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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蝎宠后-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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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于恪无声地伸出了手臂,将靠入怀中的夕颜,轻却稳的揽住。

夕颜将脸熨帖在宣于恪心口:“你答应吗?”

宣于恪将唇贴在夕颜头顶,言语极淡:“何必多此一问……除非你想再听我说一次我爱你。”

这是什么样的情绪?不知何时早已爱她,却又近在咫尺的对她冷酷至极,明明幼年时是那样温柔的一个少年……无辜的不是只有她,他亦丢失了自己许多年。如今的他们,都已改变了太多,便是回到了当初的家也都不是当初的摸样。然而终究,却又无法完全的丢掉,那个自己一直佯装早已不存在的真实自己。为了这一点点仅剩的执着,便是只有将自己再次放逐,和命运来一场悲伤的妥协……

去而复返的伏氏,在门口看见床榻上静静相拥的两个人,掩了眼中的落寞,再又悄悄的退去。没有注意到背后的庭院中,立在花丛后的烟青色人影。俊逸不凡的脸,深邃的眸,注视着屋内女子的一举一动,不放过那张娇媚容颜上一丝半毫的表情变化。

贺术敦遥对他说:因为你的两个弟弟也有此愿,所以我不能帮你。

他说:那便请父王予我们一样的机会,我自己去争取。

他父点头,再道:你有把握得到她的原谅吗?毕竟是你做了逃兵。

生平第一次,对一个问题没有答案……

她会原谅他吗?贺术敦遥说,即便在以为自己是贺术之女的时候,她也仍对宣于重说爱他贺术碹。他最想听她说出的那句话,他一直想要对她说的那句话,都还没有机会说出口。可是那时他却逃了,因为无法面对那个事实,因为无法再有勇气将她和她肚里的那个孩子拥进怀里……说绝不会丢下她的那个贺术碹,懦弱的丢下了她,逃了。

换上正式的装束,是因为他没有自信,亦是想让她看到自己的诚恳。当她的眼睛向他看来的时候,他努力的保持着平静对她微笑,他多么希望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一丝对他的情谊,哪怕是痛楚也好,至少说明他还在她的心里。可是她却没有,她看他的眼神与看老三和老六的一般无二,平静,安静,沉静得如一潭死水。

有生以来第一次,他有了一丝退缩,有了一丝不敢去面对的情绪。因为是他让她信任的那个贺术碹死去的,也许她仍旧爱着,但却已不是现在这个自己。

凭借着身上的功夫,他可以让她丝毫不察的一直跟着她。离开宣于恪的寝室,然后漫步于偌大的宣于侯府,婷婷的身影进入了一间女子的闺房,他以为是她的房间,于是现身在她身后。

她一回身看见他,却没有露出惊讶。

他伸手轻牵了她小臂:“丫头……”

她没有挣开他的手,却是容色淡淡:“还有事?”

他小心看着她的眸子,轻问:“在生我的气?”

未料对面却是淡一笑:“你又无错,我为什么要生气。那种情况,换了任何人都无法面对,你不必为之内疚。我拒婚于你也不是为这个原因,而是因我无意再为他人之妻,我不想再改变自己。”

沉稳的气势,倒叫贺术碹一时说不出话。

夕颜淡淡继续:“在你的身边,我太过依赖。在础的身边,我太过强势。在砥的身边,我终会鲜血淋漓。那都不是真正的我,我都不要。”

“所以,你要留在伏晟的身边?”

“不管他是伏晟还是宣于恪,他都是我的哥哥。只有在他身边,我不会变,也不用变。”

“可是他也爱你。”

夕颜平静看向贺术碹目色:“是的,他爱我。爱我的时间远比你们都久。他能为我死,亦能为我生,我可以任性的霸占他的爱,我可以自私的不予他任何回报,但他永远都会在我的身边。”

“我不能吗?”

“你能吗?”夕颜淡淡的笑,眼中没有任何情绪,说出的话却让贺术碹震惊无比:“你愿意为了我,动用你父王留给你的那份传位诏书吗?”

贺术碹皱了眉,放开夕颜小臂。

☆、第一百三十八章  父与女

“国主早有意传位于你,所以任三王子与六王子相争从不插手,便是私心要令双方两败俱伤而为你铺平道路。传位的诏书早已予你,动与不动亦全在你,国主爱你之深,只你心自知。”

“你……是如何得知?”

“你父为得宣于重之心,恨不能将自己剖心交之。”

“所以,你知道了。你认为我不能为你付出。”

“贺术家的男人,即便那人是深爱之人,也只会为之付出自己愿意付出的部分。你是贺术,所以你也一样。”否则,又怎会任她与贺术础乃至其父都陷于贺术砥之手而不作为?他只愿意与众合作武力救人,却从未想过动用诏书来一劳永逸的解决所有事,只因他爱人之心远不及坚守自己的理想,他不愿意为了任何人稍作退让而做自己不愿做的事。宠她爱她都是在与自己的理想不相矛盾下而为,当有了矛盾,他会尽力去解决,但却绝不会倾尽所有。虽表现形式不同,但其实与贺术砥是同一种人,都是‘贺术’。

不需夕颜再多说,贺术碹已从她眼中读出了她的心——如今的他,已不能再让她觉得信任和安全了,他是真的失去她了。

…………

伏公府邸——

十三与伏公对坐饮茶。

“大约在我七八岁的时候,有一次蔚楠来看我母亲……”十三淡淡回忆,“她摸着我的头笑说,若非是不能,否则定会要了我做女婿……”

伏公看着手中茶杯出神,没有回应。

“当时我不知何意,后来也就忘了……”十三转脸看向伏公,“记得在‘伏香居’我第一次见她,曾说她太像蔚楠必定不好掌控,你当时已知她是你的女儿,却只说有伏晟在就可让她脱不出掌控……你是打定主意不与她相认的吧?为何呢?若早知道你是父亲,事情也许会大不一样。”

伏公开口:“如何不一样?她心中的父亲只有宣于重,我只是那个在利用她们兄妹的野心家。”

十三仍旧不解:“你可以将一切都告诉她,她未必不能理解,至少她会信任你。而你又为何不说与我知道,与我母亲一同皆瞒着我……至少能由我来给她更多保护,不至如今让她觉得自己父亲冷酷。你分明是这般爱她的母亲……”

伏公打断:“但我也恨她的母亲。”

“为何?恨她不等你归来吗?你是侯府世子,她是娼门舞姬,便是爱你,又怎知你会不会真的兑现自己的承诺?况且当时王城盛传你们父子三人皆已战死沙场,若不找个依靠,她如何能生下你的女儿?虽你安全回来了,然木已成舟终已错过,她又能如何改变?你恨她不见你,恨她不肯回你只字片语……所以你答应了王上帮他毁了宣于家。可你终究是没有能见着她,你的心结终究是没有解开。所以我不明白的是:当你知道了夕颜是你的女儿,为什么却还是没有质疑那来自‘蔚楠’的指示?就算这是女为‘救母’而必须要付出的代价,但为什么你没有与那个‘蔚楠’对质?更不愿将事实告诉夕颜呢?”

“因为,”突然插入的冷淡女声,“他害怕面对真相。”

十三闻声惊讶了一下,转头便看见夕颜立在门外庭中,身旁是坐在竹椅由两个小厮抬着的伏晟,管家一脸无措跟在后面:“老……老爷,宣……宣于侯和贵女求见。”显然是多年来叫惯了少爷和小姐,现在要改口做别的称呼,实在不惯。也实在是已伺候惯了这两位本家主子,现在反倒不知该如何拿他们当外人,所以才会这般任他们直入府邸到了伏公面前才知禀报。

伏公未作反应,神情好似早知他们会来一般不觉意外。十三挥手让管家退了。夕颜便不客气的举步踏入厅内,两个小厮抬着宣于恪跟入,放下竹椅在站定的夕颜身旁,然后低头退出。

其实宣于恪的情况并非真的就有这么不堪。经过数月的精心照料和疗养,下地慢慢行走已没有问题,只是夕颜心疼他身体尚未完全恢复且左脚走动不便,便强要他坐竹轿而行。宣于恪如今是拗不过夕颜的软硬兼施,只得依了她。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出场方式。

十三见伏公不置一词,便对二人道:“先坐吧。”

夕颜不看十三,却转脸看了看身边的宣于恪,将右手放在他搁在竹椅扶手的左手背上。宣于恪抬目看了夕颜,然后转过掌心将夕颜纤手握住,同时嘴角一丝暖色。虽极淡,但也足以让认识他的人诧异非常。夕颜回看伏公的方向:“我不会沾你伏家的东西。”

一时厅内极静。

伏公不曾抬眼看二人:“那你来干什么?”

夕颜眼神极淡:“来跟你谈谈补偿的问题。”

“补偿?”

“你欠我二十三年养育,其中还有六年棋子的报酬。”

“我救了你身边的那个男人。”

“毁宣于家你也有份。便是你觉得有恩于他,那也是你跟他的事,我要谈的是你跟我的事。”

“那你要什么?”

“要你的军权,要你的势力。”

“你要这些干什么?”

“做你不敢做的事。”

“你要谋反?”

“是。”

伏公并未太多惊讶,只是问:“为了什么?”

“为了我自己。”

“可以。我可以把爵位让给你,你爱做什么就做什么。”

此话一出,三人都是大大一惊。

伏公终于抬眼看夕颜:“作为回报,我只要你告诉我你母亲的下落。”

夕颜摇头:“你不可能再见到她,她回去她的世界了。”

伏公皱眉。

夕颜看着伏公,眼中没有情绪:“你知道她不是葵达人吧?她没有告诉过你她不是这世界的人吗?出错的时空交叉,难解的神秘力量,将她带来又带走,这本是一个错,爱上你更是一个错。”

夕颜从袖中摸出一物扔在伏公手旁的几上:“这是安姒要我保管之物,是你的吧?”看着伏公神色一变立即伸手将那圆盘状的金坠子捡在手中,拇指在那表面一按,圆盘应手打开如贝壳,一张折叠得小小的蜡纸就从中掉出。

☆、第一百三十九章  坍塌

夕颜看着伏公急急将那蜡纸展开细看,便是忆起那日她问安姒如何肯定蔚楠不是被杀或被抓,于是安姒就将此物交予了她。她得安姒指导才打开此物看见了藏于其内的蔚楠的留信,原以为蔚楠是写给宣于重的,读之却又觉其中有许多的不通之处,所以她对这内容一直是半信半疑。还思蔚楠当日是不是受了什么惊吓,神志昏聩所书。直到近日再看,才算是看通,也终于是看懂了蔚楠所叙之事。

果然蔚楠心中所爱还是伏公,才会在将离之时仍为之牵挂。

只是就连安姒都错以为这封信是留给宣于重的,所以才会许多年来仍在她的手上。她却不曾细想,若是写给宣于重的,又怎会用他人之物来装载并托她保管?大约也是只能怪蔚楠太会做戏,任谁也看不出她的心竟未在宣于重身上……

见伏公看罢神色呆滞,夕颜淡淡再言:“她被不知名的力量捉弄,又带起了这一连串的错误……她是这样认为,但我要去证实。证实我的存在究竟是命运的出错还是刻意的安排,也就能证实,她的到来究竟是不是毫无意义的。”

“你……想找回她?”

“能不能找回或许很难说,但她是我存在的根源,我只想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不应该存在。而我的生命你也有份,你也会想知道你们的爱究竟是不是一个错误,所以你不能就此撒手,我不要你的爵位,我只要你做你应该做的。”

“助你谋反?若你竭尽所能也仍被毁灭,那么就证实这真的是一个错误?”

“不然,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你根本放不开自己的执念,否则也不会这许多年来不愿意去质疑那‘蔚楠’的真假。今日你终于看到了她的真心,便是不管对错你都已解了心结。然而我的心结还在,我不会就此放弃,我也不会要你选择是助我还是看我自取灭亡,因为我定要你补偿我。”

“你既已认定我是冷酷之人,又缘何肯定我会补偿你?”

“我不肯定。”夕颜看着伏公,“我只是先礼后兵。”

“若是我不肯,你会动手来拿?”

“是。你的爵位我不要你给,我会用我自己的手来拿,你的纨绔子弟根本不会是我的对手。我要你补偿只是给你机会,毕竟你是我母亲爱的男人。”

厅中再次寂静。

“你,不愧是小楠的女儿。”

“为什么不说不愧是你的女儿?我的狠劲,难道只来自蔚楠?”

嘲讽的话语和眼神,毫无所惧的直向伏公。那一旁的十三和宣于恪,才终是发觉这一对父女原是这般的相似。而对此,那为父之人知道,那女儿也知道,所以,才更不能相溶。

…………

才出了伏公府转到大路,周围尽闻惶惶之音。夕颜与宣于恪还未及看向窗外,便突闻前方的马夫惊声向他们道:“侯爷、小姐——宫里‘梯云台’塌了!”

夕颜立时脸色一变,不及看宣于恪反应便猛撩开窗口纱帘看向王宫的方向——高耸入云的‘梯云台’,一半已经坍塌!残剩的下半部分,陡立如鬼怪!虽距离太远看不清具体,但隐约可见有淡淡的黑烟从下方飘出!然而不论怎么看宣于重的所在之地都是已不见,那么宣于重呢?

马车立即改道向王宫的方向飞驰,夕颜握紧了双拳也不能止住身体的颤抖:再怎么隐藏都是徒劳,她终究不可能真正的恨宣于重!他是她的父亲,他对她的宠爱无人能及,他给了她最幸福的七年时光!无数个清晨,他在她额上落下一吻将她唤醒。无数个午后,他抱她于膝坐在紫藤花架下听蔚楠弹琴直至她朦胧睡去。无数个夜晚,他拥她在怀于庭院看着星空讲离奇的故事……他怀抱的温度已经深深刻印在她的皮肤,他溺爱的微笑已经永恒映照在她的心底。无论他做了什么,无论他变成了什么样,她都不可能改变对他的感觉,她不能对他得而复失……

反是宣于恪比较镇静。早在十六年前他就已经接受了父亲的死,如今这般屈辱活着如行尸走肉的男人除了也叫‘宣于重’之外,于他根本陌生。便是再次死去,他也不会觉得失去。没有直接的感觉,间接的感觉都是来自夕颜……因为她对宣于重的感情从来比他深刻,再一次失去深爱的人,便如再一次将她的心撕裂……

不禁伸手抚上那张苍白的娇颜,拇指轻轻摩挲被咬出印痕的柔软下唇,让她不自觉的松开了贝齿,呆怔失神的眸子茫然的望向他。“你还有我……不怕。”对面的颤抖似缓和了一些,然而那大眼内的无措却让他仿佛又看见了那个墙头上的小女娃,心疼的感觉带动了身体动作……搂她入怀远比强迫自己远离轻松得多。

从她纵身跳下‘梯云台’,而他的身体快他的思想一步紧随跳下,他就认输了。再怎么假装不爱她,再怎么用冷漠来迫自己远离她,可是数十年修筑的壁垒往往坍塌在一瞬……他输了,反而却轻松了。得不到她又如何,他可以让她得到。情愫难分又怎么样,他可以既做她的情人又做她的兄长。就算世人不解,于他又有何关系,他的世界本来就唯她最重。

指尖穿过她的长发,嘴唇轻贴她的额头,宣于恪未觉自己已再又回归温柔:“不怕……有哥哥在,颜儿不怕。”

王宫内一片惶惶却并未混乱,几乎所有人都在惊恐的朝‘梯云台’的方向张望。因为贺术砥即时将交泰殿封锁了,所以外面的人都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夕颜扶着宣于恪踏入的时候却并未被阻拦,然后他们就看到了整个交泰殿的情况——

跌落的巨石和残垣几乎毁了整个交泰殿,中殿和后殿都成瓦砾,只有前殿勉强还有几片墙柱支撑。与交泰殿临近的宫殿也被殃及,虽不如交泰殿这般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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