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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郎织女歪歪传-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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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你在吵嘛!”    
      “都别吵啦,等新来的冻僵了,谁也没得故事听啦。”    
      ……    
      鬼囚们吵吵嚷嚷的,卓玛拉丛很快就听明白了,新来的鬼囚要给大家讲故事,这是这里的“规矩”。    
      “要我讲故事可以,大家先告诉我,谁在这里呆的时间最长?”    
      “是他!”    
      “是他!”    
      “冰柱上那个脑袋——”    
      鬼囚们手足不能动,只能靠呶嘴瞪眼来指示方向。卓玛拉丛在冰柱上发现一个脑袋,这个鬼囚大部分身子都陷在冰柱里,只有脑袋露在外面。    
      “不是我——”那颗脑袋艰难地动了动,碰掉了几块冰渣,“能说话的都不是时间最长的,你看那些冻在冰柱子里的,还有那些埋在冰壁冰河和地下冰层的,他们都比我们先来啊,姑娘,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想问——”卓玛拉丛犹豫一下,接着说,“有没有谁可以从这里出去的?”    
       “你想出去?”    
       “哈哈哈……”    
       “嘿嘿嘿嘿……”    
      “嘻嘻……嘻嘻……”    
      “哦哦……”    
      “呜呜……”    
      “喑喑喑……”    
      鬼囚们放肆地笑起来,有的笑着笑着就哭了。    
      “不出去还好,一出去,就是下第二层地狱啦!”    
      “新鬼打入第一层地狱,一年一层,一层一层往下打,一直到十八层地狱!”    
      “一层比一层恐怖,一层比一层残酷!”    
      “最后打入死门,永世不得超生!”    
      那我的孩子怎么办?谁来照顾她?谁喂她吃奶?谁给她穿衣?她要阿呀了怎么办?我可怜的孩子,一出世就没有了父母……卓玛拉丛想着想着就哭起来了,冰寒地狱气温极低,流出来的泪水很快就结了冰,冷冷地挂在她冰得通红的脸上。    
      卓玛拉丛甚至把幻想寄托在那个白衣人身上,他是谁?他为什么不来救我呢?    
      “我们那也有山有水,山银子一样白,河里尽里宝石,闪闪发光的宝石!”他的音容笑貌再一次清晰浮现在卓玛拉丛脑海里,他到底是谁呢?    
      “讲你的故事啊,哭什么?讨厌!”    
      “啧啧,哭什么哭,命就是这样罗。”    
      “不讲故事很容易冻僵的。”    
      “她一定有伤心啦。”    
      “废话,谁没有伤心事?”    
      ……    
      鬼囚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什么的都有。卓玛拉丛却充耳不闻,她脑海里响起了当初唱给白衣人的情歌:    
      我不在乎你来自何处,    
      也不在乎你去往何方,    
      只愿我们相聚,    
      在花房的火塘前。    
       你若是不会歌唱,    
       请把心中的故事讲讲。    
       你若是情深意长,    
      今夜陪我入梦乡。    
      ……    
      卓玛拉丛眼前幻化出那片清涟涟的湖水来,心上人坐在她的猪槽船上,心上人坐在火堆的对面,心上人在吃她烤的巴鱼,心上人扔给她一个玉鱼……    
      卓玛拉丛陷入到幸福的幻想当中,不知不觉竟然开口唱出声来。    
      “原来是个花痴!”    
      “花痴!”    
      鬼囚们嘻嘻哈哈地笑起来。    


第一卷  第八章

    地藏王殿。    
      经案前坐着一个和尚打扮的人,他身披袈裟,左手拿着一支莲花,右手数着一串宝珠,微眯着眼,正没完没了地唱心咒:    
      “嗡契帝哈啦佳苏哇哈,嗡契帝哈啦佳苏哇哈,嗡契帝哈啦佳苏哇哈,嗡契帝哈啦佳苏哇哈,嗡契帝哈啦佳苏哇哈,嗡契帝哈啦佳苏哇哈……”    
      这和尚便是地藏王。    
      经案下伏着一头怪兽,它模样怪异,虎头、龙身、狮尾、麒麟足,耳朵像狗,脑顶上有一个犀牛角。这头怪兽大名谛听,又名善听,是一个非同寻常的角色,它只消将耳朵帖在地上,“一霎时,将四大部洲山川社稷、洞天福地之间,蠃虫鳞虫毛虫羽虫昆虫,天仙地仙神仙人仙鬼仙,可以照鉴善恶,察听贤愚。”当年六耳弥猴变作孙悟空的模样,不仅与孙悟空朝夕相处的唐僧、八戒、沙僧无法辨别真假,法力广大的观音菩萨难分真伪,就连托塔天王的照妖镜也无可奈何。后来真假猴王闹到幽冥界,地藏王令谛听查访,谛听趴在地上听了一会就明白了真相。不过,六耳弥猴手段厉害,胆小怕事的谛听不敢当面揭它老底,把皮球踢给了如来佛祖,叫真假行者去珞珈山分辨真伪。    
      这回谛听伏在经案下,并不是在听什么,只是在打瞌睡。你想啊,地藏王念来念去就是一句,“嗡契帝哈啦佳苏哇哈”,谁听多了不打瞌睡啊?    
      “呼噜——呼噜——”谛听打瞌睡也还算了,它竟然打起呼噜来。    
      地藏眉头动了动,并没有真就皱起来,他继续念:“嗡契帝哈啦佳苏哇哈,嗡契帝哈啦佳苏哇哈,嗡契帝哈啦佳苏哇哈,嗡契帝哈啦佳苏哇哈,嗡契帝哈啦佳苏哇哈,嗡契帝哈啦佳苏哇哈……”    
      “主人啊,刚才我做了一个梦——”谛听这时醒来了,伸着麒麟爪去揉老虎眼,样子蛮可爱的,“这个梦好奇怪的……”    
      “什么梦?”    
      “我梦见阿鼻地狱有人唱情歌!”    
      “你这个梦真荒唐,阿鼻地狱里都是受苦受难的鬼囚,谁有心情唱情歌?”地藏觉得真可笑。    
      “主人别笑,歌词我还记得呢,‘你若是不会歌唱,请把心中的故事讲讲。 你若是情深意长,今夜陪我入梦乡……’这个梦可真奇怪!”    
      “莫非阿鼻地狱真有谁在唱情歌,让你迷迷糊糊听着了?再听听,再听听!”    
      地藏王这么一提醒,谛听顿时明白过来,它趴在地上用耳朵贴着地面,听着听着,神色凝重起来。    
      “听到什么,快说!”    
      “这是一个天大的机密……”    
      地藏王离开经案,在谛听身前蹲下来:“什么机密?”    
      谛听还在犹豫:“我若告诉主人……主人定然左右为难……”    
      地藏王大义凛然地说:“亏你跟了我这么久,你还不了解我么?当年在忉利天,当着诸佛、菩萨和天龙八部众神,佛祖伸出金色手臂摩挲着我的头顶,把三界一切受苦受难众生托付给我,要我救度他们。这是佛祖对我莫大的信任,我只有一往无前,不辞赴汤蹈火,有什么左右为难的呢?”    
      地藏王既然这么说,谛听别无选择,只好把卓玛拉丛离奇而悲惨的遭遇一五一十地告诉地藏王。    
      地藏王呆坐在地上,沉吟良久,感慨到:“天宫最忌神仙们在凡间私结孽缘,想不到天帝身为三界至尊,竟然与凡女眉目传情,以至意淫而孕,还把私生女接到天上去,将来娘娘知晓,如何是好?”    
      谛听又说道:“这个凡女不同凡响呢,她来到幽冥界,还未与阎罗王见面,两个又扯上干系了。”    
      谛听又把阎罗阎美兄妹赌棋的事和盘托出。    
      地藏王更加头痛了,他隐隐有些后悔,不知道还好,知道了不救度她是我的错,若是救度她,又怕那段孽缘继续下去。    
      谛听静静地望着地藏王,没有作声。    
      地藏王有些心虚,硬着头皮说了句口头禅:“众生度尽,方证菩提,地狱未空, 誓不成佛!”    
      “我倒有一个妙计,不过,主人千万不可急躁,万万不可泄露神机!”谛听捋着虎须,脸上浮现出神秘莫测的表情。    
      “什么妙计?快说,快说!”地藏王对这个坐骑、宠物兼智囊,一向是言听计从的。    
      “我只拿主人的名言来劝主人,‘安忍不动如大地,静虑深密如秘藏’……”谛听把嘴附在地藏王耳边,悄悄地说了些什么。    
      地藏王顿时展眉而笑,他摇着莲花,数着宝珠,口中喃喃叨念佛祖当日对他的教诲:“地藏地藏,记吾今日在忉利天中,于百千万亿不可说不可说一切诸佛菩萨,天龙八部,大会之中,再以人天诸众和等,未出三界,在火宅中者,付嘱于汝。无令是诸众生,堕恶趣中一日一夜,何况更落五无间及阿鼻地狱,动经千万亿劫,无有出期……”    
          
      且说那回赌棋,若是阎美爽爽快快地认了输,阎罗不过是把卓玛拉丛当个平常奴婢玩弄玩弄,三、五天就玩腻了,不会产生特别的感情。阎美不仅不认输,回去还把卓玛拉丛打入无间地狱。这样一来,阎罗对那位没有谋面的女鬼反倒是念念不忘。    
      “泸沽湖畔之美丽女子……嘻嘻,本王倒要看看,是不是美如天仙?”    
      这一日阎美离开地府去人间享受香火,阎罗便命崔判官去取生死簿,说是要去无间地狱巡查,顺便核查鬼囚。    
      崔判官识不破阎罗心事,不合时宜地讨好说:“这样的小事,让下官去做好了。”    
      阎罗极为不悦,他铁青着脸说:“本王受玉帝之命,管理幽冥,教化罪犯,虽然做不到事必躬亲,也不敢玩乎职守,怎么能随随便便地让别人代行职责呢?”    
      崔判官这才知道拍马屁拍着马蹄子了,他暗暗地责骂自己,你简直比驴还蠢,老阎一定去看望新来的那个女鬼啦,你在老阎手底下干了这么多年,还不知道他的脾性?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老阎越是想得到。若是得到了,老阎很快就会厌弃了。    
      判官和狱卒们簇拥着阎罗来到无间地狱第一层小地狱,寒冰地狱。    
      “这里可有新来的鬼囚?”    
      “启奏陛下,新来一个女囚关押在这里面?”    
      “开门进去,本王想问问她可有悔悟。”    
      “是!”崔判官知趣地支开众狱卒,“我陪大王进去,你们在这里守候!个个长着禽兽脑袋,不把人家吓昏才怪,大王还怎么问话啊。”    
       进了寒冰地狱,崔判官又借口回头去取判官笔,把阎罗单独留在寒冰地狱。    
           
      阎罗挺着孕妇一样的大肚子,双手扶着玉带,骄傲地翘着上嘴唇,眉毛一耸一耸的,官帽上的金翅一荡一荡的。他踱着方步向洞窟中走去,满以为鬼囚们都会向他号哭求乞,可是洞窟里静悄悄的,只有阎罗的脚步声在空洞洞地回响。    
      洞顶上,洞壁上,倒挂的冰凌和直立的冰笋上,还有大大小小的冰柱里,一双双愤怒而恶毒的眼睛冷冷地瞅着他,如同瞅着一头怪兽,语言不通,只有怒目而视。没有谁向阎罗求乞或献媚,一入无间地狱,只有一层层往下打,直打入十八层地狱,最后投入死门,永世不得超生。求乞和献媚并不能带来拯救,何必如此呢?不如以沉默和怒目表示轻蔑和讨厌,以此赢得最后的尊严。    
      阎罗王发现了卓玛拉丛,她已经被冻僵了。可是她的脸蛋依然红扑扑的,像半熟半白的桃子;眼睛像黑宝石一样闪闪发光;脖子像白玉雕成;胸部那么饱满;腰肢那么小巧……    
      阎罗王抬起手,想摸卓玛拉丛的脸蛋,还有(禁止),可是他的手半途中又缩了回来——周围有无数双仇视和鄙夷的目光像针芒一样投向阎罗,让他感到发怵。阎罗上下四周扫视一遍,故作威严地喝斥道:“见了本王还不下跪?!”    
      “我们都绑住了冻僵了,怎么下跪?”不知哪个角落传来油腔滑调的声音。    
      所有的眼睛都动起来了,每一个眼睛里都是嘲笑。    
      阎罗王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他张开大口,雪花喷涌而出,飞向四周,把鬼囚们彻底冻僵了,并且包裹在冰雪之中。    
      鬼囚们的目光被隔断了。    
      阎罗王充满了征服的喜悦,他用毛绒绒的黑爪子摸着卓玛拉丛的脸宠,这是多么柔滑的肌肤啊,若是不曾冻僵,定然像水做的一般,纯洁而柔软。    
      卓玛拉丛惊醒了,她睁大眼睛望着面前这张色迷迷大黑脸:“你……放开我!”    
      阎罗王狞笑着,捏着卓玛拉丛的下巴问:“你就是卓玛拉丛吗?你若是乖乖地听本王的话,本王自会想方设法救你,明白吗?”    
      卓玛拉丛厌恶之极,她挣扎着,却无法躲开阎罗王的黑爪。    
      阎罗王盯着手中的猎物,嘴角亮晶晶的淌着涎水,另一只爪子竟然去解卓玛拉丛的衣裳纽扣。    
      卓玛拉丛情急之下,低头死死咬住那只邪恶的爪子,不肯松口。    
       “哎哟!”阎罗王痛得哇哇大叫,“快来人啦!”    
       崔判官和狱卒们冲进来,把卓玛拉丛的嘴撬开,救下了阎罗王。    
       “给她泼凉水,给她泼凉水!”阎罗王气急败坏地嚷着,“把她冻成冰柱子,再扔到冰河底下去!”    
      “嗷嗷嗷……”    
      “噢噢噢……”    
      “哦哦哦……”    
      狱卒们怪叫着,打来奇寒的冰河之水,一瓢一瓢往卓玛拉丛身上泼去。    
       卓玛拉丛硬挺着脖子,咬紧牙关,闭上眼睛,任那冰冷的液体兜头泼来,在身上凝固,形成一件冰衣。隔着冰层,阎罗王和狱卒的模样扭曲得更加可怖。但是卓玛拉丛却感到庆幸和安全了,总算躲开了那双淫秽不堪的眼睛,那双猥亵邪恶的魔爪。    
      水还在一瓢一瓢地浇上来,冰层在加厚,卓玛拉丛眼前那些活动的影子更加抽象了,只剩下一些奇形怪状的影子在晃动。    
      卓玛拉丛冻在冰柱中了。    
      紧接着,卓玛拉丛耳边响起了尖锐刺耳锯声,令人头颅欲裂。    
      “不会锯着我双脚吧?”卓玛拉丛下意识地缩缩双足,可是全身都卡在冰柱里,哪里能动弹?    
      幸好,狱卒们并没有锯到卓玛拉丛的双足。它们把冰柱掉倒,推入冰河之中,“哗”地一声,溅起了一片好大的水花。    
      “汩汩汩……”冰河时不断地有泡泡冒上来,狱卒们拍着手在怪笑。    
      阎罗冷冷地望着河面,心里不知怎么的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反而产生了一丝失落感。    
      冰柱在旋转着往下沉,卓玛拉丛感到头晕目眩,周围的光亮越来越少,最后一丝丝光线也没有了。周围除了黑暗还是黑暗,卓玛拉丛看不到任何物件,只能凭触觉感知衣裳和冰柱的存在,凭耳边传来的水流声和声泡声感知冰柱还在往下沉。    
      突然卓玛拉丛身子一顿,同时耳边传来“嗵”的一声闷响,冰柱停下来了,想必是触到了河底。    
      眼里再没有一丝亮光,耳边也没有一丝声音。    
      卓玛拉丛用舌头舔舔口腔,又眨眨眼睛,感觉到自己还存在。正处于哺乳期的她,(禁止)还有肿胀的感觉,这加剧了卓玛拉丛对孩子的思念。卓玛拉丛又想起婴儿那响亮的哭声,湿湿的胎毛,红嫩的脸蛋……    
      卓玛拉丛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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