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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蝎宠后-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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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当真没想到,你能这么狠。”贺术砥说。

“我……我……”夕颜直望着贺术砥,颤抖着苍白的唇,大眼突然迸出眼泪,“对不起……对不起……”

贺术砥再次缓缓举起了右手。

夕颜全身颤抖如要崩溃,将一双染血的纤手紧紧收在胸口,泪水如决堤的河流一般奔涌。对贺术砥再次举起的大刀视而不见,只是泪眼婆娑的不断的对着面前的男人抽噎说着:“……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想的、我真的不想杀你的……我宁愿你杀了我……可是我没有办法,我要保护恪哥哥,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我知道是我不好……我知道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你杀了我吧……”

即便早就说过要杀了他,甚至也曾想好了等孩子出世以后就要让他死去而夺权,她一直都有这个决心。可是,在她所有的想法里,她却从未想过由自己亲手夺去他的性命……当这一天真正来临,她亲手杀了他,竟是那般准确的一击便刺入了他的心脏……可是却也仿佛同时洞穿了自己!

究竟她是恨他如此之深,还是将爱埋得如此之切?疼痛,恐惧,害怕,后悔,沉重,甚至绝望……许许多多情绪纷杂的涌入胸膛,让她的心瞬间崩塌!

☆、第一百七十四章  三个男人(二)

殷红的血,不断从他心口的刀尖上滴落,在他沉黑的衣袍上看不见,却在他脚下的地板上不断扩大着面积!刺得她的眼不能再视,她抬起双手想要遮住眼睛,可是满手的鲜血,更是让她战栗得几乎站不住!

“呜……”紧握成拳的手揉在紧闭的双眼上,眼泪冲淡了血水染红了她的脸她的腕滑落。

举起的大刀,终是又慢慢落下。

“我果真……”对面的贺术砥,轰然倒地。

响声惊醒了夕颜,她拿开双手睁开双眼,然后垂着头怔怔的望着躺倒在她脚边的贺术砥。那双从来霸道的眼已经缓缓闭上,手上,仍握着那柄大刀,刀柄上的血玉髓,正发着诡红的光。鲜血,朝她漫延了过来,极缓的。然后,染红了她的裙裾,然后,浸了她光着的纤足……足底有温热的感觉,她从不知,血,原来是比身体更温暖……

周围的一切忽然都变得不真实起来,直到耳边传来宣于恪的叫唤声,她才发觉她已经倒在了宣于恪的臂弯中,单蓝蓝与冯妈,也皆担忧的望着她。

她茫然的望向宣于恪:“碹……呢?”

宣于恪眼神稍稍一动:“他去救宣于重了。”

什么……?

宣于恪刚说什么……?

夕颜立时挣坐起来,仿若瞬间找回了神思——宣于重?!他没有死?也没有消失?贺术碹去救他?那么他真的是被贺术砥藏起来了吗?为什么?难道,他是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一天,一直就在防着她这一天?

夕颜猛然推开宣于恪反身朝贺术砥的尸体爬去,一把揪住贺术砥的襟口,却提不起来,就死命扯着摇动:“贺术砥!你这个混蛋!你给我起来,你给我说清楚——为什么骗我说他消失了?!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口口声声说爱我,你口口声声说我伤了你多重,你要我内疚要我心软,可是你呢?!你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难道不是为了再一次的胁迫和伤害我?!贺术砥你这个混蛋!你没资格责怪我,你与我根本一样——”

任凭她如何指责如何发怒,贺术砥都不可能再回答她了,已渐渐变得灰暗的脸上,嘴角仿佛有丝冷然的笑:【既然,你始终打算要我失去所有。那么,你也应该相同如此。】

夕颜望了那张脸许久,突然再又滴下泪来:“……你真的狠心……我不过是夺了你的心,可你却总是夺去我最重要的东西……你说,你这样可怕,我还怎么敢爱你?砥……”

懦弱的心,才是第一次要呈现,可是身后的宣于恪却伸臂将她从贺术砥的躯体边带离。她尚未来得及反应,尚未想是否要挣扎,已听得他说:“他不配你为他流泪,更不配倾听你的心。”

夕颜顿觉恼怒,人已死,她实在不懂宣于恪为何还要这般执意的憎恶贺术砥。不由就向宣于恪:“为什么是碹去救宣于重而不是你?”染着血污的脸上,分明的质问。

宣于恪无动于衷:“因为对我来说,宣于重早就死了。这剩下的生命,我是为你而活。”

“他是你的父亲!”

“不。那个抛却你、伤害你的男人,早已不是你我的父亲。”

“你——”夕颜几乎气极,“你怎么能这样冷酷,宣于恪!”

宣于恪却不再与她纠缠这个问题,说:“宣于重被藏在碧泉宫,贺术砥用上次胁迫你回王城之法胁迫贺术碹,引他前去救宣于重。现在,贺家庄已毁,你是要去追贺术碹,还是跟我远离?”

夕颜未作一想,推开宣于恪手臂:“我要去找碹,和我的父亲!你不认他,我认!”

宣于恪拦住,神色依旧:“你坚持,我自会带你去,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视线。”

“不会让我离开视线?我是你的囚犯吗,以爱我之名?!”夕颜盯着宣于恪那张冷漠的、仿佛戴了一副人皮面具般毫无表情变化的脸,忽然道:“你知道吗,宣于恪?我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厌恶你的这张脸!你还是继续做你的伏晟吧,宣于,配不上你这般冷硬自私的心!”

刺痛,于宣于恪的冷目中闪过。

可是夕颜已对其视而不见,一拂袖甩开宣于恪的手便打算迈出门去。不料却被宣于恪又拉住胳膊:“你在流血。”她头也没回:“我没受伤,是染的贺术砥的血。”一面说就一面再要挣开宣于恪的手。

宣于恪没放:“你的肚子。”

夕颜一愣,停了挣扎,低头才看见自己白色的睡袍上,大片斑驳的血迹。从大腿位置一直到裙边。夕颜一阵眩晕,这时又才发现身体的异样。下意识的轻轻提起一角裙摆来看,正有透明的液体伴着丝丝血水顺着腿部流下……先前的疼痛感仿佛被再次唤醒一般,立时又让她白了面孔。

跟前的单蓝蓝和冯妈也看见了,二人呆愣了一会儿反应过来,单蓝蓝立即就说道:“带她去我的屋子……冯妈,你快去准备些热水还有需要的东西!”

冯妈立即答应了,又忙扶着单蓝蓝返身先带头往西屋去。宣于恪已不由分说抱起夕颜,左腿行动不便却仍步幅比两个女人快,几步赶上就超了过去。路上夕颜看见大勇和小桃倒在院中不同位置,身上都是只穿着睡觉时的单衣,甚至大勇还光着脚,两个人面孔朝下趴在血泊中,显然是逃跑不及被人从后面砍倒的。

白巾匪徒们只在庄中掠杀,院中并没有他们的行迹,那么显然这两个人都是被贺术砥所杀的。只看那后背上利落狠准的刀伤,就知道当时的贺术砥是怀着怎样的冷酷之心而来了……

宣于恪将夕颜抱进西屋直接放到单蓝蓝的床榻上,然后用单蓝蓝的被子给夕颜盖在身上,向冯妈道:“热水我去烧。还需要我去准备什么东西?你能替她接生吧?”

旁边单蓝蓝抢先道:“冯妈需要帮手,你快去找兰音来帮忙,如果她还没被杀的话。”

宣于恪立即转身去了,这时夕颜已痛得蜷缩在床上。

☆、第一百七十五章  三个男人(三)

单蓝蓝在离床榻不远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令冯妈快去做准备。冯妈忙碌的在屋子中来来去去,她只静坐着,然后拿一双清冷的眼睛一直看着在床榻上痛苦呻吟的女子。阵痛令夕颜几乎神志不清,不时迎着单蓝蓝的注视,始才发现贺术碹的眼睛原是和其这般相似……不觉就对着单蓝蓝溢出一丝笑来。

单蓝蓝看见,问:“笑什么?不过亲手杀了一人,就疯了不成?”

呵……夕颜不禁要想,以单蓝蓝这般喜怒难辨、善恶难分的乖僻性情,当年竟是如何吸引并获得贺术敦遥的青睐的?阵痛加剧,夕颜咬牙苦忍,此时,便是那双与贺术碹极相似的眼睛能给她稍许勇气:“我才发现……原来碹的眼睛并不像他父王,而是得自你……”

单蓝蓝目色稍动,盯视夕颜半晌,才又道:“碹儿情况不明,你利落生完孩子,去给我带回来。”声音冷然仍旧,如下命令。

夕颜闻之,不觉又笑,额上的汗已是密密:“我去替你找回儿子,你帮我看着孩子……成交吗?”

单蓝蓝盯了夕颜一眼,却再没说话。

宣于恪去而复返,带回了兰音与贺术础。

看见贺术础平安,夕颜轻松了口气,虚弱对其道:“太好了,你没事……”

贺术础正恍缩着目光迟疑不答,忽院中传来喧哗。宣于恪眉一皱立时转身又朝外去,同时拉着贺术础:“六王子,跟我来。”

原来白家三兄弟在庄中久不见贺术砥从宅院里出来,一面继续烧杀抢掠,远远却看见不知何时潜入的宣于恪出来又带了贺术础二人返去。三人终是发觉了事情不对头,便是忙丢开了不准他们入内的命令快步朝宅院赶来。三人分屋查看,很快就在东屋发现了贺术砥的尸体。

三人正面面相觑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宣于恪与贺术础就闯入了东屋。

贺术础先前并不知道贺术砥已死,甚至不知道贺术砥来了贺家庄,只知是庄子遇袭,虽有呼延复在外御敌保护,但隔窗远望庄中惨景,心下也仍是惶惶。后宣于恪突然出现言夕颜临产需兰音帮忙,他心下一紧未及多想,便与兰音忙忙赶来,还令呼延复快去帮老葛他们对敌。跟着宣于恪直入单蓝蓝的西屋他也不及多想,未料来了东屋才知原是贺术砥死在这里。

心下一缩,还不及去分辩自己心里对于贺术砥的死是什么感受,冷不丁一眼又望见贺术砥后背上短刀的刀柄,顿时身体就是一颤,脸色也变得雪白:“那把刀……那把刀……是夕颜杀的?”他问的是宣于恪。

之所以一眼就认出那把刀是夕颜之物,原是因为那把短刀本是他的,是贺术敦遥的御赐之物,后来夕颜看其精巧甚是喜欢,他就予了她。那时他们尚在互表倾心,于碧泉宫回王城的马车上日日腻在一起,他乐得予她所喜博她笑颜……他还以为昔日甜蜜她已尽忘,却未曾想她还将此物一直带在身边……或还用其千钧一发中救了自身性命!

贺术础突然反手一把抓住宣于恪领口,于他来说这个行动实在意外也实在生硬:“你在场吧……你在场吧?那为什么会是由她?你不是该保护她吗?为什么……为什么还会迫得她亲手杀人?”

宣于恪只是看了贺术础一眼,淡然拿开他的手,然后就转向前方的白家三兄弟:“三位,你们的主子已死,犯不着再继续为其卖命了吧?若是你们仍打算动手,我劝你们还是想清楚了再说。因为我身边的这位,正是先王的六王子贺术础,也是贾梭王的外孙。我想,你们也不会希望除了本国朝廷外,同时还被贾梭王庭追剿吧?”

白大三人再是对视几眼,并未犹豫多久,就对宣于恪道:“我们撤走……请你转告二公子:我们也是迫于无奈,它日还请他能手下留情。”

三人走出,不一刻,就带着白巾匪徒们迅速撤离而去。

贺术碹留在贺家庄做守卫的人所剩无几,只有老葛和另外三人。幸而白家三兄弟已经撤走,庄子里的人虽死伤大半,但总算还有许多幸存。庄子里的房屋虽差不多全被烧毁,但好在整个庄子的大基础还在,生存和生活都能继续……想要回复到昔日生机或许会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但只要不是全无希望,就已是安慰。贺术碹半生的善行,也总算没有全然白费。

天渐渐亮了,失去亲友的村民们虽俱是哀痛,但也都已在坚强的收拾废墟。呼延复和老葛等人在宅院中帮不上忙,就在庄中帮助村民。近午十分,夕颜顺利产下一女,众皆才松下一口气。

只是此女却一分也不像夕颜,伏家之血,竟是比她还要浓厚。待到几日后婴儿面容舒展,张开眼睛,那几乎与贺术砥一模一样的瞳仁,便如报应一般慑得夕颜心底微颤。不由恍惚的想:此女的早产,竟是不是父女俩心灵相通所致?便是要她在此后的岁月中,时时都记得这一日,记得是她亲手将有这一双眼睛的男人毁灭,他的血,已然浸透她的手她的足她身体的每一部分,甚至化为了另一个生命再次将她包围……他说到做到,她将永世都逃不出他的掌心……

贺术碹依旧没有消息,于是夕颜决定赶去碧泉宫。只因为,宣于重和贺术碹,是她生命中最为重要的两个男人,她无论如何也无法继续这样什么都不做的仿佛无止境的等下去。然而所有人,包括单蓝蓝在内都反对她在身体还未复原的情况下这样做,所以她打算趁夜独自偷偷出行。

下在厨房水缸中的适量迷 药让她不用担心响动会惊醒了人,可是当她才从马厩拉出马匹,一个黑影却立在院中挡住了她的去路。

夕颜看清了来人面容。

微弱的月光下,兰音冷着脸,右手握着一柄男子用的弯刀。

☆、第一百七十六章  三个男人(四)

“兰音……我真是没有想到。”夕颜没有放开手上的马缰,看着几步外的兰音,平静的道:“是你传递消息告诉贺术砥我在贺家庄的吧?否则,他不可能会这么快就猜透贺术碹设的迷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最可能的地方又最不可能,真真假假,迷或不迷。如果没有人通风报信将这里的防范措施尽皆告诉,他也不可能那般轻敌的只带了白家三兄弟秘密前来。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向他靠拢的,兰音?”

“从你被宣于恪带回王城那时候开始。”兰音冷冷盯着夕颜,嘴角深深的恨意让她仿佛变了一个人,曾经那些怯懦,娇柔,纤细,怜人,仿佛都是假象。“他承诺我,不会杀了六王子,他会让六王子只属于我一个人……”

“……”

“你老老实实当你的王后不好吗?尊贵,奢华,集所有宠爱于一身……你究竟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为什么还要再来招惹六王子?你已经有许多东西了,为什么就不能把础让给我?你既不爱他,你既不稀罕他……可是我稀罕!我爱!你知道我有多爱础吗?!”兰音迈动脚步,一步步朝夕颜逼近。“是,我是出身卑微,但比你这种只会玩弄人心的蛇蝎女人更懂得爱!原来我想,六王子爱你,只要你能真心对他让他觉得幸福,那没关系,我就永远只做我的不被放在心上的卑贱侍妾也没关系,我只要能看着他就好。可是你终究还是难改本性,你辜负了六王子对你的一片真心,也辜负了我的期望。背叛,是不容原谅的!”

她竟然说:背叛是不容原谅的?她竟然提说‘背叛’?夕颜笑了:“所以你认为你有资格制裁我吗?凭你一个早就背叛了旧主,且不知悔改与感恩,又第二次背叛的人?”

“那不是背叛!从于伏家从来不是我的选择,只有我自己做出的选择才配我的忠诚!我选择的是六王子,我从一开始选择的就是六王子!!而我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六王子,我没有背叛!”

夕颜没有想到,她从来也没有看入过眼中的兰音,原是这般有想法有烈性的女子。【从于伏家从来不是我的选择,只有我自己做出的选择才配我的忠诚!】不畏强权,敢于挑战。敢于爱,敢于付出。敢于成全,也敢于为了爱的人,哪怕是疯狂。这样的女子,实难,不教她动容。

“我一直都找不到机会。你的计划,却帮了我。我会让他们都以为你是去找贺术碹了,而在这战乱的时刻,就算你有去无回从此消失,也不会有人怀疑到我的头上。或许你不知道吧,我并不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兰音右腕随意转动了一下,月光下弯刀的走势熟练而流畅。“不过也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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