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第三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第一最好不宅斗-第2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唐有琴面有愧色:

“太太快别提这事了,我本想着子默也大了,过几年就要说亲,就先放了房里人,让一个叫青豆的稳妥丫鬟服侍着,虽没开脸也算能安他的心好好读书。也不知那日是什么事勾的,两个人竟拌起嘴来,子默也是气急了才踹了那丫头一脚。也找了大夫来看过的,说是没什么,只需静养就可。娘你也知道,子默那性子是不敢下狠手的。”

唐有琴虽回话回得恳切,心里却也怪太太未免手太长了些,连儿子房里的事都要过问。

唐云暖心里暗道,太太从来都是这样一个不爱放权的性子,如今年岁实在大了管不起这家里上上下下的事才叫大奶奶插手的,现今闲了下来自然是没事也要找些事做。

幸而那子默表哥还算有些威严,辖制得青豆一点口风也没敢露出来,否则又不知惹下多大的风波了。

太太还要说什么,唐有琴却已经有些不耐烦,推辞着说要回府陪乔老爷用膳便告退了。

唐有琴刚走,太太就埋怨道:“你们看看,嫁出去的姑娘就是泼出去的水,老话是一点都不错的。我不过白问了几句我外孙的事,竟叫女儿给脸色看了,可见是老了,再无用了,凭白讨这个没趣。”

明堂里只有唐云暖并着太太跟前服侍的菊金和年妈妈,唐云暖一个未嫁的姑娘难道还议论表哥的同房丫鬟,自然是端着一杯菊瓣翡翠茶盅,里面的六安茶已经喝到了茶根子,唐云暖仍旧装着一口一口啜饮,才算解了自己的尴尬。

菊金跟年妈妈就以姑奶奶是唯恐太太听了操心为由,好生劝了一会子。

太太心里不痛快,晚上阖家吃腊八粥时众人也就恹恹地,不过应酬一下子就散了。

夜里唐云暖已经睡下,忽听得平阳居那面一阵喧哗,丫鬟婆子们吵嚷着点灯,好一阵忙乱。

唐云暖心里泛起了些不好的预感,又听见斗春院正房门也是关关开开,仿佛是母亲许蕙娘也出了斗春院往明堂赶过去。一干人吵嚷着什么请郎中之类的话。

唐云暖赶紧让红豆打着灯笼去打听下消息,自己则起身穿戴起来,唯恐有事无法照应。

少顷就见红豆回报,因她也是起得匆忙,头发也没挽上,不过披了一件夹袄,连鞋都趿拉着,看起来有些狼狈,神色就更是奇怪。

唐云暖正坐在梳妆台前挽头发,红豆却道:“姑娘不用梳洗,也无需出门相看,并不是太太屋里有什么变故,出事的,是表少爷。”

唐云暖手劲一重,错手就将那挽头发的包金双蝶镶紫晶石的发簪插得重些,不由得“哎呦”一声,手一松那发簪就跌到了地上,立时摔碎了。

红豆一见这个赶紧冲过来翻开姑娘的头发看,只见已经那簪子已经擦伤了姑娘头皮,流了些血出来,红豆赶紧去寻干净的细纱棉布跟止血用的苎麻金樱粉来,边找还边骂:

“真是一二三五六……没事找事,不过就是病了看个大夫,至于闹得满城风雨的吗?姑娘不知道,前宅里表少爷病了闹得鸡飞狗跳也就罢了,也不知哪个嘴快的奴才就告诉了太太。这下可好,大年下的太太夜里也不睡,竟去前宅里探病去了,劳动得柳姨娘陪着也就罢了,非得让大奶奶也跟着过去陪着,大奶奶日日里操心年夜饭、各处亲戚的年礼……”

唐云暖听出了端倪,忽然打断了红豆的话:“你说表哥病了,什么病?”

红豆是气急了的,遂没好气道:“奴婢哪里知道是什么病,要我说啊,就是那没廉耻的表少爷害了相思病,要不就是癞病。”

唐云暖没闹明白,很是认真地问:“什么是癞病,可过人?”

红豆竟被姑娘的认真逗笑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癞病,你说过人不?”

唐云暖遂有些意外,按说乔子默是知府独子,人才虽一般却也不算泥猪癞狗一般,怎么红豆就对他有这样的评价,却听红豆自言自语道:

“连青豆那样的丫头都能跟表少爷混上,可见那表少爷也是个看不开的。我听说那一日姑娘断了表少爷对清姑娘的念头,表少爷进门就给我那专爱挑事的姐姐一大脚,直踹得几日都下不来床。青豆素来都要强,自然为保住未来侍妾的地位不敢张扬,只说是将表少爷要紧的东西弄丢了才挨了一脚。这说辞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咱们。今日太太不是问起了这事吗,前宅里姑老爷听说了就把表少爷叫过去训话了,连晚饭都没给吃,才刚青豆服侍表少爷洗脚,表少爷竟一头跌了下来,只说耳边有水声,后来干脆就人事不省了。姑娘你说,这不是害了相思病是什么?”

唐云暖不禁心叹一声,怨不得连连个丫鬟都看不起子默表哥。天涯何处无芳草,乔子默堂堂男儿,竟为了一个得不到的心而憔悴至此。说痴情也好,说糊涂也罢,这样兴师动众的闹起来,也不知姑母得多伤心。

而更让唐云暖不能放心的是,乔子默会不会一糊涂,将如清表姐的事吐了出来。

前宅乔子默所住的无涯斋里,丫鬟婆子们跪了一地,乔子默歪躺在床上已经是神思恍惚,唐有琴望着只剩下半条人命的儿子已经哭成了泪人,遂指着地上的丫鬟婆子破口大骂:

“日日耳提面命着让你们小心伺候着,切莫为了读书坏了身子,吃喝坐卧都提点着些,若有一点不好赶紧来报给我。如今人都病成这样的,你们的眼睛耳朵难道都长死了,一点也听不到看不着吗?可见你们都当我的话是耳旁风,还是想着少爷死了,你们就有地方站了?我把话放在这,若是我儿子有个三长两短,我不把你们骨头里的生筋活抽出来,算我是你们养的。”

那地上的丫鬟婆子们听了这话,还不跪求奶奶饶命,唯只青豆,一脸心计筹谋。

忽然有丫鬟来报说太太跟大奶奶来探视,唐有琴赶紧擦了泪痕,将乔一本撵出去寻好大夫来把脉,自己到正房里去应付太太。

唐有琴只道儿子的病是被乔一本吓出来的,却也不敢回太太,只道是日日读书累坏了身子,要太太早早回后宅安歇。

太太如何肯听,这乔子默是她最得意的女儿所生,又是联系乔家跟唐家的命脉,若有个闪失,唐家如何还能在乔家后宅安心住下去。

所以太太一听到外孙病倒了,那还不赶紧穿戴好了来瞧。

此刻外面传素来为乔家看病的章大夫已经到了,女眷们便躲在了屏风后。

郎中在乔一本的陪同下进了套间,先切脉,后观颜色,时而叹气,时而抚须凝思。

乔一本唯有这样一个宝贝儿子,平日里虽看管得紧,眼见有出气没进气,却也是心疼得紧:

“老先生,犬儿可还有救?”

章郎中是永平府医术数一数二的郎中,年近花甲,行走于各大宅门数十年,自然精明透顶。

乔宅里人口不多,从来只是请个平安脉息,开些补药,结账不过是年节下乔家包一个红包过去,从来也不过是个敷衍,多说也只有二十两银子。眼下乔家独子病了,又见丫鬟婆子跪了一屋子,屏风后隐隐传来哭声,想来是全家都跟着着急上火。

正是腊八,乔家的年礼红包还没派出去,若在这个时候将乔子默的病症说得重些,他一个妙手回春给治好了,想来今年的年礼定能丰厚许多。

其实乔子默只是因爱慕许家姑娘不成,再兼听闻房里的青豆都开始算计自己,急火攻心,又兼素日有自渎的习惯,今日被他父亲一吓,才有些肾水匮竭,头昏眼花。不过吃一些补药,多休息几天就好了。

怎奈这章郎中为了多赚几个钱,竟将乔子默的病症说成了命门火衰、精气虚损、命门火衰,则病及阳明冲脉,已经是命悬一线了。

乔一本当爹都当了十多年,当然听明白了郎中的意思,也不多说什么,只是亲自请章郎中出门饮茶,开些好药,自己则喊来了唐有琴贴耳嘱咐了几句。

那唐有琴不听则罢,一听还了得,乔一本带着郎中刚出了门,唐有琴便从丫鬟堆里拽出了青豆,上前一个响亮耳光,直打得花枝乱颤。

“不知死活的贱蹄子,我抬举你,你竟祸害起我儿子来,来人,把她给我拉出去卖进勾栏院,你既喜欢做这档事,我便成全了你。”

青豆吓得三魂丢了两魂半,还不赶紧抱住了唐有琴的石榴珠花鞋:“奶奶饶命,奶奶,奴婢是冤枉的,奴婢并不是那不知廉耻的,勾引少爷的,另有他人啊。”

唐有琴虽暴怒,却也听明白了青豆的话,屏风后太太也在许大奶奶的搀扶下拦住了唐有琴:

“且听这蹄子说些什么,再打发了不迟。子默屋里若有狐狸似的东西,就得一并都扫走,年轻轻的爷们儿就怕这事。”

那青豆一听说要将自己卖进JI院,如何还管许大奶奶也在房里,赶紧跪在地上涕泪俱下地挑拨:

“奶奶那日给我添了份例,我如何不知道奶奶是有意抬举我,可奶奶又说晚两年才开脸,我自然是不敢轻浮,日日都住在外间并不敢伺候少爷。奶奶不信,自可找婆子来检验,青豆到现在还只是处、子。”

唐有琴听青豆敢叫人来检验,便信了三分,却还是一脸盛怒:

“那是你屋子里的哪个勾引了少爷,说出来我饶你一命,若有虚假,别说姨娘,即便你想做粗使丫鬟却也是不能了。”

青豆又赶紧磕了个头,道:“并不是少爷房里的丫鬟,而是……而是舅奶奶娘家的许姑娘。也不知哪一日少爷在后宅见了,回来就心心念念地忘不了,还跟我说,若能娶许家姑娘为妻,就是考不上科举也罢了。”

这句话一出口,太太、乔夫人跟许大奶奶皆是一脸震惊,又听青豆道:

“前几日那许家姑娘来陪后宅里的云姑娘绣花,其实就是跟少爷约好了三更天里在后宅假山处相见,少爷早跟看角门的大娘们打了招呼,二更天出去足到四更天才回来。也不知做了什么事体,大袍子上全是土,贴身小衣上一身的汗,裤子……说来真是羞人。”

青豆说到这里,略抬眼看了看唐有琴的表情,只见唐有琴正恨恨地盯着许大奶奶,大奶奶紧拽着手帕子,紧咬嘴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青豆遂咬紧了牙,又加了一句:“太太奶奶,若你们不信自可去许家把如清姑娘带过来,问问她对少爷做了什么,害得少爷命都快没了。”

☆、黄雀

“想来就是那日冻着了,回来后日夜都叫着如清姑娘的名字,睡也不得睡,吃也吃不好,我略劝劝,就窝心脚踹了我一跟头。奶奶若要我出去,不如让我一头撞死在少爷床边,替少爷去了吧。”

太太气得几乎疯掉,拽过许大奶奶来瞪圆了眼睛骂道:

“就说你们小门小户没见过世面,略见到一个有头脸的少爷就来勾引,还引到院子里去私会鬼混,你们许家难道就是这样教导姑娘的吗?”

许蕙娘被唐有琴拽得几乎有点晕头,翡翠滴水的耳坠子也拽掉了一只,头上一朵清菊绢花也被拽落到地上被唐有琴乱脚踩碎了。

幸而太太周夫人还有点理智,毕竟儿媳妇是唐家的人,她再偏心也不能眼看着自家人被骂,遂劝着唐有琴:

“事儿还没查清楚呢,此刻还怪不到你弟媳头上,子默还病着,你且宽宽心。”

说罢冷冰冰地回头望向青豆:“这事不许传出去,若外面有人讲一个字,勾栏院,你是去定了。“

这青豆原本存的是什么心?她只道少爷不过是一时起意看上了许家姑娘,若能帮着少爷成其好事,他日少爷若是真将这如清姑娘娶为正妻,总比其他官家的小姐要好收拾,自然是灭不过她的威风。

若少爷新鲜劲儿一过将许姑娘扔了,她却得了少爷的情,更得宠爱。

如今眼看少爷动了真心,可许姑娘仿佛是软硬不吃,他日少爷一醒两下一对质,想必自己是要吃亏的。不如先下手为强,反正许大奶奶只是个纸老虎,自己是前宅的人她是料理不得的,先把脏水泼到许如清身上撇干净自己才是要紧。

周夫人才刚发了话,许蕙娘眼见唐有琴盛怒消了一些才松了气,忽听见她那个惯爱管闲事的婆婆不紧不慢道了一句:

“或者还是将许家姑娘请过来,一并问个清楚吧。“

斗春院里,唐云暖坐卧不安,眼睛望着羊脂烛的灯花爆了又爆,仿佛爆在她心里,蜡油一迸溅,就烫了心。

唐云暖隐约感觉到许如清这件事不会轻易这样了断的,前世她在职场闯荡多年,人心险恶她早一一见识过,古代人向来看重名节,闹出人命也是常有的。

终于打探消息的红豆冻手冻脚地打了帘子进来,一脸沮丧:

“姑娘,太太已经派了人去许家去接表姑娘了,说是要问话。“

唐云暖心里一咯噔,不由得起身低声骂一句:“如何牵扯到了我表姐,表哥病成这样是说不清楚事了,定是那个青豆趁机颠倒黑白,将我许家拖下水来。”

那红豆毕竟跟青豆是一个爹生的,多少还有些姐妹之情,本想着青豆若就此收手不再招惹斗春院或者还有条生路,却见姑娘脸上又泛出了当日对嚣张地田二奶奶所露出的表情,那表情带着一分狰狞、一分隐忍,外加八分谨慎。

红豆跟了唐云暖这样久,自然知道唐云暖一露出这样的表情定是要出手了,遂有些紧张:

“姑娘可莫要冲动,听前宅里的妈妈们说,饶是许大奶奶都没有拦住太太派往许家的轿子,想来天还没亮就能把人接过来,唐家要接人,谁还敢不从呢。何况,何况奴婢私下里听说,前宅里姑奶奶动了大怒呢,咱们大爷,咱们大爷的前程……”

唐云暖如何不担心这一层,只是姑奶奶跟太太都是那样的脾气,想来母亲在前宅一定已经揉搓地够呛了。

不由得就红了眼圈,可是仍旧是强把眼泪咽下:“你说的没错,深宅大院最忌讳就是不能忍,从前都忍过来了,这一夜又有什么忍不过来的呢?”

斗春院的烛光直到天明才熄了,红豆端着铜花盆舀水来为姑娘梳洗时,只见唐云暖正端坐在八仙桌前绣一只鹧鸪。

不过一夜间已经绣了大半,油亮黑线缠着金丝穿黑曜石珠,将那只停在桃花枝上的鹧鸪绣得活灵活现,

红豆再看云姑娘,钗环未卸下,仍旧是梳着双缨髻,余下头发披散在肩上,双髻上各别着两朵芙蓉雕花珠子的珠花。身上丁香色十样锦妆花褙子都坐出了褶子,眼下是两块乌青,俨然是一夜未睡。

红豆有些心疼:“姑娘,天都亮了。”

唐云暖刚绣完最后一针,咬断了线将金针□金丝线团里又放进了柳条笸箩,然后才抬眼看一眼天色,一起身又仿佛把彻夜劳顿的疲劳都甩在了地上,眼中露出精光。

红豆又一次佩服起自己的主子来,一夜未睡仍旧能这样精神抖擞,想来一会儿在前宅定是有一番恶斗了。

唐云暖亲身去来了一早挂在紫檀木衣栏上的观音兜杏色流苏长披风,道了句:“走吧,去前宅请安。”

推开抱厦正门,忽然见天地一片银装素裹,原来夜里不知何时落了雪,这还是今年入冬后第一场大雪,唐云暖呼吸着空气中的寒意,顿觉心情舒畅,斗志又添了许多。

“你可知鹧鸪是如何叫的?”唐云暖在红豆的搀扶下小心翼翼出了门,忽然问了一句看似不着边际的话。

红豆有些迷糊:“这却是没听过。”

唐云暖很有深意地笑笑:“行不得也哥哥,行不得也哥哥,若我那不争气的表哥房内也有一只鹧鸪,今日就不会闹成这样的。”

前宅里,乔夫人唐有琴俯在床上守了乔子默已有一夜,许大奶奶就硬是站了一夜。

许大奶奶是一个实心人,她本就为过年各处的年礼、供奉、以及年货等事操劳了几日。乔夫人没让自己坐,自己就这样直直罚站了一夜,待唐云暖到时候几乎要掌不住了。还是唐有棋亲自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2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