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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蝎宠后-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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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再见到贺术础,感觉恍如隔世。
她对他的感觉变了,他给她的感觉也变了。
没有以为会有的惊喜相拥,迎接她的,是两张冰冷的面容。一张是贺术础,一张是兰音。两人身上都是只穿着睡袍,贺术础坐在床沿儿,兰音坐在床内娇慵的斜倚在贺术础身上,散乱的鬓发与犹带春色的娇颜显示在她闯入之前二人正在所行何事。
“想不到你还活着。”贺术础说,冷冷的语气是夕颜从未听过的。
“础?”
“闭嘴。”贺术础清秀的脸上带着鄙夷,“本王子的名字也是你这个贱奴能叫的?”
一声‘贱奴’当即将夕颜打入冰窟,心下不肯就信,乱了脚步上前,伸手欲抚贺术础俊脸。不料对方一挥手挡开,力道之大险些将她挥跌地上。她踉跄稳住身形急急的回头,未料迎上那满脸满眼的嫌恶:“别用你那双脏手碰我。”
脏手?
“哼,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你当真是命大,这样都死不了。你回来干什么?不会是真的听信了传言以为本王子还在为你的死伤心欲绝吧?”
夕颜瞪视着贺术础嘴角那丝讥讽的笑,忽然觉得面前这个人好陌生。虽一样俊秀的容貌,一样干净的气质,但,他是谁呢?他是贺术础?那个温言软语秀气斯文的贺术础?那个羸弱多病需要她保护和照顾的贺术础?那个为了夏嬷嬷伤心无措的贺术础?那个什么都听她的说还是爱她要跟她生孩子的贺术础?
【础】和【颜儿】的热度尚未冷却,【本王子】与【贱奴】已替代登场。究竟是她错过了什么?还是本就只她一人陷入了戏中?
☆、第一百章 短刀无情
床沿上的男人站了起来,走过来,左手随意捏了她的下颌,俊脸上是嘲弄的浅笑:“干嘛摆出这种伤心欲绝的表情?不是你教我的吗:我的处境太危险,所以只能示弱。不管是对谁,都只能示弱装可怜,心里连一丝得意都不能存有。因为在外面那些老狐狸们的眼中我稚嫩得像个婴孩儿,哪怕就只是一瞬间的表情松懈也足以将自己的心思暴露。”
“这些不是你教我的吗?既然你这么聪明,既然你自愿要替我出头,我当然乐得接受……而且你教得对,所以我第一个要骗过的自然是你。如何?将我这个懦弱的王子完全掌控在手心的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贺术础靠近夕颜的脸:“你知不知道,每当我这样靠近你心里恶心得都快要吐了还要装出一副为你所苦的表情来有多困难?不过也算物有所值,只是简简单单几句情话就让你对本王子这般死心塌地,替本王子做了许多事,现在更还冒险回来看本王子……怎么?以为本王子会像大公主一样下场所以赶不及的要来救我?”
“你是不是也太天真了些?你以为你的真实身份贾梭的力虏王子是怎么知道的?你以为姜涣为什么会作证指控伏家和你?曹宇又为什么再次背叛你?因为是我告诉力虏王子的,因为姜涣早就已经效忠于我了……还记得贺术砥身边有我的人吗?所以也是我故意透露出曹宇之子的扣押地好让封家得手。”
“想问为什么是不是?你以为我真的愿意当伏家的傀儡吗?你以为我真的爱你吗?真是多亏了你将姜氏和武成氏给我纳进门来,姜家和武成家足以代替伏家做我的后盾,不是他们掌控我而是我掌控他们。并且还有父王的支持……这也是多亏了你教我示弱,多亏了你什么都不让我出面的过度保护,所以我现在才能是一个伏家受害者的身份更得父王的保护。”
贺术础松手丢开夕颜下巴,夕颜一个摇晃勉强稳住身体,只能怔怔看着贺术础转身走回床榻坐下,左臂一揽将兰音拥入怀中就是一个热烈的舌吻,同时右手伸进兰音襟口,兰音肩头半退的衣袍应手滑落,那雪白的酥胸以及正在上面惬意揉捏的男人的手就呈现在她的眼前。兰音任贺术础亲吻揉捏着,发出了轻轻的呻吟声,贺术础眼角再扫向她:“你以为兰音的来历本王子真的不知道吗?你以为真的是自己撮合了本王子与兰音吗?实话告诉你,早在你进门两年之前兰音就已经是本王子的人了,而伏家是什么野心兰音也早已经告诉本王子了,不然你以为本王子为什么会那么放心的让兰音怀有本王子的子嗣?”
“你太小看本王子了,本王子可是凉鄍之王与贾梭之王的后嗣,岂是你这等低贱的官奴能够掌控的?又岂是贺术砥那等豪匪后嗣能够打倒的?”贺术础放开兰音,俊脸上再现嘲弄,“本王子勾勾手指你就叛了那贺术砥,他一怒为红颜,正好帮本王子除掉伏家与你。对了,你还没听说吧?伏苓已经被贺术砥杀掉了……你看他多爱你,都下狠心命人杀你了还不忘让伤害过你的人给你陪葬。”
贺术础再次起身,走向床榻右面的矮几,回身再向夕颜走来时,右手上一柄短刀:“可惜你爱的人是我,眼巴巴的跑回来送死……”
夕颜不能动,大眼空洞的望着不断走近的贺术础。一丝冰凉抵上了夕颜的脖颈,锋利的刀刃在雪白的皮肤上压出了一道血痕。可是贺术础的眼神毫无波动,嘴角仍是那抹嘲弄的浅笑,整个人,都是一股阴冷的气息,好像一座俊秀但无感情的完美雕像。
“就凭你的肮脏沾染了本王子的身体就足够本王子将你赐死百回了,看在你也算有功,现在本王子亲手杀死你,你就去地府与你那日思夜想的父亲团聚吧!”高举的短刀上冰冷的闪光,令呆滞的夕颜下意识的退了一步,刀风擦着她的肩膀落下,从她臂上带落一串血珠!贺术础一击不成再次举刀,一个人影忽然闯入,一臂扫飞贺术础跌向床榻,回身拉住夕颜手腕就冲出房间!
“有刺客!”“抓刺客!”“保护六王子!”的喊声响成一片,周围突然有许多火光快速聚来!
夕颜视线模糊,看不清拉她之人是谁,也看不清周围的坏境,一切,都恍如梦中一般的不真实……贺术础骗他?一开始就在骗她?他不爱她?根本不爱她?
脚踝忽然一痛,她跌倒在地。
“主子!”
茱萸?是茱萸的声音?眼睛渐渐看清了眼前,茱萸依旧一身惯常的黑衣,挡在她身前不断击退上前的王宫侍卫。她的脚踝正在流血,周围火光刺眼,并还在不断的增加。
“茱萸……你走吧,别管我了……”
“那不行!我说过这辈子要还给你!”茱萸一面继续拼命一面咬牙回答夕颜。
“你不欠我什么……”
“我不管!我说到做到,这一次我一定不会再丢下你和小豆,要死就一起死!”
一起死?夕颜唇边扯了哀伤的笑,眼前重现巷道中三个奔跑的幼小身影……夜色中追来高举的大刀,一挥之下,三人倒下……“那又有何意义?”
茱萸狠狠踢飞面前一人:“意义在于,黄泉路上不会害怕孤单!”
不会害怕孤单?也许是吧……那一年小豆死了,留下她和茱萸活着。三个人,三条不同的路,却都是孤单……她害怕吗?其实应该是怕的吧,所以才会那样祈望贺术础的爱……茱萸怕吗?应该也是吧,所以才会这样拼了命也要回到过去……小豆怕吗?黄泉路上一人独行,该也是怕的吧……
她从来不愿去想自己做的是对是错,因为其实她根本不信命运能由自己掌握……逞强斗胜的话都是说给别人听的,因为只是不愿意示弱,不愿意好像一点儿都不挣扎的就接受了命运给她安排的苦难……
☆、第一百零一章 卧底
绝望,是在她失去一切的那一年,就已然深植心底……
贺术砥说想剖开她的心看看,看那里面除了宣于重还有谁……因为他不知道,宣于重代表着她曾经拥有的一切,快乐和幸福,都在她失去宣于重的那个时候全都远去,剩下的只有绝望……她想追寻真相,不过是想寻求一个答案:为什么上天要给她这样的命运?究竟是为何,要让她存在?
“走水啦——”“走水啦!”
夕颜和茱萸都没来得及反应,夕颜背靠的那堵墙上的窗户和门扉突然冲出烈火,同时伴着一声爆炸的巨响!茱萸和侍卫们一瞬间被吹跌了出去,就连靠在墙根下的夕颜也被突然的热浪冲得就地一滚!可是有人抓住了她的腰带,混乱中她被某个人背在了背上,然后朝着烈火的方向冲入——
当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已没有了烈火。一个人背着她在房顶上快速的奔跑,耳边是呼呼的风声,“走水”和“抓刺客”的声音在后方越来越远。
她下意识的紧了抓着这人肩膀的手:黑衣,蒙面,感觉并不认识。
黑衣人背着她奔过几座房顶,又飞越过许多高墙,跑过某处花园,再进入某个她不识得的宫殿,扭开墙上石雕的暗钮,带她没入地下的暗门。那人黑暗中准确无误的找到了床榻将她放下,然后点燃了桌上的油灯,转回身来,拉下蒙面的黑巾。
夕颜张大了嘴,惊愣:“呼延复!?”
长相平凡的男人走过来在夕颜面前蹲下,低头仔细查看了一下夕颜脚踝上的伤,又起身拉开夕颜左臂上破裂的衣袖看了看,然后转身往墙边那个唯一的柜子走去。打开来拿了什么东西,再又走回来。
夕颜怔愣看着这个男人重新在自己面前蹲下,抬起她的左腿平放在床沿儿,看了她一眼,然后就脱下她的鞋袜挽起裤管。血糊糊的脚踝上看不清伤口,男人动作熟练的把一包褐色的药粉倒在上面,然后拿起布条缠住,包扎十分简单。
“你……”
“没有伤到骨头。”
“……你为什么救我?贺术砥的命令吗?是要把我关在这里?”
“呼延不是我的本姓,我本姓金,夏碄是我生母。”
“你是夏嬷嬷的儿子!?”
“我的父亲是我母亲的表兄,金峰。”
“你……就是六王子的卧底!?”
“是。”男人草草包扎好夕颜的脚踝,然后站起身来,再又看了夕颜一眼,利落撕下夕颜左臂的衣袖露出伤口,一面抬起夕颜臂膀往那刀伤上敷上同样的药粉一面继续道:“在国主拆散我父母的时候,我母亲已经怀了我,为恐国主迫害,我母亲在生下我之后立即就将我暗中转送了他人。呼延,便是我养父的姓氏。我苦心钻营至三王子身边,就是为了承我母亲的意愿帮助六王子。”
“那你救我……是六王子的命令?”
“不,此次救你无关他人,是我的个人行为,因为我母亲说,你值得帮。”
心头那一点希望立即熄灭,反倒有些诧异夏嬷嬷竟是如此看得起她。
呼延复说:“这上面的宫殿是三王子在宫内的歇息处,不会有人查到这里来,就是查来也发现不了这地窖。现在外面的风声紧,你暂时就在这里待几天,食物我会每天送来,等过几天我找时机送你出去……出去就不要回来了,也不要再出现在人前,三王子对你的死半信半疑,若被认出,你知道后果。”
“每天?你不是该在三王子府三王子身边随时候命吗?”
呼延复眼神快速一动,然后立即恢复:“我在王宫执行命令。”
夕颜还是察觉,不由惊疑道:“莫非……大公主……”眼见呼延复面色一沉,更是大惊:“她是你同母异父的妹妹!你怎么能……”
“此事别无他法!”呼延复低喝打断她,“如果我不做,三王子也会派别人做,而且我的身份会曝光!至少由我下手会让她痛快些!”
夕颜说不出话。她总以为自己做的已够冷血,可是与这些人一比,她又算得了什么?王位之争,历来兄弟相残不是鲜见,便是弑父也是可见。但她总以为这只是那些上位者才会为之的事情,料想不到竟是连他们身边的人也个个都是这般泯灭人性……夏嬷嬷视贺术础为亲子所以以他为重这不稀奇,但呼延复这算什么呢?生母对他未有养育之恩,贺术础对他也未有主仆之情,他又如何能这般轻易的只为秉承生母之愿便对自己有血缘之亲的人下手呢?这倒是重情还是无情?
她一开始就知道这是一滩浑水,但却是越发的令她作呕。情之一字在他们的心中就这般不值?为了王座,为了权势、地位、金钱,便是随时都能摧毁?抑或是他们本就没有情,所以才能成为胜利的那一方?
贺术砥的杀意没有令她心痛,左臂上贺术础的一刀才是痛彻心扉。当她离开贺术碹再见到贺术础的时候,她终于明白了自己的感情:对贺术砥,是博弈而起的沉迷;对贺术础,是由怜生爱、是心中艳羡祈望而成的情;对贺术碹,才真正是男女吸引自然而生的情。
若是让她选,她还是会选择贺术础。因为贺术砥是危险,贺术碹会渐渐磨灭她的坚强……只有贺术础,能让她继续做她想要成为的人。
可是她没有想到,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五年的相伴,他竟从未在她面前表露真实。不,不对……就像他说的,他曾经表露过,就在他们的新婚之夜。而她也察觉了,可是她教他要隐藏,她教他对任何人都要掩藏本性……
是她小看了他,如此的滴水不漏……
笑意盈了唇角,那一声【贱奴】却在心口狠狠挖下大洞,冰凉的眼泪顺着面颊流进嘴角,她竟尝不出那味道……
☆、第一百零二章 如何不是呢
呼延复去而复返,这次带回了茱萸。
茱萸身上有些小伤,但都还算好。呼延复走后茱萸重新给夕颜的脚踝仔细包扎,臂上的伤口也用先前呼延复撕下的衣袖缚好。夕颜坐在床榻靠在石墙与茱萸对视,忽然笑了。
茱萸没有笑,在夕颜对面坐了下来。垂了目,说:“有时候,我觉得你很蠢。小豆与你有什么关系,要不是回头去扶她,你就逃出来了。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乱葬岗上一丢也并无差别,你又何必拿自己的所有去求人装殓立坟。真有野心,三王子才是最好的选择,所谓的爱情真的重要吗。五年的棋子,是否还不够,我若是你,就趁此机会远去,总好过为一个不值得的男人丢了性命。”
“如何不是呢……”
茱萸抬目看了夕颜一眼,脸色复杂。
夕颜再是淡笑,平静成言:“小豆,正是因为她的软弱,所以成就了我的坚强。我从来,也没有野心,要的,不过是个答案。孤单和寒冷,使我祈望爱情。那丝温暖,便是我继续前行的动力。我其实,一直是个很简单的人,只是你们,将我想得太复杂。”
茱萸迎着夕颜的眼眸,再没有说话。
…………
……
而在先前的宫殿内,贺术础自被茱萸一掌推跌在床榻前的地上,就没有动过身体。兰音焦急的下床跪陪身边,想要扶起贺术础颤抖的双肩。门口有侍者急问六王子可有恙,贺术础沉稳了声音说无碍,然后就命兰音去关上房门。
兰音依命去闭了房门又回来,见贺术础仍伏在地上,颤抖的右手紧紧握着那柄带血的短刀。心下一酸,就想取出那刀。不料贺术础攥得死紧,怎么也不肯松手。兰音就滴下泪来:“你又是何苦……伤了她,痛的根本是自己……”
“不然我能如何……”贺术础依旧颤抖,也依旧没有移动身体,“这五年来,她不论是好是歹都是在为我……我哪里值得她这般?她身,不由己。她心,如炼狱。就是如今明知是送死也仍旧为我回来……我便是说得再狠她恐怕也不会轻信,只有这一刀……这一刀……”贺术础颤抖得厉害,脸孔下方的砖地上,已是浸湿一片,“或能让她恨我……”
兰音咬着唇,纤手抚着贺术础披散的头发,也是垂泪:“你爱她如此之深……”
“但,我却做错了……若知有今日,我便不会叫她等这么久,我会一开始就好好的爱她……有什么可犹豫的,有什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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