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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掉下个林妹妹-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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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兵买马,秘密建一支军队,以防不测,飞天堡所有的财物给他做昨时国库,以作军费。堡主你说这是大事,要给你时间考虑,王爷开始对堡主不太信任了,那时候,飞天堡中的几位佣仆就被赵管家换成了四王爷的卧底,四王爷仍不放心,找上白莲夫人为他监视堡主。”

“白莲夫人对四王爷一直爱慕有加,在王爷到堡中做客时,屡次自荐枕席,都被王爷拒绝,王爷主动与她幽会,每次都是我接送白莲夫人,堡中你防卫甚严,白莲夫人很少探听到你的真实,有一次,她却为四王爷提供了一条有利的消息,飞天堡的姑爷骆云飞乃是大辽国的王子耶律著,这是白莲夫人与王子燕好时,王子亲口告诉她的,堡主恰巧在那时,对四王爷说要给多少银子都给,但招兵买马这样的事,你一个商人做不来,明明白白拒绝了王爷,王爷没动声色,堡主不管怎样,对王爷还是有很多帮助的,王爷不知堡主有没有发觉白莲夫人透露骆云飞是辽国王子的事,怕堡主杀人灭口,决定要让白莲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飞天堡。”

君问天幽幽吐了口长气,心“咯”了一下,拖累知道骆云飞的身份,到时他不曾想到的,还有白莲与拖累的通奸,不过,都麻木了,白莲不再是他心头的一根刺,动一动就疼得他喘不过气,她已经属于过去,现在他有了碧儿,从前什么样的疼痛只不过是为了衬托他现在的幸福有多么重要。

哲别缓了一会,有继续说道,“王爷给白莲夫人备了一种药,那种药吃下去就可以自闭气息二十四个时辰,和死人一模一样,堡主记得吗,前一天秋香忽然在半夜爬上你的床,你正要斥责时,白莲夫人闯了进来,打了秋香几个耳光,隔天秋香就不见了,事实是我当夜就打死了秋香,把他藏在莲园之中,白莲夫人约了堡主去湖边,一再挑衅堡主,羞辱堡主,终于激起堡主的愤怒,堡主刚掐上白莲夫人的脖子,夫人突然就闭过气去,那是夫人预先服了药,一切都是计划好的,甚至连疯子老锅疯言疯语,给堡主敲敲警钟,让堡主一颗心悬着,永远都不得安宁,白莲夫人装棺后第二天夜里,该是苏醒的时候,我和几个卧底在赵管家的帮助下,把装着秋香的棺材换下白莲夫人的棺材,刚悄然出了堡,不曾想刮起了一阵大风,棺材飞上了天,我们用了半夜的功夫才在草原中心的湖边找到了白莲夫人,然后我把她带到了大都,藏在四海钱庄韩庄主隔壁的一个小院中,有件事,我一直觉得奇怪,似乎堡主夫人看见了我从棺材中把白莲夫人抱出来的,她几次三番暗示过我。”

君问天微闭下眼,那天碧儿从天上掉到草原上,刚好看到了那一幕,一切都是冥冥中注定,从那时起,碧儿就和他扯上关系了,他也是上天赐给他的一份福气,他的小闯祸精,现在睡了吗?是不是还恨他呢?

“王爷没有做到大汗,自然不敢善罢甘休,招兵买马一事更加重要,他蓄势以待,再合适的时候合适的机会,把属于他的大汗之位重新夺回来,他想借助堡主的财力与堡主和辽国的亲戚关系,帮他东山再起,大军围攻汴京,一直不攻,其实就是四王爷在等堡主的回应,堡主偏偏这时与大汗熟悉起来,四王爷激愤之下,放风给潘念皓,让他状告堡主杀妻,继而开棺发现尸体被换了,让堡主陷入一团乱麻之中,这其实是四王爷给堡主的一个下马威。”

“包括白莲之死,绯儿之死?”君问天冷漠地抬起眼。

哲别眼中掠过一丝凄凉,“堡主,白莲之死不是四王爷送给你的一个大礼吗?一来没人作证骆云飞是辽国王子,二来可以让堡主从杀妻案中解脱出来,堡主应该现在对四王爷感恩涕零的,打一下揉一下,这是四王爷喜欢的方法,绯儿之死”他忽然说不出来了。

“是你杀的吗?”

哲别痛苦地摇摇头,“不是我,不是如果我预测不错,应该是赵总管杀的。”

君问天在觉得住气,平静的俊容还是稍微抽搐了下,“据我所知,赵总管应该是三王爷安排在飞天堡中的卧底。”

“是,他是三王爷的人,可也听从四王爷的吩咐,赵总管老奸巨猾,是所有卧底中伸手和轻功最高的,大汗之位未确定是谁时,他一直都持观望之态,对两位王爷都不得罪,他是一颗墙头草,哪边风大就朝哪边靠,四王爷察觉我是三王爷人时,密令他杀绯儿震慑于我,卧底中也只有他可以做的天衣无缝,他戴了面具,扮成我的体型先药迷了舒园的大小,然后奸杀了绯儿,故意让碧儿夫人理解成我所为,没想到夫人根本不上当,她找到我,我立刻感到身份,急急回王府探听,王爷对我下手了,然后我就到了堡主你这里,”一口气说完,哲别已是气喘吁吁,喝了一大杯水,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只觉得里面的内衫湿的透透。

君问天沉思着,久久都没有讲话。

听哲别说来,白莲之死,确实是托雷伸出的友好之臂,骆云飞的身份原来早已暴露,这次再加上被批评的诡计,若追究,他君问天再有三头六臂,也逃脱不了,移棺换尸在白莲出现之后,与他再也扯不上边,但这只友好之臂伸的太晚也太残忍了,其实哪是友好之臂,分明是托雷一步步逼着他就范。

“大将军,你怎么不好奇大汗对你的失踪不关注呢?好歹你也成为出生入死,潜伏这么多年?”君问天突然问道。

哲别长叹一声,“四王爷残忍在外表,大汗却是冷在心中,像我这样的将军,蒙古国有的是,我现在身份被四王爷识破,若我活着,他们兄弟日后怎么面对?大汗是存心不救我,不然四王爷也没有机会对我下手,君心难测,伴君如伴虎,我现在已是大汗的眼中的一颗沙,柔掉才舒适,这两个月,我什么都明白了,自己只是两个王爷手中的一颗棋子,明争暗斗,最后粉身碎骨的是我自己。”

“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呢!”君问天漠然地扫了他一眼,站起身来。

“堡主!”哲别喊道,“飞天堡给你带来了巨大的财富,但也给你带来了巨大的危险,你身边处处都是陷阱,暗障,就连白莲夫人也对你不忠,你不累吗?”

俊眉讶异地一场,君问天地下眼帘,密密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情绪,“活着就是挑战,我喜欢这种感觉,谢谢将军对我讲的这一番话,我现在已无疑问了,说穿了,一切都源于两位王爷之间的争权夺位,我想,我过两天该去大都看望四王爷,感谢他送来的这份大礼,很快,就会尘埃落地,将军请尽管在飞天堡住下,可以一直住到老。”

“多谢堡主!”哲别突然强侧过身,单手对君问天施了个过首礼,“哲别有个请求,希望堡主成全。”

“说来听听。”

“堡主,这些年,哲别为博四王爷的信任,为他杀人无数,这条命早已罪孽深重,我现在这样子,活着也是一种痛苦,请堡主赐哲别一死,死后就葬与绯儿小姐的墓旁,我虽已成亲,但从未碰过那位夫人,绯儿小姐是哲别此生唯一的女人,生不能做夫妻,但愿死后能用不离弃,哲别不知父母是谁,没有家,绯儿小姐给我的温柔是我今生尝过的最大的快乐,身不由己,我不能给绯儿小姐任何承诺,甚至还让她为我葬送了生命,我想到了地府,能和他说对不起,能有机会好好疼惜她,堡主,请成全哲别。”说道最后,哲别已是泣不成声。

君问天用力地闭上眼,背过身,薄唇紧抿,许久后,他缓缓地说道,“若你所愿。”

哲别笑了,笑得欣慰,笑得憧憬,笑得一脸幸福。

飞天堡账房,桌子上的白烛已燃去半截,白一汉手中厚厚的账簿也到了地,他揉揉酸涩的眼睛,扭头看看后面的帐柜,夜雨滴答声中,柜后传来一声轻轻的叩击,他谨慎地楸了楸窗外,起身,从帐柜的一格中拿下几本陈年的账簿,轻轻按了按柜格的里端,帐柜忽然转动了下,出现了一个小门,君问天面容紧绷,拎着袍摆欠身走进来,帐柜复又缓缓合拢,白一汉放上账簿,一切恢复如初。

“春香刚才送夜宵,被我以堡主正忙的理由拒之门外。”白一汉哑声说道,顺手砌上一杯热茶。

君问天抿了几口,紧绷的神色好转了下,冷冷一笑,“吃夜宵是假,探听我的行踪才是真,婉玉的心思越来越大了,她已经把对我的儿女之情和大宋的命运联系起来,她巴不得我又能爱她,又能暗中成为大宋在蒙古一个有利的后背,白管事,拖累是如此,大宋也是如此,辽国也是,我真的有那么大能耐吗?”

这口气不无讽刺的意味,白一汉听了,轻轻一笑,“主要是堡主的财力和几座铜,铁矿,还有这飞天堡的地势,最最重要的是堡主对一切事物的驾驭能力,他们怎跟忽视呢!堡主,可是很奇怪,为什么大汗没有派人笼络你呢?”

君问天激情的神情一沉,有些戚戚地倾了倾嘴角,“当今大汗心机极深,飞天堡在蒙古地盘之中,想要好好存活,只有我贿赂他的份,他又何须笼络我?”何况碧儿现在他手中,识时务者为俊杰,窝阔台知道自己掂得清轻重,所以才不闻不问,但又有什么能逃得过他的眼睛呢?

“白管事,对大宋和大辽的所有生意全部停下,飞天堡以后不赚那些个银子,通知矿中的护卫,在风声稍微平息后,悄悄从湖边的暗道进入堡中,把那些个大送来的侍卫给我出了,一定要小心行事,老夫人还在他们手里呢,等堡中安宁,我要进大都拜访四王爷,。”君问天冷凝的声音犹如从寒冰中穿透出来。

白一汉眼中显出一丝讶异,担忧地皱皱眉,“堡主,会不会太急了,我也让托雷断了那份想与大辽联手的念头,大宋?哼,我非常讨厌被一个女人要挟我做不情愿的事,本来在商言商,有钱赚就行,但现在我不这样想了,我要全力资助蒙古攻占大宋,从江北到江南,远到闽南,云南,所有所有的疆土都全归蒙古,我要宋朝皇帝成为蒙古人的奴隶,永世不得翻身,飞天堡这些年赚的银子,十几辈子也花不完,我无所谓以后赚多赚少,堡主原先的佣仆,你找个理由解雇,打发他们回家,然后护卫进堡就可以放手做事,那些大宋侍卫,不留一个活口。”

白一汉跟随君问天以来,第一次听到他说话的语气透着浓浓的杀意,不由打了个冷颤,堡主这次真的被激怒了,“那婉玉公主呢?”

俊容浮上一丝冷酷的狰狞,“我想她比较合适呆在青楼吧,等除去那些杀手,给我杀了那几只信鸽,把她送回花月楼,婉玉公主的风情也该让蒙古男人领略领略了。”他一直信奉生意双方礼尚往来,做了大宋的生意,他就必须负责婉玉的安全,事实他也做到了,若不是暗中护着,她在花月楼能过的那般舒坦?偏偏有人不知足,她利用君仰山假扮杀手,上演一出苦肉计,逼他娶她,娶她不是他的底线,他也提防她玩什么把戏,顺着她的意思,没想到,她戏瘾大了,越演越出格,她是太聪明还是太笨呢,真的意味他会为她心动,真的意味他会跪在他的罗裙下,乖乖听命于她?天大的笑话,她施计引来朝廷大军,把他陷入困局之中,害他的小娘子面临危险,这一到他的底线,他会让她为她的愚蠢付出可怕的代价。

白一汉替白翩翩不禁叹了一声,堂堂公主沦为娼妓,这事管不得别人,是她自取其辱,这些日子,明眼人都看得出堡主夫人与四海钱庄的韩庄主夜奔时,好友与妻子,那么大的羞愤呀,任何男人都不可靠咽下去的,堡主平时就是一个容不得有一丝欺骗的人,可他生生地咽了下去,而且对夫人更加疼爱备至,不是爱到极点,一个男人是做不到这一点的,和谁过不去,也不能和那个碧儿夫人斗,婉玉不是一点的蠢呀!

“堡主,我记下了,明天就着手进行,哲别哪儿怎么办?”

“迷雾全部散开,我心中全部了然,解决了大宋的事,我该和四王爷有个了断,不想再纠缠下去,我烦了,不愿再顾虑什么。”碧儿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他要尽快把她接回身边好好照顾,这才分别了两三日,他已经觉得过了百年,千年一般的漫长,“哲别,你明天在绯儿小姐的墓边买块墓地,把她葬了。”

“哲别死了?”白一汉瞪大眼。

君问天沉痛地点点头,“死,现在对于他来讲,是种幸福,他走的很安详,君南有消息过来了吗?”

白一汉刚想说话,听到回廊上喜爱那个气衣裙拖地的摩擦声,两人对视一眼,相对坐下把书案上的账簿打开。

“夫君!”门外,白翩翩娇媚的嗓音柔柔如一曲弦乐。

“二夫人还没歇息吗?”白一汉起身打开门,白翩翩项上扎着纱条,端了碗参茶,清丽绝伦的面容上笑颜如花,“夫君在忙,我哪敢先睡,白管事,你的那一份,我让人放在花厅,请过去用吧,免得凉了。”

“多谢夫人。”白一汉当然听得出白翩翩口中支开他的暗示,礼貌地施了下礼,转身走了出去,掩门时,失笑地摇了摇头。

“夫君,这是翩翩亲手为你煮的参茶,是漠北雪山上的千年寒参,非常提神的。”白翩翩款款在君问天对面坐下了,眉目流转,“前几天夫君位照应翩翩,昼夜不休,翩翩过意不去,现下翩翩能起身了,该翩翩侍候夫君了。”

这话说得又是乖巧又是娇媚,听的人骨头都起酥了,但好像对君问天没起多少作用,他也不是太冷,就是想没领会她的意思把,目光一直没有移开账簿,口气淡淡的,不亲也不疏,“搁下把,我把前些日子为烦琐之事积下来的事务忙完,在喝。”

白皙的小手撒娇地遮住帐页,白翩翩娇媚一笑,“人家都端来了,夫君喝完再看也不迟啊。”

“你听不明白我的话吗?”君问天俊眉拧成一个大结,不耐烦地抬起眼,“我不喜欢做事时有人打扰,你病刚初愈,这些事让下人做就行了,你回莲园去吧。”

白翩翩娇脸一红,“前几天有夫君在身边陪着,一下子成了个习惯,房中没有夫君在,翩翩怎么也合不上眼,夫君,这雨夜风凄,你都几夜没合眼了,我们早些回莲园,明日再做也不迟,而且,翩翩还有些事要请夫君帮忙呢?”

“婉玉公主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君问天讥虐地眯起眼,故意跳过她前半截的话。

白翩翩的神情突地郑重起来,“可否请夫君为我联系下骆姑爷?”

君问天挑了挑眉,“怎么,想与骆姑爷叙家常?那你去骆加塞就好了,他和青羽该到家了,我让白管事为你安排。”

“不是,夫君,翩翩听说骆姑爷是辽”

“听说的是未必是真,飞天堡前两台你的情形你忘了吗?”君问天冷冷地打断了她,“我就是个生意人,那样的情形多了会毁坏我飞天堡的声誉,我想过两天安分日子,婉玉公主肩负大宋使命,抱负远大,我这种生意人无法理解,不要浪费口舌,你呆在飞天堡,就是堡中的二夫人,请恪守本分,若有别的事,就请离开飞天堡,我不会拦阻的。”

“夫君,你怕了?”白翩翩心底稍稍有点失望,“其实你不要担心的,大宋正在开往边境,我会让人来保护你的。”

“多谢美意!婉玉,你现在坐在这儿,是以什么身份与我讲话?”君问天慢条斯理地问道。

“你的二夫人呀!”白翩翩回答。

“好,那以后和我讲话除了堡中的事务,其他的我一概不想听到,这话你听得懂吗?”

“我想我有些明白了,夫君,我会记住的。”白翩翩咬着唇站了起身,她本意想让君问天为她联系骆云飞,促成大宋与大辽的联兵,一起对付蒙古的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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