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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烟-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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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无所物’,那才是真心,简单的来说就是占有心、希冀心、依靠心等都不叫真心,而是‘烦恼心’。”七戒大师看着女人提醒道。
“佛说生是苦,老是苦,病是苦,死是苦,与所憎的聚会是苦,与所爱的分离是苦,所求而不得是苦。”说到这里女人的声音大了一些,“既然众生皆苦,那为什么众生还要有情,就算爱无常,致人于六道轮回,但是……”女人此刻波澜不惊的心终于激动了一些,“大师,苦海有边么?”
“苦海无涯当然无边。”七戒大师皱眉,不知道女人为何问这个世人皆知的问题。
“苦海既然无边回头又怎么能找到靠岸?”女人这个时候凄然一笑,“一切都是骗人的。”
嘴张了张,七戒大师想反驳,可是最后只是说了一句,“万法皆缘,缘生即孽,施主你多注意身体。”
“谢谢的教诲,如果没什么事的话,还请大师回去吧。”女人似乎不想再说什么,下了逐客令。
七戒大师双手合十说了一句阿弥陀佛,说完后盯着女人看了一眼,竟然什么都没再说转身离去。
看着七戒大师离去,女人又沉默了片刻,来到正厅在一个小火炉旁坐定,而天狼依旧站在门口看着七戒大师的背影,有些依依不舍。
“大师,出家人不打诳语,你为何要瞒我?”自言自语的说完这句话,女人打开了七戒大师的包袱,里面是十几本佛经,有《佛说善恶因果经》和《佛说长寿灭罪护诸童子陀罗尼经》等等。
对着正厅的菩萨头像施了一礼,女人闭上眼想了一遍七戒大师来到这里的所有细节,嘴角慢慢的浮出了一丝冷冽的笑意,随后来到卧室对着铜镜,然后拿掉面纱开始盘发落梳,三千青丝乌黑散发着幽香,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女人凝眸长视之后扭头看了一眼一旁的古琴,伸出芊芊细指拨弦弹了两个曲调就作罢。
“奏曲谁来听?”十八年的光阴,女人没有弹完过一整首曲子。
暮暮朝朝,谁解其味。
天天诵经祈平安,木门重闭年复年,冷暖自心知。
几番风雨几滋味,沧海桑田容颜谢,梦里有君归。
谁家女,曾经顾盼媚兮歌声袅袅,现在孤烛伴影只剩憔悴。
有女弱水,叶弱水,剪不断三千烦恼丝,在菩萨面前跪求用三生烟火换君一世迷离。
弱水三千,谁敢独取一瓢饮?
第七十九章 一梦一朝一过往
(感谢今天小脚、2帅、皇子与加强连的捧场。)
当七戒大师和悟道师徒踏入悬空寺山脚下某个农家小院的时候,在光启城内渐渐淡出人们视线的孟府门前也来了两个壮汉,两人都是二十七八的年纪,从他们身上穿着的麻衣和脚上蹬着的草靴可以看出他们的身份在光启城并不是什么显贵人物,不然穿着不会这么寒酸,尽管现在两人为了遮挡风雪头戴斗笠,但是如若走进了看,依旧能从他们鼻梁一下的面孔里瞧出一丝端倪,让人忍不住猜测两人这头上的斗笠或许不仅仅是为了遮挡这漫天的飞雪——这两人不但相貌十分相像,就是脸上的神情也没什么大的差别,一脸冷漠,仿佛这寒风似刀风雪似箭的天气不但冰了这世间万物也霜结了他俩的内心。
但是常年生活在这里的城民却没见过光启城有这么一对孪生兄弟,他们只认识其中的一个人,就是你问那些负责守城的光启城门卫,他们估计也是一脸雾水的回答你光启城没有这样年纪的孪生兄弟生活在这里。
而事实上这对孪生兄弟已经在光启城生活了将近十五年。
他们的名字叫万向前和万鹏远。
虽然两人的相貌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以上,但是如果有心的话还是能从他们的额头宽窄来辨认,但是人们总是这样,只扫自家门前雪,鲜有人关心他人瓦上霜,生活在光启城西门的人应该认识万向前,因为他是一家名为破刀铺的打铁匠的掌柜,从这个打铁铺的名字上就可以看出这个打铁铺的生意如何,他们经常看到万向前带着几个伙计在火箱前打铁,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打出的利刃没人买的话就重新扔进火炉再打造成刀剑。
要是看到万鹏远,估计破刀铺的左邻右舍见了也都会禁不住自问:那终年打铁的人是万向前还是万鹏远?
万向前两兄弟来到孟府之后并没有敲门,而是绕到一个僻静阴暗的角落翻身进了孟府,在孟府里呆了将近两个时辰后才从正门出来,出来的时候两人脸上冷漠的表情终于消退了一些,不过取而代之的并不是喜悦不是振奋,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伤感。
黑暗像垂帘一样缓缓的为这个大陆谢了幕,万向前和万鹏远一前一后的消失在黑暗中。
孟府的铁门再次紧紧闭上,仿若根本没有开启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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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住所,乔二并没有像以往那样去陆羽的房间,而是跟着刘仪来到了书房,现在乔二和刘仪带着的暗香小队等人住在距离城主府不远的地方——自从十八年前炎国皇帝陆天行即位在光启城掀起腥风血雨之后,光启城的城主府就形同虚设,因为光启城的兵权掌握在了陆天行设在光启城的府衙里,府衙叫光明府,最高统领是总督,又被炎国的称为制军,因为他们的存在的目的就是为了制衡城主对所辖区域的军队控制权。
经过佛屠事件后,随着江州、西京二城的起兵,炎国的诸多城池就多了一个总督这样的存在,城主的势力因此多多少少受到了影响,当然也有例外,就像青云城,陆天行清楚的知道青云城的守军祁家军根本不会听自己的号令,除非他们死,因为这个原因,陆天行并没有在青云城设府衙。
所以,当初在青云城的祁家军除了祈洛歌全部阵亡了,因为祁家军只听祁家的命令。
而光启城的情况十八年前最凄惨的,守军全部被总督接收,这点不像凤凰军——凤凰军的人数只是被消减了一半。
这些当初名震大陆的军队现在除了麒麟军,很多都没落了,就像炎国那句关于宿命论的老话说的那样,“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祁家军的强势导致了十八年后的灭亡,而光启城的城主李浩然现在无官一身轻,反倒在光启城自由的活着。
活着的人,总比死去的人自由一些,而那些死去的人,总比活人更容易被人记住。
乔二刘仪等人所住的地方就是光明府一位幕僚的住所——刘仪一直信奉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危险的地方,这也是他当年选择留在离火城的原因,在外人看来刘仪这样是自寻死路,殊不知刘仪其实最厉害的不是铁拳无敌,而是一把软剑,这也是刘仪喜欢剑走偏锋的原因。
这个幕僚是暗香小队的人,在暗香小队众兄弟中排行老五,别人都叫他罗五,至于名字是什么,反倒没几个人记得,之前刘仪带着乔二等人来到光启城,原本可以呆在严守成的打铁铺里,铁铺虽小,但是地下有暗道,因为严守成不但是打铁好手,同时也是一个设置机关的能工巧匠,就像离火城刘仪住所下的暗道里的机关有一半都是出自严守成之手。
来到光启城的刘仪并没有进严守成打铁铺下面的地道,而是再次选择了铤而走险,他先是和严守成见了一面,接着又和罗五商议了一下,再加上乔二,四人演了一幕别开生面的贼喊捉贼之计:利用一个将死的乞丐做了严守成的替身——乔二深通易容之道,乞丐相貌上自然没什么问题,而能被光启城的总督陆天羽吸收为幕僚,罗五在计谋上的确有过人之处,把一些刻意为之的细枝末叶当成蛛丝马迹,很快假冒严守成的乞丐就成了逃犯,只是被抓的时候被‘误杀’。
证据在手,死无对证,死者就是‘严守成’其人,这场骗局从头到尾没有露出任何破绽。
严守成的死可以说是一石三鸟之计,乔装后的严守成以后在光启城活动的时候不会引人注意这是一,而且还能让罗五在陆天宇面前得到信任和重用,最主要的是,刘仪等人的安全会得到保障,虽然居住在罗五的住所有点危险,这是建立在罗五的身份被识破这个结局上做的假设,如果罗五在光启城是安全的,那么,只要刘仪等人不过于招摇或者说没事找事,有罗五从陆天宇那里要得的令牌挂在身上,他们在光启城基本上可以说来去自如。
而且因为罗五的住所和光启城的城主府相近的缘故,李浩然和罗五的关系还不错,刘仪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还寻思是不是找个机会接触一下李浩然,强龙不压地头蛇这个道理不止刘仪懂,虽然陆天宇现在手握兵权,手下的一些文武官员管理着光启城,但是光启城毕竟是李浩然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陆天行当初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却没有敢把悬空寺的高僧和光启城内的和尚全部屠杀,原因是什么?当然是对悬空寺有所忌惮,而陆天行最后却把这口气或者说全部的责任归咎在李浩然身上——难道李浩然还能管住悬空寺的和尚不收留陆羽母子不成?
以刘仪猜想,李浩然心里恐怕早就对陆天行心存嫉恨,就算没有,刘仪还真不信李浩然对陆天行没有一点怨言,只要有怨言就好,刘仪相信假日时日自己一定会把李浩然心里憋的那股浊气变成熊熊燃烧的大火。
“这是暗香小队这些年散布在各地的人员名单。”说到这里刘仪一顿,看着乔二,“二哥,这些名单你不能带出去,你现在就把他们全部记在心里,因为这些人不能再死了。”
“这个我明白。”乔二看着手里的名单,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一丝贪婪,名单很详细,谁谁谁在什么城池,现在时什么官职,后面还有刘仪对他本人死否依旧对主人忠心的评价。
看着默背名单的乔二,刘仪转身来到窗前,看着外面的飞雪,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他此刻想起了莫离当初对他说的一句话,这个世上知道这份名单的除了你不能再有第二个人。
“大哥,守成已经对公子起疑了,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真相,总是在怀疑、背叛之后才会发现的。
刘仪清楚的知道乔二近期是不会离开光启城的,而这份名单上的名字虽然有其人,但是是不是暗香小队的人又有谁知道呢?想到这里,刘仪转身看着乔二,默想了一句二哥,就算将来你知道我骗了你,希望你不要怪我,因为剩下的暗香小队的人,关系着咱们的复国大计,我现在只能相信我自己,因为我也怀疑公子的身份真假。
连刘仪自己都不知道,他已经对深信不疑的乔二起了疑心。
想起当初苏秦最后对自己说的一句话,刘仪脑海里不禁浮现出苏秦的面孔来,他,说的是真的么?
真假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当时没有杀苏秦,现在想起来,刘仪心里竟然有些得意,这是一招险棋。
只是,苏秦现在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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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苏秦做了一个很怪异的梦,他梦到了自己重新回到了大山,回到了小时候,当时的自己躺在一个包袱里,一个女人的泪水滴在自己的面孔上,把自己从睡梦中惊醒,当时苏秦努力的睁开眼,想看清女人的相貌,却什么都没有看到,那个女人最后似乎对自己说了什么,可是当时脑子里嗡嗡作响只看到女人的嘴唇张合却听不到任何声音。
然后一直强健有力的手把自己抱了过去,那人临走前,又被女人喊住,女人来到自己跟前又在自己的额头上轻轻的亲了一下。
梦里的夜色是血色的,隐隐的传来战马长嘶。
虽然没有看到女人的面孔,可是苏秦心底清楚的知道那个女人是自己的娘亲。
醒来后的苏秦突然没了睡意,躺在床上睁着眼努力的回忆梦中的情节。
嗯?似乎还听到了钟声?
苏秦觉得这不仅仅是一个梦,似乎预示着什么。
想到这里,苏秦忽然笑了,这是他在知道牧野被抓后第一次露出笑容,因为他知道了自己将要启程的目的地在那里。
苏秦不知道是,那里同样有人在等着他的到来。
——娘的,终于把大纲里的情节理顺了,想起以后要发展的情节,很开心。
第八十章 人生百年一局棋
(浮生如梦,一念只在须臾之间。群雄四起,千年只留史书残卷。柳眉朱唇美人如玉,青衣薄衫公子如兰——有人在乱世歌震九天。如今乱世起烽烟再现,之余说书人抿茶夸夸而谈:尽观烽烟事,皆叹今生缘。)
志士惜日短,愁人知夜长。
巫师在苏秦七岁的时候给他讲过一句话,‘不饱食以终日,不弃功于寸阴。’(注1)当时苏秦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问巫师,巫师摇头轻叹了一声解释道,“光阴似箭岁月如梭,这人生百年不过一局棋,黑白双子的胜负不在天意全凭掷子的人,你以后会懂的,不要浪费时间。”
当时懵懂的苏秦虽然没明白还是点了点头,从小到大,巫师一直对苏秦很严厉,用各种各样惨无人道的方法‘折磨’苏秦,就像在夏天的时候,巫师让苏秦站在瀑布下用直泻而下的雪水击打着苏秦的身体,冬天到的时候,巫师还会心血来潮让苏秦只穿着一件薄衫站在冰凉的雪地上——为了不被冻死,苏秦只有拼命的运动,因为这样他的身体才会热起来才不会被冻死。
在苏秦印象里最深刻的一次,是巫师让自己砍倒一颗两人合抱的大树,然后巫师把树干截断,找了一段比苏秦个头长几寸的树干把中间淘空,也不是淘空,只是挖一个人身子那么大的空隙,做完这一切,巫师让苏秦脱得只剩一条内衣钻进去,等到苏秦钻进去树干之后,巫师就把大树放在了事先准备好的一个土坑里,土坑正好能放进大树,树干里的苏秦就脚朝下头朝上的被巫师埋进了土坑里。
透过头顶一个拳头大的缝隙,苏秦知道头顶距树干的切割面还有至少四寸,离地面至少有一尺,他不知道巫师这么做是为了什么,见看不到巫师的面孔,他就喊巫师,可是巫师却什么都没说,只是拿过来一些树枝放在了土坑上。
这是苏秦最难捱的一次,四周漆黑,身子想在树干里转身都不可能,只有头顶传来一些稀薄的空气,不到半盏茶的时间,苏秦感觉胸口闷的喘不过气来,他想擦额头上的汗珠,他想弯腰,他想躺下,他甚至用手指想把头顶那几寸树干挖空!
“你就想像自己一觉醒来被人封在了棺材里应该怎么做。”苏秦觉得自己快要疯掉的时候,他听到了巫师的声音,“棺材的空间比这大,但是没有空气,这个树干空间小,但是有空气,虽然稀薄。”说到这里,巫师话语一顿,“记住,守住自己的本心,我三天后再来看你,希望到时候你没有被憋死没有疯掉,不然,在这样的环境下,你的意志要是不够坚强,你就会用手指把自己的皮肤一块一块的撕裂。”
听完巫师的话,苏秦心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巫师是不是要害自己,可是杀人的方法有很多种,巫师没必要这么大费周章。
冷静下来的苏秦没有咒骂巫师,他想起以往巫师对自己所做的种种,知道这或许是巫师的再一次考验。
活着。
这是苏秦脑海里冒出的一个词。
没有水,没有食物,甚至身子都动弹不得……苏秦慢慢的闭上了眼,幻想着自己躺在床上,幻想着耳边传来了鸟鸣,幻想着阳光静静的洒在自己的身上,慢慢的,苏秦的呼吸平稳了下来……
“后来呢?”祁洛歌听到这里禁不住打断了苏秦的话。
时间总是不知不觉从指缝间溜走,苏秦祁洛歌白启等人转眼来到光启城已经快一个月的时间,这一个月里苏秦的生活很有规律,按时睡觉按时起床,早上起床后苏秦先是坐在床上调理自己的内息,这是他多年前就养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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