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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是条不归路-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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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我装:“什么意思?什么时候?”

我瞪他一眼,提醒他:“昨天晚上。”

他却捂住了我的嘴,低低地喝了我一声:“不要说话。”

此情此景,真的让我想起武侠小说里男主角在成为盖世英雄前十分苦逼地逃亡时的情景。我于是闭了嘴,大气不敢出了。可是眼睛还是睁着看清四周的情景。

我早就知道这里重峦叠嶂,却万万没想到这里到了晌午时还是拢在一股雾气之中。七月份的艳阳透不过来,使得这里又潮又阴。赵骚包又使劲将我往他怀里靠,直到我拍了拍他表示透不过气来他才放手。

我问他:“你认识路么?”

他叹了一口气,问我:“阿端,你是不是在装傻呢?”

我瞪他一眼,奈何他只往前走,也不看我。

他脚下步伐似乎在原地转圈,可过了一会儿,我们面前的景色立马不同了。刚刚还满目青山,满身雾气。此刻却是一片空旷,目之所及,皆是疮痍,我心下一抖,不会入了什么阵法之中吧?

赵骚包似乎看出我的担心,他微微一笑,安抚我道:“你放心,要相信我,知道么?”

好吧,我想,权且相信你一次。

只见他又是脚下一动,却是越走越快,后来直接是使上了脚下功夫,蹭得一下子就立于空中了。我吓得直接抱住他,一动也不敢动。

“往西南方向三步就是生门。”

自信满满,倒果真将我带了出来。

眼前便是那京郊之处,我甚至能看见那长安巷中稀稀拉拉的人群。我心下一激动就没听清赵骚包的话。

“什么?”我再问。

他突然闷哼一声,我抬头看他,却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嘴里倒还是告诉我:“昨晚我大醉一场,应是做梦了。”

我心里鄙夷,不是做梦,应该是梦游!

“你喝醉了,神智倒清醒,还能讲故事?”

他却不再答话,脸色越来越虚白,我心里一惊,问:“哎,你怎么了啊?!”

他摇摇头,似乎忍了很久,终于说了出来:“你怎么还跟他走?”

我实话实说:“因为我好奇了,我对你酒后吐露的真言十分好奇。我真是想知道你与他到底有什么仇怨,能够让你说起他的时候这么咬牙切齿。”

他脸色一沉:“相信我,你绝对不想知道。”

我叹一口气:“钟家权势滔天,即使是我爹爹也是敬他们三分。”

说了这么久的话,他好像很累,终于到了家门口,一群小厮立马围了过来。而扶红拢翠也立马从他怀里结果我,赵骚包却执拗地抱着我,一个人也不敢上前了。

他将我送到床边,才终于舒出一口气,低着头在我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阿端,你好像重了好多。”

我白了他一眼,都没怎么吃肉,怎么胖了?

我看着赵骚包忽然急转而下的脸色,刚刚还有些红晕的脸一下子苍白无色,我正奇怪间,他突然就倒了下去。

我一下子恨不得从床上跳起来,这是怎么一回事?

拢翠叹气了,扶红差点哭了。

我觉着是我拿出点主子的样子来了,于是吩咐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请杨先生!赶紧将你们少爷扶到外厢的软榻上,拢翠姐姐你先看看到底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就倒下了?”

可能又被我镇住了,拢翠一时没动,扶红颤颤巍巍地问我:“小姐,你又记起来啦?”

我一瞪眼:“磨蹭什么?!赶紧办事!”

又是镇住了,可是到底也分得清轻重,也就愣了一会儿神拢翠立马吩咐小厮将赵骚包小心翼翼地扶到外面的软榻上。

我一直在里间,受了伤不能动弹,只好在里面一直听着来来往往的脚步声。一声一声,急而密,一下一下,怎也不间断。我整颗心跟着那脚步声一上一下,吊了好一会儿。

—文—后来脚步声终于没了。扶红拢翠都进来了,我连忙问:“到底怎么了?现在如何了?”

—人—拢翠回道:“小姐宽宽心,现在姑爷已没事了。”

—书—扶红却瞥了拢翠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屋—我好脾气,所以我不发怒,所以我还是耐心的问:“说清楚。”

扶红一下子一骨碌全倒出来了,可是首先还是先批评了我一番:“小姐,你一定要相信姑爷。以前,我也不看好他,可是现在看来他是真的对你好啊!你当日被那姓苏砍了一刀,姑爷立马跟失了魂似的。第二天便立马又让姓苏的走,我远远望着他们好像还大吵了一架,后来竟然动起了手,我们姑爷男人大丈夫没出手,可那姓苏的居然也敢砍我们姑爷一刀!”

扶红十分义愤填膺。我也惊悚了,这苏姓姑娘着实彪悍,我们夫妇俩都在她刀头舔过血啊……

“后来呢?”

“当时那姓苏的也吓坏了,后来自己灰溜溜地走了。幸好姑爷伤的不深,杨先生包扎之后说忌酒,可是姑爷昨夜还是喝醉了。”说完还瞟了我一眼。

我也瞟她一眼,老神在在。

扶红急了:“旧伤还没好,刚才回来时却又有了新伤。满园子的人都看见他背上中的匕首了,小姐你难道不知道么?还非得让姑爷抱你回来。所以刚才就倒下了。”

我突然想起他之前的闷哼一声,哎呀,他是傻子么?还抱我作甚?

我又问:“他今天上午作甚了?”

“还不是去换药了?”

所以才不能来看我的么?这就是他的事?哎哎,原来比我还傻啊……

作者有话要说:女主是装傻,女配是真傻。苏离确实有点二,不过跟她生长环境相关的~

34、在梦中

34、在梦中 。。。

里屋渐渐没了人影,我被单独一个撂在这里。我估摸着一群人大约都到外厢表忠心去了。我动了动自个儿,发现背上还是被人吊着似的,还是疼。我于是妥协了,将扶红刚刚端来的黑乎乎的药汤二话不说就喝了下去。

我觉着吧,赵骚包受伤也是有好处的。比如现在,我立马喊了一个丫鬟过来,我十分理直气壮地吩咐她:“让厨房送两只酱肘子。”

丫鬟眼观鼻鼻观心:“少夫人,少爷说您不能吃油腻的。”

我向她勾了勾手指,她低眉顺眼地跑到我跟前来了,我问他:“少爷何时吩咐你的?”

丫鬟细声细气:“之前您还没醒的时候。”

我再问:“那现在吩咐了么?”

丫鬟仔细一想:“没有。”

我眯眼笑:“那你现在听谁的呢?”

小丫鬟听了我的话,十分识时务的默默地退了出去。很快,我就啃着了我的肘子。真的是想死我也,我都多少天没吃过了……

日头渐低,我在啃完肘子之后,突然觉得日子变得如此漫长。外厢渐渐静了下来,大约是下午三四点的光景,该走的人也都走了。我动了动身子,直叹杨谨果然是世外高人,换了他的药膏,喝了他的药汤,现在居然已经没有那么疼了。抑或是,肘子的力量?

我从床头拿过外袍披上,颤颤巍巍地起了身,又颤颤巍巍地走到了外厢。赵骚包背上中了一刀,没人敢妄自移动,我看他邤长的身子十分寒碜地躺在一张小小的软榻之上,不禁一叹,他何时竟变得如此可怜了?

门半开半掩,一缕缕淡金色的阳光洒在他此刻略显苍白的侧脸,勾勒出平素里难得一见的温和之态。他浓而密的睫毛一颤一颤,我心里一跳,有种感觉他下一刻便要睁开眼叫我小阿端。

可是他没有,他没有睁开眼,可是嘴里却开始说些什么。我凑近一听,吓得我肝胆俱裂。

他说:“你敢走!你敢走!”

那般狠绝凌厉,如同别抢了最最心爱的东西,到死也不能甘心。

他手突然抓住软榻边缘,我一低头便能看见他紧紧拽住的手以及突起的经脉。我叹了一口气,伸过手握住他的手:“好啦,好啦,我没有走。”

仿佛是听见了,他的手明显一松。

吱嘎一声,门突然被推了开来。我吓得一跳,没顾得疼不疼,蹭得一下望一边一靠,立马龇牙咧嘴。

我刚想鄙视一下没长眼的人,可是小眼神还没瞟呢就立马换成一副温婉的样子,笑眯眯地道:“奶奶。”

赵家奶奶似乎很不待见我,问我:“瑞端,唯儿怎么成了这样了?还打算瞒着我?!以为我一个老太婆待在竹渊小筑里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是么?!”

我实话实说:“奶奶,夫君是被苏姑娘不小心砍伤的。我也不甚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受伤也没醒几日。”

赵家奶奶眼中精光一闪:“苏离这孩子怎么可能伤她师兄?你又因何受伤的?”

我清了清嗓子,再次实话实说:“还是苏姑娘动的手。”

“奶奶。”甚为虚弱,却还是让每个人都听见了,我转过头来,自动向赵骚包靠拢。无奈啊无奈,赵家奶奶的气场太强大了啊。看她那横眉竖眼的模样,看她那身边的老嬷嬷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样,我真心觉得还是离远一点比较好。

不过,话说赵家都是玩阴的人物,奶奶这次怎么失了水准?

“你这次倒是越发有出息了?”赵家奶奶连病人都没有放过。

赵骚包无力地一笑,朝着我说:“阿端,过来。”

于是我再次靠拢,直到贴到软榻的旁边。

“奶奶何必再操心?这些个事交予孙子来做便是,难道您还不信我?”

赵家奶奶细细看了他一眼,又看了我一眼。我被看得发毛,立马做淡定状,她突地就一笑,我觉着她极其有深意。

她说:“太子听闻你受伤了,从东宫赶来呢。你岳丈也派人松了许多个补品,你倒是就在这里悠着。”

我越听越觉得有深意,极其有深意。于是就瞧了赵骚包一眼,没想到的是,他也正好看我,他向我点点头,好似宽慰。又开口:“我知道了。”

这一句话让赵家奶奶气得不轻,她面色郁郁,眼中又似有熊熊怒火。老人家身体很好,竟然比我走得还快,唤了她身边的老嬷嬷便头也不回地出门了。

于是,我觉着屋内气氛十分尴尬,于是便也想走开。

“阿端,你回来。”

我黑着脸,低下头:“干嘛啊?”

不得不佩服赵骚包果真是习武之人,只见他很快便下了地,一把拉住我的手,又是一声:“不要走。”

我满头黑线:“那个,我背疼……”

他果然笑了,立马便说:“那我们去里间。”

于是他便向牵小狗一样将我牵到了里间。他脱了鞋便往床上躺,还故意靠了靠里边的位子,又目光炯炯地望着我。

我觉着我脸上好似烧了起来,于是我便清了清嗓子,装傻,指着他便说:“赵公子是喜欢这张床么?那好,我去外厢便是。”

他脸色立马一变,眼色却更深一层,如同泛着一圈又一圈幽幽的光,继续说道:“娘子……”

美人啊美人……我有点挡不住,于是便说错话了:“我都要与你和离了,哪来什么夫君娘子的?”

赵骚包这下估计是气着了,盯着我一副要将我吃下去的样子,恶狠狠地便凶我:“你还敢说?!”

我不说话,其实是惊叹人与人就是不一样,我们都一样受伤的,我还哼哼唧唧地嫌疼呢,他倒已经中气十足了。

可我估摸着赵骚包应该是会错意了,他倒是躺着没动,语气又像是自称喝醉酒那晚一样可怜兮兮了。他说:“阿端,阿端。”

也没说什么,可我就没来由觉得心酸。于是我就脑袋一抽,便躺倒了他的身边。还没怎么躺舒服呢,我便被赵骚包一把揪在了怀里。

我死命哼哼了两声,他不理睬我。我再哼哼两声,他还是不理睬,还一个劲地叫我:“阿端,阿端。”

我于是妥协了,罢了罢了,背疼就背疼呗,忍忍也就过去了。

可是没想到的是,我就这么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望身边一摸,还好,人还在。于是我摇摇他,他立刻就醒了,眯着眼问我:“怎么了?”

我问他:“饿了没有?”

他摇摇头,看了我一眼之后又忽地点点头,一脸暧昧:“嗯,饿了。”

我若是不懂他此刻笑容背后的意思,我也是白活了两世,也白研究了那些人体艺术。我立刻逗他:“太子不是说要来,你不起么?”

他还是笑:“他来过了,被我赶走了。”

“你赶他作甚?人来一趟怪不容易的。”

赵骚包立马有些别扭,开始支支吾吾。

我觉得有料可挖,于是便戳戳他胸膛:“怎么了?难道你与太子抢女人了?”

他立马瞥了我一眼,然后交代了:“没有,当日将苏离留下来的主意是他出的。”

我立马同意:“嗯,是应该将他赶走,你看看,弄得我们夫妇俩都挨了一刀。”

也不知我说了什么,赵骚包眼睛顿时一亮,又是将我抱得死紧。我有点莫名其妙,还没转过弯来,他的唇就覆了上来。

也不知是天气热还是怎么的,他的唇好像格外地烫,烫得我恨不得缩到他微凉的胸膛里。他撬开我的牙齿,我立马一昏头,真不知身处何处。渐渐的,他好像不再满足于我的唇,我感到他细细密密的吻扫过我的眉眼、鼻翼,接着是耳垂,然后是锁骨。

我觉着我好似至于冰火两重天,他的唇每到一处,我便觉得一阵火热,而当他的唇离开了,我又觉得一阵凉意。真真像是要死去一番,他为什么有这种魔力?

我的外袍松了,他的吻又移到我的胸前,我此刻已经再无力说出任何一句话,只剩下昏昏沉沉的脑袋以及迷蒙的双眼。

他又叫我:“阿端,阿端。”

我伸手去摸他垂下来的发丝,也回他:“子许,子许。”

我好似看到他眼睛一下子又亮了一分,光华璀璨,散发出一层又一层温柔如水的光。他一只手撑起来,就那么看着我,笑得欢畅:“嗯,娘子。”

他又俯□,只是此刻外面传来了敲门声,咚咚咚似乎十分急切。我倒是被一惊,然后便止住他,问:“怎么办?”

赵骚包一下子就摊在了我的身上,重重地喘了几口粗气。

我知道,这个……一定是极其难受的,而且还于健康不利……

我从赵骚包的脚步上也看出来,嗯,怒气冲冲。他一把拉开门,吼了一句:“哪个不长眼的东西?”

我正要笑,却听见了一声女声“哇”地一声便哭了出来。

我真的吓了一跳,吓得我火了……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和谐期间……其实我也不怎么擅长滴……

其实离真正的好戏也不远了~猜猜接下来登场的人会是谁呢?

35、一朵浮萍

35、一朵浮萍 。。。

我此刻耳朵变得极其尖,一点点小小的动静都听得到。

那个女子哭得声嘶力竭,隐隐约约还抱怨:“子许哥哥,子许哥哥。我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一团火蹭得一下子便点燃了,在我心中它大有燎原之势。我忍不住腹诽,又有人叫他子许哥哥了,难听死了!许子相伴,倒是许谁相伴呢?!

赵骚包似乎很无奈,我听得到他在哄她:“好啦,好啦。喝杯热茶?”

我觉得我有必要出场,自己夫君夜里抱着另外一个女人,我再不出来都觉得有愧我在沈家多年间看到种种把戏了。于是,我忍着背上的痛意,拢好被某个杀千刀的弄开的衣襟便大摇大摆的出去了。

我先打量了那个女子一言,嗯,不错,有做小三的资本,长得挺妖的。那女子此刻正无声地坐在一旁,小口小口地喝着茶,眼睛肿着,一副楚楚可怜的样。

赵骚包见了我,一脸责怪:“别受了凉,赶紧进去。”

我立马白了他一眼,进去做个毛啊,给你们留两人空间么?!

此时那个女子抬起了头,看了我一眼,然后用眼光瞄赵骚包。我理解为这货是谁?

我决定先下手为强,于是张口便问:“这位姑娘不知有何贵干?为何深夜造访?”

然后她似乎想了一想,试探地问我:“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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