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懿安皇后-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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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我没有委屈。”她握住他的手,“我只是担忧我们这个家。”

“家?”天启被她温柔对待,心中荡漾,笑道,“我们这个家不是好好的吗?”

张嫣摇摇头:“这是小家,我说的是大家,这大明王朝不是朱家天下吗?她不好,我们能好得了吗?寻常老百姓家里,做官的希求入阁拜相,商人想要富可敌国,这都是为他们的子孙打算,他们希望将来交到子孙手里的,是簪缨之家,是皇商富豪。子孙承继了父辈的财富地位,也当发愤图强,这样才对得起祖宗的心血呀。”

她这语重心长一番话说得天启没了笑容,低头沉思,好半天才沉重叹道:“是啊,我不能留给子孙一个烂摊子。”

张嫣接着说:“现在内忧未除,外患加剧,国力年年衰退,陛下更应该振作精神,外用良将,内用贤臣,以陛下的聪明才智,何愁不能中兴大明?”

天启本怔怔听着,听到最后,眼睛豁然发亮,凝视她道:“你觉得我有那个能力?”

“当然!”张嫣毫不犹豫。

被她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天启激动得红了脸,一时情潮涌动,低下头与她温存。张嫣眼望着房顶,动也不动,道:“陛下,还让魏忠贤接这个职吗?”

“你说不让就不让,朕听你的。”欲望吞噬了他的理性,晕晕乎乎咕哝出一句话。

“陛下!”张嫣低而冷冽的呼唤不合时宜地响起。

天启的手已滑到她肚子,电光火石间,忽地想起了什么,一瞬间如堕冰窖。他无处发泄,抱着被子捶打,一边还哼哼唧唧:“皇后皇后皇后,还有八个月呢。”嘟起嘴,可怜地望住她。

张嫣依旧清清冷冷,“你耐不住,可以多去纯妃那里坐坐。”

天启咬牙看了她一会儿,忽地俯身趴下来,茸茸脑袋凑到她脑袋旁边。张嫣瞪眼看着他,他坏坏地笑笑,含住了她耳垂。

那是她最敏感的地方。他能清楚感觉到,她的身体紧绷起来,颤栗暗暗流动。

他故意折磨她似的,轻轻噬咬。似千万只蚂蚁从心上爬过,张嫣紧紧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用手推他。

惩罚够了,天启放开了她,低语道:“再说那种话,我就让你耐不住。”

张嫣瞪他一眼,翻过身背对着他。

“不要生气嘛。”天启死皮赖脸贴上去搂着她,唱戏似的一声一声唤她,“皇后,朕的好皇后,嫣儿,嫣儿,嫣儿……”

张嫣不搭理他,他就没完没了,自己喊够了,又往下移,凑到她肚子边,有模有样嗔道:“儿子,都怪你,要不是为了你,我和张先生怎么会吵架?”

张嫣哭笑不得,转过身来,板着脸说:“你怎么知道是儿子?”

天启欢欢喜喜凑上前,毫不在意地说:“是女儿也行啊,又不只生一胎。”

张嫣一看他就想笑,只好抬眼望天。天启兴高采烈地说:“名字我都已经想好了,如果是个男孩就叫朱慈燃,你觉得如何?”

“燃?”

“是啊。”天启温柔地看着她,“嫣然一笑的然,再加上一把火。”

张嫣怔了怔,不自然地移开目光,道:“女儿呢?”

“那更简单。”天启眉开眼笑,“就叫朱淑嫣,多好,也是从女。”

“胡闹!”张嫣笑红了脸。

天启却没有笑,深深凝视她一会儿,躺下来环抱着她,低低叹道:“皇后,你是上天赐给朕的礼物。我对选秀没抱任何希望,只想着从中挑一个便是,可是我遇到了你,真不知这是幸还是不幸。”

张嫣一动不动,静静听着,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湿润了眼眶。

“我要让我们的孩子继承这大明江山,”天启的话语因激动而蘸满了感情,“让我们俩的骨血一直延续下去,生生世世不灭。”

☆、担忧

天启听了张嫣的话,就没让魏忠贤提督东厂,但这毕竟是他的鹰犬,交给其他人,他不放心,因此让魏忠贤先整理着,以后再说。

魏忠贤气得暴跳如雷,当即把高永寿叫来,指着他鼻子责问:“我让你盯着皇后,你是怎么给我盯的?整天给我拉扯些鸡毛蒜皮,重要的事一件没有,你是不是被她收买了!?”

高永寿是真委屈,“公公,这事我真没听皇后提过,也许是陛下自己改变主意了呢?”

魏忠贤瞪着眼睛说:“陛下一夜间就改变主意,你说这是谁的功劳?”

“那我就没办法了,”高永寿也瞪大他那无辜又纯洁的眼睛,“公公总不能让我藏到人家床底下偷听吧?”

魏忠贤噎得一口气上不来,阴厉盯了他一眼,拂袖而去。

辽东自孙承宗去后,一直筑城挖沟,并无战事发生,天启稍稍松了一口气,全力督促魏忠贤和兵部平定“白莲教叛乱”,内外皆用钱,国库吃紧。尤其是辽东,一年军费高达四百多万两,远远超过国库收入。天启是个慷慨的皇帝,为了全力支持孙承宗,一直催促户工两部送钱送兵器,两部尚书干脆利落地回应他:对不起,陛下,没有。

天启无法,只得找姓朱的要钱。这群人什么都不用干,白吃白喝百姓上交的钱粮,猪一样活着,养得白白肥肥,该宰一宰了。他自己捐了五十万两,又逼着各地藩王、公主慷慨解囊,凑足了两百万两,送往辽东,用以犒赏军士。

内廷之内,皇后有孕在身,不便打理后宫事务,东西两宫年幼,天启不放心,仍交予客氏整顿,定时向皇后汇报即可。

客氏拍着胸脯保证:“陛下放心,我一定将后宫打理得妥妥当当,不让皇后费心,专心养胎,为陛下生个白白胖胖的儿子。”

小皇帝喜欢得连连点头:“很好,客奶奶赶快为皇后物色奶娘,要像客奶奶当年对朕那样实心实意才行。”

客氏一口答应,并请求搬到交泰殿去住,以便照顾皇后。交泰殿位于乾清宫和坤宁宫之间,住在里面,前后都看得清。天启答应了。

“哼,谁要她照顾?”透过窗户看着人来人往搬东西的交泰殿,吴敏仪厌恶地吐出一句话。

张嫣怔怔望着外面,眉间愁郁。

“娘娘?”吴敏仪见她面色不对,轻声唤她。

“吴尚宫。”张嫣回过头,依赖地看着她,吴敏仪吃了一惊,那种小心胆怯的目光,她只在十五岁的张嫣初入宫时见过。

细白的手伸出来,寻求着支持,“我有点怕。”

吴敏仪心尖陡地一缩,怜爱地望住她,这个从容镇定的女孩,竟也有怕的时候?也许是太在乎了。

宽厚温暖的大掌伸出来,包住了她的小手,抚慰的声音坚定地响起:“娘娘,不用怕,量她也不敢!”

张嫣摇摇头,苦涩地说:“没有她不敢的。”

皇帝太信任太依恋他的奶妈了,这一点想起来都让她窝火。如果不是他的宠信和纵容,客氏焉敢在宫内如此嚣张?都十八了,为何还要留她在宫里?

张嫣越想越头疼,支起头,揉着额角。

吴敏仪柔声道:“娘娘千万冷静,冷静,别为那个村妇置气。”

张嫣长舒一口气,笑了一笑,真是的,她怎么为这个生起气来?起身走到窗户边,遥望着前方的交泰殿,她笑道:“她心里的想法我很清楚,我们必须小心,凡事都要做的滴水不漏才行。”

自皇后怀孕后,热闹的场所就转移到了坤宁宫,承乾宫又恢复成往日的冷清。段雪娇倒是时常来探望,陪着梅月华坐坐,聊一会儿天。

“这一次我感觉是个儿子。”梅月华旁若无人,两眼迷蒙,幸福地微笑。

段雪娇打扇的动作滞了一滞,感觉到李雪娥的目光扫过她脸颊,她不着痕迹地恢复如常,笑了一笑。

“是吗?”她淡淡道。

声音里有着不合时宜的冷,梅月华尴尬地笑了笑,扭头吃起葡萄来。

“人家都说酸儿辣女,没准这一次还真是个皇子,你可要小心,不要再像上次一样莽撞。”段雪娇力不从心地殷勤叮嘱。

梅月华连连点头,葡萄一个接一个地往嘴里送,连皮都不剥,吃着还不忘招呼段雪娇:“你也吃啊。”

现在不是葡萄的季节,这些都是皇家园子专门栽种,快马加鞭送来的,不多,都照顾给了两个怀孕的女人。段雪娇一想起这些,就没了胃口。

李雪娥提醒道:“娘娘,你少吃点,今天吃完明天还有吗?”接着嘟嘟囔囔起来,“我听说有十几斤呢,怎么分到我们这儿,就这么一点。偏心偏得也太明显!”

她这一说,梅月华也吃不进去了。

段雪娇无声冷笑。何必要自找难受,跟张嫣去比?那个曾经在她中毒时辛苦照顾她的女孩,每次一想起,都好像有种淡淡的茉莉清香萦绕心怀。如果她做皇后,一定让张嫣当宠妃。

梅月华自己感伤一会儿,忽然幽幽望住她,“小段,你有没有找医生看过?为什么至今都没有……”

段雪娇始终微笑看着她,她有点说不下去,却仍硬着头皮道:“会不会是因为当时中毒,损了身子?”

时隔两年,重提此事,段雪娇和李雪娥相顾愕然。

梅月华看她眼神漂浮,脸色难看,忙道:“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没事儿。”似是安慰她,段雪娇当即微笑接口,垂头把玩着扇子,沉默半晌后,又轻飘飘地吐出一句话,“也许吧。”

出了门,身边新来的侍女忧愁道:“娘娘,也许良妃娘娘说的对,要不要找大夫看看?”

段雪娇理都不理,勾起一抹嘲讽笑容,小白猫也学会挑拨离间了,这世界可真有趣。转念又想到,梅月华自怀孕后,几乎没踏足过坤宁宫,不由暗笑,嫉妒果然会使一个女人发疯。

到得四月上旬,暖日洋洋,茉莉花盛放如雪,皇后心情大好,召集两宫娘娘过来赏花。宴桌上摆放着葡萄,颗颗晶莹剔透,梅月华不看不吃。段雪娇暗笑,悠悠道:“阿梅,上次你不是说爱吃酸吗?现放着葡萄,怎么不吃啦?”

梅月华窘迫,胡乱应道:“要忌嘴。”

段雪娇状似开玩笑地说:“在你宫里就不忌嘴,怎么到了这里就忌啦?别不好意思,姐姐大方着呢,还怕你吃?”

梅月华甚为尴尬,在张嫣掐过的地方,掐了一颗,小心翼翼剥了皮,放进嘴里。

张嫣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喝茶。

宴席过半,皇帝来了。穿着明黄色常服,背着手儿,不紧不慢地走着,看见院子里场景,呵呵笑道:“都在啊。”

段雪娇有半年没见过他了,乍然一看,只觉这人清新得陌生,有那么一瞬间,她都忘了他是谁。

他也确实变样了,段雪娇暗暗打量着,心想,那时他才十六岁,面庞一团孩子气,瘦瘦的,也不是很高,不过才两年,他已如杨树一般挺拔修长,仍是那么瘦,那么安静腼腆,但好像已有了男人的气度。

他的目光没有在她和梅月华身上停留,直奔张嫣去了。段雪娇有点想笑,有比嫁给一个滥情的皇帝更糟糕的事吗?有,那就是嫁给一个专情的皇帝,却不是那个他钟爱的女人。

好在她不喜欢他,看看梅月华那酸样,她瞬间有一种置身事外的清凉感。

夕阳西下时分,天启在坤宁宫陪着皇后一起用晚膳。坤宁宫的膳食从来都是吴敏仪操办,张嫣建议皇帝,换成客氏。

“为什么?”天启讶然。客氏和皇后之间的不睦,他多少还是能感觉到的。

张嫣笑道:“吴敏仪要照顾我,忙不过来。客氏伺候陛下那么多年,做菜很有水平,我也想尝一尝。”

天启笑道:“你不介意就好。这样吧,反正客奶奶也要准备朕的膳食,干脆让她多准备一份送到坤宁宫,也省事。”

“那怎么行?”张嫣嗔他一眼,“坤宁宫有坤宁宫的规制,岂能僭越?”

天启不在意道:“那就去掉你不爱吃的,你想吃什么,再添上去,按着坤宁宫的规制来就成了。”

说完,派人把客氏叫了来,将情况讲了讲。

“把菜单拿来,让皇后挑一挑。”

趁皇后阅览菜单时,天启转身看着客氏,公事公办地说:“客奶奶,我就将皇后的膳食交给你了,可千万别出了差错。当日元辉殿那种事,我不希望再发生。准备膳食的人多且杂,你给我牢牢看着。出了事,我可没法饶你。”

客氏慌忙福身,诚惶诚恐道:“陛下放心,有我看着,决不会的。”

“还有坤宁宫的茶水果物,”张嫣从菜单中抬头,黑幽眼珠不带一丝感情地看着她,“也一并交给奉圣夫人吧,辛苦了。”

客氏心里早已大骂,面上却不得不连声笑道:“不辛苦,不辛苦。”

饭后,天启搂着张嫣在茉莉花树下的秋千架上坐着。原来的秋千架他让人撤了,专门做了一个新的放上。长长的、宽宽的,还有靠背,漆成白色,平滑舒坦,躺在上面睡觉都可以。

“今天觉得好吗?”他伸手帮她把散乱的发丝拢到耳后,柔声问。

张嫣点点头,又笑他的大惊小怪:“才三个月。”

天启也笑,他发现皇后最近笑得多了,两颊总是嫣红,垂头微笑时,粉面如映晚霞,美得让人心醉。

他不管她心里有没有他,只要她能对着他这样微笑就成,一辈子也看不厌。

看得太久,张嫣感受到了,浓长睫毛掀起,一汪秋水澄澈清明,波荡流转,瞥了他一眼。那双大眼睛没了往日的威势,如小鹿一般,忐忑不安。天启知她心中所想,心头狂笑,面上死活忍住,低头拨弄她耳环,笑问:“嫣儿,我今天留下来陪你如何?”

“陛下,不要胡闹!”张嫣板着脸斥他。

天启哈哈大笑。张嫣这才明白是逗她,也不在意,抿嘴一笑。

两个人依偎坐着,看那夕阳落山。傍晚的天空宁静悠远,仿佛岁月到此,就走到了尽头。古老的歌谣在张嫣心中咏叹,她情不自禁叹道:“真想一辈子这样!”

什么贤后,什么国家、百姓,太监、奶妈,全都抛到一边,就这样平和简静地活着。

天启怔了一怔,喜得垂头问道:“和我吗?”

张嫣心内一惊,细细咂摸着说那句话的滋味,就没吭声。

“我知道是和我。”他自信得意地笑着,在她耳朵上亲了亲。

☆、宫女

倚在窗边目送他离开后,她怔怔坐回书桌后,漫无目的地抄起佛经来看。帘子掀开,吴敏仪端着茶盘进了来,见她神色疲倦,笑道:“娘娘累了吧?有了身子就是这样,到了晚上就困,要歇息么?”

“等一会儿吧。”张嫣压住烦乱的心思,自己研起墨来。这是让她平心静气的好方法。

吴敏仪放下茶盘,掀开茶盖,袅袅白烟升起,茶香四溢,她盯着那茶,仿佛要从中看出什么来,“娘娘,让客氏接手膳食,会不会太冒险了?”

“有点。”张嫣神色安详,点了点头,又道,“不过她躲在暗处,让我觉得更可怕。元辉殿那件事,你忘了吗?她怪会来这套。现在这样,她损兵一千,也要自伤八百,如果她聪明的话,就不会在膳食上下功夫。”

“这倒是。”吴敏仪点头。

张嫣道:“从今以后,宫里也不要点什么香,那东西五花八门,一个不慎,就着了人家的道。”

吴敏仪忙道:“这个我已经吩咐下去了。”

“我这宫里也不知有没有她的人?”墨研好,张嫣挽袖执笔,临下笔时,却无论如何也写不下去。

索性搁笔,她无力坐回椅子上,苦笑道:“这日子过得,怎么这么累?没怀孕时盼着怀孕,真有了,又要担心这,担心那……”她长舒一口气,可是心里无论如何也轻松不了。她始终觉得,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牢牢盯着她,那眼睛如淬了毒的冷剑,阴森森的。

吴敏仪柔声道:“娘娘放宽心,这样愁闷,对孩子可不好。”

张嫣支着额头,两眼放空,怔怔道:“你说,如果哪一天我真跟她撕破脸了,陛下会向着谁?”

心中想着,就这么吐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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