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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最好不宅斗-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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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饰一新再兼许家舅母持家有道,倒真整治出一番新气象。

大红门神贴在黑油大门上,桃符都是新的,门楣上还挂着两个大红灯笼,一派喜气。

许景融为迎接妹妹妹夫,干脆将双春楼关了一日,整治了一桌好宴席要好好跟妹夫唐有棋喝一通,唐有棋从前很抵触捐官一事,但眼见大舅子为自己仕途出钱出力,自是感激,当下入席。

许如澈穿一件薄荷色销金云玟的直缀歪着头朝唐云暖笑了笑,绝色倾城得引起紫棠红豆几乎倒抽一口气,纷纷羞涩低下头不敢直视。

唐云暖也深觉心神一荡,美貌的人就是占了这点便宜,不过略笑笑,就能激起别人的好感。

“却不见如清表姐。”唐云暖低声问了一句,在她心里,也是唯恐许如清记恨自己,毕竟亲戚一场,惟愿苦心她能理解。

许如澈颇为云淡风轻地答道:

“外祖父将她接到乡下去养头发了,我母亲说等她头发一长回来,就找户殷实老实的人家嫁过去。”

又见唐云暖面上现出一丝担忧,遂安慰道:

“其实人也选中了,就是隔墙而居的段家,段大叔从前是县衙里的捕头,很有些本事在身上,几年前为救人殉职家中留一个独子,跟我倒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也是一身好武功。段嫂现在双春楼帮厨,都是知根知底的,家中人口也简单,嫁过去,便是两家并作一家了。”

唐云暖暗想这倒不失为一桩好事,遂不再过问,却见哥哥唐风和走过来:

“你们两个在这密谋什么,可是说晚上的灯会要偷跑出去看?”

唐云暖有些讶异:“晚上不是要回后宅吗?”

唐风和笑笑:“回后宅?你就那么爱听姑母跟二婶吵架骂街?今早我从胭脂潭上走过去,只见那潭上翻起了好几只锦鲤,都露白死了,想来是被吵死的。”

许如澈不禁笑笑:“若是听这些闲言碎语,还不把人也闹死,表弟既然要去看灯会,不如等我父亲跟姨夫喝得三分醉,我带你们从后门溜出去,那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唐云暖在这个朝代从来没有独自出过门:“可行吗?”

许如澈又笑:“可行啊,一会儿我借你一身男装,三个人保护你出去赏灯,你难道还怕?”

唐云暖有些糊涂:“不是就你跟我哥哥风和吗?”

许如澈挑眉望望墙的那一边:“隔壁的段家哥哥时常跟我溜出去玩,今日也让跟我们一起去,若你嫌我的身手还有些书生气,那个的功夫可是真材实料。”

唐云暖一听有陌生男子便不想去了,只是许如澈仿佛跟这个隔壁的未来姐夫很是瓷实,又承诺绝不告知他她是女孩儿,方才应下了。

天刚刚渐黑,远处灯会的锣鼓声便响了起来,勾得唐云暖心里痒痒的。

她毕竟还是一颗现代女性的心,有幸自由行到古代一世游,没见识过一次灯会如何满足。

奈何爹爹倒有些醉意,开酒楼的舅父却仍旧清醒,许如澈跟唐风和便只好陪着不得脱身,幸而母亲早跟舅母在里间说些贴己话,倒没时间看管唐云暖。

又喝了一炷香的时间,那锣鼓声跟街道上的人声鼎沸几乎让唐云暖抓狂,唯有趁父亲跟舅父一没注意,将自酒柜上偷倒来的陈年白干兑进两人喝的梨花白中,三杯过后,父亲跟舅父就开始话多了起来。

唐云暖一看时机成熟,赶紧跟两个哥哥一同告乏,都说要去睡了,又让红豆今日睡自己的房间,务必要装得像些。

随即卸下钗环,擦干净胭脂,将一头青丝盘在发网里别一根玉簪子,换上了一件白獭兔琵琶袖皮袄,一双眼睛机灵打转,跟唐风和站在一起活像双生子。

许如澈连连称奇,拉着两人出了后门,门口早站着一个披着朱红火色斗篷的少年,只是天黑看不清面容,唯能看出这人比许如澈跟唐风和略高些,倚着门想来是等了一些时候了。

许如澈轻轻拽过那人,道了句:“段家哥哥,我两个表弟都跟着来了,一路上尤为要照顾我穿白獭兔皮袄的小表弟,他第一次出门,切不能让她走丢了哦。”

那人才要说话,唐云暖就借着头顶灯笼的微光看到有个什么东西掷了过来,还带着一星火光以及硫磺气味,忽然东西掷出的方向有人骂了一句:

“朝哪扔呢,那可是爆得最响的麻雷子,炸了人了不得。”

几个人忽然意识到那是个点燃了的爆竹,都拔腿躲开了,唐云暖却是呆愣住了抬不起脚,眼见就要落在唐云暖头顶。

说时迟那时快,忽然有个红色身影一跃而起,大红斗篷宛如一片红云翻滚。

那人矫健一脚于空中将那爆竹踢到空中,在距离唐云暖“砰”地一声炸开,电光火石之间唐云暖看清了那个红衣少年的脸。

许如澈出生的那一日一定是黄道吉日,所以同年同月同日生的这个段家公子……

也是这样绝色美貌。

☆、明朗

红衣少年稳稳落地的时候碰巧天上炸响了一朵烟花。

明明灭灭间,那少年的容颜于是一览无遗。

就是一个很温润的少年。

蜜色肌肤,眉毛如浓墨画就,显得下面一双刀状眼很有些英勇的气质,少年的鼻梁高耸,薄唇轻抿, 仿佛是因练武而令他双颊的肌肉很紧致,颇有些现代男模的意思。

而当烟花像万千流星在天际滑落,映在他瞳孔里,仿佛唐云暖前世看到的最后一眼星空。

少年穿着一身朱红色麒麟服状的紧身套袄,剪裁极好,虽然不过是简单的粗布衣裳,却因他身材颀长及背脊挺拔而显得英气十足。

烟花明灭下他也盯住了唐云暖看,忽然露出一口洁白牙齿笑了:

“你还好吧?”

那笑容如此温暖,即便嘴角的纹路都让她想起前世的某人,唐云暖忽然觉得仿佛有什么东西击中了自己的心。

本来就被那突如其来的爆竹吓得忘记了呼吸,这少年问了一句她才发觉自己喉咙好紧,简直要窒息,赶紧大口换气,又因太着急了而险些被呛住。

那少年就有些发笑,轻轻挥手在唐云暖背上拍了拍:

“没事了,伤不到你的。”

唐云暖虽然是现代人,但即便在现代也是个洁身自好的人,很少跟陌生男子有身体接触,只是这个少年的手伸得实在有些快,即便唐风和跟许如澈都没来得及去阻止。

唐云暖有些惊愕少年的举动,但想想自己毕竟装扮成了男生,才令他无所顾忌的,遂只能强挺了精神,压低声线伪装成男子声音道:

“谢谢段家哥哥,我不怕了。”

那段性少年微笑着凝视唐云暖:“我叫段明朗,小兄弟你呢?”

唐云暖不禁愕然,首先女子闺名不能外报,其次她的名字明显就是女孩子,唐云暖正在犹豫间,唐风和不动声色地揽过唐云暖使其脱离段明朗的手,然后浅笑帮妹妹回答:

“唐小暖,我弟弟生于四月杏花天里,那时候天气刚暖,所以名为小暖。”

“小暖……”

段明朗默默念了一遍,随即又一笑,笑得唐云暖不敢对视。

隔壁巷子忽然喧哗起来,仿佛是舞龙的队伍已经逼近,人声鼎沸的,许如澈就赶紧拉着其余三人去看热闹。

出了后巷,果然是另一片天地。

整条街上挤满了摊贩跟赏玩的游人,各色各样的花灯满目缭乱地悬挂在店家门口的树上,也有五色琉璃灯,也有绢布莲花灯,甚至有想夺人眼球的店家干脆在店门口摆了两盏做成人形的美女灯,即便是寺庙也用蒙纱画了佛像供人参拜,远远看去,宛如仙境。

另有两班舞龙舞狮队伍在人群里舞动,两旁自有喧天锣鼓气势十足,唐云暖打穿越过来哪里看到这样新奇的场面,反正只要是脱离大宅里的是是非非,什么新鲜东西都能勾起她的乐趣来。

唐风和始终紧紧地看住妹妹,只因人群太拥挤,不时冒出有女子钗环被偷的怒骂,还有找不到娘亲的孩子在路上嚎啕大哭,舞龙的队伍一来,人群里就更拥挤了。

时有燃爆竹,吹箫管的声音,加上满街火树银花,与日月交辉,都让许如澈忽然诗兴大发:“表弟,不如咱们来连诗。”

唐风和饱读诗书,见此美景自然不肯辜负,便将唐云暖托付给段明朗照顾。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什么星如雨,香满路,什么凤箫声动,玉壶光转,连的叫一个尽兴,不时还对出几个佳句来。

就将一旁的唐云暖跟段明朗冷落了。

唐云暖因是第一次跟陌生男子出行,行动说话都有些不自然。段明朗是个习武之人,人又年轻,哪里能看出唐云暖是个女孩儿,又唯恐唐云暖走失或再被爆竹吓到,干脆就牵起了唐云暖的手。

男女授受不亲这样的理论虽然对唐云暖一个现代人没什么威胁,但她始终没做好跟一个男子第一次见面就牵手的准备,更何况这个男子未来会是自己的姐夫。

于是百般扭来扭去,要挣脱开,段明朗感觉到唐云暖的别扭,回过头皱了皱眉毛:

“拉好我的手,这灯会里有拐子,若是把你拐走了,我可怎么跟你两个哥哥交代?”

段明朗看着是个很温柔的男子,此刻却很有些威严,唐云暖唯有任由他拉着,忽然眼角一亮,仿佛有什么东西晃了她的眼。

竟是一个卖琉璃灯的摊贩,只是不过就是些下等的琉璃里面贴了红色窗花,又放一根蘸过羊油的麦秆,却很是明亮剔透,又能拿在手里点着照路,因而吸引了不少人围着看。

唐云暖是见过世面的,她家随便一盏风灯都是琉璃制的,只是那灯里贴的窗花极为精巧,也有西施浣纱,也有昭君出塞,唐云暖想向来爱这些手工,又因手笨,所以不觉就将目光停在那灯上许久。

段明朗以为她喜欢,遂问:“买来一盏玩玩吧,正好一会儿回后巷照路,也算你好容易出来玩一次,留个念想。”

没等唐云暖说话,段明朗便朝那摊贩问道:“这灯怎么卖?”

古代琉璃极贵,这摊子边虽然围了很多人,却也只是看的多买的少,那摊贩吆喝了半天,并不见有人掏银子来买。

忽然听见有人问价,那摊贩很是高兴,抬眼一看却是一个穿粗布衣裳的少年,想来生意是成不了,顿时颓唐:

“怎么卖?一两银子一个,你买得起吗?”

段明朗父亲早逝,母亲只是在许家店里帮忙,一个月也不过就赚三两银子,还要养家糊口,他才十三岁,一直跟着父亲从前衙门里的兄弟们学武,从来也没有赚过钱,哪里来的一两银子,只是那摊贩如此势力,实在可气,却也无话可说。

身后忽然响起一个声音:“给你三两,我要两盏灯。”

这样豪气不由得让人群里人侧目去看,段明朗也跟着回头,只见唐云暖很是不瞒地瞪着那个老板,手里举着几块碎银子递给卖灯的人。

那人一见有这样的好事,还不眉开眼笑,挑了两站上好的灯递给唐云暖:

“小哥儿真有眼光,我这灯可是全永平府最好的……”

“道歉。”唐云暖目光冷冷,并不着急伸手街灯,只是盯住那卖灯的人看。

卖灯的一愣:“什么?”

唐云暖语气森冷,带着一丝不容反驳的贵气回答:

“我要你向我们家公子道歉,你可知他是什么身份,他是永平府知府乔大人的亲戚,你看我一个小厮都穿得这样好,难道会买不起你的灯吗?我多给你一两银子买两盏,你想赚这个钱就得给我们家道歉。”

此言一出,围观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唐云暖此刻穿的是白獭兔小袄,这当然不是一般人家小厮就能穿得起的东西,即便是唐风和的小厮紫竹,过一个年也不过就混了两件绸缎夹袄。

围观的人纷纷换了一种羡慕的眼光看着段明朗,段明朗一向老实,哪里经得起人家这样打量,遂赶紧朝唐云暖使眼色转身要走。

这次换唐云暖紧紧拽住不让走,她也不看段明朗,只是一味地盯住那卖灯的老板,还将手上的银子明晃晃地在那人眼前晃了晃。

卖灯的一见有银子赚,赶紧从摊子里出来,站到段明朗面前点头哈腰地赔礼:

“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小人势利眼,小人得罪公子了,公子你大人有大量,还是别怪小人有眼无珠好不?”

段明朗好气又好笑,却见唐云暖一脸促狭直乐,只好装出公子哥的派头:“好了好了,算了,小暖,咱们拿着灯赶紧走吧。”

唐云暖扑哧一乐,弯腰作卑微状:“是,公子,一会儿还要赶去乔府吃点心呢。”

唐云暖将银子往那老板的手里递过去,没等那老板来接,她就往天上一甩手,那银子立马就像烟花一样落了下来,围观的人还不一涌而上去抢。

唐云暖趁乱拉住了段明朗的手:“还不跑。”

两个人举着琉璃灯冲出了人群,那老板追也不是,抢银子也不是,又被拥挤抢银子的人堵在人群里,不认栽还能怎么样?

只是唐云暖跟段明朗一路狂奔,好容易钻进一条小巷子躲开正街上的游人,两个人一起靠在墙上大喘气。

段明朗几乎笑死:“没想到……你这孩子……顽皮……”

唐云暖跑得脸上两朵红晕,仿佛擦了胭脂,好容易喘匀了气,哪里还顾得上压低声线装男孩子,只是一味地笑:

“谁让他那么势利,再说,你本来也是我表哥请的客人啊,我表哥是我的亲戚,知府乔大人也是我的亲戚,你马上就快成为我的亲戚了,所以说你是乔大人的亲戚,怎么是我顽皮。”

段明朗听出了话里的门道:“我怎么会成为你的亲戚?”

唐云暖一时高兴说漏了嘴,只因她本来就不是一个处处留心谨慎的人,不过因为在深宅大院里为保长房周全,才不得步步为营。

如今到了民间,终于可以像前世一样随意笑闹,不防神就说漏了嘴:

“我是说,我表哥家,仿佛有意跟你联姻……”

段明朗当即大跳,足有三尺多高,弹跳力足以成为林书豪在世。

“小暖,这个玩笑不能开,我跟如澈,我们只是兄弟,我不喜欢男人……”

唐云暖当下颓然:“我说的是我表姐许如清。”

段明朗随即恢复了镇静,唐云暖见段明朗不说话,不知为何心里有点泛酸。

果然男人都是喜欢美女的,想来他们是邻居,这个段公子一定是偶然间一睹表姐芳容的,他不说话,这不就是愿意的。

唐云暖忽然想起那日青豆甩给她的一块白绢,上面沾染着昭显着许如清已不是清白之身的证据……

而眼前的段公子,他周身的气场并不像受过苦的许如澈那样桀骜,也不似蜜罐里的唐风和那样闲适,更没有华服红痣男那样张扬嚣张,他就像一杯牛乳般洁净温和。

她实在有些不忍,让这样一个身手出众,人又老实的人吃这个哑巴亏。

忽然段明朗张嘴问了句没头没脑的话:“如果是要娶如澈的姐姐,不如娶小暖的姐姐来的好呢。”

唐云暖的脸腾一下红了,幸而月黑风高,那灯火辉煌都在隔壁巷子被高墙挡住了。

不然她一定被看穿了马脚,却只能结结巴巴地回答:

“段公子说笑了,小暖并没有姐妹。”

段明朗轻叹一声:“许姑娘我是见过的,人自然是极美的,只是并不是我心仪之人。我这人有些闷,如果有个姑娘能像小暖刚才这样胡闹顽皮,时不时逗作一笑,如此过一生,倒真是人间乐事。”

唐云暖几乎想将头□地里,古代人都以贤淑为取其标准,偏偏眼前这位喜欢活泼的折腾的。

但其实,她也是很少这样活泼的。

她刚要出言反驳,却听见段明朗惊呼一声:

“就顾着跑了,唐公子跟如澈呢?”

唐云暖这才注意到,自己跟段明朗七拐八拐地跑到了一个自己完全不知道是哪的地方,而她的亲哥哥跟他表哥,早就不知道被遗忘到哪里去了?

“不行,咱们得赶紧去找我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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