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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临君宠-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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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墨浅淡看了眼床上的女子面容,不由得蹙了下眉头,随即又展开,回了一个“嗯”。

倒是藤芷烟,她本在四处打量这间屋子,听到鸾又夏的声音,她遂转过头去看那个叫凤鸳的女子。在看到凤鸳的面容后,藤芷烟的心狠狠地震了一下,惊讶地忍不住张开了嘴。

来之前,藤芷烟一直以为能被鸾又夏这样一位绝色美男爱上的女子必定是貌若天仙,倾国倾城之色。倒也不是说凤鸳长得奇丑无比,只是她右脸看起来光滑细致如陶瓷,可一看左脸,难免让人心惊肉跳,左脸处的伤疤上遍布着褶皱。

如今凤鸳面色苍白,丝毫没有血色,让她左脸那块褐色伤疤异常显眼,一般人怕是见了那张脸都会退避三舍,避而不见。

鸾又夏回头去瞧柳墨浅和藤芷烟两人的时候,正巧看见藤芷烟一脸吃惊,嘴巴微张。他若有似无地笑了下:“吓着你们了吧?”

柳墨浅看了藤芷烟一眼,藤芷烟立刻识趣地闭上嘴角,想起刚才自己的反应,只觉得有愧,所以没有开口回答。

鸾又夏却不以为意,自顾自地说道:“她虽然外貌不可观,但在我心里,她甚过任何人。只可惜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太迟了,如若我可以早一点相信凤阳的小产与她没关系,那么是不是就不会与她近在咫尺,相隔天涯了?又或者如若我早点看到那个铁盒子,早点知道凤鸳才是我十一岁那年遇到的女孩?其实我是可以早点知道的,可凤鸳不会说话。 那个时候,她一定很难过,很痛苦,也很失望……”

语毕,鸾又夏倾身在凤鸳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如鸿毛的吻。虽然轻且快,但藤芷烟知道那个吻含着太多的悔恨与思念。

昨天桃玉跟她提起过那个铁盒子,说凤鸳自十三岁那年初见鸾又夏,知道他便是她未来的小夫君。因而对他的思念如三月野草,肆意疯长,不过短短三年就缠绕成了密不透风的情果。

那三年,凤鸳每天将思念化成只字片语,写成了一封封信笺,每一封都被她好生收藏在铁盒子里,等着出嫁那天,将她满满的思念与她的一生都交到她的小夫君手中。

无奈天降错缘,他们初见那年,凤鸳救了鸾又夏,可看着鸾又夏那张绝好的容颜,她心生自卑,冒用了她妹妹凤阳的名字。然而一字错,一声错。她的那一次失误从此改变了她和凤阳两个人的命运,凤阳深得鸾又夏的宠爱,而她却只得捧着假夫妻真姐弟的情谊,凄凉度日。

原以为做不成夫妻,她终归大他两岁,做姐姐是够格的。若是不能与他以夫妻之名厮守到老,以姐弟之情相伴到老多少也不算是有遗憾,毕竟人的一生说短,其实也那么长。

可命运从来不曾闲过,事与愿违已不算是奇事了。凤鸳不会说话,凤阳意外小产,却将过错归咎在凤鸳身上,当时凤鸳也身怀六甲。她慌乱地做着各种手势,可在话语面前,动作反而显得没有任何说服力了。鸾又夏气急,命人逼凤鸳服下堕胎药,只因他曾经承诺过凤阳,鸾家的长子必须是凤阳肚里的孩子……

多么可笑的诺言,本不该犯的错,却因着这荒唐的诺言,断送了两个女人的一生。凤阳终究没能再醒来,更别提为鸾家诞下长子。而一碗堕胎药入腹,杀死的不只是凤鸳腹中的孩儿,更是她的心。没了孩子,便没了依靠;没了依靠,便没了理由;没了理由,便没必要再活着。

听完桃玉讲完,藤芷烟只觉得凤鸳是个外柔内刚的女子,平时温柔贤德,但再温和的脾性也是有底线的,而凤鸳的底线便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可鸾又夏还是决绝地触碰了她的底线,所以防线如琴弦,毫无预兆地崩断,毫无预兆地瓦解,只剩下支离破碎的回忆在苟延残喘地活着。可那些回忆没有一个可以用来缅怀,用来铭记的,所以与其捧着破碎的回忆过活,不如就此忘却,倒也算是一种解脱。

藤芷烟的视线落在前侧柳墨浅身上,他一袭红衣妖媚如血莲,同时也如血莲一般决绝,决绝地拒绝她的靠近,决绝地拒绝她慢慢滋生的爱意。那么柳墨浅的底线是什么呢?她自己的底线又是什么?

如若有一天柳墨浅也触碰了她的底线,她会不会也拿她这一生去埋葬?藤芷烟不由得倾嘴苦笑,即便她为他毁了她这一生又如何,他若是不在乎,就算她为他去死,又和自然的生老病死有什么区别呢?

突然她只觉得身子摇晃地厉害,回神时,见柳墨浅蹙着眉头用青玉箫在戳她。她茫茫然地看着面前的柳墨浅和鸾又夏,问:“怎么了?”

鸾又夏抿起嘴角,没有答话。一旁的柳墨浅闷闷道:“丫头,你最近怎么总是出神?”

藤芷烟张了张嘴,心想她若是实话实说,非但不会得到半点回应,反而会当着鸾又夏的面,被柳墨浅数落一番,如此不过是给自己心里添不痛快。与其让自己心里不痛快,不如避而不谈,所以她转移话题:“我们现在是要开始了么?”

鸾又夏点了点头:“有劳藤姑娘了。”

说完,便与柳墨浅退至一旁。藤芷烟轻抚了琴弦,随手拨动了几个音,几个音符便跳跃了出来。待到四周安静到连呼吸声都很重的时候,她开始抚琴弹奏七莲曲,她虽然专注于七根泛着血色的琴弦上,可余光还是接收到一旁的目光。

☆、第12章  爱如岁月长相忆(2)

她知道柳墨浅自始至终都看着她,她在心中叹了口气,早知道柳墨浅不是个好打发的主儿,何事入他眼后,有被瞒住的先例?他向来都是不知为不知,既然知之,就必须透知。看来她得想好充足而且没有任何破绽的理由了,天知道找借口对她来说比给论证题找论据还要困难,虽然这两个在某些地方是可以等同的。

然而在她换曲的空隙,柳墨浅还是按耐不住出声了:“你怎么……”见她看了他一眼,终是没有说完整句话。

最后一个尾音落下,鸾又夏便心怀希翼地几步跑到床边,可看到床上的人儿丝毫没有半点反应,俊脸上的光芒如夜空里的一颗微弱的星辰,一片乌云而过,轻易地便挥去了它所有的光芒,融成与黑夜一般的黯淡。

在藤芷烟将七莲琴装进布帛里的时候,听到身后传来鸾又夏的惊喜声。藤芷烟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只见床上的凤鸳睁开了双眼。藤芷烟很期待凤鸳的反应,所以七莲琴装到一半就停住了手中的动作。

凤鸳睁大眼睛怔怔地看着鸾又夏,鸾又夏知道凤鸳睡了两年了,刚苏醒过来,难免有些不适应。鸾又夏见凤鸳沉默,他倒不心急,慢慢地诱导凤鸳:“鸳儿,你认出我是谁了么?我是鸾又夏,你的小夫君。”

凤鸳缓缓开口,许是两年不曾说话,说话时嗓音有些嘶哑,她喃喃地重复着鸾又夏的话:“你是鸾又夏,我的小夫君;你是鸾又夏,我的小夫君,你是鸾又夏……”

“是,我在!我在这里!鸳儿,我一直会在你身边!”鸾又夏见凤鸳苏醒过来,已是激动到不行,听她这样清晰地念出他的名字,他一时百感交集,泪水充斥在眼眶里,终是决堤而出,一行行泪水在他白皙的脸颊上肆意斑驳。

然而随着口中不停的呢喃,凤鸳的瞳孔却渐渐变得空洞。突然,她惊叫地坐起,看着鸾又夏那张脸,她慌张地抱着被子往床角缩,另一只手不停地在空中胡乱挥舞:“不要!不要杀我的孩子,不要杀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面对凤鸳的失常,鸾又夏有些不知所措,泪水也凝固在了脸颊上。见凤鸳满脸惊恐,他心一阵抽痛,顾不得其他,爬上床就要去将凤鸳抱进怀里,可凤鸳见鸾又夏靠近,她叫得更加大声了,眼睛里的恐惧占满了整个眼眶,甚至连身子都在瑟瑟发抖。

凤鸳将身子缩得越来越小,头也渐渐埋进被子,带着哭腔祈求:“不要靠近我,求你了,不要让我吃堕胎药,不要啊!我要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你们不可以杀他!他是无辜的,不要,我不要他死!我要他健健康康地出生,你走开!走开啊!!”

“孩子会有的,我们的孩子还会有的。鸳儿,你冷静点,不要生气好不好。失去你这种生不如死的经历,此生体会一次就够了,一次就够了!”鸾又夏看着凤鸳挥打着他的身子,他不觉得疼,疼的是心。凤鸳的这番话无疑是在责怪他曾经所做的事,而那些事恰好是折磨地他这两年无法安稳睡上一觉的梦魇。

如若说曾经的那些事,对凤鸳造成了难以磨灭的伤害,那么她受伤害后所有的表现都是对他最深的责罚。那些愧疚就像是四面密不透风的墙,而他就在这四面墙内艰难活着,艰难喘气。

凤鸳不但没有因为鸾又夏的话平静下来,反而情绪更加不稳,扬起手掌就扇了鸾又夏一耳光,清脆的声响听起来有些尖锐。鸾又夏错愣地看着凤鸳,凤鸳却笑了,笑得很是狂妄,她抱起一旁的枕头,一边摇晃,一边满目慈爱地看着怀中的枕头,道:“孩子,额娘替你打了那个杀死你的坏人,哈哈!!你开不开心?”

“什么?你大点声,额娘听不见了。”凤鸳抱着枕头自言自语,时而笑,时而狂躁,“你说你很开心?其实额娘也很开心!!哈哈……”

“你说额娘,我困了。好,额娘这就哄你睡觉,额娘给你哼个曲儿好不好,这样你就可以很快睡着了,乖……”说完,凤鸳便哼起了小曲。

鸾又夏看着此情此景,枯涸的泪水又淌了出来,他望着疯疯癫癫的凤鸳,明明知道她可能听不进去自己说的话,可他还是说:“如果恨我,才能让你有理由活着的话,那么我用此生来求你一生的恨。”

语毕,鸾又夏掀起袍角,离开了屋子。凤鸳身子顿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有片刻的消散,咬起嘴唇,像是在强忍着内心巨大的波动,可一滴泪水还是不经意间流了出来,却在下一秒给抹去了。随后又装作没事人儿似的,继续哼着曲……

看着凤鸳的情形,藤芷烟都忍不住惊住了。这跟她预料中的情形完全不同,错了,或许有些地方是相同,只是结局多少还是有点出乎意料,凤鸳只记得她死前的那一小段的记忆了,那恰好是她最痛苦的记忆……

藤芷烟回头继续整理七莲琴时,正好触碰到柳墨浅的视线,他一脸探究地望着自己。她知道柳墨浅心里有很多疑问,有很多地方需要她解答。

不过在藤芷烟和柳墨浅去找鸾又夏之前,柳墨浅始终没有问出心中的疑惑。两人见鸾又夏颓然地离开楠青阁,怕他想不开,遂忙着去找他。没想到要找到鸾又夏并不费力,出了楠青阁,就是鸾府花园,而鸾又夏正蹲在那里。

藤芷烟和柳墨浅两人凑近一看,才发现鸾又夏在采摘鸳鸯花。他们到时,鸾又夏的袍角已经沾满了泥土,脸上细密的汗珠缓缓流淌,他抬手擦了一下,白皙的俊脸便出现了几道污迹,看起来像是小猫的胡须,有几分可爱模样。

只可惜纵使如今的鸾又夏有多痴情,有多可爱,终是进不去凤鸳的心了。她的心早早便死在了曾经那个哑巴凤鸳身上。

藤芷烟想起方才鸾又夏在屋内对凤鸳说的那句话:如果恨我,才能让你有理由活着的话,那么我用此生来求你一生的恨。

一个男人选择忍受别人的恨,选择用一生来折磨自己,不求其他,仅只求一个女人活着。这句话里透漏着太多的无奈,太多的无措。或许他已经不知道该用何种方式去挽留凤鸳,不知道该怎样做才能阻止凤鸳再去自尽,只能用他一生的束缚,一生的痛苦来哀求她活着,好生活着。

他宁愿她活着恨他,也不要她恨着死去。

他宁愿她冷漠地活在他面前,也不要她死在他的世界里。

鸾又夏和凤鸳之间经历的种种,看似昨日黄花,谢了也该落幕了,其实不然。那些带血的记忆,那么深,那么浓地渲染过两人的曾经,如何能用笔墨轻描淡写而过?

这世间用两种爱最扎人人心:爱而不得,只因那份爱注定不属于你;相爱而不得,则是最让人遗憾的无果花。

☆、第13章 爱如岁月长相忆(3)

鸳鸯花茎靠近根部的地方长满了密密麻麻的倒刺,想要采摘它们必须忍受着那些倒刺的扎痛。

凤鸳如鸳鸯花一样,当有人想要伤害她时,她也会让周身长满倒刺,即便终将被人伤害,也要尽力保护自己。

鸾又夏的指腹上布满了血珠,一双好看的手遍体鳞伤,可他嘴角却依旧带着笑。

午后的明媚光晕一圈圈印染下来,落在鸾又夏精致的脸庞上,有着透明的质感,光晕越明亮,他眼底的黑眼圈就显得越加明显,那么浓,那是多少个不眠夜堆积起来的思念,散不去,化不开,如墨汁一般浓稠的爱恋。

藤芷烟见状,心里的愧疚越深,回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藤芷烟在心里叹了口气,幽幽道:“对不起,我没有做好。”

鸾又夏闻声抬起头,对藤芷烟摇了摇头,嘴角带笑,这笑不似以往她见到那般隐藏忧伤,此刻的笑容纯净如碧水:“不,你做得很好。我要求本就不高,只要她活着,我只要她活着。”

一个男人若不是无助到了极点,怎会有这么低的要求。他不求所爱之人以心相许,不求所爱之人以爱同等对待,不求所爱之人倾嘴一笑,只求她活着,活在他的世界里,一颦一笑都能那么清晰地落进他的眼眸里,深深地记住,永世铭记,哪怕是她的一颦一笑都与自己所做的无关。可那又怎么样呢,她活着就好,比得到她要好太多了。

看着鸾又夏又低头继续采摘着鸳鸯花,嘴里则说:“花期不过寥寥几月,如今已是四月末了,这花开得正好,鸳儿醒得正好,逗她开心也正好。一切都刚刚好,所幸一切都来得及。”

鸾又夏的话里不似以往那般暗含惆怅,反而语调轻快而明朗。他短短的几句话就触动了藤芷烟的心弦,她的心不由得扯了一下,她不知道鸾又夏和凤鸳之间经历过什么,她没有权利去发表任何关于他们感情纠葛的话语,但有句话她必须说,因为她低估了鸾又夏的爱,又或者高估了凤鸳的伤。谁能说凤鸳满心伤痕的时候,鸾又夏便是安逸痛快的呢?

所以藤芷烟对鸾又夏心中有愧,或许轻易答应桃玉的事,是她做错了。她只站在了凤鸳的角度想,却没有站在鸾又夏的角度考虑。

藤芷烟上前几步,正欲开口说话,却被人扯住了衣袖,偏头,正见柳墨浅对她摇头。聪明如他,他懂她要说什么。想了想,最终她还是没有开口。

藤芷烟和柳墨浅随着鸾又夏回了楠青阁,桃玉正坐在床边同凤鸳说话,而凤鸳抱着枕头蜷缩在床的角落,目光呆滞地望着床面,仿若未曾听见桃玉说什么。

“夫人,你怎么连桃玉也不记得了呢?”桃玉看着凤鸳成了如今这个模样,心里只觉得抽痛。她虽说是凤鸳入府后才结识的,不到三年的光景,可她待凤鸳就如同前世亲人一般亲切。

在桃玉印象中,夫人虽是哑巴,不能说话,但为人亲和。不如侧夫人那般骄横跋扈,目中无人。还记得曾经侧夫人几次过分冒犯夫人,连她这个做下人的都看不下去了,本想着替夫人出口恶气,夫人都只是笑笑地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夫人待下人都如同对待亲人似的,从不苛刻他们,万事都留余地,唯一的一次决绝也只是侧夫人小产的那天罢了。可这唯一的一次决绝却成了她这一生最痛不欲生的时刻。如今桃玉想着都替夫人心寒,如若少爷能早点相信夫人,侧夫人又怎么入府,更不可能在夫人和少爷之间挑拨离间了。侧夫人到底是小产死了,桃玉也算是替夫人开心了。

桃玉抚上凤鸳的手,凤鸳从怔愣中一惊,却并未推开桃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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