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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蝎宠后-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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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介怀的,再再伤她的心……她却是自始至终一心为我从未变过……是我负了她,所以我更不能再让她为我送命……”
“础……”
“二哥是真心爱她……二哥一定会好好的照顾她,今后她会平安幸福……而我,有你就够了……”贺术础终是抬了头,泛红的俊目悲戚看向兰音,“我有你就好,一直都是……”
【我有你就好】
兰音心里尖锐的疼过。
【一直都是】
是啊,何尝不是?
从十二岁被送进‘意凉庄’,她在贺术础身边已有十个年头。人生有多少个十年?又能爱一个人多久?贺术础喜欢她,一直都喜欢她,可是他爱那个女子,他只为那个女子困情而苦……所以爱情不是先到先得。或许她应该嫉妒,或许她应该至少有些恨他,可是她却恨不起来,怎么都恨不起来……看着他为伤了所爱这般痛苦,她反比她还心痛,为什么呢?为什么就这么傻?
兰音流着泪默默将颤抖的贺术础搂入怀中,贺术础紧紧抱着她,口中不断喃喃唤着的却是另一个女子的名字。心口的苦在不断的扩大,眼中的泪更不能停……她多希望自己就是那个‘颜儿’,被他这般深切的爱着,那么即便是被所爱的人亲手伤多少回也是甘愿……
…………
因为有呼延复的帮助,逃离王宫并不是很困难。
但是在她们逃离王城的途中却遭遇了危险。因为她脚上有伤不能正常行走,而王城戒严更不可能通过正常的渠道出城,茱萸不得不背着她翻越城墙。不料被守兵发现,茱萸再次拼死带她逃离。或许是老天帮忙,那夜突降大雨,密集的雨幕阻挡了追兵的视线和脚步,才终于让她们得以逃脱。
但是茱萸受了伤,她也因脚踝的伤口起了炎症而再次发起高烧。
混沌朦胧中只记得有人一直陪在身边,给她喂药擦汗清理伤口,眼前依稀是一张白净的脸。她好像一直在叫着谁的名字,每次都是身边那人答应了,接住她伸出的手轻轻握住。
也不知道过了过久,醒来时天是亮着的,身边却没有人。她慢慢坐起身来四下看了看,渐渐想起茱萸带她到了这处无人的破屋避雨,然后她就昏了过去……屋顶早已破败,只有自己躺着的这个屋角还尚有片瓦。土墙虽还在,却都偏着。门框上没有门,窗框也是空的。
夕颜扶着墙站起来,左脚一触地就钻心的疼。原地站着适应了一会儿,再勉强走到门边。头顶有细细的雨落下,浸得人骨头里都在发寒。叫了几声“茱萸”没有人应,于是再拖动脚步出了门口。
荒废的小院子,杂草丛生,篱笆早已半腐在土中,院门前已不见有路,四周静得怕人……
怎么办?
夕颜抬头看天。
早就知道,自己一无所用。做千金小姐时,宣于重不舍得她学做任何事,便是学刺绣也怕针扎了她手而不让学,她所会之事就是读书写字下棋抚琴。便是跳舞与烹茶,也是后来在红馆中学会,但仍旧不事汤水俗事。入了贺术砥府门,长进的不过是伺候男人的手段。做了六王子妃,添的不过是调度主事之法。
自己一人,她便是无生存之道。
☆、第一百零三章 求死?
唇边不觉浮出一丝笑,笑的是自己,也是命运。它似乎总也要你去做那些你不擅长的事,一再一再的逼出你的潜力,然后离真实的自己越来越远……成为命运所希望的样子。
便是不做人的棋子,也会是命运的棋子……那么是谁说,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
巧合吗,又或是命中注定,她要再回到这个地方?不远处的那座山,曾经常常出现在梦中。便是在那山脚下,贺术敦遥派来的追兵追上了他们,宣于重信赖的部下们一个个倒下,然后只剩她,被带回了王城。十五年了,并非刻意回避,却是如今才又回到了这里……
…………
……
贺术碹找到破屋的时候,已经过了大半日。在屋后发现了昏倒在药罐旁边的茱萸,却找不到夕颜的影子。
一人检查了茱萸的情况对贺术碹说:“她背上的伤怕是没救了,坚持到这时候已是不易。”
“能醒过来吗?”
“属下尽力。”
老葛从前院绕回来:“爷,到处都找了,还是没找到。但是也没有马蹄印和大队人马来过的痕迹,她应该是自己走的。”
贺术碹沉吟片刻,然后对众人道:“你们去周边仔细查找,雨还没有停,她往哪个方向走了都应该会留下脚印。”
于是除了贺术碹和那个正在照看茱萸的人,其他人都再又朝四面散去。片刻茱萸轻哼一声醒来,看清贺术碹,立时脸上一阵激动想要起身,却又力不从心。贺术碹伸手轻按在茱萸肩头令其静下,便道:“她的情况是如何?”
如何?茱萸一愣,立时反应过来,就再次想要挣扎起来:“她不见了吗?!她……”一口气接不上,差点儿再又昏去。身旁那人连忙按住命门再又输入内力,贺术碹亦稳住再道:“已经在找了。不是被抓,应该是她自己走的。我需要知道她现在的状况。”
茱萸急急喘了口气,困难道:“她脚踝上有伤应该走不了多远,快些找到她……她还在发烧,也好几天没吃过东西了,要是昏倒在哪处……”
“我知道了。”贺术碹对茱萸说,又抬头示意了那人一下,然后也起身朝外走去。放眼四周荒无人烟,她会往哪处走?收到老六传来的书信已是送她入宫的五日后,知道她已经出了王宫,他不明白她为什么不回来找他。派人在城中四处打探,听说西门两日前的夜里曾有骚动,好像跑脱了两个女子。他立时追来,好容易才在这破屋发现了踪迹,却是没有她的身影。
丫头,你到底想怎么样?既许我后世,又何妨提前半生?便是自己过不了自己的关,有我你又何须害怕?既知自己无生存之道,仍这般强韧是要如何?莫是要求死不成?
求死?贺术碹心中猛然一惊,眼望不远处的山林,记得山中似有座断崖……会吗?坚强如她,会吗?
脚下一动,步履如飞!他不信她会那么做,但却无法抑制心里的紧张——带着必死之心为爱而归,便是已将所有都放下,若得来的是背叛和伤害,那又该凭何而活?
从未像此刻这般觉得自己的脚步不够快,便是树枝划破了衣衫也顾不上……没错,是这个方向,石阶上泥泞的脚印证明了他的猜测。雨又开始变大了,他飞速前行,过了石阶上到山顶,紧跟着地上的脚印朝断崖的方向快跑。前方开始出现一个模糊的影子,然后随着他的脚步变得清晰。他看见她困难的移动左脚,又停下来抬头看天,裸露的左臂上似有血色,呆立雨中的单薄身子像就要倾倒……
下一刻,他将她接入了怀中。心,终于定下。
她看清了他的脸,却笑得恍惚。伸了右手到他脸上,衰弱的说:“你怎么破相了?”
大抵是先前山中速度太快被树枝划伤了脸,但他未有感觉,更不觉痛:“总比有些人寻死要好。”
她依旧笑:“我早些死了,或能赶得及来还你……”
他淡笑:“可我不愿意等。”
她笑着,再没有力气支撑自己,闭上眼的同时,一颗清泪滑下。
怀中滚烫的热度令贺术碹蹙起了眉,她左臂和左踝上被雨水冲刷得淡淡的血色再次悬起了他的心,贺术碹再不耽搁,背起昏迷的夕颜迅速朝山下掠去。
已近极限的茱萸看到贺术碹带回夕颜,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脸色也迅速灰暗下去。老葛等人常年行走江湖,又怎看不出这死兆。老葛轻声对茱萸说:“茱萸姑娘,还有什么话要我们转达吗?”
茱萸轻轻摇头,灰暗又更添了一分:“我只想和小豆埋在一起……”光彩尽失的眼睛看着昏迷的夕颜,低低如自语:“这一世,总算是还给你了……我……再不欠你……”
…………
……
梦中多了茱萸和小豆,依稀是十五年前的样子……一群人,在一片白色的花海中追逐嬉闹。她急急奔去,被宣于重一下搂入怀抱。‘闺女,怎么学得这么野?’‘因为……我怕你们丢下我。’宣于重笑得温暖,刮她鼻尖。‘傻闺女。’‘我不傻,是爹爹心狠,丢下颜儿一个人。’笑意敛去,宣于重突然不见,花海和其他人也都不见。四周变成血红,贺术砥冷狠的脸出现。‘这就是背叛我的后果,臣服吗?’她吓得后退,贺术砥一把捉住她。‘臣服吗?’贺术础突然出现,被贺术砥一柄长剑抵着心口。‘颜儿救我。’‘不要……你骗我。’‘可是,你爱我,你不忍心看我死。’长剑慢慢刺入贺术础胸膛,白色的衣服上红色迅速扩大,她尖叫出声。突然贺术砥和贺术础的脸开始围着她旋转,‘臣服吗?’‘颜儿救我!’两个声音交杂在一起,像个漩涡不断向她收缩……
入目是贺术碹襟口,她再一次在贺术碹怀中醒来。
贺术碹依旧像不曾睡,微笑轻语:“终于舍得醒来了。”
☆、第一百零四章 以身相许?
喉咙干涸得发不出声,眼皮也沉重得抬不起来。贝齿被轻轻撬开,然后一股温热发苦的液体缓缓流入了口中。贺术碹的气息从鼻端传入,她惊于自己这个时候竟还能脸红。
睁了眼看向贺术碹,那个男人轻轻一笑,再又在她唇上轻吻一下。
她闭了眼,轻语:“……是不是以后我都要这么吃药?”
“如果你愿意,也可以让我这么吃药。”
“你会生病?”
“我也是人,当然会生病。”贺术碹轻笑,撑着脸看她:“重点是,你已允了我‘以后’。”
“……”
“如果你的算术还好,应该承认你的命已经是我的了。没有生存之道,也没有地方可去。那么以身相许这个还法儿,相信你不会再反对。”
“……你不是说过,带个女人在身边浪迹天涯很麻烦?”
“是说过。”
“而且你也知道,我不仅没有生存之道,便是衣食住行都要你照顾。”
“这也是事实。”
她睁眼:“那你……”
“好在我愿意,而你也能吃苦。”
夕颜哑住。吃苦不是重点,【好在我愿意】五字却轻轻刺痛了心脏。没有交换条件,没有要回报的愿意付出,可不是那时宣于重对她的宠溺?这个男人就是用这样的‘手段’,所以才轻易就动了她的心……
她垂眼在他下巴:“你真差劲儿……救人就是为了让人以身相许吗?真是恶趣味……”
贺术碹闻言一愣,随即就笑了。一手抬了她下颌,便再俯吻唇上。言不由衷的话他听得多了,就只有她,是这般可爱。所以他喜欢吻她,也一吻她就不想停下来。
热度升到脸庞,夕颜轻轻推开贺术碹:“……我们在哪里?”
看到夕颜眼眸的回避,贺术碹只是淡淡一笑:“还在先前的破屋边。你烧得厉害,伤口也急需处理,所以我们就地扎了帐篷……也好等你醒来问问茱萸的事。”
夕颜一愣抬头:“茱萸?你们找到她了?”
贺术碹明白了:“她就在屋后给你煎药,是你没有发觉她就自己一个人走了。她的伤很重……遗言说要葬在与小豆一起,还说这一世还给你了,再不欠你。”
夕颜当即愣住,眼睛看着贺术碹的脸,思维却怎么也转不过来:茱萸的伤很重?为什么她没有发觉?她还一直在照顾她不是吗?然后她死了?这……怎么可能?
夕颜呆愣不信的神色让贺术碹发觉了不对:难道她不知道茱萸受伤?所以才以为是茱萸已弃她而去?那么这死讯,对她是否太突然?心下一紧等着夕颜反应,未料那容色却慢慢平静下来。贺术碹稍觉意外之时不觉也想起那曹氏之死来。那时她虽情绪波动很大,但却又很快平静下来,在那之后便再没提过也再没流露出哀伤来。
他不信她是冷心之人,那么,便是将感情锁得异常之紧的人了。
这种人,常常都是极尽可能的自我压抑着,若非是逼她到极致,或偶尔才能在梦中面对真实的自己。
心角某地传来疼痛,再次让贺术碹对自己感到诧异——为什么在她身边心绪的波动越来越大?承认对她认真还不够吗?莫不是要将他整颗心拿去才是罢休?
他生来就对稀奇少见的事物感兴趣,所以他早早就过上了周游天下的生活。女人,他确实也见得不少,但却没料到会在自己的根源之地遇见这样一个女子。她的容貌确实少见,她的性子也确实奇特。被她吸引他本不意外,未料之后的事情却全不在意料……
索性笃定要她之后便不再留手,张了一张网说要捕获她,未料发现却是自己越陷越深。贺术碹不觉对自己苦笑:该怪她将自己隐藏得太深而让他总也看不透吗?还是该怪他自己对稀有的事物没有抵抗力?
忍不住低头再寻了她唇瓣,将她犹在发呆的神思拉回。感觉她先是下意识的回应,然后似乎又回过神来的立即停止,他不由心头好笑,便是刻意在唇舌间添了挑逗。她很快发觉,身体立时表露出紧张。他玩心更起,故意不停,搂着她腰背的右手慢慢下移。
夕颜立即慌了神,忙推贺术碹胸膛。未料贺术碹纹丝不动,手已移到她翘臀。夕颜大惊挣扎:“贺术碹!贺术碹你不能——”
轻笑声响起,同时贺术碹离了夕颜唇瓣。
夕颜一愣对上贺术碹捉弄的眼睛,静了半刻,立时恼怒:“你又耍我!你这个人——”
贺术碹笑打断她:“我也可以当真啊,只要你愿意。”
夕颜的脸腾一红。
贺术碹淡笑再又朝夕颜唇瓣欺近,吓得夕颜慌张推拒。贺术碹笑着轻贴夕颜唇瓣:“放心,只要你不愿,我不会强来,我会等到你点头那天。至于目前,我们就先享受亲吻就好……”
夕颜把小豆坟茔的位置详细告诉了老葛,老葛便和另外一个人带着茱萸的尸体走了。贺术碹说大概需要两天时间,老葛他们就能返回,叫她不用担心。
于是他们还是暂时驻扎在原地,也不知道贺术碹是怎么办到的,明明周围荒无人烟,她却每天都有新鲜的食物可以吃,更甚至,还有羊奶给她补充营养。她知道自己问了也是白问,总之不可能学得来这些生存技能,便是学得来也没有他们那样的身体机能去实现。但是,对这样的待遇她不是心安理得的,随着身体的日渐恢复,心里的不踏实也越来越重。可是反观贺术碹乃至他的那些部下,却没有一个人觉得有什么不对,神情就像是理所当然一般。
她知道这些人是都已经把她当做贺术碹的女人看了……想到这里她就忍不住要脸红:多少天了?每天都和贺术碹同帐而眠,她还希望别人能怎么想?是的,他们没有实质的接触,但她却明显感觉到了贺术碹对她与以前的不同。因为他以前真的只是亲吻,从来不会像现在这样……
☆、第一百零五章 做个小女人?
每一个夜晚,他就更进一步。现在他已经将她全身都摸遍了,亲吻也不只停留在唇上……但就像他承诺的,只要她不点头,他就不会采取更进一步的行动。他只是不断在诱惑她,挑逗她,好像随时都在等着她的投降……
手上忽然感觉一空,夕颜回神的时候发觉贺术碹已从她手中拿走了药碗,来不及阻止,贺术碹就已将汤药送入了口中。一面用眼角观察着她的反应,再下一刻,就朝她倾下脸来。她红着脸,避开贺术碹的视线,却老实接下了他口中的汤药。照例他不会只是喂药,照例这个吻总要持续很久……现在她已经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反应,只要贺术碹这样吻她,她就会不由自主的回应……
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抗拒或者说害怕什么,但心底总有那么一丝不安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消去的。究竟是因为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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