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美少女-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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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见众美女中飞奔出一人，手里拿着一块玉佩，快速冲到崔可晶面前，一下把玉佩塞到他嘴巴里，绞了一绞，嘴里还问道：“好不好玩？爽不爽快？”

正是小杏仙。谁也想不到平时柔柔弱弱的她突然出此骇人举动。崔公子手被绑，嘴被绞得生痛，“呼噜呼噜”说不出话来。牵着他的梦兰看着小杏仙动手，也不阻拦。大厅里众人个个目瞪口呆。

小杏仙又用力绞了几下，把崔可晶绞得牙龈出血，嘴角流泡，才恨恨地拿出玉佩，重重地往地上一摔：“肮脏下流的东西，还给你！”说完，走开了。

走了几步，小杏仙忽又回来，在自己身上摸了摸，掏出几个铜板，朝着崔可晶脸上丢过去。铜板砸在崔可晶脸上，哗啦啦撒了一地。“赏你了！”小杏仙大声说道。

这一幕出人意料，但大家很快明白了小杏仙的意思，“哗”的一声，众美女哄堂大笑。连大厅门口几个无赖都忍不住轻声喝彩。

看到小杏仙对崔可晶如此恨之入骨，妈妈心里终于明白这崔可晶是个极品，虽说有钱但也不得姑娘们喜欢。叶天说得有道理。只好悻悻走回桌子边，一屁股坐下不再说话。

崔可晶嘴巴痛得要命，光着身上冷得直打抖，嘴巴痛得要命，只好低头一声不吭。押着宋五的叶天，远远看着崔可晶那副狼狈样，大声笑道：“老老实实嫖（娼），拒绝发狂变（态）！维护窑姐权益！”

众美女不知道他说什么，但也大概猜得出是为她们说话。叶天又用枪推着宋五，两人一起来到崔可晶面前，问道：“怎么样？崔大公子，同意我的要求吗？”

崔可晶哭丧着脸，嘴里“丝”的一声，又“呼”的一声，吐一口血水出来，胡乱应一句：“不行又能怎么样啊？”叶天笑道：“不同意就把你变成太监！”崔可晶脸都变白了，只好无奈地点头。

叶天见他点头，又望向张二问道：“张二爷，你怎么样啊？”张二见崔可晶同意，也无话可说，只好轻轻说道：“好吧。”

一旁的小桃仙突然大喊道：“不行！”众人奇怪地看着她。只听小桃仙说道：“他们是无赖，无赖可以耍无赖，说话怎么可以相信？”

她嘴里一口一个无赖，把门口那堆人骂了个遍。叶天暗暗好笑，这小妮子口无遮拦，不过骂得倒挺痛快。

张二脸色一沉，说道：“依你说怎么办？”小桃仙大声说道：“立字为据！”叶天在一旁笑道：“要耍无赖，立字据也没用。桃仙妹妹，不用担心。自古以来盗亦有盗，隋末草莽英雄程咬金，宋代水泊梁山宋江，都是落草为寇的乱世枭雄，但个个侠风义骨，正气凛然。”

叶天又回过头来对着张二道：“张二爷虽不能比肩隋末英雄和梁山好汉，但江湖道义还是不会忘的。不然，传了出去，脸面何在啊？”

张二傲然说道：“小桃仙，你也太小瞧我们了。这位小爷，你把宋五爷和崔公子放了，我们马上就走！”

叶天说道：“张二爷说话算话，但崔公子就不一定了。”一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正是那天他和了空逼着崔可晶写下的不可再骚扰梦兰的字据，上面还有这个色情狂用自己的血盖的手印。叶天把纸递到崔可晶眼前，问道：“这是你自己绝不为难梦兰的字据，怎么可以出尔反尔，如此不守信用呢？”

崔可晶嘴巴生痛，低低说道：“我不是来找梦兰的，丝！我是来找白牡丹的，哪想一进房间，丝！她们两个都在？”

一旁的妈妈听了脸色惨白，她只是想多赚两个钱。回头望了望白牡丹，脸露哀求之色。白牡丹知道，再说下去，妈妈的脸会挂不住，于是说道：“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崔公子已答应不再到百花楼来，如此就算了吧！”

说完，把手中的绳子一丢，却不给崔可晶松绑。崔可晶呆呆望着面前这个几乎到手的美女，心中又急又恼，冷不丁梦兰在后面用力踢他一脚，“快滚！”

崔可晶踉踉跄跄冲出几步，一头扎向前厅，几个无赖躲闪不及，只好把他扶住。叶天手一松，把宋五推向那群无赖，身子一闪，回到白牡丹和梦兰所在的楼梯处，手里的枪口仍然指着前面。

张二看着黑洞洞的枪口，恨得牙根直痛。这本是他的枪，可现在却指着他自己？气急败坏大喊了一句：“走！”，推开门，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崔可晶夹杂在一群无赖中，远远回头望着白牡丹和曹梦兰，心里的苦恼更甚，带了这么多人，却还是没有得手，嫖个窑姐这么难？真失败！

猛地一跺脚，崔可晶终于垂头丧气地远去。

叶天看着他们离开，慢慢弯下腰，捡起了小杏仙刚才砸在崔可晶脸上掉落的铜板，故意奇怪地叫道：“咦？崔公子的卖身钱都不要了？”

小桃仙没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妈妈狠狠瞪她一眼，来到叶天面前，看了看他手里枪，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伙无赖是打发走了，也答应了不找麻烦。但官府呢？你忘了，那天崔世奇老爷还向官府请兵抓人呢？”

叶天眼睛眨了眨，说道：“这回，我敢打赌，官兵不会派人来。”妈妈很奇怪，问道：“为什么？”

叶天笑道：“据我所知，那崔公子的老爹好像不允许他的宝贝儿子到你这儿来。”妈妈没听懂，问道：“不对啊，那天崔老爷还想在我们这包场呢。”

叶天道：“包场归包场，那是为了迎合京城来的贵客，这只是官场溜须之术，不是他的本意。应酬可以，但自己的儿子这么干，肯定会不高兴。”

妈妈忽然想起，那天晚上自己去找崔世奇，人家连面都不见。第二天也仅仅是路过才来解包场之约。而且，派来的只是一个管家，自己连轿子都不下。

只听叶天又说道：“上次为什么会派兵来抓我，主要是因为我们向人家要了几十坛酒，要不是为了那大和尚，不至于落个敲诈勒索的借口。而这次，我们一没有要人家的钱，二没有要人家的物。官府拿什么来找你的麻烦？”

梦兰在一旁插话道：“可是你拿枪逼人家来着，私藏刀枪，是违反大清律例的。”

妈妈听了一点头：“对啊，枪你是从哪弄来的？这可是个不祥之物！”叶天嘿嘿一笑，说道：“是那张二爷宋五爷送给我的。这破东西弹药短缺，还很落后，只能用来唬唬人。”

白牡丹款款走到叶天面前，轻声问道：“万一那些人告到官府，说你手里有枪，怎么办？”

叶天一皱眉，缓缓说道：“那我们就来个好人先告状！”

第四十三章　夜闯官府

小桃仙从旁边把头探了过来，奇怪问道：“好人先告状？告什么状？”

叶天没理她，对着众人喊了一句：“谁会写毛笔字？”众人一楞，没有人回答。叶天又问了几句，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没人说话。

叶天低低叹了一口气，说道：“都不会写？那就笔墨侍候！”把右手袖子挽起，又苦笑道：“想不到我叶天跑到百年之前，居然成了最有文化的人？”

那黑黑壮壮的皮头反应最快，闪身跑出了大门。只听一阵脚步声，他似乎跑向斜对面的醉仙楼。不一会儿，飞快地又跑回来，手里捧着砚盘和毛笔，估计是连说带抢，把人家的笔墨弄来了。

在百花楼里，皮头只能吓吓普通客人和这些小姑娘，大事一来，大气都不敢出。现在，眼看叶天独斗那么多无赖，胆大机智，还有文墨，可谓文武双全，绝不是一般人，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叶天不由得暗暗好笑，脸上却故意装出高傲的表情。一努嘴，示意他把笔墨放在桌子上，一伸手把笔操起，在砚盘里吸饱了墨，开始写状子。

拿起笔，却觉得沉重似铁。在100多年后的现代，谁还会毛笔写字？一块钱一支的签字笔到处都是，细细的笔芯写起来顺手极了。可现在，这么大一坨，从没用过，怎么写？

正想着，拿着毛笔的手有点酸，轻轻一抖，笔尖一滴黑乎乎的黑汁淌了下了，掉在纸上。叶天一皱眉。旁边的刘妈赶快拿了块抹布就要去擦，白牡丹叫道：“不可，换张纸吧。”

全部人都把叶天看成了救世主，大家围成一圈，呆呆等着他落笔。

叶天也很着急，文言文这东西，他不是很擅长。在100多年后的现代，找不出几个人会用文言文写文章。而且，他的毛笔字也根本写不好。要是哑弟在就好了，叶天曾经和他笔谈过。他的字写得很好，想必文采也不错，写个状子应该问题不大。

终究还要写啊。叶天憋了一脑袋汗，终于歪歪扭扭在纸上写下了两个大字——诉状。

看着写自己写下的这两个“毛笔字”，叶天觉得自己没脸见人。这哪是两个字啊，简单是两滩黑色的水，笔划粗粗，东倒西歪，两个字大小不一，隔得天差地远。

众人个个只是白丁一个，见他终于写下字，心里都一阵高兴。叶天看着大家期盼的眼神。苦笑了一下，虽然初中高中学过不少古文，但终究也不知道古代状子的格式该怎么行文，只好尽量用文言文的语气慢慢写道：

“苏州知府大人勋鉴：兹有苏州城内百花楼，素常遵纲守纪，合法经营。然苏州织造崔世奇之子崔可晶，屡次淫欢放荡，恣意妄为，行人所不行之事，苟且无状，视众女如死物，虐待如猪狗，乃至有伤风化，恶伤无辜。更有甚者，勾结地痞恶霸，寻衅滋事，横行乡里，欺行霸市，如此不法之徒，于伦理道德所不忍，于朝廷法度所不容。恳请知府大人受纳此状，严加查实，加以问罪，以整肃法纪，惩治恶行。”

写到这儿，叶天已是才思枯竭，再写一个字比要他的命还难。说实话，一个高三学生，能写到这种程度，也算可以了。

叶天把头抬了起来，看着妈妈说道：“你叫什么名字？”妈妈奇怪，反问道：“问这个干什么？”叶天笑道：“你是百花楼的法人代表，也是主要起诉人，你要做告状人啊！”

妈妈一听，眼睛瞪得溜圆，手摇得像拨浪鼓：“不行不行，这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我可得罪不起这些大爷！”

叶天傻眼了，她不当告状人那还怎么告啊？刚要发火，却见白牡丹一挽袖子，露出一截白藕般的手臂，放到嘴里轻轻一咬，手指滴血，在状子上按了一个血印。抬起手来，她轻轻一笑，说道：“妈妈不好出头，我们来吧！”

白牡丹这一带头，梦兰也撸起了袖子，小杏仙、小桃仙个个甘示弱，争先恐后在状子上盖了手印。小菊仙迟疑了一下，也在上面盖上手印。

妈妈见大家个个主动，讪笑道：“不是妈妈不肯，自古民告官没活路。到时候如果不利于大家，总得有个回旋的余地。总要有个人帮着说好话打圆场。”

白牡丹轻轻说道：“知道了，妈妈。你大可不必自责，我们知道这其中的利害。”

叶天把状子吹吹，待墨汁干了些，卷了卷，放入怀里。大家一起看着他，不知道他接下来要干什么。

叶天说道：“妈妈的担心有道理，不要说现在，就是百年之后民告官能赢的也是极少。所以，我写这个状子，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拿出来。真要到苏州府去击鼓鸣冤，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

妈妈听他这么说，不由得连连点头。梦兰不由得问道：“写了又不告，那还写它作什么？”

叶天微微一笑，说道：“状子可以告状用，也可以用来吓人啊！”梦兰一双妙目瞪着他，不明白他说的话。

白牡丹毕竟冰雪聪明，很快明白了叶天的意思，问道：“你是说，拿着这个交给崔世奇大人，让他有所警觉？对儿子严加管束？”

叶天大大咧咧拍了拍白牡丹的肩膀，大笑道：“知我者，白牡丹也！这崔世奇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如果自己的儿子被一伙窑姐告到官府，怎么说都不是一件好事儿。官场之人，脸面最为重要！”

白牡丹被叶天拍着肩膀，听他说什么知己，心里泛起了小小涟漪，脸不由得红了起来。说也奇怪，她接触过的男人不少，对这些人她从来都是假情假义，早就对男女之情死了心。一个被世俗所不容的窑姐，能有多少真感情？

可对这个奇怪的小伙子，白牡丹动了心。

叶天哈哈一笑，说道：“诸位美女！各回各屋，各找各妈，早点睡觉去吧。”说完，迈步出了百花楼。小桃仙追出来，傻傻问道：“叶天哥哥，这么晚了你去哪儿，你不睡吗？”

叶天用手摸了摸小桃仙那张呆萌呆萌的脸，说道：“你们有福气，可以早点睡，我就不行了，还要飞镖传书呢！”

众人站到大门口，眼看着叶天身影慢慢浸入无边的黑暗之中。

天色已近四更，启明星在天上一闪一闪发着亮光，东边的天空已经微微泛起了鱼肚白。苏州城街上却还是夜色阑珊，一片安静。远处，不知道是谁家的公鸡报起了晓，中间还夹杂着几声狗叫，古城苏州像一个将醒未醒的少女，迷离而有富有魅力。

早在几天前逛街时，叶天就特意找过苏州知府所在地，也找过苏州织造府。在电视剧《雍正王朝》中看过抄家，得知苏州织造是个肥得流油的官，他想看看古代的好单位建造得怎么样，是不是比市里的政府大楼还要气派。

有困难找警察，有冤屈就上访！叶天一边心里想着，一边信步来到苏州织造府——他要找的是崔可晶的老爸崔世奇，来个好人先告状，让他好好管管自己没出息的儿子。

苏州织造府位于苏州城南，坐北朝南，占地广阔。一堵长长的灰瓦白墙，高约一丈，把整个苏州织造府围了起来。朦胧的夜色中，依稀可以看见，里面绿柳红杨，雕梁画栋，透着淡雅的古典美。

此刻，叶天站在府门前，看着紧闭的大门，傻眼了。

好人告状，也要把状子送到人家手中。怎么送？砸门？那不直接暴露了吗？最好偷偷投送，让崔世奇摸不着头脑才能起到震慑作用。飞镖传书？哪有那么容易。把状子贴在门上？状子上的字写得像蚯蚓，连当时刚开蒙的小孩都不如，搞不好守大门的还以为是谁家的小孩子搞的恶作剧呢。

无论如何也不能贴在这临街的大门上，要不然，早上来个卖早点的，把状子裹着煎饼卖了怎么办？

再看看那堵墙，笔直高耸，不是那么容易爬过去。

好在叶天爬得过去，在江城中学时，他爬的围墙比谁都多，历来是爬围墙高手竞赛中的一等奖获得者，不管学校用玻璃还是用铁丝，还是在前面修一条深沟，从来都不能挡住叶天那颗永远向着网吧的心。

挑了一个安着透气窗的墙面，虽然这个窗离地面还很高，但叶天弹跳还可以。退后十几步，深吸一口气，蹬蹬助跑几步，叶天蹭地跳起，一把抓住透气窗的栅条，来了个引体向上，再把右脚斜斜地挂上去，一使劲，骑在了墙上。

接下来简单多了，只要找个落脚的地方往下跳就行。叶天往下仔细瞧了瞧，发现下面是一个花园子，靠墙脚边似乎种着一排花花草草，正是一块好的下脚地。

叶天向四周看了看，刚想跳。忽见不远处，一个灯笼由远处慢慢而来，叶天吓了一跳，一俯身紧紧贴在墙头上。

一阵碎步声，来了两个人，看样子是两个丫环，她们一个手里打着灯笼，一个手里端着一个大托盘，里面放着一个茶壶几个茶碗，中间还放着几样苏州小点心。只听其中一个丫头低声骂道：“这么晚了，老爷还在等什么客人？搞得我们都不安生？”

第四十四章　窃听风云

叶天趴在墙头，眼看着两个小丫头经过墙边又慢慢走远。心中暗想，她们口中说的老爷，在这苏州织造府里，肯定是指崔世奇了。这么晚还在会客？刚好，叶天老爷也要找他，正愁找不到崔老爷呢，跟着这两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