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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时代周刊1-163-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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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集,宋版零零七。






一百三十九章 净光白狮子

  大宋朝仁宗年间,大辽朝夏国公、大宋朝藩属党项政权首领,检校太师兼侍中,定难军节度,夏、银、绥、宥、静等州观察处置押蕃落使、西平王李元昊脱宋自立,变服饰,改礼乐,创文字。改元“天授礼法延祚”,自称大夏国皇帝,改姓嵬名,更名曩霄,自称青天子,史称西夏。

  李元昊其人,为人狠毒、好战、嗜杀,元昊叔父嵬名山遇掌握军权,素有贤德美名,在西夏很得人心,其时李元昊尚未称帝,为夺军权,密谋诛杀叔父,并灭其满门,合府上百口独独因嵬名山遇之孙女嵬名香香身在大宋朝躲过一劫。

  诛杀叔父后,李元昊掌握了全部军权,数年苦心经营,这才改兴庆州为兴庆府,自立为帝,并下旨悼念叔父,追封米脂王,其时,贺兰侯嵬名多多出使大宋朝,在东京巧遇已是四花魁之一的嵬名香香,不知底细的贺兰侯以家族和国家的名义劝说嵬名香香归国重振米脂王府声威,并说灭门惨剧很有可能是当今把持朝政的卫慕氏所为,嵬名香香报仇心切,脱籍暗中回归西夏,被李元昊封为米脂郡主。

  其时,李元昊生母卫慕氏为皇太后,原大辽国公主耶律宜兰为皇后,舅父卫慕山喜之女卫慕氏为皇妃,皇后耶律宜兰不喜插手朝政,且又是辽国人,朝政大权因此被外戚卫慕氏所把握。

  卫慕一姓把持了朝政,元昊不喜,借口舅父卫慕山喜有夺权之心。

  并且借当初叔父嵬名山遇之死诬陷,毒酒鸠杀生母和爱妃,又把舅父卫慕山喜和卫慕氏官员全部沉入黄河,彻底解决了外戚之乱,并好言安抚米脂郡主,下旨升为米脂公主。一切礼仪用度与皇室同。

  此时,大宋朝西征,大宋和西夏之间大战开启。

  西夏国境内富有矿藏。李元昊雄才大略,大肆招募人才,武器锻造冠绝一时,尤其以甲胄和刀剑铸造最为出名,其锻造的甲胄皆冷锻而成,坚滑光莹,非劲努可入。西夏刀剑号称吹毛断发天下利器,又有江湖上神秘的机关盟相助,铁冶司有威武霹雳炮、神鸦飞火筒、五烟突地鼠、木流喷火兽等威力惊人的火器,在三川口、好水川大战中锋芒毕露,大败宋军三十万。

  仁宗帝大惊,在八贤王、包拯等一干名臣保举下,起用天波府穆桂英挂帅,其时正当冬季。西夏大雪封山道路难行,拟以春暖花开后。

  大军再次出征西夏。

  西夏国都兴庆府,皇太后耶律宜兰尤信佛教,只是眼下国内密教昌行,更有那吐蕃密教明王巴瓦却央贵为帝师,想寻一家显教庙宇礼拜释迦倒是不容易,耶律宜兰虽然贵为皇后,却也不能在皇宫内公然供养显教僧尼。

  好在她到底是一国皇后,因此却是悄悄在城外用一富贵人家的名义供养了一座智禅寺。庙子虽小,却也是一应俱全,主持和尚了然是从大辽国来的高僧,深蕴佛法佛理透彻,更是收着一位女弟子法号净光,乃是大辽国宗室出身,年级虽幼,八九岁的时候便经律娴熟,在大辽国颇有名声,由于她是带发修行,额前天生一缕白发,因此又被称为净光白狮子。

  这一天,正是岁末,她悄然带着贴身宫女和几位宫廷侍卫便坐着马车出城而去,直奔城外智禅寺。

  腊月二十五,天降好大瑞雪,世祖李元昊声称这乃是天降祥瑞,颁下圣旨与民同乐,这雪比往年尤其大,飘飘扬扬足足下了三天,那雪是直没膝盖,这瑞雪兆丰年到底是个好兆头,有钱的人家穿起裘袍锦袄,俱都在家中燃起炭薪吃酒作乐,又有家中养着的歌姬歌舞助兴,无钱的百姓也喜这瑞雪,想来年庄稼定然丰收。

  智禅寺在城外十里,雪中道路难行,好长时间这才到了智禅寺,那了然和尚在山门相迎,白眉白须,一身单薄的九条衣,看耶律宜兰下车,双手合十高宣一声佛号,“女施主远来,且请里面礼佛。”他只知晓耶律宜兰远从大辽国嫁来西夏,却不知她乃是西夏当朝皇后。

  耶律宜兰年约三十许,长相却是和辽国丹东公主耶律馨有七八分相似,她养尊处优,又极会调养,看起来却是才二十来岁,此刻穿着一身白色锦袄,外面放着白狐皮斗篷,一头黑发盘在头上只一根玉簪子插着,倒是仪态万千不可方物。

  西夏号称佛国,信佛的民众不知凡凡,智禅寺在兴庆府也颇有名声,供养的观音菩萨据说十分灵验,因此虽然大雪,却也有许多百姓前来礼佛朝拜,看耶律宜兰马车华贵气质非凡,也不知是哪家权贵的内眷,俱都不敢靠近。

  耶律宜兰带着贴身宫女乌古喜在了然和尚相陪下进了后院一座禅堂,这里却是普通人止步的,她脱下斗篷递给乌古喜缓步走进禅堂,才发现禅堂内还有一人,正跪在蒲团上低语祷告。

  娥眉微微一皱,耶律宜兰却是有些不欢喜,对旁边了然和尚说道:“大师,怎有外人在此?”

  “阿弥陀佛,这是我在国内一位俗家老友的弟子前来投靠,乃是后族宗室弟子,知情懂礼,颇识佛理,万万不会扰了女施主。”

  耶律宜兰哦了一声,却也有些喜欢,这大抵女人,都是些奇怪的动物,俗话说女生外向,女子有了中意的情郎,往往抛家族不顾,这才有了“嫁出门的女儿泼出门的水”这一说,可女子结婚后,却又对娘家人思念异常,往往尤其照顾,皇室外戚显贵俱都是因此道理,更有那女主武则天,自己的儿子都杀了。却居然想把皇位传给娘家侄于武三思,不得不说,女人是世界上最难读懂的一种生物。

  “如此,大师若有事,尽管先去便是。”她一听此人是后族宗室,那可不就是姓萧的娘家人。

  “贫僧便失陪了。”了然和尚说罢离去。

  耶律宜兰缓缓走到佛像跟前。在蒲团上跪倒,却偷眼仔细瞧那跪着的青年,从侧面看去。青年鼻准高隆双唇薄削,修眉凤目睫毛修长,却是俊俏得很,一时间欢喜,不知是哪家的少年。

  这时候那青年垂目低语祷告,“一求菩萨保佑叔祖和父亲在地下安息,二求菩萨保佑弟子得报大仇。三求菩萨早日让弟子逢着姑姑骨肉团聚……”

  听他祷告,耶律宜兰不由低笑,求菩萨哪有这般求法的,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平时不用心,临事抱佛脚。

  青年听她笑,转过头来看她,却也是一楞。直直瞧着她,耶律宜兰被他毫无礼貌直视。却有些羞恼,怎这般毫无礼数看人,不知是哪家的孩子,当真欠管教得紧。

  当下她便玉面微沉,“你这后生,怎如此瞧人?”

  青年俊面一红,双掌合十道歉,“这位姐姐请了。实在是姐姐面相酷似在下一位故人,失礼之处还望勿怪。”心里面却是嘀咕,怎么这位皇后看起来这般年轻?不是说她乃是皇太后姐姐的长女么?而且长相居然跟丹东姐姐怕有八九分相似。

  这男人泡美眉冒充熟人的自古有之,譬如纨绔子弟在大街上看见一位小娘子俊俏,上去喊人家表妹,接着仔细一瞧,便又道歉说小娘子请了,实在是小娘子长相跟表妹相差仿佛,因此错认了。

  这种手段淫贼用得多了,耶律宜兰在大辽国的时候便熟知这花头,当下又有些生气,顿时又把他和登徒子划上了等号,一时间脸色又沉了不少。

  那随后的宫女乃是耶律宜兰自大辽带来,自小一起长大,是个老处女,当下瞪了眼晴,“你这小子好不晓事,居然跟皇……我家夫人如此说话,再不出去,便要问你一个调戏良家之罪。”

  正在这时候,从禅堂侧门进来一位小姑娘,年纪不过十三四许,皮肤白皙眼睛深凹,一瞧便有些花刺子模血统,身上穿着安陀会,额前一缕白发,正是了然和尚的得意弟子净光白狮子,看见青年后便说:“萧哥哥,你昨儿给我说磨砖做镜的公案,我倒是有些悟了,这禅宗果然是有些道理的,今儿再给我说一个……”

  她本一副跳脱摸样说话,说了一半瞧见耶律宜兰,顿时整颜,双手合十宣了一声佛号。

  耶律宜兰却是极喜欢白狮子的,毕竟她也是姓耶律的辽国宗室出身,当下起身,微微笑着说:“净光,怎又钻研起禅宗来了?”

  “宜夫人,天下佛教各派,俱都有其特点长处,佛说八万四千法门,净光也是想多看多学,日后参加那天下论佛大会。”

  “哦!你也想做菩萨么!”耶律宜兰笑了起来,这小姑娘熟读经律,自家是极为喜欢的,想不到那青年居然还能点化她,倒也有些本事。

  这时候青年起身,讪讪站在一边不说话,耶律宜兰看他模样,倒也不像那登徒子,心说大约是我误会了,可若说相像,我也就和馨妹妹长相相似,他若是认识馨妹妹,岂不是我极亲近的族人?我为何又不认识他?

  正在这时候,外面隐约有打斗之声传来,她娥眉一蹙,走到禅堂门口看去,正在此时,从院墙那边翻来十数个蒙面人,手执利刀寒光闪闪,一瞧见她,顿时大喝,“就是这国贼。”说着手上刀剑一紧,冲杀了上来。

  耶律宜兰大惊失色,娇躯下意识往后一退,恰好撞上一人,正是那俊俏的青年。

  青年脸色一寒,从袍内摸出一把奇怪的兵刃来,身体便挡在了耶律宜兰身前。





一百四十章 哭戏

  辽国汉化厉害,国内盛行儒学,早就没了当初辽太祖耶律阿保机开疆辟土的豪气,故此也不愿和如狼似虎的西夏开战,却是用了和亲这一着,只是耶律宜兰贵为西夏皇后,却为国内鹰派人物不喜,当初外戚卫慕一族当权,皇妃卫慕氏甚至一切用度都按照皇后仪轨,碰上耶律宜兰瞧也不瞧一眼,背后便大骂耶律宜兰乃是国贼,辽国的朝廷细作。

  只是,如今这般公然行刺的,却是头一遭,耶律宜兰看着那青年兵刃圈起数道寒芒把十数个刺客挡住,心里面略有些担忧的同时,却也很是着恼起来,自己不喜插手朝政,某些大臣外戚公侯便愈发放肆,居然忘记了,当朝皇后仍然是自己,大辽国的公主。

  今天这些刺客,定然是那些强硬派大臣指使的,看业自己平时太过忍让了,她想到这里,杏目中便有些杀气凛然,好歹是当时最大的国家的公主出身,脾气自然是有的。

  这时候那青年在雪地里和十数个刺客战做一团,手上似刀似剑的兵刃化作一条游龙,他招式极为古怪,若说这兵器是刀罢,招式大多以诡异的刺击为主,若说兵器是剑罢,可偏偏只有单刃,而且把手弯曲,护手处便还有一砣凸起,乃是数根管状物,色做金黄非金非铁,却也不知是什么金属打造的。

  那刺客中为首一人武艺极为出色,使得一口好单刀,舞起来水泼不进杀气腾腾,青年十成功夫倒有六七成主要是对付他。

  对方到底人多,青年且战且退,耶律宜兰却是担心起来,这时候那为首的刺客突然一脚飞扫,踢起一团雪花,顿时白茫茫一片迷眼,青年一凛,手上利刃横在了胸前,那刺客却是身子疾闪,从他身边一掠而过。眼中凶光毕露,一刀便向耶律宜兰砍去,“国贼受死。”

  耶律宜兰大骇,莲足连接退了好几步,那宫女却是不会武功的,倒也忠心护主,死死挡在了耶律宜兰跟前,旁边净光白狮子拉着耶律宜兰便要进禅堂。

  “贼子敢尔!”青年怒喝一声,身形一动,手上利刃便往那刺客背后刺去。

  那刺客极为机敏,突然一个扑身,居然便扑倒在雪地里,青年一愣,收势不住,连人带刀从那刺客身上掠过。

  只是他武功出色,在空中硬生生一拧腰,却是倒劈身后,那刺客果然从雪中爆起,一刀恶狠狠砍去。

  “当”一声金铁交鸣,那刺客脚下连连倒退,硬生生在雪地中拉出一丈来长的痕迹来,青年横刀拦在禅堂前,双眉一挑,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一脸傲气说道:“要想过去,却要看尔等本事了。”

  那刺客首领嗫嘴打了个呼哨,翻身便往院外飞去。一众刺客接二连三纷纷翻墙,只留下院内雪地上乱糟糟一片和几处血迹。

  青年长嘘一口气,反手收刀,一转身,对耶律宜兰弯腰一诺,“让夫人受惊了。”耶律宜兰却是又惊又喜,缓步走出禅堂,上下打量他,看他一番恶战后只是略有些喘气,当下便说:“你倒是好本事,不知是哪家弟子族人?”

  正在这时,异象突生,那院内原本有一棵树,几天大雪,积雪便扫堆在树下,比院中雪足足高出数寸,倒有半人高一大堆在,这时候从雪中突然爆起一个白色人影来,身形快若闪电,手上长剑便往耶律宜兰刺去,当真是电火石光一般,刹那间便到了跟前。

  耶律宜兰眼瞳中只瞧见那长剑愈来愈长,却是躲也来不及躲,旁边老宫女花容失色,却是连叫也来不及。

  这时候青年业已收起兵器来,措手不及之下,横身便挡在了耶律宜兰身前。

  一蓬血花四溅,这时候老宫女的尖叫才脱喉而出,青年反手抽刀,一下便抽刺在那刺客胸前,那刺客现时喷出一口血,一击不中,顿时遁走,身子在空中往后滴溜溜转了数圈翻墙而过,在院中雪地上洒下一串血迹。

  那刺客一击之下,青年挡在耶律宜兰身前,左肩上中了一剑,虽然身子一错卸力,却还是硬生生从胸前到肩膀拉出长长一道口子来,顿时血肉外翻,鲜血淋漓看起来极为恐怖。

  青年脸现怒色,抬脚便要去追,却被净光白狮子一把拉住,小姑娘惊声叫道:“萧哥哥,别追啦,你受伤了。”

  “干他个锤子,该死的刺客。”青年怒骂了一句粗口,却是辽国市井俗语,这院中几人可都是辽国人,怎么不明白这话的意思,当下脸便红了,小姑娘净光白狮子匆匆喊了一句我去取伤药,青年却是阻止,自己从怀中摸出一瓶药来。

  “乌古喜,帮着给这位公子上药。”耶律宜兰吩咐旁边宫女,青年也不拒绝,走进禅堂后一屁股坐在了蒲团上,把手上伤药递了过去,小姑娘抢手接过,“我来我来。”青年一笑,却像是被人伺候惯了的大爷一般。

  那宫女小心翼翼撕开他衣服,顿时露出健硕的身体,耶律宜兰独自站在一旁转首过去,耳中却听见乌古喜一声惊呼,“金瑁玳虎?你……你是乌古部哪家的少爷?”

  耶律宜兰一惊,转身瞧去,顿时青年赤裸的上身落在眼中,一道血肉翻起的伤痕从左胸延至肩膀,那肩膀上却是纹着一只活灵活现的下山猛虎。

  乌古部正是当年随辽太祖耶律阿保机起事的八大部落之一,权柄极重,便有些类似后世清朝八大铁帽子王一般,这乌古部的封地在极北,封地山中盛产金色瑁玳鸟,部落族人喜以金色瑁玳鸟的血来纹身,平时瞧不出来,饮酒或者劳作后便会浮现,而纹老虎只有族中萧氏直系子弟才有资格,俱都是一时俊逸,譬如萧太后,肩膀上便纹有一只。

  耶律宜兰又惊又喜。“你……你是谁家子弟?菩萨奴?胡骨典?还是濑婆筹?”

  所谓无情最是帝王家,便好比西夏卫慕氏权重,李元昊便把卫慕一族杀了一个干净。亲生母亲和舅舅以及宠爱的皇妃都杀了。乌古部因萧太后之故,权柄日重,封地在诸王之中最大,带甲十数万。自然引起了朝廷猜忌,萧太后被保罗爷劝说,隐退在梁王耶律隆庆封地南京,况且宋辽议和,辽军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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