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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正传ⅱ:皇家刺客-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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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这么敏感,”他劝告我,“也不用告诉我已经知道的事情,更不要对我说谎。爬楼梯累坏你了,你站在那儿一直在发抖。”
“你在我身上运用精技。”我指控他,而他也点点头。
“我这几天已经察觉到你要回来了,我试着对你技传了几次,却无法让你也察觉到我。你偏离道路时我挺担心的,但我了解博瑞屈的能力。我很高兴他非常照顾你,不但把你安全带回家来,还在颉昂佩帮了你不少忙,让我不知该如何感谢他。我得好好想想该如何表扬他。和这件事情有关的人数不多,公开表扬是不恰当的。你有什么建议?”
“你若能对他表达感谢,对他来说就够了。如果你觉得他要的更多,可是会让他生气的。我的感觉是,就算你赐给他任何贵重物品,都比不上他为我做的一切。这样吧,告诉他在两岁的马儿中选一匹当坐骑,因为他的马儿年纪大了。他会明白的。”我谨慎地思考。“是的,你可以这么做。”
“我可以吗?”惟真冷冰冰地问我,他充满兴味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犀利的尖酸。我忽然对自己的大胆感到惊讶。“我忘了君臣分际了,王子殿下。”我谦卑地说道。他弯起嘴角露出微笑,用手重重地拍着我的肩膀。“对了,是我问你的,不是吗?有段
时间我还以为是老黠谋在教我如何处理我的属下,而不是我的侄子在和我说话。前往颉昂佩的旅途让你变了很多,小子。来吧,我真得帮你找个温暖的地方喝点什么。珂翠肯今天稍晚会想见你的,我想耐辛也是。”
当他指派我一堆工作时,我的心却往下沉。公鹿堡城像天然磁石般吸引着我,但这是我的王储,而我只得遵从他的旨意。
我们离开烽火台,我跟着他走下楼梯,谈论些不重要的事情。他要我告诉急惊风师傅我需要新衣服,我接着就问候他的狼犬力昂。他在走廊上拦下一个小伙子,吩咐他把酒和肉拿到他的书房里。我跟在他身后,我们并没有回房,而是到楼下一间既陌生又熟悉的房间。我记得自己最后一次在这房间时,文书费德伦在这里将药草和贝壳分类晾干好制造墨水,但如今所有的痕迹都消失了。壁炉中燃烧着微弱的炉火,惟真搅动柴火并且添上木柴。
我四处张望,房里有一张大的和两张小的橡木雕桌、各式各样的椅子、一个旋转架子,还有个堆着各种物品的破架子。桌上摊着一张恰斯国的地图,它的四个角用一把匕首和三颗石头压着。惟真的手覆盖着桌上一片片的羊皮纸,那是一张张涂满了标注的草图。覆盖着两张小桌的东西看起来很亲切,许多椅子也似曾相识。过了一会儿,我才认出这是原先惟真房间里的东西。惟真添好柴火后起身,对着我扬起的眉毛无奈地微笑着。“我的王妃对这一团混乱可没什么耐心。她会问:'你如何能在这片凌乱中精准地画出直线?'她自己的卧房就像军营般整洁严谨,那我只好把自己藏在这里,因为我发现自己无法在一尘不染的房间里工作。此外,这儿让我有个安静交谈的空间,而且不是每个人都能找到我。”
他还没来得及说完,就开门让拿着托盘的恰林进来。我对惟真的仆人点头致意,而他看到我的时候非但不惊讶,还带了我一向爱吃的那种香料面包。他迅速在房中移动着,敷衍似的做出清理的动作,把一张椅子上的几本书和卷轴移开让我坐下,然后又消失了。惟真对他习以为常到几乎视而不见,只有在恰林离开时互相交换短暂的微笑。
“所以呢,”他在门快关上的时候开口,“来个完整的报告吧,从你离开公鹿堡说起。”这可不是把我的旅途和发生的事情简单带过去就算了。切德训练我成为间谍和刺客,而早年时博瑞屈也曾要我详述他不在马厩时所发生的种种事件。所以,当我们吃喝的时候,我告诉惟真自离开公鹿堡后的所见所闻。接着,我为自身经验做个总结,也告诉他从我所学中察觉出来的疑点。然后,恰林又带着一顿餐点进来。惟真在我们用餐时把话题局限在他的战舰上,就是无法隐藏对战舰的热爱。“当初我亲自走访高陵地找樯鱼来这里监工,听说他是位老人。'这冷天会冻僵我的骨头,我再也无法在冬天造船。'那就是他请人传给我的话。所以,我让学徒工作,并亲自出马去把他给找来,因为他无法当面拒绝我。他来了之后,我带他到船坞参观大到可以容纳一艘战舰的暖气棚,让他可以不受风寒地工作,但那不是说服他来的缘由,真正吸引他的,是珂翠肯给我的白橡木。当他看到这木材时,简直等不及要拿起刨刀开始动工了。它的纹理笔直纯正,板材是上好等级的,用来建造战舰正好。这些战舰有着天鹅颈子般的弧度,而且航行在海上如蛇一般的灵敏。”他散发着一股热情,让我已经可以想像船桨起降的景象,还有扬帆起航时的神气模样。
第16节:犯了最严重的叛国罪
接着,他把盘子和残肴剩菜推到一旁,开始测验我有关颉昂佩的种种事件,强迫我从所有可能的角度重新思考每一件个别事件。当他结束问话时,我像重新经历了整个事件,遭背叛的愤怒又历历在目。
惟真可看得一清二楚。他靠回椅子上好拿起另一块木头,将它送进火中燃烧,熊熊火花自烟囱升起。“你有些疑问。”他观察着,“你现在可以问了。”他把双手收回膝上等待着。
我试着控制自己的情绪。“王子殿下,你的弟弟,”我谨慎地开口,“犯了最严重的叛国罪。他安排刺杀你夫人的哥哥卢睿史王子,还企图置你于死地,目的是为了要篡夺你的王位和妻子。还有段小插曲,就是他两度试着杀害我,还有博瑞屈。”我停下来稳住呼吸,强迫自己的心情和语调恢复平静。
“你我都相信这些是事实,但我们很难证明。”惟真温和地说道。
“那就是为什么他如此有恃无恐!”我口出恶言,别过头去直到控制住愤怒的情绪。我给这浓浓的怒气吓着了,因我一直压抑着不让自己感受到它,直到此刻。几个月之前,当我用尽所有心思苟且偷生时,我不去想这件事情以保持心境澄明,接下来的几个月就浪费在从帝尊拙劣的毒计中复原。我甚至没有告诉博瑞屈这一切,因为惟真表明了不让任何人知道过多详情。如今,我站在王子面前,浑身因强烈的愤怒而颤抖着。我的面容因猛烈扭曲而突然抽搐,这让我大感尴尬,随即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帝尊因此有恃无恐。”我用比较平静的口吻说道,而我的情绪爆发既没有让惟真改变意见,也没有让他用不同的方式表达。他严肃地坐在桌子的另一头,将疤痕累累的双手平静地放在面前,用那对深色的双眼同时注视着我。我低头看着桌面,用指尖勾出桌角漩涡形雕刻装饰的轮廓。“他不欣赏你和你维护王国法律的方式。他把这视为一个弱点,好让他玩弄正义。他可能再度尝试杀害你,而我也确定他一定不会放过我。”
“那么我们就要小心,我们俩,不是吗?”惟真温和地说道。扬起双眼看着他的脸。“这就是你要告诉我的吗?”我紧紧追问,同时将自己的愤慨强咽下去。
“斐兹骏骑,我是王子,也是你的王储。你对我宣誓就如同对我父亲宣誓一样。还有,说得更精确些,你也对我的弟弟宣誓。”惟真忽然起身沿着房间走动。“正义。这是我们渴望终生的事情,也应该竭尽所能追寻。不,我们却以法律为满足,对这件事情来说更是如此,权位愈高的人也愈倾向这么做。正义会让你成为王位继承人,斐兹,因为骏骑是我的兄长,但根据法律你是非婚生子,所以永远无法继承王位。有些人可能会说我从侄子手中夺走王位。
所以我应该对舍弟想篡夺王位的企图感到震惊吗?”
我从未听过惟真如此说话,声调平稳却也百感交集。我保持沉默。“你认为我应该惩罚他。我可以办到,而且不需要证明他是否有任何为非作歹的行为,就能让他没好日子过。我可以像派遣密使般把他送到冷湾,故意派些差事给他做,然后把他留在那儿,极度不适地远离宫廷。我可以直接放逐他,也可以把他留在宫廷里,分派他一堆不甚愉快的职责,让他没空兴味盎然地计划阴谋。他会明白自己遭受惩罚,就连不怎么聪明的贵族也会了解。那些同情他的人的确会站在他那一边,而内陆大公国也将在他母亲的地盘上密谋某种紧急状况,好让他在那儿出现。然后,他就能替自己扩大支持,进而煽动他梦寐以求的内乱,建立只效忠他的内陆王国。即使他无法达到那样的结果,他也能引发动乱破坏六大公国的团结和谐,而我却需要这样的团结和谐来保卫我们的王国。”
他停止发言,接着抬头扫视整个房间,我也随着他的眼神凝视。墙上挂满了他的地图,有毕恩斯、修克斯,还有瑞本。在对面的墙上则是公鹿、法洛和提尔司,都是由惟真精准的手所绘制,每一条河都用蓝色墨水标示,而每个城镇的名称也逐一注明。这就是他的六大公国,而帝尊永远不会像他这般了若指掌。他骑着马走过这些路,也曾协助划定过疆界。他效法骏骑对待邻国的方式,曾经挥舞宝剑捍卫国土,但也知道什么时候该放下武器进行和谈。我有什么资格告诉他要如何统治家园?
“你会怎么做?”我平静地问道。
“把他留下来。他是我弟弟,也是我父亲的儿子,”他替自己倒了更多酒,“我父亲最疼爱的幺儿。我向父王提议,如果让帝尊多关照国家大事,他会更快乐,而黠谋国王也同意这么做。我想我会忙着保卫国土不受红船侵害,那么帝尊就得负责增加税收以加强国防,也会处理其他可能发生的内部危机。当然,会有一群贵族协助他,而他也得处理他们之间的争吵与不和。”
“帝尊为此感到高兴吗?”
惟真露出一丝笑容。“他不能说自己不快乐。他并不是要维持干练青年的假象,而是等待证明自己的机会。”他举起酒杯转头凝视燃烧木柴的火焰。房里只有火焰将木柴烧尽的劈啪声。“你明天来见我的时候……”他开口了。
“我一定要在明天办自己的事情。”我告诉他。
他放下酒杯回头看着我。“你一定要这样吗?”他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怪异。抬起头和他的眼神相遇,却无话可说,只得在他面前站稳。“王子殿下。”我拘谨地开口,“请求你准许我明天告假,因为我有……有私事得处理。”他让我站了一会儿,然后说:“喔,坐下来吧,斐兹,别这样。我猜我真是心胸狭窄,想到帝尊就让我陷入这样的情绪状态。你明天当然可以告假,小子。如果有人问起,就说你帮我办事。我能问问到底是怎样的急事?”
我注视着在炉火中跳跃着的火焰。“我有位朋友住在泥泞湾,我必须查出……”
第17节:错过了正式的婚礼
“喔,斐兹。”惟真的声音充满着更多的同情,多得让我无法承受。一阵突如其来的疲惫感袭来,我庆幸自己终于可以坐下来了,却发现双手开始发抖。我把双手放在桌子底下紧握住,好让抖动停下来。我还是感觉得到颤抖,但至少现在没人看见我的虚弱。他清了清喉咙。“回房休息吧!”他和蔼地说道,“你明天需要谁陪你骑马到泥泞湾吗?”
我呆滞地摇摇头,突然间确信自己将会发现悲惨的事实,而这想法可真令人难受。另一阵颤抖袭过我的全身,我试着慢慢呼吸让自己镇定下来,不让自己再度陷入这具有威胁性的病发,只因我无法忍受在惟真面前如此失态。
“是我不对,不是你。我竟然忽略了你严重的病情。”他沉默地起身,把酒杯放在我面前。“是你代我承受这样的伤害。让如此祸害降临在你身上,真让我感到震惊。”
我强迫自己看着惟真的双眼。他看穿了我的欲盖弥彰,深刻明了并且带着严重的罪恶感。“情况通常没这么糟。”我对他说。
他对我微笑,但眼神还是没变。“你真是个高明的说谎家,斐兹。不要认为你的训练都白费了。但是,我太习惯和你在一起了,你可没办法对和你这么熟的人说谎,不只是这几天,更包括了你生病的日子。如果其他人对你说:'我知道你的感受。'你可能觉得那只是客套话,但我就会认为那是真的,而我像博瑞屈一样了解你。我想我不该在接下来的几个月让你挑选小公马,而是向你伸出我的手臂。如果你愿意的话,让我扶你回房休息。”
“我自己来。”我固执地回答。我察觉到他很尊重我,却也轻而易举就看出了我的弱点。我只想独处,把自己藏起来。点点头,了然于心。“如果你精通精技就好了。我能给你力量,就像我时常从你身上汲取力量一样。”
“我不能。”我喃喃地说道,要用别人的力量取代自己的?我实在无法掩饰我的不悦,但当我一看到他眼中透露出的羞惭,就后悔了。
“我曾经也可以这么骄傲地说话。”他静静地说道。“去休息吧,小子。”他缓缓转身远离我,忙着把墨水和羊皮纸重新在桌上摆好,我就悄悄地离开。
我们闷在这里一整天,外面的天色也暗了下来,城堡弥漫着冬夜的气息。大厅里的戏台子都清干净了,人们也将聚在大厅的壁炉周围欣赏吟游诗人歌唱,或是观赏傀儡戏师傅以高超的技艺述说精彩的故事。有些人会一边看,一边制作箭矢,有些人则不停地做着针线活儿,孩
子们会转陀螺和玩跳格子游戏,或在父母亲的膝盖或肩上打瞌睡。一切是这么的祥和安宁,外头猛烈呼啸的冬风也保护着我们。
我像醉汉般小心走着,避免走到人群聚集的地方。我弯着手臂缩着肩膀,而手臂依然颤抖着。我缓缓步上第一层阶梯,出神般地走着。走到楼梯中央的台阶时,让自己停下来
数到十,然后强迫自己继续爬楼梯。
当我踏出第一步时,却看见蕾细飞快地走下来。虽然她身形丰满而且上了年纪,却依然像孩子般健步如飞。当她走到楼梯底时,一看到我就大叫:“你在这里!”好像我是她放在缝纫篮里的大剪刀,拿出来却摆错了地方。她紧握我的手臂把我转向走廊。“我今天就像往常一样不停地上下这道阶梯,我的天,你长高了。耐辛夫人想死你了,都是你的错啦!她原本就等着你随时去敲她的房门,知道你回来她可真高兴。”她停下来用鸟一般明亮的双眼仰望着我。“那是今天早上。”她向我透露,紧接着说,“你真的生病了!瞧瞧你的黑眼圈。
“
我根本还没机会回答,她就继续说:“到了今天下午你都还没来我们房里,她就觉得遭羞辱而发怒,晚餐时她简直对你的鲁莽大发雷霆,根本没吃什么东西。从那时候开始,她就决定听信你生重病的谣言。她确信你不是在哪里昏倒了,就是博瑞屈把你藏在马厩里,像照顾马儿和狗儿般照顾你。现在你来了,进去吧!夫人,他来了。”接着,她打发我进入耐辛的房蕾细喋喋不休的话语暗藏怪异的弦外之音,好像在避讳什么似的。我迟疑地走进房里,不禁纳闷耐辛是否生病了,或遭到什么不幸。不过即使如此,她的生活习惯可一点儿也没变,房间摆设依旧如故,绿意盎然的植物枝叶茂盛地生长。地上也有些落叶,眼前的景象此时正告诉我,喜新厌旧的耐辛似乎找到了感兴趣的新鲜事物。两只鸽子摆饰是她玻璃动物园中的新成员,而大约一打的马儿摆饰散布在房中。一根很粗的月桂果蜡烛在桌上燃烧着,散发着令人愉悦的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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