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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剩女重生记-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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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俞清瑶的理智跟感情再也没出现冲突。大概是前世的一些记忆太深刻了,铭心刻骨到只要想一想,就不寒而栗。她非常冷静的反思了过去,一些想不通的事情。

比如,那么一大笔嫁妆的下落。

前世,她一分都没得到,侯府又被抄家,流落到哪里去了呢?显而易见,被俞子皓得了。他得的理直气壮,得的巧妙隐蔽。靠着那笔钱,他的日子真是风生水起、有滋有味呀就如同他跟端王一起进来时,眉眼之间相仿的优越感,和对待下人的漠视,那种高高在上的皇室中人,跟一般平民老百姓能一样吗?

再比如,她辗转流落街头,俞子皓却拜师名门,娶了娇妻美妾,生下好几个儿女。每次满月酒,都听说宾客盈门、座无虚席——仿佛国公府的兴衰、侯府的败落跟他毫无关系。也是,他有个端王做父亲,谁敢欺辱?人家靠山大着呢再者,前世她跟胞弟的分歧,原不过是言语口舌,怎么就被嫌弃至此,到死都不来往了?说明什么,俞子皓早就知道自己不是他亲姐姐难怪他对自己不闻不问,冷笑一声就甩袖而去回想往事,俞清瑶简直心如刀绞

可恨可恨太可恨

前世的一切能当场一场梦吗?俞清瑶能把过去一笔概括,当没发生吗?她自问不是心宽如大海,是再也找不到原谅沐天华的理由。任凭比天还高的生育大恩,可她也是造成自己半生苦难的罪魁祸首仇耶?恨耶?

反正无法欺骗自己,当那个人是自己的骨肉至亲了。

胡嬷嬷见俞清瑶清醒后,只是愁眉不展,并无大碍,才放了心。缓缓絮叨是怎么从念慈庵回来,“子皓少爷说,姑娘你突然昏倒,把他吓坏了。特请了太医诊脉,幸甚只是有些水土不服,加上血气运行不畅,多休息两天就好。”

正说着,俞子皓过来,关心的问,“姐姐好点了吗?”身后一个丫鬟拿了人参、燕窝等贵重补品,交给了默儿。

“好多了,多谢子皓少爷记挂。”

俞子皓笑了笑,俊美的面容露出一点羞涩的笑意,“嬷嬷说哪里话,我跟姐姐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弟,我不记挂姐姐,记挂谁去?”一边说,一边坐在俞清瑶的床头。就像小时候,俞清瑶为他做的那样,嘘寒问暖。

俞清瑶心中大痛,根本不知如何面对。

“姐姐……”

略带恳求的语气,俞子皓低垂着睫毛,对后面挥了挥手。其他人都会意的离去,只有胡嬷嬷想了想,还是决定暂且不要阻止两姐弟交往——阻隔了一时,能阻隔一辈子呢?有些事,说开了更容易放开心结“我知道姐姐讨厌我,大约是不想见到我这张脸的吧。可是,可是皓儿好难过,这里……”他指着胸口,“一直好难过。”

“我宁愿像上次来信那样,被姐姐骂得惨兮兮,也不要现在……姐姐,你不要讨厌我好不好你打我啊,打我吧我小时候不懂事,做了好些伤害你心的事情,皓儿知错了,真的知错了”

说着,他抓起俞清瑶的手,在自己脸上扇着,俞清瑶厌恶身体接触,用力把手缩了回来。

当时俞子皓的表情……真是让闻者伤心、见着流泪啊那么恍惚、惊讶、受伤,仿佛不敢相信,又带着一丝自我厌弃,“可是我不想的啊我一点也不想做他们的儿子”

“呜呜,要是可以选择就好了我宁愿做滥赌鬼的孩子,做身无分文穷光蛋的儿子,做个孤儿也好为什么是他,为什么是他我恨,我好恨……”

俞清瑶并不是铁石心肠的人,换做以前,若是俞子皓这般痛哭流涕的哭诉,幡然醒悟,并发誓改过自新,她会给亲弟弟一次机会。可发现这个弟弟没有那么亲,换句话说,她前几年的精心照顾、无悔付出,简直在旁人眼底像个笑话想想当初,她强撑着去见端王,要求给沐天华一个名分……估计那两个人在背地里谈论不少吧多贴心的“女儿”啊,沐天华高兴,她做见不得光的情人那么久,能有个名分还不开心?端王也乐意,那样的话滋生儿子就能脱离俞家可恶,当别人都是什么需要的时候用一用,不要了,就一脚踢开?前世能狠心那么对她,今世谎言被揭露,没办法了,才肯对她好点,她要是还看不清真面目,还不如死在喜堂上不要重活一次因此,她心中冰冷,面色却假装缓和了,不说话,但排斥之意大为减少——倒要看看,俞子皓打什么算盘。

排斥不排斥,这是一种微妙的感觉。俞子皓大概天生这种技能,很是谨慎的一点一滴的加深,唤起俞清瑶内心深处的“相依为命”的姐弟感情,再发誓自己“永远是你的弟弟”,加固感情基础,最后,才露了一点口风,大意是,不要外道——关于他的身世。

只要外人不知道,他就永远是俞子皓,俞清瑶的亲弟弟啊俞清瑶简直想笑了。

这事又不是什么光彩的好事,她为母亲求名分时,是不知道亲生父亲是死是活,打算拼一回这会子父亲活得好好的,编撰《大典》谁也动不得,岂能再让父亲背上骂名?

她只是深深的不值……唯一的儿子居然是假的诗仙诗仙,外人只道是风流倜傥,谁知道他内心的苦楚……

——————————————————

漱玉斋。

俞子皓生性不喜欢奢华,或者说,不喜欢流于表面的奢华,这座独门独院并不惹眼,只是青砖白墙黑瓦,在早春的寒冷中几株梅花,送来清香。东边书房里,一个穿着绸缎的丫鬟拧了热气腾腾的毛巾,给主子俞子皓敷眼。

流了太多泪水,眼睛有些红肿,那丫鬟看着非常心疼,“少爷,您何苦呢?她识趣就好,若是不识趣,奴婢婉儿愿意为你分担”

俞子皓正觉得眼睛刺疼,随口一问,“怎么分担?”

婉儿轻笑,“让人不能开口说话的法子,太多了不拘下毒、制造祸端,反正只要让外人查不出来,一切不都解决了么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俞子皓把毛巾拿下来,面无表情的递给婉儿——这丫头是母亲沐天华告诉他身世后,特意放在他身边保护安全的。可能是周芷苓的疯狂,让她吓坏了吧?姐姐若是死了,她哭个一年半载,还能好起来;自己要是死了,哼,她半生的指望都没了他不讨厌身边多了谁的眼线,有了他们背后的关系,做事反而方便了。可……眼线也该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吧?丢个这么愚蠢的到他身边,祸害别人还是祸害自己?

嘴角划过一丝讥讽的笑,待婉儿转身浸热毛巾的时候,高举梅花式锦凳,啪的一下,把人砸晕了。俞子皓无所谓的拍拍手,冲急忙进来的小厮道,“把她处理干净。”

那小厮名叫鸣镝,是端王精心挑选的,见才十三岁的小主人手脚干净利落的婉儿砸倒在地。婉儿可是一起受训时,比他还厉害的,竟然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死翘翘了,禁不住头皮一阵发麻,“是。”

“你也别觉得少爷我凉薄,刚刚,她撺掇我谋害自己的亲姐姐。鸣镝,你不会做这种事情吧?”

鸣镝一惊,“小的不敢。”

“敢不敢的,只有你们自己清楚。少爷我也不是恼她逾越了奴仆本分,是讨厌'‘文'这种愚蠢偏'‘人'自以为聪'‘书'明的她以为'‘屋'是帮我保守了身世秘密?错她是让天下人都知道我TM是私生子”

“别的不多说,你是他们派带少爷我身边保护我、帮助我的要是做不到,可以提早说明,还落得主仆一场情谊。要是强出头给少爷我惹祸,哼”

威胁的话不用多说,鸣镝就自发脑补了——万箭穿心?千刀万剐?反正是凄惨得不能再凄惨。

做奴仆的容易吗?跟的主子太笨,怕受连累;太聪明,不敢糊弄,只能端着小心做事;主人背后没有靠山,前途无“亮”。可靠山太大,更是动辄在刀尖上跳舞,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成了炮灰……

比如婉儿,要貌有貌,要心机有心机,还会武功,熟读经史,平常红袖添香,危机时候能保护主人。这么个全方面的人才,不过转眼间,命运就骤然转了弯。现在昏过去,人事不知,或者对她是最好的结束……

“回头把发生的都告诉你主子。”

“小的不敢”

俞子皓上前踢了一脚,“不敢?那还要你何用?你听着,刚刚一个字也不许落下然后,你在去见我母亲,当着锦娘的面说说婉儿不合我心意,被我打发了。顺嘴说一句——儿子最近听说端王又要册立侧妃了,不知是谣言还是确有其事,心中恐慌。每每站在高塔上,都愁肠百结,似有纵身一跃,万事皆消之意”

鸣镝惊呆了,“少爷……”

“听清楚了吗?”

“听、听明白了”鸣镝咽下了一口唾沫,紧张的点点头。

这是吃果果的威逼啊

而且按顺序,须得先跟端王禀告婉儿之事情,抱怨派到他身边的人不懂规矩,不能办事只会拖累。再到沐天华身边,威逼——你敢还俗当端王侧妃,我就去跳楼,我去自杀当然,鸣镝的选择有两个,一是按照俞子皓的心意,二呢,是对端王全盘托出。可他见识了小主人的心机、手段,敢选择第二种吗?不怕死啊所以,不得不去念慈庵,当着锦娘的面,一字不加、一字不减的把话说出来,也顾不得其他,匆匆回来了。至于沐天华,气得倒仰。当场发病了,捂着胸口叫难受,众人服侍着喝了药,躺在床上,流了一夜的泪。

“锦娘,你说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好不容易取得正果,偏自己的亲生儿子捣乱。他就不想想我是他的亲娘当年为了生他,差点送了命他怎么能这么待我呢?怎么能对自己母亲受的苦,无动于衷呢?”

锦娘对俞清瑶,那是不加颜色——因为俞清瑶对她无用啊她的身家荣辱,都系托在沐天华身上,换而言之,是端王……俞子皓身上俞清瑶是个鸡肋,看着厌烦,能用的地方也不大。

但俞子皓就不同了亲王宠爱的外室,没什么名分,但有了子嗣,说不定能把一切都改变她是那么用心的伺候沐天华,那么用心的待俞子皓好,就是希望俞子皓日后功成名就,能照顾她的子孙。

因此,口中劝解的话根本没经过思考,“夫人请宽心。少爷未必是那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他用死来逼我用死来逼啊我怎么生了这么个儿子呢,一点也不体谅母亲的苦楚……他还不如瑶儿,至少瑶儿贴心。”

锦娘眉头一跳,心道万万不能让夫人对俞清瑶偏了心,于是加大力气,面上越发和蔼,“夫人啊,子皓少爷四岁启蒙,九年来寒暑不落,日日攻读四书五经。骤然知道不能科举,那他这些年的精力不是白费了?他还年幼,梦想金榜题名、光宗耀祖呢”

“光什么祖,耀什么宗啊?已经是皇家……呃,都是小孩子气都跟他说了身份,怎吗还钻牛角尖呢?别说金榜题名难,十个未必有一个能中的,就算中了又怎样?还不是跟清瑶父亲似地,了不起五品官还不如端郎一句话呢。”

锦娘心说,那怎么能一样?两榜进士,做官做得踏踏实实,根基很稳,她有子孙能读书,也是巴望着金榜题名啊于是笑笑道,“子皓少爷年幼嘛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事。难道夫人希望有个不学无术的儿子?王爷见了,也未必喜欢”

“他在国子监一向读书用功,同学都十分敬佩他,听说教谕也称赞他学识不差,有机会中举。若是因为夫人的缘故,不能科举,不是太可惜了。横竖没多少时间,也就三年左右。”

沐天华得身边人宽慰许久,虽然有些不忿,也只能忍了——她真离不得唯一的儿子。要是儿子有个好歹,她真怕有一天年老色衰……

不不她应该相信端郎,相信她们之间的爱情,永不磨灭无数次说服自己,沐天华面色渐渐平静,无奈的接受儿子的威胁,错过了她今生唯一一次进入端王府内宅的机会。

————————————————————

夜渐渐的深了,夜空上繁星点点,一弯月牙儿高高悬挂在半空,凄冷孤淡。俞清瑶拥着厚厚的锦裘,推开西窗,出神的望着那弯月牙,遥想今时古时、前世今生,只觉得造化弄人。

更深露重,打湿了她的睫毛,却也让她的双眸越发沉凝、冷静。

胡嬷嬷没有劝告什么,她大约猜到了一点,可能是俞子皓的身世暴露了。以前,她就想着要不要告诉,可俞锦熙说“不,让她自己发觉”,只好忍着。现在,看到自家姑娘脸色苍白,神态颓唐,心疼无比。

痛,也是成长的经历,必须的过程。

没有人能陪伴姑娘一辈子,只有经历苦难,慢慢成长为能独立生存的人,才能让人放心啊胡嬷嬷离开后,静书斋除了主院的闺房里一盏孤零零的灯,其他都安歇了。静,非常的安静。那落地的脚步声,仿佛底下的虫子挣脱泥土的束缚,被月牙的浅浅的光芒照到一样,轻柔、宁静。俞锦熙熟门熟路的从翻墙、撬开已经关上的西窗,然后拖了鞋子,一点痕迹也没留下的溜到女儿身旁。

要不是胆子大,俞清瑶恐怕早就叫出声音来“你……”

“呵呵。”傻笑的俞锦熙根本没有诗仙的风流,俞清瑶手痒的很想把手边的东西砸过去,终究考虑到夜深人静,放过了。

“你干嘛来?有什么事情”

“唉,没什么大事,就是想在出征之前看看我的女儿。”

俞清瑶呆滞了半响,随即才反应过来,“什么你、你要出征?”

“是啊我画了《大漠图》,天底下再也没有比我更熟悉北疆地形的人了。你觉得兵部的那些大老爷会放过我吗?”

“可是,可你不是转文官了吗?你在编书?编书怎么可少了主编撰?不行,一定是弄错了?图纸给了他们还不够?干嘛一定要你去?”

战争距离俞清瑶太遥远了,她恐惧、她害怕她经历那么多苦楚,落魄交加,可听北边人逃亡的人说过战争的残酷,便觉得缺衣少食啊、被人辱骂啊,什么都好,只要活着,不是把北狄的人脱光的衣裳丢进粗鲁士兵手中,不是被割下头颅取乐,不是煮了血肉给人当饭吃……

俞锦熙看着女儿瑟瑟的模样,心中有些伤感。如果有可能,他多想看着女儿长大,陪伴她,看着她喜怒哀乐无论女儿生气,还是她的笑容,对他而言都是幸福的感觉。

“傻孩子,爹爹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了。不要怕,爹爹想你保证,会活着回来的。”

说完了要事,俞锦熙才恢复常态,叮嘱女儿——开始他独门的教育大法。

“你已经知道了吧?俞子皓并不是你亲弟弟的事情。他是你母亲跟端亲王所生。”

俞清瑶点点头,眼中含泪,想到自己对父亲屡次不恭敬,心酸不得了,愧疚道,“爹,对不起……”

“哈哈,你道歉做什么?你又没做什么对不起爹爹的事情。就算她们……也是爹爹默许的。”

“啊,什么?爹,你说什么?娘跟端王,你知道?你早知道?”

“当然我娶她时,便知道她跟端王青梅竹马。只是那时,对自己太自信了,觉得成婚后她会死心塌地的爱上我。谁知道……”

俞清瑶垂下头,想到沐天华日常穿戴,和极致的吃用,根本不是普通的文官能负担的起吧?这么说来,父母的婚姻走到尽头,也是他们不合适。母亲肯本吃不了穷人家的苦。

可惜,俞清瑶的猜测大谬了。

俞锦熙对自己的身家从来没有过一丝怀疑,他一针见血的指出,他跟沐天华婚姻的破碎,不是钱财,“你母亲初嫁我的时候,至少有半年,我们相处得很好。要不然,也不会有你。”

“那一年,是爹爹生平最荣耀的一年。金殿中举,得岳父赏识、娶妻生女,一个人值得奋斗的一生,我都得到了。可后来……”

“后来全变了”

“其实端王来找你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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