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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美少女-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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吡恕�
叶天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闪过些许怀疑：这皮头昨晚两度来唤小杏仙和小菊仙，怎么会不知道妈妈会见的是谁？
呆了呆，叶天对白牡丹说：“牡丹姐，你不用担心，去厨房里用早餐吧。今天下雪，没什么事你就不要出外面了。”他没有把街上发生的血案告诉白牡丹，怕她担心。
白牡丹见叶天一脸的严肃，问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你好像很紧张。”叶天强装笑颜道：“没有，也许昨晚睡得有点晚，精神紧张过度。”
叶天陪白牡丹在厨房草草吃过早饭，两人回到后院。叶天本想把她带到自己屋内，但一想到哑弟躲在那里，知道得的人越少越好。眼下那神秘人未现身，哑弟也似乎很怕有人找到他，形势不明，叶天觉得还是小心为上。
白牡丹意乱神迷地进了东厢房。叶天心里七上八下的。小杏仙和小菊仙昨晚深夜外出，至今未归。本来想找妈妈问个清楚，结果皮头却神色慌张。这一切倒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叶天吓了一跳，刚刚闪过的念头又突然萌发。不会的，不会的，叶天心中暗想，刚才在陈记包子铺门口，虽然血案中的女尸血模糊，看起来有些恶心，但他还是不经意粗略看了一下，那女尸身穿粗布裙，不像是风尘女子的打扮，只是没有头颅，无法看得更仔细。只要那两个丫头能及时回来，就放心了。
哑弟见他沉默不语，像是换了一个人。提笔写道：“走就走了，还有什么可牵挂的？”叶天见他误会自己，笑道：“我一个大男人，哪能如此儿女情长？只是，只是，眼下有件事，我心里像搁了一块疙瘩。”
哑弟歪头看着他，等着下文。叶天想了想，一字一句地说道：“刚才陈记包子铺里发生命案，现场发现一具无头女尸，恰巧昨天深夜小杏仙和小桃仙出去陪客，至今未归。白牡丹有点担心。”
哑弟吓得面无血色，满脸惊恐。叶天又道：“昨晚大雪，这么晚还有人来百花楼接人外出？这件事透着蹊跷，我觉得有点奇怪，不过也许是我多虑了。”
正在这时，突听外面“咣”的一声，紧接着“唉呀”一声怪叫，有人跑进后院。叶天一使眼色，哑弟迅速躲在杂物柜后面。推开门，叶天走了出来。院中一个妇人跌跌撞撞而来，正是刘妈！
只见她脸上一脸惊慌，神色恐怖。脚边掉了一个洗脸盆，水洒在雪面上，融了一片，毛巾也落在一旁。叶天见刘妈这般模样，问道：“怎么啦刘妈？”
刘妈手指百花楼大厅，结结巴巴说道：“妈妈，妈妈……”
东厢房门一开，白牡丹急匆匆走出来，显然也听见了响声。问道：“刘妈，妈妈怎么啦？”刘妈呆了呆，用力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终于定住神，这才缓缓又说道：“刚才，我照例打了盆水，送给妈妈早晨洗漱，不料房门紧闭。连叫数句，里头没人应，我怕妈妈抽大烟过多晕死过去，不得已叫来厨房里的胖头刘。”
顿了顿，刘妈又说道：“撞开门一看，妈妈躺在床上，嘴角冒泡，气息皆无。许是，许是死了……”
第五十五章 迷雾重重
还没等她说完，叶天“蹭”地站起，向大厅直奔而去。白牡丹也跟在后面，两人急急朝妈妈房间走来。还没到房前，只见胖头刘坐在门口，一脸的惊骇。初到百花楼当晚，叶天曾在楼下见过他和皮头在一起聊天。
看见叶天和白牡丹，胖头刘结结巴巴说：“快，快，妈妈不知道是怎么了？”叶天匆匆进房，只见妈妈直挺挺地躺着，嘴角泛着白泡。一杆大烟枪却仍旧紧紧抓在手里，烟嘴斜斜地靠在胸前。
再一细看，妈妈两眼紧闭，眼睑肿成了一个黑泡，脸色也乌黑似漆，被子已滑落床脚，整个人像具干尸般一动不动。
见到妈妈这副模样，白牡丹吓得尖叫一声，用手捂住眼睛。叶天壮起胆子，走上前又细看了看，对胖头刘问道：“你们进来时，妈妈就是这样吗？”
胖头刘依旧惊魂未定，弱弱答道：“是啊，一开始我们还以为妈妈吸多了——以前也有过这般情形，但刘妈叫了她几句都没应，推了好久门也没人开。于是打开窗户，光亮透进来，才看见她脸色发黑，嘴角冒泡，恐是死了。”
忍住头皮的发麻，叶天用力推了推妈妈肥胖的身子，一点反应也没有。他不知道抽大烟过量的人是什么样子。虽说电视上经常报道有人吸毒过量而抽搐什么的，但他年纪尚轻，阅历不多，真实情景从没见过。
白牡丹轻轻说道：“以前妈妈抽过量时，顶多是嘴角冒泡，却不似这般脸色发黑。”叶天伸手拿起床边桌子上一个纸包，打开一看，里面尚有些黏黏糊糊湿嗒嗒的烟肓，叶天问道：“昨晚所吸大烟就是这个？”
听到叶天问，刘妈凑前来细看纸包，不由惊道：“不像是前些天抽的那种。”白牡丹问道：“有何不同？”
刘妈摇头说道：“我一下子说不上来，只是瞧着颜色不太对，似乎黑了些。”叶天低头沉思片刻，又问道：“昨天深夜，妈妈见的是什么客人，把小杏仙和小菊仙接走的倒底是谁？”
妈妈说道：“我不知道，梦兰和小桃仙走后，妈妈有些伤心，早早一个人回了房。有客人来时，我正在后院，后来听说是皮头陪着接待的。”
叶天沉默一会儿，低声又道：“这屋里的东西谁都不能动，大家还是先出去吧。”
退到屋外，叶天忽然想起在刘妈和胖头刘之前，自己和白牡丹也曾来敲过门，更重要的是，皮头这么早居然也在场，问他两句话，似乎还惊慌不已。
于是，叶天对胖头刘说道：“皮头呢？你去把他找来！”眼下，形势复杂毫无头绪，叶天成了唯一能主事的人。胖头刘早听说过叶天勇斗无赖，戏耍崔公子，心中早已佩服不已，听他发出指令，点头转身去后面找皮头了。
刘妈手足无措，眼泪不停流下来，一边哭一边说道：“百花楼上下全靠妈妈打点，虽说脾气不好，但她刀子嘴豆腐心，至少心肠不坏，从不与人结怨。什么人这么狠毒，居然害死了她？”
眼见妈妈突然身亡，白牡丹不禁也流下眼泪。她何曾不知道妈妈的为人？虽然有些贪财，但她对姐妹们却还算不错。叶天见她们两个哭哭啼啼，心里也不由得有些落寞。一天之内，百花楼走了两个姑娘，妈妈身亡，竟然连遭重大变故？
虽然不能确定妈妈是被人毒死的，但百花楼之外，百米之遥的大街上也突然出现血案。不由得不让人有所联想，产生恐慌。
胖头刘去了不久即匆匆而回，一脸失望地说道：“皮头不在后院房中，问了些老妈子都说没看见他，不知道去哪儿了。”
叶天心里的怀疑越来越大，对着白牡丹问道：“皮头能去哪？能找着他吗？”白牡丹知道叶天在怀疑皮头，细想了一下说道：“皮头只是个粗人，平时虽然凶神恶煞，却也不是个坏人？”
叶天见白牡丹如此肯定，只好暂时放下怀疑。正在此时，正对着妈妈房间的刘妈突然脸色大变，手指屋内，嘴里结结巴巴说道：“炸…炸…炸尸啦！”说罢，两眼上翻，一头栽了下去。
众人大骇，一惊之下回过头朝屋内看去。只见原本一动不动的妈妈半身挺起，两眼直勾勾盯着屋外，眼神森然，可怖之极。
白牡丹大叫一声，跳了开来。胖头刘也嘿嘿数声，吓得脸色苍白。叶天头皮一麻，定住神，壮着胆朝屋里面进去。他是一个来自现代社会的高中生，不像当时的人那般迷信神鬼之事。所以，虽然有些害怕，但也猜到可能是妈妈并没有死过去，只是一时昏厥，现在醒过来了。
大家见叶天如此不怕，居然只身走过去。也终于淡定下来。一个接一个慢慢走过去。只见妈妈坐在床上，眼睛看着众人。白牡丹见她似乎还未醒透彻，于声轻声叫了一句：“妈妈，你怎么了？”
妈妈目光漂移不定。顺着声音，找到了白牡丹，看了看她，没说话。刘妈又道：“老大姐，你没事吧，好些了吗，可吓死我了。”
妈妈又看了看刘妈，眼神依旧迷惑，也没理她。叶天嘻嘻一笑道：“妈妈，抽大烟抽傻了吗？怎地不认识我们了？”
妈妈看着叶天，一脸茫然，似乎根本不识这个人。低头看了看手中兀自紧握的那杆大烟枪，突地一扔，丢在地上。
众人吓了一跳，不知道妈妈为何做出如此举动。只见妈妈丢完烟枪，“呸”的一声吐一口口水，又用力擦了擦嘴角的白泡，突然张口大骂道：“你个恶鬼，我怕你啊！滚开！”说完，双手乱舞，在胸前一阵狂抓，似乎在和一个无形的人搏斗。
刘妈满脸惊恐，走上前来抱住妈妈哭道：“老大姐，你这是怎么啦？”妈妈被刘妈抱住，双手兀自在摇动不已。
正双手乱动，见刘妈满脸泪水看着自己，妈妈突又伸出双手，居然替她擦干脸上的泪，一边擦一边嘴里嘟囔道：“不哭，不哭，小孩子不能哭，不然恶鬼会来抓你去！”
刘妈一大把年纪居然成了小孩子？看来妈妈虽醒，神经已然错乱。白牡丹和叶天伤心不已。刘妈哭道：“老大姐，你这是怎么啦，怎么变糊涂了？”
叶天呆了片刻，不忍再看这心酸的一幕。慢慢走出房门来到后院中。他心中暗想，妈妈显然是被人下了毒，但下毒之人没想到妈妈长年吸食（鸦）片，一般毒物已经奈何不了她，所以中毒后，一时晕迷如死人，过后不久却又醒来。
可怕的是，毒虽不至死，却让妈妈失去神智，从此发疯。什么人这么狠毒，会去对一个老（鸨）下手呢？
正在乱想，后院门一开，外面走进来一个高大魁梧的和尚，正是了空大师。只见他手里拖着一个人，急急走到院中，一看见叶天，嘴里大叫道：“贤侄儿，你在这儿啊！你看看这是谁？”说罢，把手中所拖之人一把扔在叶天面前。
被扔在地上之人，身材高大，满脸横肉，一身打手装扮。叶天用手把埋在雪地里的脸转过来一看，正是皮头！
皮头怎么会在这儿？刚才找他没找着，怎么被了空抓着了。再仔细一看，却发现皮头所卧之处，有血流出，衣衫红透，片刻间白白的雪地，已被浸染得红红一片。
叶天吓了一跳，大叫一声退了开来，惊恐问道：“了空师叔，你怎么不问青红皂白，出手就把人杀了？”了空把眼一瞪，反问道：“叶天，你怎么不问青红皂白，就说是我杀了他？”
叶天摸了摸头，问道：“这人知道些事，我正要问他。不想就这么死了，人是你拖进来的，我一时着急，就这么问了。”
了空好奇地问：“这人知道什么？很重要吗？”叶天点了点头，但很快又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我现在脑子里一团乱麻。”
了空大笑道：“你这么聪明的一个小子，居然也会一脑袋浆糊？我今天来这儿，本是要来告诉你另一件事的，但刚走到后院门口，就发现一个人倒插在雪地里，腹间血流如注，不知被什么利刃洞穿一个口子，当场毙命！”
叶天大惊道：“那你可曾看见行凶之人？”了空摇摇头：“我也正纳闷，只见死人不见活人，一片雪地却连个脚印都没留下。我还寻思是不是你小子用洋枪把人家打死了呢，这才把死尸拖了进来。”
叶天瞪着眼，心里又惊又怕。一夜之间，百花楼妈妈遭害，皮头被杀，两位姑娘深夜被人接走，至今未归。去哪了大家都不知道，仅有的两个知（情）人也迭遭不测！不知不觉之中，百花楼已是风声鹤唳，笼罩在一片恐怖之中！
第五十六章 白色恐怖
见叶天呆呆发楞，了空喝道：“叶天，发什么呆啊？”叶天苦笑道：“你还不知道，百花楼里昨晚两位姑娘外出陪客，至今未归。今天早上妈妈又突然晕死，醒来后神智不清，发疯犯傻。刚刚，又死了一个看家护院的皮头！”
叹了一口气，叶天又道：“更骇人的是，我们居然什么都还不知道！”了空挠了挠头，嘴里慢慢吞吞说道：“还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叶天见他欲言又止，不由得问道：“什么事，师叔倒是说啊？”了空看着叶天，绷着脸问道：“昨晚你们百花楼走了不止两个姑娘，还有两个出城了是吧？”
叶天奇道：“是啊，出城的两位姑娘被一个叫洪钧的状元给赎了身，他们连夜出城回吴镇去，你是怎么知道的？”
了空说道：“只怕他们没有回到吴镇，昨晚就已归西了！”叶天眼前一黑，差点没晕过去，急急问道：“怎么啦？”
了空道：“这些日子以来，静空师兄交待我多到苏州城内外走走，暗中查访那天我们看到的神秘人。如果是一慧那欺师灭祖的恶贼，才好应对此人，觅机报仇。”
叶天脑中一片混乱，心中杂念纷呈，不知道梦兰和小桃仙她们怎么样了？只听了空又缓缓说道：“昨天晚上，我在醉仙楼喝酒到很晚，不想浑身酒气回桃仙寺让师兄发现。就在城内城外闲逛。”
“逛着逛着，不知道怎地就来到了苏州城外，到了午夜时分居然狂风大作，雨雪交加，我冻得不行，只好四处寻找看是否有农家避雪。可能是走得太偏，找来找去没找着农家。却在一条官道上发现了一顶轿子。”
听到轿子，叶天想起了洪钧那顶官轿。只听了空又说道：“那顶轿子没有人抬，被人用刀剑砍开了几个口子，已破烂不堪，轿子的扶手和抬杠也断成数截，散乱在四处。这顶轿子歪歪扭扭停在路中间，轿帘已打开，里面却空无一人。”
“没有人？连轿夫都不见？”叶天不由问道。了空舔了舔嘴，突然大叫道：“不说了，不说了，冷死了！我们去醉仙楼边喝边说吧！”
叶天道：“不用，我叫厨房烫一壶酒，我们就在这里坐着聊！”他生怕自己和了空离开后，再有什么事发生。现在骇人之事连发，如果白牡丹和哑弟再发生什么，那就糟糕了。所以，喝酒也最好不要离开。
叶天一把拉住了空往前院走去。一边走一边大叫道：“后院里面的人听着，外面天冷，还有歹人出没，大家把门拴死了，一个都不许出来！”他大喊大叫，其实是叫哑弟不要乱走动，他只身藏在杂物间，不知道外面迭遭变故，危险重重。
因为下雪，外面天寒地冻，后院众人都在房中取暖，尚没有人出来。走了几步，叶天又折回到皮头尸首旁，拉过屋角一个破斗篷，盖在尸身上。
了空和叶天两人来到前院，白牡丹和刘妈留在妈妈房间，她们二人守着妈妈怕她乱走乱动。叶天对白牡丹和刘妈说道：“你们不可乱走，更不可外出上街。”
白牡丹见了空这个大和尚来了，心里安稳了些。那天她也见过这个大和尚，武艺高强。有他在这，像是有了个保镖。白牡丹点点头，从里面关上了房门。
叶天在厨房找到胖头刘，叫他炒几个下酒菜。随后又在厨柜内摸出两坛酒。和了空两人在大厅里支了张桌子，慢慢喝起来。
两杯酒下去，了空脸色渐渐红润。叶天暗藏心事，草草喝了一杯，急急问道：“了空师叔，你看见的那顶轿子，怎么就知道是百花楼的？”
了空啜了一口酒，缓缓说道：“轿子七零八落，我见着奇怪，四下又找了找，在官道旁的一个深沟里，发现了几具男尸，每具尸身都是胸腹间一个血窟窿，想来都是一剑毙命。行凶之人不会超过两人，甚至很有可能只有一个人。”
了空眼望半空，似乎在沉思。只听他又说道：“当时雨雪初下，地上脚印还清晰可见，脚印集中在两块，一块在轿子前井然有序，是那四个抬轿之人，脚步没乱显然来不及反应。可怜他们身佩利刀，却没来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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