光,隐隐带着鄙视,脸色涨红倒是那位面团一样的二皇子,深深的一施礼后,露出艳羡目光。
“小王素来羡慕大周人物风华,自小便有个心愿。若是能娶大周女子为妃,得一灵秀聪颖的妻子,相依相伴、举案齐眉,那便是生平乐事了。”
毫不掩饰他的目的——想他妹妹东茗可以和亲,嫁到大周来,他为什么不能娶个大周女子?况且,他对妻子是否出身皇族,并不在意,只要貌美、才高,就足够了。大周皇帝就是选了臣子家中的女儿,随便封个郡主公主的,也无所谓比起皇族女,出身稍微低点的女人,才更听话呀端王一愣,看着东夷二皇子手里的花笺,心道,不妙啊敢送题诗花笺的女儿家,多半是心气高的,知道可能远嫁到东夷,怕是后悔不及吧还没想完,就听得东夷二皇子继续用艳羡的表情说道,“听说大周诗仙膝下有一独女,乃是和二十年前名动天下的京城明珠所生。若是能娶得如此才貌双全的,清此生无憾啊……”
俞清瑶就在身侧,此刻她多庆幸身份尊贵的端王在场,集中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否则,她一定会暴怒冲动,做出不可阻止的蠢事——打爆东夷二皇子的头她才不相信,这位二皇子不知道她是“已嫁”身份,嫁的还是可能跟他有血缘关系的景暄当众说出,不是真的白痴,就是存心羞辱人了!
看端亲王的脸色,也十分不好
他当场冷着脸,“东夷的风俗习惯,恐我大周女子接受不了。倒是如东茗公主一样嫁过来的,本王倒是能够确保,她的平安喜乐”言下之意,嫁给你,太委屈了。我们大周官宦人家的好女儿,未必愿意嫁过去低三下四的受苦。
“王爷此言差矣当年国母,也是大周朝如今的长公主,身为皇帝的胞姐,地位之尊,不也嫁过来了吗?还与敬安老国主琴瑟和谐,一连生了四子一女,搁在普通人家,也是恩爱的夫妻啊”
这位出身不同寻常的幕僚站了出来,侃侃而谈,“实话实说,原本我们使者团只有护送东茗公主一行人,是国主为了表达诚意,才特意派二皇子前来,更命其他郡王公子陪同——迎请国母回国”
“什么”
所有人都呆住了
那幕僚信誓旦旦,“自古出嫁女哪有终老在娘家的?便是公主至尊,也是如此。虽然老国主已去,但我东夷现任国主,宽厚仁慈,知道长公主孤零零一个人生活在公主府,晚景十分凄凉,所以才决定迎请国母返回东夷一来,为老国主尽孝,全了叔侄情谊,二来可使东夷上下安心证明东夷与大周世代交好、友谊长存,罢刀兵,再不启战端”
掷地有声的话,砸得不少人晕头转向。
当然,如果撇去皇家的背景,此人说话的理由是站得住脚的。娘家跟夫家敌对……然后又和好了,想来会把已经出嫁的女儿送还吧,毕竟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大周也没开放到鼓励出嫁女长住娘家,不与夫家来往的。
可是,理由说得通,不代表就能答应人家长公主是什么人,皇帝的胞姐这些年说一不二,连彭皇后都要倒退一射之地后、宫中,谁敢冒着得罪她的风险,安排她的去处?就是文武大臣,想着长公主年纪老迈,为大周付出良多却落得子嗣险些断绝的地步景暄都瞎了,她还有什么指望?无非是看着曾孙出世。现在还要让人客死异乡……
太毒了
一时间,所有听到此话的人,都浮现这个念头。
俞清瑶听了,也觉得刚刚二皇子对她的觊觎不算什么若是老迈的长公主被她国家出卖,换取短暂的和平,那才是没天理不行,她一定要想办法阻止
可她现下的身份,算是东夷使者团的一员,怎么好开口?
为难间,那俞子皓福至心灵,假装迷惑着问,“你刚刚称呼长公主为国母?”
“既然是一国之母,地位之尊,犹在现在国主之上。你们国主打算接长公主回去,如何加封长公主的其他子女?那我姐夫安乐候是老国主的后嗣,又怎样安置呢?”
二六七章 姐弟、父子
二六七章 姐弟、父子
俞子皓腹中弯弯绕绕极多,话的原意是:一国之母地位在现在国主之上——若是长公主质疑国主的地位,或者是牵涉到下一代王孙立嗣的问题上,东夷能给什么保证?没保证的话,长公主干嘛回去?在大周同样是光辉荣耀的长公主,一辈子受百姓供养。
便是普通人家的媳妇,好不容易熬成婆婆了,且是夫家地位最高、辈分最长的,你让她当个摆设,什么话语权都没有,谁愿意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大周不知道能借此生了多少利益回来,若是东夷不答应,也没什么损失——长公主照样好端端的住在长公主府,安安稳稳。
可惜,不是所有人都能领悟他的深意,或者说,有人不希望他一个小小县公,大周最低等的勋爵,得了功劳七皇子身边的中年文士阴阳怪气的喝道,“嗤乳臭未干的小子,胡言乱语什么,这里也有你插嘴的余地”说得毫不留情,那声“嗤”又尖又响,刺耳的叫人想装没听见都不行。
俞子皓俊脸绯红,强忍着怒气,垂下眼睑,往后退了退。尽管表面“恭顺”“听从”,实际上心胸绝算不上广阔的他,为今日的羞辱,已经跟七皇子英王结下死仇只有英王府彻底垮台,才能将中年文士一家贬入尘埃戳骨扬灰对中年文士的无礼,旁的人没觉得什么,七皇子礼贤下士,可身边的幕僚有些孤傲脾性,不是很正常吗?
唯独端亲王的脸色变了变,明明知道儿子的心不好受,可瞅见东夷二皇子也在,衡量了一下利害关系,最终沉默着,没有说话。
他不知道,他的沉默令俞子皓那颗无比自尊要强的心,收到多大伤害俞子皓甚至不敢抬头看一眼,就怕从姐姐的眼中看到怜悯……看到奚落那中年文士还在大放厥词,
“哼东夷想迎请长公主回国?笑话怎么长公主回来三十年了,忽然想到她是东夷的一国之母了?便是国主想要尽孝,那也容易——让年纪老迈的长辈去晚辈哪里,总不是东夷的孝道规矩吧?不如请二皇子,或是其他皇子来长公主身边尽孝,岂不两全?”
话才说完,他得意洋洋,为自己反应灵敏,反击胜利而兴奋。至于东夷二皇子发黑的脸,和身后幕僚冷笑的表情,只当是对他的夸奖,统统笑纳了。
却不知,两国邦交,哪里是市井妇孺讨价还价?更不是唇枪舌剑,一时占据了先机就能讨得便宜人家想要请长公主回去,是内部讨论过,抱着诚意而来的毕竟,长公主早过了知天命了,谁知道还能活多久?能为东夷带来的利益很有限,远不如皇帝膝下的几位年少公主,更能对两国的“和平”做出贡献。
此人是七皇子身边第一得力助手,言听计从、最受倚重,由此可见,最后七皇子一系落马,不是没有道——礼贤下士是好事,可也得看是什么“士”啊……
“可恶”
一场疏散心情的赏花宴回来后,俞清瑶忧心忡忡,急忙回了驸马府,命人去安乐候府接胡嬷嬷和她的替身玲珑。换过了衣裳,忙不及的就长公主府邸赶。
其实赏花宴发生的一切,长公主早就知道了。可她看着急匆匆回来的孙媳妇,仍感觉欣慰。
“傻孩子你听他们胡叨叨我老了,不死在出生的地方,难道客死异乡?你放心吧,任凭是谁,也甭想让老婆子挪地方我还指望你跟景暄,给我送终呢”
还有一句话,长公主没有说——无论朝中大臣如何劝说,皇帝是不可能让她走的。因为这一走,就是死别,再无相见之日皇帝是她亲弟弟,她从小拉扯大,太知道他,心狠、毒辣,可还有一丝最后的人性。就是这一丁点的人性,才保存了景暄的性命。
当然,更大可能,是害怕她回到东夷,联络当地的豪强,对大周造成动荡吧?就如皇帝这三十多年来做的,给她这个姐姐无限尊荣,便是皇后也要退让三分;可实际上的朝政,她也是一点也插不上口不然,景暄的世子之位,怎么会轻易的被人夺去?
她也算看开了,她要活着,好好的活着熬,把弟弟熬死,等到新帝上位,她的景暄再也没有任何危险,才能放心的闭眼呐为了这个目标,她每天好吃好睡,闲极无聊就装病,时不时闹上一阵子,让大家都觉得她命不久矣——景暄才有保障啊很久以后,俞清瑶回想长公主与皇帝这对姐弟,再对比自己跟俞子皓,发现竟然如此相似同样是年幼时,姐姐对弟弟无比爱护,掏心挖肺,却落得猜忌、嫌疑的结果。等到姐姐寒了心,再也不愿意付出了,弟弟却思念当初的温暖……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皇帝亲自下令诛杀了亲外甥,还毒瞎了景暄的眼睛。而俞子皓呢,充其量是对饱受苦难的她袖手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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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夷使者对迎请长公主回国,是带着诚意的,第二日就上了折子。特意说明,老国主的皇陵并没有封,等着长公主死后同椁。老国主生前,与长公主夫妻恩爱,死后理所应当合葬一起。还有长公主所生的几个子女,也都修好了陵墓,与父母相伴。
大周规矩,下嫁臣子的公主,死后不能葬入皇陵——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不能算皇家人了,也不能葬在夫家墓地——皇家的威严不能亵渎。
从某种角度上说,东夷是慎重为长公主考虑过了。不然,百年之后,孤零零葬在郊外?不过,皇帝留中不发。消息从各方面流传出来,有人觉得,长公主应该回东夷,为一个景暄留下来不值。况景暄是齐家子孙,是外姓人,又已经成家立业了,早尽了责任。
另有人觉得,长公主不能走当初皇帝攻打东夷,除了建功立业的野心,恐怕也觉得亲姐和亲,太丢失颜面怎可能再来一次?
各执己见的人争吵不休,朝局甚至为此暗暗发生变化。处在风暴中心的齐国公,自上朝就闭目不语,一言不发,叫人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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