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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后-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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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着走就是了。避不开就装孙子,你这愣头愣脑哎……”
苏勒出了宫门,便直奔萧府而去,把萧府门上的扣环拍的劈劈啪啪作响,守夜的萧林貌似没有休息,直在门内叫道,“来了来了!”
打开门一瞧是苏勒,笑着道。“苏公子,怎的你也来了?”忙将几人引进去,这才道,“苏大人正与老爷在书房,您这是?”
“有事!”苏勒丢下两个字转身便走。萧家他是熟悉的,也不要人指引便径直向第一层院落走去,萧仲纥待客皆是在那个书房。
果然远远的就瞧见书房的灯火明亮,印了好些个人地影子在白纸糊的窗户上,近了些便有萧家得力的管家守着,见了是苏勒倒是一脸的笑意,扬起嗓门叫道。“苏公子来啦?”
书房内的影子顿了顿,随即便有人推门出来向苏勒招手,烛火映照在那人地背后,脸看不真切。那微微佝偻的身形不是苏彦田还能是谁。
进了书房,才发现里面除了萧仲纥、苏彦田外还有萧明珏以及萧明珏的儿子萧睿和几个萧家的贴心之人,皆是朝堂上有些分量的,干瘦的是户部尚书于弄仁。一张脸黑的堪与苏勒媲美地是刑部尚书郑启明。
见了苏勒,个个皆是笑着道,“苏贤侄怎么也来了?”
苏勒向几人分别见过礼以后,才道,“今儿个夜里,朱贤妃拿着毒酒白绫去了凤藻宫。”
众人闻言齐齐吸了一口冷气,苏彦田更是暴怒喝道。“这朱贤妃好大的胆子。皇后娘娘怎么样了?”
户部尚书于弄人也急切的问道,“娘娘无碍吧?”
苏勒嘿嘿笑了两声。“俺带了几十个人闯将进去,把朱贤妃带的人都给结果了,娘娘倒是无碍,就是明日该有好戏瞧,俺就想着得过来禀报太师。”
苏彦田松了一口气,瞪着苏勒道,“你这痴货到总算办了件对地事。”眼角眉梢的喜悦却是藏不住,苏勒自打上次闯祸以来便是大功小功不断,苏彦田嘴上骂儿子,心里却是乐开花。苏勒无辜的摸摸鼻子,对自己老爹表达欢喜的方式无言以对。
众人也是呼出一口浊气,唯有刑部尚书郑启明皱眉,这事儿如若不是宗人府办,便会落到刑部头上,真落到刑部还好说,反正他得罪人已经得罪地习惯了,若是宗人府却是不好办,谁都知道宗人府那帮人都是些皇亲国戚,近来意气风发,谁的帐也不买,今日拿了个太医进去,没多久便断了气,现在想查也无从查起。
那陈太医是皇太后宠信的人儿,这事儿说不得只能赖在太后头上了,只是人人心中皆知是谁做下的。
“如今太后也被气的闭门不出,此事却是难办!”
萧仲纥靠坐在太师椅上,环视众人,神色自如,只是严重隐隐蕴含了一股怒火,让深邃的双目闪亮起来,最后目光落在了萧明珏身上,“明珏,你可有什么想法?”
萧明珏本是站的笔直,眼观鼻鼻观心只听众人说话,听见萧仲纥唤他,躬身道,“父亲,这位贤妃娘娘做事也太过莽撞了,留她一日,却是需防她一日。”
萧仲纥笑了笑,却是瞧不出心中地想法,只是问道,“岂有千日防贼地道理?”
萧明珏为难的想了想,“只是,朱家此刻镇守南疆,此刻战火连绵……”
萧仲纥不待萧明珏说完便连连摇头,又看向萧睿,“睿儿,你且说说。”
萧睿抿了抿嘴,因为年纪尚幼,萧仲纥做事往日都不会带他在身边,只是今日突然把他唤来,却要听他地意见,神色有些尴尬的望着萧明珏,萧明珏点了点头,这才道,“爷爷,依照孙儿看,自然不能千日防贼,既然咱们已经抓到了,便当杀了以绝后患!顺便么,也可杀鸡儆猴!”说罢,年少的脸庞紧绷,眼里露出一股狠厉之色。
萧仲纥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又转向众人,“你们又有何看法?”
萧仲纥的神色如何瞒得过在场的众人,皆是摆摆手道。“还请太师示下!”
萧仲纥站起身来,背过众人,负手在身后慢慢的踱步开去,“这贼身后还有千个万个贼,杀了只能激怒对方,日后怕是鸡犬不宁,就这么放了却也不甘心。老夫一生做人谨慎,终究落地个如此下场。可见不能留这样的祸患。”
众人皆是不解,依照萧仲纥往日的性格,这种时候必然会逼佟家出来与朱家作对,瞧这情形却是想让萧党一系人马出头了。
如今,萧家的情况尴尬。已是做了多日的忍让,萧仲纥又何苦如此?少年皇帝如今好容易才接受萧党继续存留下来一事,这么急巴巴的跳出去,不是萧仲纥的风格啊!
萧仲纥怎会不知众人想法,哈哈笑道,“老夫意气风发十余年,如今无论是太后还是佟家以及清流都要顾忌老夫三分。唯独这初生的牛犊天不怕地不怕,老夫倒要看看他有几分能耐。”
萧仲纥笑完便道,“弄人,老夫记得朱家又来要粮草了吧?一应军费粮草先压一压吧。佟家地人来要么。就打个折扣吧。”
户部尚书于弄人连忙躬身应是,这些日子为了维护萧党与佟家之间的和平,他可是愁白了一头本就灰扑扑的头发,萧党的人要钱要粮不能耽搁。其他派系的人马要钱要粮也不能落下,天知道他都愁地快想将自己的家当贴进去了…………前提是他的家当填的满这个无底洞的话。
萧仲纥又道,“启明,前两天宵禁之后不是抓了几个佟家的人么?从严从重的办了,再有抓到什么犯事地,不必问我,无论官职高低。谁来求情。一律不用给面子。苏尚书这两日辛苦些,上京有什么人犯了律例。通通都拿了。”顿了顿吩咐萧明珏道,“明珏,你让咱们的人都收敛点儿,若是出事,一样照办!”
众人纷纷应是,萧明珏想了想问道,“这些日子御史台压下来的折子,要不要一并呈上去?”
萧仲纥笑道,“一并呈上去,咱们皇上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让咱们被参地人都递份辞呈,要罚要杀,任由皇上处置。”
众人心中一凛,萧仲纥这般便是要乱大周了,不过,局势越乱对萧家却是越好,太后必然坐不住,少年皇帝是收拾不了这烂摊子的,接下来便是看佟家、朱家如何应对了。
议定此事,话题自然又回到了原来商议之事上,刑部尚书郑启明又道,“即便如此怕也难解娘娘在宫中燃眉之急,那朱贤妃的胆子比天还大,杀了那陈太医死无对证,又闯宫假传圣旨,欲谋害娘娘,今日听说又去寻宁不凡要商无涯,依下官看来,那商无涯不如也杀了的好!”
商无涯此刻被关在刑部地大牢里,除了宁不凡与郑启明,其他人皆是无法进入,只要人一死,便一切都好办了。
苏彦田道,“不可!人人皆知此人在郑大人看护之下,若是出了事,第一个担责的便是郑大人。”
郑启明本就是担心萧仲纥欲杀此人断绝后患,萧仲纥这次怕是会牺牲不少萧党的人,此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他心中不无担心,才会主动提出来,此刻不由得感激了看了苏彦田一眼,苏彦田则是目不斜视的看着萧仲纥。
萧仲纥道,“本是无中生有的事,此人犯的死罪,皇后娘娘当日不杀,便是为了避嫌,杀了倒是死无对证,却是在皇上心中落下了一道心结,况且苏勒不是说那人是个天阉么,呵呵……”
郑启明皱眉道,“此刻动手怕是为时已晚吧?”
萧明珏连忙摇摇头道,“我已是调查过此人的来历,家中无妻无子,连侍妾丫头也无半个,亦从不留恋花街柳巷,街坊人人疑其好男风。实则本就是个天阉之人,整日地愤愤嫉世,人也是疯疯癫癫。”
郑启明恍然大悟地点头笑道,“倒是下官糊涂了,只瞧了一眼便觉得此人与常人无异,却是忘记此乃隐疾,面上却是瞧不出来的。”
那啥,俺一天也就只有三四千字地能力,与其隔一周双更,不如一天一更,字数多点,大家以为如何?从今天起,还是每天一更,咱也当一回三千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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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闱暗涌
第107章
今日的少年皇帝起的特别早,事实上,昨夜一夜都没有睡好,辗转反侧脑子里都是这几个月来的种种。
去早朝的路上,皇帝有些神不守舍,小廉子连连唤了他几声都没有回过神来,更有甚者,进大殿的时候忘记了那高高的门槛,若不是小廉子两个眼快手快,这少年皇帝今日的早朝怕就上不成了。
为此小廉子与小林子两个不得不小心翼翼的扶着皇帝上龙椅,惹的下面一干大臣面面相窥,窃窃私议少年皇帝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皇太后没有来,在众人的意料之中,可是少年皇帝的脸色实在难看的紧,面色雪白,一双眼下尽是漆黑,像是个缠绵病榻多年的病人一般,脚步也甚是虚浮,一日不见,整个人仿佛都瘦了一圈。
百官跪下高呼万岁,场面蔚为壮观,唯有萧太师只是躬身作礼,抬起头来的时候一改前些日子的严肃,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萧仲纥的笑容,少年皇帝的心揪了一下,又想起凤藻宫的那个人儿,不由得别过脸去。
“皇上早朝,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臣有本!”
“臣有本!”
“臣有本!”
那太监的声音余韵尚未从大殿中消失,便有三位大臣站出来,纷纷表示有本上奏。一眼瞧过去,兵部尚书苏彦田,户部尚书于弄人,刑部尚书郑启明。皆是萧党一系人马,蛰伏了些许时日的萧仲纥终于开始动作了。
昨日的事已是传遍众人,即便是有本上奏的人也紧了紧衣袖,把奏折藏地深了些,少年皇帝近些日子反复无常的作为让众人瞧不透彻,加上今日太后未来,再看佟家人讳莫如深的脸色,人人皆欲瞧个分明。
少年皇帝淡淡的道。“一个个的说吧,郑启明,你刑部有什么事?”
郑启明躬身作礼,将奏折交予下来的太监手上,“启禀皇上。上京宵禁已有月余,近些日子刑部抓到宵禁后出入的大小官员百余人,其中不乏身负重职的朝廷官员,且朝廷有明命,禁止官员出入青楼娼寮,只是近来朝廷正是用人之际,事关重大。臣不敢妄自决断,还望皇上圣裁。”
郑启明话声刚落,便有十余名官员从队列中站出来,手上纷纷举着奏折。跪地高声道,“臣有负皇上隆恩,违抗禁令,请皇上治罪!”
少年皇帝皱皱眉。萧仲纥转过脸看向下方地那十余人,淡淡的笑道,“朝廷有明律,出入青楼娼寮者革职查办,永不录用,何况还是在大周危难之际,公然违抗皇命。尔等可对得起先皇厚爱?可对得起皇上重用?”其中一个穿着三品朝服的官员跪的笔直。高声道,“臣等有负皇恩。请皇上治罪!”一脸的视死如归。
这些人自然是萧党地人,还是萧党稍微有些分量的人,众人皆有些品出味儿来了,萧仲纥割肉,那必然有人要付出血的代价,一百多人,那一百多人到底是谁,众人心中皆有几个名字,难怪皇座上的少年皇帝脸色已经变得铁青了。
用人之际,用人之际啊!
一百多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个个都是肩负重任,不过,再看看苏彦田和于弄人两人的神色,便知道这只是个开头而已,萧仲纥这是在与皇帝说,我萧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便是死,也能拖下一群垫背的。夺不了李家地江山,至少是个鱼死网破的结局。
少年皇帝不看躺下跪在地上的十余人人,埋头在奏折之中,口中喃喃念叨着什么,每翻一夜,目中的火光便甚一分,翻了三四页之后,啪地一声把奏折扔到玉阶之下,“真真是大周忠心耿耿的好臣子,真真是我大周朝的好福气!”
郑启明如同火上浇油一般,朗声道,“还望皇上圣裁!”
那十余人也齐声道,“臣有罪,国难当头,当重责以儆效尤!”
少年皇帝俯视下方,佟家的人不言语,像是在对他进来地表现发出无声的抗议,萧党个个眼观鼻鼻观心,一脸的谨慎,仿佛生怕被牵连进去一般,清流一系人马对此事心知肚明,以曾太傅为首,皆是只低头看着脚尖。
下意识的侧过头去,才发现珠帘已经撤了,那后方哪儿还有什么凳子,少年皇帝的心一凉,却是冷静了几分。
萧仲纥真是想鱼死网破吗?不,这只是他的筹码而已。
佟家不插手,清流亦是乐的作壁上观,少年皇帝只有在人群中寻找那一道身影,“宁大学士呢?”
旁边立即有太监禀报,“宁大学士昨日受了风寒,还发着高热呢。”
少年皇帝闻言露出失望地神色,少了宁不凡这个和稀泥地人在,事情越发的难办了。
摆摆手道,“你等先起来吧,此时正是国家用人之际,留职罚俸一年,再犯则从重从严处理。”
“皇上!”萧仲纥道,“如此处置怕是不妥!”
少年皇帝本就有些无力,被萧仲纥一双虎目瞪着,心里不由得有些发虚,下面还有两位尚书虎视眈眈,天知道还有什么让人头疼地事儿。
萧仲纥双目直视皇帝,“此刻正是大周危难之际,如此处罚怕是难以服众,平日里若是有官员进娼寮,便是重罚,此刻却只是罚俸,先例一开,人人皆道是被抓住使些银子便行了,这上京的宵禁是否还要继续?”
少年皇帝语滞,萧仲纥突然笑了笑道,“罚俸倒是也是个良策。”
众人微愣,不知道萧仲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见萧仲纥却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臣突然想到,南边朱将军又来求粮草,北边镇北将军百里征与刘祭皆道粮草不足,如今国库空虚,罚俸倒是可解燃眉之急。唔,此事还得容臣细细的想想,如何做才能充实空虚地国库。”
“胡闹!”曾太傅一听完便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再做不得沉静状,大步走出人群,“敢问萧太师,这军饷所需多少?这百余人又有多少身家?区区这点银子,够大军几日用度?”
萧仲纥摊摊手道。“老夫也是莫可奈何,户部尚书整日里来与老夫哭穷,恨不得连身家都一起搭进去,只求能填满那几只大军的肚子。钱财用度不过就是两个办法,一则开源,一则节流,节流不必去想。就算咱们饿肚子也不能让为了大周浴血奋战的将士饿肚子不是?只有开源了。难道要加赋税?如今战火连绵,百姓家也是过的艰难,说不得只有另寻他路了。”
“方才皇上一言,倒是提醒了老臣。所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大周的官员也应当如是,这些人犯了王法,罪不至死,那咱们大周朝上下的其他罪犯也当是同等待遇才是。唔。官员罚俸,非死刑犯则可以缴纳一定的银子来恕罪嘛!”
“歪理!歪理!”曾太傅气地吹胡子瞪眼,一张脸通红,喘息着却不知道该如何责骂,“若是开了此先河,日后是否都要按照办理?那国法威严何在?”
萧仲纥抿着嘴笑了,捋捋胡须深有同感的点点头道。“曾太傅所言极是。倒是老夫欠考虑了。唔,那粮草一事又当如何处置?”
少年皇帝巴不得萧仲纥不再提那些人所犯之事。不过,这粮草军饷一事却是比那件事更让人头疼,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户部尚书于弄人连忙走出来,双手奉上奏本,“皇上,这是镇南将军与镇北将军,以及西边边防的萧将军所求的粮草与军饷,共计需要一千四百万两纹银,粮草二百五十万石,国库虽然还有两千余万两,粮草还勉强足够。不过,此次却是仅仅一个月的用度。阳春三月,正是青黄不接之时,皇上,即便是到了四月,田里也是无甚出产啊!再者,雨季将来,还需要一笔钱去整治甘洛江水患,否则来年怕是又要闹饥荒。还有下月大选,礼部已经来催过臣好几次了……”
“够了!”少年皇帝挥挥手,“朕不是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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