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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掉下个林妹妹-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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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问天瞪大眼,他相信在碧儿的眼中,他看到“娇羞”这样的神情。“好的!”他捏捏她的手腕。

君总管指挥着丫头们端上一盘盘晚膳,考虑到碧儿饿得太久,不宜吃硬的食物,君问天只给了她一碗肉粥,他自己有些食不知味,可能是因为秀色可餐吧!

餐桌上,白一汉不时地瞄着碧儿,在第十次瞄过来时,碧儿放下了筷子,眼睛转了转,“白管事,你是不是有话想问我?”

白一汉窘迫地嘿嘿一笑,“是的,少奶奶,那个蒙古国法律里有没证据下,只可以关押多少时辰的拘留权这一条吗?”

碧儿摇头,“我不知道。”二十一世纪好象有,但是是二十四小时还是七十二小时,她记不太清。

“那……那你还敢说得那么大声?”

“不大声怎么震得住那个知府,唬人要唬得一本正经才起作用。我如果说得结结巴巴,谁还信啊!”

“那……日后知府大人如果查问起来,不是就麻烦了。”白一汉有点后怕。

“不会麻烦,他只会嫌自已才疏学浅,没勇气去查问的。我免费给他上了堂法律课,他感谢还来不及呢!只要不是无理取闹,你只要说在点子上,管他刑法有没这一条。有理走遍天下,是不是,夫君?”喝下一碗粥,她来精神了,对着君问天笑得迷迷蒙蒙。

白一汉不耻下问,“少奶奶,那。。。。。那个二十四小时、六十小时是什么意思?”

碧儿瞪大眼,哦,上帝,现在还没实现小时制呢,只谈时辰,“这个呀,就是夸张,夸张,呵,数字大,代表后果很还严重,加大语气,没什么特别的意思。”

“你一开始,真的不是占知府大人的便宜?”他想起娘亲不跪儿子一说。

“当然,”碧儿一脸无奈,有些不满,“你看我和夫君两个人的模样,再怎么背,生出的孩子永远也不会象知府大人那样。占他便宜,我还嫌脏了自己的眼呢!唉,你们理解力太差,或者说想像力太丰富。”

“何乎我错过了什么好戏!”一直在旁边含笑看着二人谈论的君问天笑着打断,为的是分离碧儿的注意力,给她换上了一碗浓浓的鸡汤。

“少爷,好戏不足以形容今天公堂中的场面,只是我无法形容。”白一汉惊叹连连,“以前,我最佩服的人是少爷,殃在我对少奶奶同样佩服得五体投地。少爷,莫多心。”

君问天莞尔一笑,“多心什么呢,又不是别人,是我的娘子呀!”

碧儿俏皮地探过头,板过他的脸,“我看看是不是在偷着乐?”

一直被冷落的王夫人冷冷地冒出一句,“这事有什么好得意的,女子抛头露面,成什么体统?”

白一汉僵住。

君问天宽慰地握住碧儿的手,没想到碧儿笑了,“婆婆大人,其实你心里在妒忌吧!呵,外面的世界那么宽那么美,为什么单单要让男子看呢?而我们女子就缩在这庭院中,看着人工修剪的花枝和假山,象个井底之蛙似的。婆婆,过几天,我们要回飞天镇,你和我们一同过去,草原上现在最美了,草色青青,牛羊如云,湖一象明珠,风和大都城里都不一样。好吗?”

王夫人慌乱地低下头,她已经五六年没出过君府了,早已忘了外面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去吧,婆婆大人。童知府要去开棺验尸,我们是一家人,这个时候我们应该紧紧握住双手,陪在夫君身边,给他力量。”

“我去!”这话让王夫人动容了,对,她犹豫什么呢,儿子被人陷害,她不能缩在君府中抹泪,要勇敢地守护在儿子身边。

碧儿悄然对君问天扮了个鬼脸,这才乖乖地捧起鸡汤,算了,胖就胖吧,宝宝的营养最重要。

厢房,一灯如豆,灯芯蕊黄。

洗去几天的尘埃,君问天长舒了口气,从浴桶中站起身,被他强留在房中的碧儿拿出布巾,体贴的为他擦拭着后背的水珠,递上中衣。

君问天轻吻她颈项,她勾住他脖子,依在他怀中,娇声问:“我服伺得好不好呀?少爷!”

“十会十美。手巧,人美。”最后的字句结束于胶着的双唇中。

碧儿闭上眼,“这几天我有好好看书,有首词我说给你听,”她的吻移到他耳边,“金雀钗,红粉面,花里暂时相见。如我意,感君怜,此情须问天……”

“没有下文了吗?”他抑制住心狂喜的颤栗,抱起她,一问钻进被中。

她不安分他的束缚,坐起身,半跪在他腿间,深深对望了许久。“君问天,我。。。。。有几个要求?”

“嗯!”他怜爱的看她,眼神变深了。

“一次性付给朱敏夫人几千两银子,以后你不可以再与她私下见面,也不准她踏进君府和飞天堡一步,婆婆那边我去解释。”她边说,边低下头解着衣带,顺便散开了卷发。

“好!”君问天呼吸一窒,这似乎是小闯祸精第一次主动。

“回到飞天堡后,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说服白翩翩,我要她在一个月内离开蒙古,永远不准在我面前出现,更不准你和她藕断丝连。大宋迟早要灭亡,让她早点回家陪陪那个昏君去吧,你要太多的钱干吗?”浑圆的胸部一点点显现,雪白的肌肤越露越多,君问天着魔的点头,双手在她身上游移,痴狂的看她。

“君府和飞天堡中的丫头,不管漂不漂亮,一定要有主仆之分,不准随意多看,也不准有事没事晚爬来人家床上去。”

“呃?我从来没有做过那种事。”君问天大受侮辱地抬起眼。

“没有最好!”碧儿的睡衫已经褪到腰间,她仍在一点点的往下推移,卷发散在浑圆间。“以后为了陪客户应酬去花月楼可以,但必须带上我。最最重要的,不准再在意你的前夫人。”

君问天口干舌躁,已觉呼吸困难。这小闯祸精,不知自已青涩的妩媚,可以让一个深爱上她的男人发疯吗,何况他与她分开了两日,小别如新婚,不,不,他们还在新婚中,他受不了的一把拉过她,她的动作太慢了,他等不及,得帮她一把。

“你做得到吗?”碧儿拦住他的手。

“我如果做到,你如何回报我?”他轻柔地推倒她,邪邪一笑。

“不是回报,君问天,”碧儿环住他的腰,感受到他的灼热和强硬,“我爱上你了!可是我的爱很自私,你必须是我一个人的男人,专属于我。你想要的身体和心我都给你,我会温柔我也会妩媚,我也答应你不再回到原来的地方。我爱你,爱你,爱你,我的问天,我的天!”她喃喃地说道,一遍又一遍。

“上天真的眷顾我了。”他的声音浑厚低沉,脸俯得更低了。

噙住她的唇齿,舌滑入她口中,温柔而又深切,缓绵而又慵懒,却缠绵了很久,很久。

她眨眨眼,他火热的视线齿着她。

这一刹那,四周都静了,静得只听得两人剧烈的喘息。

不要再靠色诱来让她离不开他了,他终于等到她全心全意为他绽放的一天,心深深地悸动着。

刚强如刀,温柔如网,不是从前的暴风骤雨,而是一曲婉转绵长的天籁,穿透她的心她的身。

她呻吟地攀住他宽阔的肩,呻吟……她无助地紧紧地攀住他,在他背上留下了两行指印。

许久,他才不舍地从她身上滑下,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一只手轻轻地覆在她的小腹上。“我没有碰疼你吧?”

她娇慵地在他怀中摇了摇头,享受亲密的感觉,“有没觉得小腹高了些?”

“嗯,孩子在长呢!碧儿,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亲下她的小嘴,心中有种满足的充盈。

“不知道。也许在第一次来大都的马车上,你抱着我,也许是第一次牵手去王府赴宴时,也许……。你气我和韩江流走,追上我抱着我跳崖却还舍不得让我被石块碰伤,自己垫在下边,也许是我迷恋你的美色吧,嘿嘿!”

“不正经!”他宠溺地刮了下她的鼻子,若不是考虑她是个孕妇,他很想弄燃起一团火,“老天有眼,没有让我等太久。”爱煞她嫩若婴儿的肌肤,君问天在她布满吻痕的脖子上仍然眷恋的细啄着。“其实你没有必要担心的,你……是我平生爱上的第一个女人,也会是最后一个。”

“但是你不招惹别人,别人会招惹你呀!我还是防患于未然,现在你有我,你要自重点哦,对我怎么恶心都行,对别人摆出那幅吸血鬼般的冷漠就行。”碧儿半翻身趴在他身上睁大眼。

“小醋桶!”

“我若不吃醋,就证明我不在意你。外面的男人怎么寻花问柳我问了吗?爱你才为你吃醋,如果我发现,……你对别的女人有一点点的心动,哼,后果比较可怕,我不多讲。”

“早就讲过,没有如果。倒是你不要和韩江流老是温温柔柔的,还有与宫中的人离远些。”

“呵,问天,我和别的女人比起来,我是不是更能让你疯狂?”她挑逗地把手指插在他发间,眼媚如丝。

“要我证明一下吗?”他轻笑,手象着了火一般在她身上一寸寸移动。

“不了,呵,纯属笑闹,我今天好累,明天再战,放心,我不会让你有力气去顾及别的女人的。”她故意在他耳边吹气。

他扑倒了她,两个人嬉闹成一团。终归战火再起,在使人筋疲力尽的欢愉中,碧儿沉沉地伏在他臂弯间轻喘。

“君问天,明天给我画下你前妻的丽容!”累惨了,她还不忘心中的事。

“干吗?”

“好奇啊!”嘟唠一句,她含笑坠入梦中。

君问天给她换了个舒服的位置,轻拍着她的后背,俊眉微蹙。

十九、桃花依旧笑春风(一)

春夜喜雨,早晨一开门,发现院中几棵前两日满树含苞的桃花全部绽开了,似云似霞,如烟如雾,瞬时就让小院春意浓浓。碧儿站在回廊间,张开双臂,闭上眼,深深嗅一口雨后带着花香的清新空气,欢喜得象个孩子,还让丫环折了几枝插在厢房内、书房内,就连王夫人的房中也送了几枝。

君府中的下人不禁失笑,不懂一树花开怎么让少奶奶欢喜成这样。不过,感染了她的情绪,府中人今天个个眉眼带笑。

疼娘子的好男人君问天自然不会放过讨娘子欢心的机会,让下人把院中暖阁四周的临时屏风撤了,暖阁就成了一个四面通风的凉亭,正对着满园的春色。早膳没去前厅,就设在凉亭中,只不过准妈妈的坐椅铺着软软的布毯,防止着凉。

屏退了所有下人,亭中就夫妻二人。

“老公,在我来的那个地方,要坐车几个小时,到很远的乡下,才能看到桃花,那个车比马车快多了。象这样子对着花树用早餐,那可能是五星级的度假村才能享受的奢侈,而那个度假村住一个晚上的价钱折算成银子,估计是几十两吧,反正够普通人家生活好几个月呢!”碧儿嫌她的坐椅离君问天太远,索性坐到他膝上,揽住他的脖子,大眼睛眨呀眨的。

现在唤“老公”很自然,这些亲密的举止也是非常自如的,他们是夫妻,怎么亲昵也不为过。

“为什么要跑那么远呢?城里不栽花吗?”君问天低头,吻上她的唇,尝到她可爱的舌头,心中就柔柔的。

“城里寸土寸金,怎么舍得种花,而且环境也被破坏得一塌糊涂,种些易话的草和树就不错了。老公,”她板住他的脸,笑得合不拢嘴,“我现在一定不后悔来这里,可以看到这么好的景色,住这么古雅的房子,吃到非常精致的食物,还不要工作,呵,最开心的是吊到这么好的旁公,偷笑哦!”

君问天咬着她的耳朵,轻抚她的发,呼出的气息吹在她发梢,“我现在终于能把一颗心放下来了。”

“你以前很紧张我吗?”碧儿娇嗔地问。

“你怀了孩子都整日嚷着让我去娶别的女人,说要带孩子离开,我能不紧张吗?”点了下小小的鼻尖,口气宠溺至极。

“好事要多磨,真情不怕火炼,要是我一开始就喜欢上你,那有什么意思?”碧儿杏眼圆睁,“而且你是能让人敢一见面就喜欢上的男人吗?老公,说真的,虽说你多金也帅气,但是整个人阴冷如吸血鬼,让人见了就发抖,想逃离。唉,痛!”额头上忽然弹来一指。

“有这样说自己老公的娘子吗?”君问天把她抱下膝,把暖着的肉粥、鸡汤、蜜饯、小菜、水果上面的

暖罩掀开,“一直讲话,小嘴累不累?乖,吃早膳,不然会饿着我儿子的。”

什么吸血鬼,什么阴冷,她喜欢他就行了。

碧儿不甘心地瞪了他一眼,“儿子,儿子,我一定偏生个女儿。”但还是认命地拿起筷子。

吃归吃,嘴巴可不闲着。“老公,我第一次去君府,潘念皓是不是你故意找过来试探我的?”

“他对你做什么了?”君问天眼光一闪。

“他调戏我!”碧儿猛咽了一口肉粥,“不过我狠踢了他一脚,疼得他啮牙咧嘴,好半天都直不起身来。”

“我不可能让一个无赖去试自己娘子的忠贞。碧儿,对不起,那时候我对你照顾不太周到。”

“不是不周到,你是放我自生自灭。”碧儿张嘴,含住他递过来的一块豆糕,“我也有责任啦,那时我也不给你机会。潘念皓说他是你特地请过来陪我的,我信以为真,恨死你,巴不得悔婚。”

“你当初想悔婚的原因是这个?”

“嗯!后来我见着潘念皓就来气,就想整他。老公,”碧儿歪着头,“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让那么个人渣在飞天堡里出入呢?”

君问天露出一个没有笑意的笑,“飞天堡是一潭深水,谁也瞧不出水下到底有什么鱼,而浩念皓是条活跃的鱼,他一来,就翻起了浪花,水下的鱼不得不露出水面吸口气。我需要潘念皓这样的鱼,他来得越勤,我才看得更清楚,我才更能以不变对万变。”

“你象个哲学家,说得这么玄奥。哦,暂时吃饱,二个小时后继续。”碧儿推开碗,起身在亭中踱着,方便消化。

君问天拍了下掌心,在远处守候着的下人过来把碗碟撤下。两人没有回房,仍留在亭子中。

“老公,你以前说过只要我问,你就会回答,是不是?”碧儿盈盈地在座椅中坐下,与他并肩,问道。

君问天微微闭了下眼,遮不住了,该来的真的来了,“对!”他掩下眼底的惶恐。

“我那么拼命地把你从狱中救出来,是因为我想你,还有一些事,我们需要在隐私的地方好好商量一下。

君问天挑起一眉,看她一眼,施施然姑起身,下台阶给她折了一枝桃花。

“你的前妻,白莲夫人,”碧儿玩着花枝,摘下一片片花瓣,任其掉落在裙间,她停了一会,然后斜过脸看住君问天,压低了音量,君问天刷地惨白了脸,一颗心象要破胸而出。

“她很美吗?”

花瓣粉红、娇白,被风一吹,犹如一场漫天桃花雨。

“在外人眼里是。为什么问?”十指冰凉,脸上却不见任何异色,嘴角勾起轻笑。

碧儿嬉笑对着他扮了个鬼脸,忽然捏起一片花瓣,吟起诗来,“春携连宵雨,桃花次第开。花落香碧草,人至疑瑶台。夹岸三四里,尽是刘郎栽。刘郎倚桃树,佳人带笑来……见郎倚桃树,娇嗔吐言辞。“奴无桃花好?奴无桃花姿?见奴何不笑,相携何迟迟?郎言花窈窕,人无桃花娇。佳人闻言怒,折花向郎抛。“花若比人好,与花度良宵!”郎颜羞惭色,相扶携手摇。玉手忽抽去,佳人不言语。桃花最夭斜,发在水急处。且伸削葱手,且跨凌波步。不知苍苔滑,一霎水中赴。桃花水中漂,佳人水中舞。刘郎惧且惊,拾与桃枝迎。佳人共桃花,随水俱飘零。郎恨无水性,忙发呼救声。此处本偏僻,村人不能听。。。。。,本以桃花傲,今以桃花仇。从此不栽桃,不复结鸾倚。徒留爱与恨,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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