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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满裾-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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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执念过深,才会做如此之想,暮璟纯为自保而已。”他只是不得已而为之,入朝为官,不得不同那些人打交道,尔虞我诈见多了,天生会起拉帮结派保护自己之心。
在今夜这样的场合,虚应着周围人的奉承,突然对着此情此景兴起一股浓浓地厌倦情绪,想避开一切,卸下多年心中重负,尽情享受美酒佳酿,图谋一醉。或者能像这满庭年少一般,可恣意放纵年华,他会直直走到对面那女子前,大胆一些,握住佳人柔荑,低诉心中所想。
那一尘也对凤尘晓念念不忘,并言说让他邀请她到严华寺一游,不知打的什么主意。到底要不要呢?既怕一尘会对她不利,毕竟一尘行事带着股邪恶味。又盼着一尘能帮他看清楚凤尘晓的真正心思。
月上林梢,这场聚会才真正开始,宾主落座,谢婉佩与一众女子坐到正厅另一端,与男子们只得一面玉石屏风相隔。酒过三巡,席间气氛活络许多,嘉子峤的皇子府新落成不久,宫里派了不少人照应,连今日弹奏乐曲的也是宫中乐师,隐约的乐曲从厅旁一道竹帘后传出来,席间一众男女又都是俊男美女,其中不乏名动京城的才子才女,禁得不言语相激者,纷纷离席展示才艺,或抚琴或赋诗,惺惺相惜的有,嫉妒眼红的也有,更有互相看对眼的才子佳人,眼望着这一切,凤尘晓却有种深深地寥落情怀,只觉与这里格格不入。
暮璟公子与人相交素来亲和,今日反常地沉默,只是把那酒盏斟满却不入口,半举着闭目听那乐师抚琴,象是魂魄已不在此处。这边少女隔着屏风缝隙偷眼望到,莫不为他那种气质心折,莫了又看向凤尘晓,暗叹人家怎会生得如此好看,也只有她才配得上那个男子。
嘉子峤贵为皇子,本不太乐意在自己府中举办这样的晚宴,可是父皇近日性情略有些古怪,许多事只是一意孤行,他与谢婉佩只得抱着玩乐的心思来筹划此事。看着场中男女大感有趣,渐渐觉得这样非是坏事。谢婉佩看着在座的小姐们大方表现自己,便等着凤尘晓也说点什么做些什么,岂料她只端坐不动,看到两边男女你来我往,偶尔会浅浅一笑。
谢婉佩拉拉她:“今日赴宴之人都是冲着大好姻缘而来,那暮璟公子明着对你有意,却还来此地赴会,到底存的什么心?我看其人并无真心,尘晓,你要多加小心。
凤尘晓心中一阵暖意,难得有人会看暮璟公子不顺眼,可见这世人并不完全愚昧。回身回握谢婉佩的手道:“我理会得,多谢。”
“不过既然来了,光瞧热闹有什么意思,不若你也露一手?”
恐怕这才是她的真意,凤尘晓好笑地拒绝:“我只会种花识草,你要我上去丢人吗?”
“凤家小姐如何不懂这些,我等是不信的。”说话的是一直暗中不服气的尚书小姐,明明今日她极有可能同徐中书来个灯下相遇,明明那丛翠竹就在不远处,她只再两三步便可走到他身边,为何这个女人一来,徐中书就象丢了魂一样,全没了以往那股潇洒劲。她坐位离得凤尘晓最近,一听如此,马上接了话茬。
凤尘晓微微一笑:“我当真不会这些。”
以前她没多少机会见识这样的场合,心中隐隐地引以为憾,待真的见识过后,心情不再跟以以前一样。今夜本就是无心来此,唯一的收获便是遇见了徐文藻,明白了徐文藻是个何等样人,席间有些人的眼神让她觉得再呆下去也没意思,便想在间歇的时候起身告辞,谢婉佩身边一个小丫鬟来报,说是府外有一人,自称是她大哥派来的,盼能悄悄地见上一见。
她不明白大哥为何突然找来,凤辰等人是随着她从贺国公府一起过来的,此刻都在外堂候着,大哥应该不会出什么事,也不会不放心地找来,究竟是谁?她趁机告辞,熟料尚书小姐极力挽留,还拿话挤兑她:“凤家小姐入京时日不多,却极负盛名,好不容易我等得见,却为何要匆匆离去,莫非是看不起我们?”
她这话说得有些重,凤尘晓皱眉不语,不欲与这些女人多费唇舌,想静静离去,尚书小姐又道:“凤小姐是否不屑与我等相交?”
这样咄咄逼人的架势让她想起当日在莳花苑里为难她的司徒初芸,偏谢婉佩离席更衣,席间有几人虽是她前些日子结交过的,不过碍于尚书小姐身份,不便起身为她说话,都移了目光去看别处。
她们这边动静稍大了些,引得另一边注目,旁边侍立的丫鬟也悄悄退下一人,想来是去给谢婉佩报信。凤尘晓敛容坐下,问道:“你想怎地?”
“我……”尚书小姐还没说出话来,屏风处传来“咚咚”两声敲击,暮璟公子隔着屏风扬声道:“各位若对尘晓有何要求,便由暮某接下了。”
一时间玉石屏风两侧俱无言,只剩那厢乐声还在继续,凤尘晓看看表情各异的众人,心中好笑,还有人在外面等着她,无心逗留,不等谢婉佩出来便道:“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各位继续。”
说罢施施然离去,连那个出口相帮的暮璟公子也被她撇下,就此离去。
她没有叫上凤辰,先行来到府门外,那里只有一人隐在灯光照射不到的暗影中,看不清面容,只看到青衣小帽,却是琉璃堂中人的打扮。
凤尘晓心知定是沈诚或凤子沂派来的人,小心地走到距那人几步远的地方停步才问:“何事找我?”
“小人是沈公子派来的,”她待要上前去,却听他制止道:“公子今晚安排了场好戏,想请小姐去看。”
哦?定是郡马府那边有了进展,可是……“我这边跟的有人,怎生去得?”
“我会回去通知公子改个时间,明晚请小姐早做准备。”
还未多说几句,凤辰却带人找了出来:“小姐,你在就好,若不是谢小姐让人找来,我们都不知你已出来。”
她再回头去看时,阴影处空荡荡不见一人,也不知刚才的事是真是假。
听戏
只为了暮璟公子那句话,第二日凤家小姐之名更是响彻天锦,无人不晓暮璟公子这样神仙般的人物终于有了心上人。
凤尘晓有些魂不守舍地听凤栖臣示话,他连日来为着花朝盛典忙碌,极少在家,今晨听闻昨夜之事暗自欢喜,着实比看到凤家花楼建成四家之首还要欣慰,难得没有出门,在家陪着小妹用饭。
“尘晓,爹娘一定会为你高兴,暮大人他年少有为,确是良配,难得对你情深意切……尘晓,你在听吗?”他说着说着,发现这半日尽是在自说自话,小妹似乎没听进去一个字。
凤尘晓回过神来,适时一笑:“大哥,我在听,你一说我还真想爹娘了。”
凤栖臣只当她面嫩娇羞才会魂不守舍,取笑道:“一转眼,你也该嫁人了,爹娘可不能陪你一辈子。”
她满心都在期待夜晚的来临,想像着晚上会看到什么好戏,全没在意凤栖臣说了什么,只是道:“大哥尚未娶妻,我还没有大嫂,又怎能先出门去?”
却看到他眼中一痛,咧着笑的嘴角带着一抹惨意:“大嫂?我若能如暮璟公子那般,说得出有担当的话……你今日早已有了大嫂。”
凤尘晓心知定与梧桐所说他在天锦有意中人有关,待要追问下去,又觉不妥,万一以前的凤尘晓知道此事,她若再问只会让凤家老大起疑心,只得沉默不语。凤栖臣很快恢复正常:“大哥午后还要出门,你若在家呆得闷的话,让凤辰护着出去走走,”
凤尘晓今日并无出门打算,傍晚时分,“一品花韵”派来的人照旧送上帐本,里面纸上只有两个字:亥时。
亥时?那时夜深人静,自是夜行的好时机,梧桐和丫鬟们早早地被打发下去,她衣着整齐地静坐床前,在黑暗中等待着亥时沈诚派来的人来接。她没有见过沈诚出手,不知是否会武,会否如凤子沂一般高强。由此又想到了琉璃堂,还有那位凌依姑娘,过去的年岁几曾见过如此出彩的人物,颇长见识。正胡思乱想中,窗外两声敲击,她轻喘出声,紧张到不行,心中希望会是沈诚本人出现,能稍稍安抚她的不安情绪。
岂料窗子打开,现出的却是凤子沂的笑脸:“三妹妹,我来了。”
她心下惊疑,是沈诚将今晚之事告知凤子沂,托他来接她?又或者是凤子沂恰好在今晚来找她?
“二哥?你怎地来了?”
“我来看你呀,怎么,不欢迎?莫非你在等着暮璟公子来嘛?”凤子沂用探究的眼光看着她,看得她快维持不住面上笑容时,才又道:“我是专程来接你的,真不知沈诚为何执意要将你带出别院。”
沈诚在凤家别院附近等了半日才等到二人,迎上前去道:“再晚就来不及了,我们快走。”
凤尘晓向他使个眼色,意思是凤子沂为何会来,沈诚苦笑,今晚之事本来是安排在昨夜,谁知凤尘晓午后便出门到晚上还未回,只得推到今夜,凤子沂得知他带人前往郡马府,还有凤尘晓搅在里面,登时上了心,跟了过来,问沈诚,沈诚只是不说,问凤尘晓,凤尘晓只说受邀前去看场好戏,既然如此,他也要跟去看看到底是何好戏。
郡马府近日不大安宁,郡主脾气更见古怪,疑神疑鬼,连公主和驸马送来的珍稀琉璃也摔烂,整日只知捧着肚子呻吟,她身怀有孕确实辛苦,整个人都变了形。郡马左文华也心浮气燥,那晚暮璟公子的话一直在心中回响,勾起无限心事。他这两年表面上风光无比,太子虽然是将来皇位的正统继承人,但要他整日陪着这位太子爷确实不易。难道多年努力便是为了过这样的日子?他要的是锦绣前程,而不是过些犬马声色、荒诞不经的日子。暮璟公子提出的条件太让人心动,三年隐忍,他只需要同太子搞好关系,在必要的时候怂恿着太子往荒唐路上多走走便可,只是天长日久,何时才是个头?也许真该如暮璟公子所说,尽早下手除去他才是。
夜深人静,左文华正准备安歇,蓦地听到东边一声惨叫,吓得他一哆嗦,立马又怒不可遏地出门查看,定是郡主又玩什么花样引他去。只见当院几个丫鬟正不知措地看着明珠郡主,她胡乱地拍打着自己的身体边道:“不是我,我没有,别碰我……”
“胡闹!还不快将郡主扶回房去?”他怒斥一声,仆人们反应过来,赶紧上前拉住了明珠郡主。
“真的,我真的看到了……”明珠郡主无力地瘫倒在丫鬟身上,口中喃喃不已,蒙面的轻纱不知何时已挣扎掉落,露出一张丑陋的容颜。
凤尘晓等人正伏身在不远的暗处,从明珠郡主在房内尖叫着跑出为时,便止不住开始轻轻颤抖,看到了面纱后的容颜更是激动,那原是她的面孔,虽然丑陋,但却是实实在在属于自己的,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抚上现在的脸,沈诚以为她被吓到,替她遮住了双眼。这样也好,再看下去她说不定会失态。
丫鬟扶着大腹便便的明珠郡主要回房间,她又清醒过来,死命抓住左文华衣衫一角,连声叫道:“不!不!不要回房,那屋子里面有鬼……有鬼……”
左文华厌恶地看着那张脸,强自忍着不适,假意关切地柔声道:“怎会有鬼?郡主,已经很晚了,为了腹中孩子你得多休息才是。莫叫为夫担心,来,我送你回房。”
他扶住那个不情不愿还要开口说话的女人,暗中用劲拿捏住她肩上大穴,状似亲密地与她一同回到卧房,一进内室房门,便把她狠狠甩到床上,根本不管她有没有身孕,又出手将她哑穴封住,才冷声道:“为何在那些下人面前说些疯言疯语,楚月,你是不是活腻了?”
左文华文武全才,凤子沂不敢带着凤尘晓与沈诚过去,怕被他发觉,只身潜到窗下,恰好听到郡马爷发话,暗想难道这房内还有第三个人?明明刚才这屋里人都被喝退,楚月是谁?
只听得一女子唔唔出声,却说不出话来,便站起身向里偷看,房内除了左文华和明珠郡主外,再无他人。那明珠郡主半躺于床上,一手挡在腹前,一手摸着自己的脖颈,想说话却是半句声也发不出,急得直摇头,形状更见狼狈。
左文华走到床边,阴恻恻地道:“哪里有鬼?你心中有鬼罢了!”
说着用手在那可怜的女人脸上一掀,竟生生揭掉了一层薄皮!明珠郡主吃痛却叫不出声,露出来的面容居然十分秀丽,凤子沂一想便通,原来这个女人竟然易了容,只是那张脸过于丑陋,别说常年戴了面纱,即使有人见到也想不到是假的,莫非,这女人不是明珠郡主?
才在来之前,他已觉得沈诚与凤尘晓二人此行颇为神秘,纯是见不得二人亲近才硬要跟了来,没料到会见到这样一幕,究竟房中这二人是何关系,真正的明珠郡主去了哪里?沈诚他们又如何会查到这些?一时间这许多问题涌到面前,才发觉自己的三妹妹不知何时开始变得神秘陌生。
左文华扔掉手中的人皮面具,喝道:“你不知道我最不愿看到这张脸吗?面纱哪去了?”
不等那女人回答便拽着她的领子把她揪起来,恨声道:“楚月,若不是你怀有身孕,我叫你此刻便跟了你那主子去!”
就在此时,屋内墙壁上悬挂着的一幅四时花卉长卷忽然掉落,引得二人注目看去,露出的墙壁上隐隐现出一朵血色花朵,边缘滴落点点血迹,甚是诡异。左文华手脚一阵冰凉,手中还揪着楚月的衣领没松,猛觉得手中一沉,却是楚月受不住惊吓,已然晕了过去。
郡马府中因为左文华不喜花草,所以只种植了些树木,花是不见一朵的,对于常年养花的明珠郡主来说,极为不习惯,只得选些花朵造型的摆设还有图画挂在房中,那幅四时花卉卷便是她生前极喜爱之物,挂在卧房中权当有花陪伴。这会儿却莫名其妙地掉下来,还露出那么一朵带着恐怖意味的血花,怎能不叫左文华心惊。他说楚月心中有鬼,其实那鬼也早已住进他的内心,就那样紧张地揪着楚月昏过去的身子呆在当场。
凤子沂虽然不知道为何会出现这种事,可却想到这是沈诚等人搞的鬼,趁左文华失神,他伸手一挥,屋中灯盏瞬间全部熄灭,屋中一片漆黑,左文华惊叫出声,一阵花香袭来,神思一迷便不省人事。
凤子沂早趁黑暗闪身进了房内,及扶住那个假冒郡主的楚月倒下的身子,在他看来,事情未明,这女人到底怀着身孕,若是摔倒怕是不成。
府中下人早被古怪的夫妻赶得远远的不能近前,都不曾注意到出了事。隐在暗处的沈诚和凤尘晓远远地看不到发生什么事,只见灯光全灭,隐约听到有人叫了一声,而后凤子沂身形出现,轻笑道:“你们两个谁来跟我解释一下,里面究竟是怎么回事?”
屋内重新点上了灯,凤尘晓一眼便看到了楚月那张去掉易容物的脸,她仿佛受不了突然明亮的光线,闭上眼转头过去,沈诚握住她的冰冷的手道:“不舒服吗?”
“没事,突然这么亮,眼睛有些不太舒服。”其实是这房内无一不熟悉的家具摆设刺得她眼睛痛,几乎流下眼泪。时隔两年,她终于又站在了这里。
因为有凤子沂在,她不想讲太多话,装作诧异指着楚月道:“她的脸……”
“这个女人脸上易了容,可见她并不是真正的明珠郡主,别告诉我你们事先并不知道。”凤子沂紧紧盯住二人,他又不傻,沈诚不象是无缘无故追查一件事的人。
凤尘晓往沈诚身后让了让,低低道:“我只是来看戏的,什么也不知道。”
沈诚只得拱手:“凤兄别问了,我是机缘巧合,查探到这郡马有些古怪,才会有此举动。不过到现在为止,只查到明珠郡主是个假郡主,真的不知道哪了,这跟暮璟公子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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