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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冥火(绿痕)-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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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秋堂的眼眸显得更加阴鸶,「还有什么是妳没告诉我的?」
  「我奉命得守护的并不是冥斧,而是冥斧的主人。」她直视着他这个让她存在这世上的唯一理由,「殿下命我得亲自将冥斧传授给冥斧的新主,并助新主神功大成。」
  那夜她说……明日起,我会学着坚强点的。
  其实她一直都很坚强,且超出他的想象之外,只不过初来乍到的打击令她披盖上了染着伤心颜色的衣裳,令他没有看清她身上其它还藏着的东西。因此他可以理解她今日的转变,也能接受,毕竟,迷失在这世界找不到方向的她,总算有了一个可以撑持她活在这世界的方向,但对于她的欺瞒,以及她所说的任务,他有些不快。
  「这就是妳的使命?」这下他总算明白她为何老是拿着冥斧跟在他后头,且说她不能离开他了。
  「是的。」花咏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却在他毫无表情的面上看不出什么。
  「我不需妳的保护,亦不想学什么冥斧。」他冷声回拒。
  「我有我的职责……」她咬着唇,不知该怎么扭转他的心意,或是弥补些什么。
  「很遗憾,我的选择是拒绝。」
                药王讶异地张大了嘴,「我家表弟不要妳教他怎么用冥斧?」
  「嗯。」已经被马秋堂拒绝过不下数次的花咏,无计可施之际,只好找上药王与他商量对策。
  打从那日在大殿上以一尽退三位旗主,马秋堂知道她的真实身分起,他即对她摆出了拒绝的态度,意志坚决地拒绝她传授冥斧的用法予他,更不再让她跟前跟后,这让不知该怎么办的她,只好来找深知马秋堂性子的药王,看看药王能否让马秋堂改变心意。
  听完了她的话后,药王大抵明白了马秋堂会拒绝她的原因,半晌,他感慨地叹了口气。
  「妳得替他想想,他好歹也是个男人,怎么好让个女人来教呢?」她想教的那个人,不但是个男人,还是个一国之主,这种学功夫的事要个女人来教,太不给人颜面了吧?
  花咏心急地解释,「可他若不让我教,他永远也学不会的。」若是冥斧的用法不需人教,那女娲又何须特意将熟知冥斧用法的她给派至百年后?
  「真的?」不知还有这回事的药王愣愣地瞪大眼。
  她苦皱着眉心,「冥斧是神器,非一般兵器,凡人是没法用的,他若不学,那他拿了岂不是没用?」倘若他能够学会,在神功大成之后,不要说他一人就可以护卫地藏,他甚至可以成为另一个女娲。
  「他不学那我学好了。」也想拿着冥斧威风威风的药王马上自告奋勇。
  花咏却以十分抱歉的眼神看着他,「药王。」
  「嗯?」
  「你不是冥斧的主人,我不能教。」她真的不是故意要泼他冷水。
  药王不平地挂下了一张脸,「妳这么偏心?」平常谁都不跟,只肯跟在他表弟身后团团转就算了,没想到就连这门独家功夫,她也只肯传授给他表弟。
  「对不起。」谁教女娲是这样命令的,而且冥斧又认了马秋堂,她也很委屈呀。
  心真对此事有着不同解释的药王,刻意自嘲地摆摆手。
  「算了算了,我早知道妳的眼中就只有那小子而已。」偏心偏心偏心。
  她绯红了俏脸,「你误会了……」
  「是吗?」他还笑得暧暧昧昧的,「我看人可是很准的喔。」要是运气好的话,他们黄泉国可能就不会在马秋堂这一代绝后了。
  登时花咏的脸颊像被火烫着似的,还将脑袋晃来晃去。
  「不准,一点都不准……」
  「小姑娘,做人不要太铁齿。」药王饶有深意地笑了,「日后会发生什么事,谁都不知道呢。」
  「药王。」她气结地瞪他一眼。
  他识相地点点头,「好好好,不逗妳,我来教妳对付我表弟的法子好了。」
  「我该怎么做?」巴不得能快点让马秋堂学会如何用冥斧的她,眼申绽出了希望的光彩。
  「去缠着他吧。」药王将两掌一摊,告诉她的还是唯一的一百零一招。「别担心他又会摆脸色给妳看,我家表弟是标准的吃软不吃硬,只要妳缠久了,他就会是妳的了。」
  她质疑地皱着眉,「你确定?」她都已经缠了那么久,他还不是不吃她这套。
  「确定。」药王在她身后推了推,「去吧,照我说的准没错,再去试试。」
  「他在哪?」受了他的鼓舞,花咏决定再去试一回。
  「他到地上去了。」药王以手指着上头,然后自怀间掏出一张令牌以助她通过国门。
  花咏在收下之后朝他点点头,随即带着那一双冥斧出宫。
  靠着令牌顺利踏出地都国门,在走了一阵之后,她在刺眼的艳阳下看见了站在沙漠中远望着商队的马秋堂。
  听到脚步声,马秋堂一回首,就因她而皱起两眉。
  「我说过我不想学。」
  又碰了钉子的花咏,本想开口再劝劝他,他却将面色一换,一把扯过她的臂膀将她拉至他的身后。
  「那就是传说中的神器?」被马秋堂发觉后,大剌剌走上沙丘的孔雀,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们,两眼直定在花咏手中的冥斧上。
  万万没想到他竟会离开中土出现在黄泉国国土上,马秋堂防备地问。
  「擅入我国,你想做什么?」
  孔雀指指他身后,「我今日是特意来瞧瞧那玩意的。」
  「花咏,妳回宫去。」马秋堂低声向她吩咐,并抽出了佩在腰际上的长剑。
  走下沙丘的孔雀,不解地看着他手中的兵器。
  「你怎不用神器?」他不是千辛万苦才得到那两柄神器吗?居然在这当头还不亮出来用?
  「与你无关。」
  孔雀想了好一会,半晌,嘲弄地玻噶艘凰镅邸
  「该不会是……你不会用?」听说那个神器以往是女娲在用的,女娲乃是神人,而马秋堂,只不过是个神子。
  「马上给我离开黄泉国。」已经蓄势待发的马秋堂架剑在手,再给他最后一次的警上口。
  孔雀一脸无所谓的模样,「不走呢?」
  直刺向他的剑尖立即回答了他,孔雀在剑尖近身之前,不慌不忙地拔出手中闪烁着白光的百钢刀,轻松地与他拆招。
  「听我的探子说,你在十岁前,从未握过兵器也不曾练过武,能有今日,看来你还满努力的,只不过……」孔雀轻佻地笑了笑,乘隙以一掌击中他,「你最起码还差了我十年的功力。」
  不愧是四域将军……
  口中呕出丝丝鲜血的马秋堂,在今日才明白,帝国的四域将军究竟是为何能够为皇帝独撑一片天地,而他与孔雀之间的差距又是多少,他不甘地剑势再起,剑剑直扑人面。
  「听说你曾与石中玉见过一面。」孔雀在百忙之中还有空与他闲聊。「算你运气好,遇上的是那颗宅心仁厚的笨石头,其实石中玉要灭你黄泉国不难,他只是懒得那么做,你该为此心存感激的。」
  马秋堂一剑架在他的刀上,「你想在九原国之后灭了黄泉国?」
  「一个黄泉国,我尚看不进眼里。」意气风发的孔雀,在震开他手中之剑后,像是在玩猫逗耗子似的,每每手中的百钢刀快砍中马秋堂的要害时,刻意止刀再砍向别处,就是不一下子击败他,只是摆明了在挫他锐气。
  遭人如此看轻的马秋堂,不禁心火骤起,他以一剑重重逼退孔雀数步,扬剑飞快奔向他。
  残像?
  孔雀一愕,怔看着朝他奔来的马秋堂身影分成十人,人人不同的姿态令他分不清哪个是真哪个又是假,他赶紧瞧着地面上经日光照射出的影子,想藉此找出何者是真,可他赫然发现,十人的脚下,皆有真实的影子。
  全都是真的?
  「有意思……」
  孔雀眼中迸射出兴奋的光芒,在所有的马秋堂皆扬剑刺向他时,他将手中之刀飞快地舞成一圈圈有如涟漪的刀圈,不但一鼓作气将他们全数隔挡住,并以刀尖准确地击中马秋堂手中之剑,令马秋堂手中之剑顿时碎成无数泛着银光的细片。
  被激出斗志的孔雀乘胜追击,快速近身一掌击向马秋堂的胸膛,逼他后退拉开两人间一段距离后,再拿出威震西域的看家本事。
  「破空斩!」
  隐隐震动的大地,在强大的刀威之下,地面上的碎石与沙粒纷纷浮飞而起,仿佛要一刀斩断空间的刀气,随即以难以闪避之速冲向马秋堂,中掌的马秋堂见状,虽明知定要闪开这一刀,但在这么近的距离下却已来不及避开它。
  红色的发丝在刀气抵达之前拂过他的面颊,在千钧一发的那刻,花咏飞身落在他面前,用尽所有的力气,两掌重重将他拍击而起远远落在一旁,她再取出身后的冥斧,转身以手中的冥斧抵挡杀来的刀气,但非冥斧主人的她无法发挥冥斧的威力,刀气在冲向她时扫开了她手中的冥斧,虽然冥斧因此而减低了刀气,但刀气仍是在花咏的身上狠狠斜划下一刀。
  「花咏!」
  为花咏奋不顾身代死的举动,深感震惊的孔雀也怔住了,在那片刻,怒火如焚的马秋堂拾起花咏掉落在地的冥斧,一斧平空砍向孔雀,发挥出神力的冥斧,当下轰声隆隆地撕裂了前方的大地,回过神的孔雀,在间不容发的那一刻赶紧飞身跃起,但算准了他举动的马秋堂,所掷出的下一斧已在空中截住了他,一斧直砍向他的肩头,孔雀连忙横刀一挡,他手中由帝国第一铸将所铸的百钢之刀却不敌斧劲,不但应声而断,并任冥斧砍中了他的肩头。
  肩骨已断的孔雀在跌落至地后,他忍痛地拔出还嵌在肩上的冥斧将它扔至一旁,再一手紧按着胸口,试图镇压下被冥斧余震震得大乱的心脉,而后,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崩裂开来深不见底的大地。
  「哈……」半晌过后,孔雀突兀地笑了一声,紧接着开始笑得难以自抑,「哈哈哈!」
  蹲在花咏身旁的马秋堂,愤然转首瞪着他,随即目光落至掉落在近处的那柄冥斧匕。
  「哪,冥王。」孔雀抬起两掌示意他休兵,并心情很好地朝他拋了个媚眼,「早些学会如何使用你的神器吧,我很期待你神功大成的一日,你可别让我等太久喔。」
  受了数掌,难以再战的马秋堂,并没有阻止孔雀的离去,他心急地探向受了一刀,伤口自肩头蔓延至腹侧的花咏,救急地先为她点了穴,再脱下衣衫按在她的伤口施压为她止血,就在这时,一只冰冷的小手抚上了他的面颊。
  「花咏?」他按住她的手,见血色尽失的她缓缓张开双眼,可他却发现,此刻在她眼中,她所看的人似不是他。
  「你挥斧的样子……很像女娲。」她微微一笑,眼底有着无限眷恋,然后在下一刻闭上了眼睫。
                黄泉国,就交给你了……
  自那日起,他就变成了另一个人,他再也不是他。
  城门遭攻陷的警锣声,时常出现在他的梦里,无论经过多少年,还是会将他给惊醒,并令汗水湿了他一身再也难以入眠,为了杜绝那种声音再次出现在他的耳畔,他将原本耸立在大漠上容易受袭的黄泉国移至地底,在地底重新建造了一座庞大的地都,亦建筑起一道深埋往事的屏障,好让他能够忘记那道曾在烈日下挡在他面前的身影。
  他还记得,那日天际的颜色,是浴血般的鲜红,风中的气味带着丝丝血的腥味,闷郁得几乎令人窒息。
  兄长战死的消息首先传至城里,在他还来不及悲伤时,敌军已攻陷了城门,如海浪般涌进了城内,不久后城中火光四起,溃逃的人们在他面前拚命奔跑着,无人记得他的存在,那时的他也忘了自己是什么身分,他只是一心想要出城找到兄长,并叫父王快些回城击退那些正前往宫中的敌军,于是在那一片暴乱中,他只身策马逃出了沦陷的城都,来到战争仍在继续的大漠里,并让自己陷入被杀的危险中。
  敌军一箭正中马喉,被马儿甩落在地的他滚了很远,在他昏茫茫地自沙地上爬起时,认出他身分的敌军已来到他的面前,反射着刺眼阳光的大刀照亮了他的脸庞,在他最危急的那一刻,父王嘶吼声自一旁传来,下一刻,父王高壮的身躯已挡在他的面前。
  喷射出的血液飞至他的面颊上,温热热的,他怔看着遭一刀穿透胸口的父王缓缓跪下,两手紧握着刀身不让敌军抽刀而出,再向背后的他下毒手,那时的他叫不出声,也无法做出任何反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与敌军僵持不下的父王,一直苦苦撑持着,直到其它的旗主赶来救援时才放手松开刀子,身躯跟着朝后倒下,就这么重重倒在他身上。
  他颤抖地以双手压住父王开了个窟窿的胸口,任父王不断流出的鲜血染湿了他一身,在父王力竭断断续续地喘着气时,父王颤抖着手奋力按着他的颈后压下他,以恳求的目光对他说出了那句影响他一生的话。
  自此,黄泉国被交付至他的手上,即使那一年,他仅有十岁。
  站在花咏房门外的马秋堂,反反复覆地想着父王与花咏的背影,当年,他父王也是用同样的背影来守护他,不同的是,父王因此以性命做了交换的代价,而花咏,则是在与死神搏斗了一天一夜后,藉太医之手侥幸地走了回来。
  当跪在大漠里的花咏说,她想和她的亲人们在一起时,他仿佛看见了从前的那个自己。
  当年的他也曾想过,就这么随着已逝的亲人们一块走,而不是孤独地被留下,只是,为了黄泉国的百姓,他不能自私的那么做,且在他沾满父王鲜血的双手中,已被赋予了一个无可拒绝的责任,而在每个得知父王是因他而死后的人眼中,他也被赋予了一个新的身分。
  替身。
  他得代替父王为黄泉国活下去。
  无人知道,替另一个人活下去是很辛苦的,为此,他拋弃了他原本的人生,走上另一人未走完的道路,在这条路上,他被迫成为别人的影子,却又找不到任何拒绝它的只字词组,自那时起他就一直这么告诉自己,他绝不再让任何人为他牺牲,也不绝再让这种憾事再发生一回。
  可花咏,却在他眼前上演了一回他永远也无法弥补的心痛。
  在房里的太医打开门向他禀告,花咏已无大碍同时也已清醒,站在门外的马秋堂犹豫了一会,直到所有人都离开房间时,他才双足重若千斤地步入她的房内,去看看那个不但挑起他的记忆,更让他心乱得难以控制的救命恩人。
  躺在榻上的花咏,苍白着一张脸,侧首看他在走近她后,就这么一直瞧着她不说话。
  「为什么?」看着她为他所受的伤,他只想问这一句。
  「我的职责就是守护你,无论代价……」她虚弱地解释,一点都不感到后悔。「这就是我自封印中醒来的理由。」
  他当下恼怒地敛紧眉心,「这又是女娲的命令?」
  「殿下曾说过,冥斧的新主,终有一日会成为地藏的荣耀。」花咏坦白地告诉他那些关于对他的期待。
  她这话一入耳,随即压垮了那些长年来累积在他心头上的负荷,令他再也不能忍,亦不能再多受一分。
  他紧握着拳,颤抖地问:「妳究竟想在我身上找什么?」
  被他异样的神态怔住的花咏,这才发现他正处于盛怒之下。
  「我是马秋堂,不是女娲。」他忍不住大声地要她弄清楚,「我不是女娲的替身,别继续在我身上找她的影子!」
  沉默瞬间成了他俩之间唯一的语言,花咏茫然地看着他那双受伤的眸子,从没想过她奉命所做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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