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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郎织女歪歪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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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了——”牛郎回答一声,赶紧把云缝合上。
她一定找不到我的,要是我老不出去,她会急得哭……牛郎正这样想着,头上的云锦一下子就揭开了,朱朱笑吟吟地出现在牛郎面前。
“这么快就找到我了?”牛郎觉得不可思议。
“你身上有牛屎臭!”朱朱得意地说。
牛郎羞得满脸通红,像熟透的柿子。
朱朱拉着牛郎的手说:“牛屎臭又不是你臭,牛郎哥哥,你别难过,我们是好朋友,不会嫌你臭的。”
牛郎又高兴起来了:“对呀,你说得真对,牛屎臭又不是我臭,我有什么难过?”
就这样,两人成为好朋友啦。
朱朱望着牛郎,十分认真地说:“牛郎哥哥,我有秘密要告诉你!”
“什么秘密?”
朱朱望望四周,阿姨都在远处忙碌着呢,她于是说:“你不要告诉别人哦,我不知道我不是谁,我也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是阿姨们从云端捡来养的。”朱朱说着说着就不开心了,“总有一天,我要弄清楚这个问题的……七姨说了,长大了我要去找父母的,可是我已经长大了,我已经七岁了……”
“我也有不开心的事情……”听了朱朱的秘密,牛郎觉得自己也非得把心事说出来不可,于是他把老牛的事情告诉了朱朱。
两个纯洁的小仙子在一起,就像两条清澈的小溪汇在一起,你心中的秘密像小鱼一样游到我心里来,我心中的秘密像小鱼一样游到你心里去,一个人的欢喜成为两个人的欢喜,一个人的忧愁也就成了两个人的忧愁。
“唉——”牛郎模仿大人的样子重重地叹息着,“不要难过,朱朱,总有一天你会找到爸爸妈妈的。”
“唉——”朱朱模仿牛郎的样子重重地叹息一声,“牛郎哥哥,你也不要难过,老牛的病一定会治好的。”
说出了心里话,两人心情好起来了,又玩起了过家家的游戏。
“牛郎哥哥,我要做新娘子!”朱朱把一片红色晚霞蒙在头上,掀开一角,望着牛郎天真无邪地笑着。
“那——我就用老牛驮新娘子回家!”牛郎把朱朱扶上牛背,又在牛角上拴了两片红色的云丝。
“我不是弄玩笑的,牛郎哥哥,长大了我要你娶我!”
“瞎说,天上神仙是不许娶嫁的!”牛郎告诉朱朱,“娶嫁是违犯天规的!”
“那我不要做神仙!”朱朱的小嘴立马就翘得高高的。
“好吧,你如果不哭鼻子,长大了我一定娶你!”牛郎爽快地答应了,“牵着老牛去迎接你!”
“拉拉勾?”
“拉拉勾!”
两个小指头勾在一起了。
在这两个幼小的心里,娶嫁是多么简单的事啊。
“朱朱——”
“朱朱,快出来,我们要回去了——”
“小丫头,躲在哪里?”
织女们忙碌完了,准备回云房去了,正到处找人呢。
这时牛郎牵着老牛从云后面出来了,牛背上坐着一个头盖红巾的小小新娘。
七姐不禁笑了:“若是在人间,你们两个到也般配。”
第一卷 第七章
“皇帝手里的玉玺,咣——端的是至高无上!
我拿草索往他脖子上一套,三宫六院哭作一团!
将军手里的兵权,咣——指挥那千军万马!
我拿草索往他脖子上一套,咣——刀丛枪林中把上将性命取了!
说什么有钱能使鬼推磨,咣——任他家财万贯,咣咣咣,哪个能买得人间五百年?
有谁见年年殷勤烧钱钱,咣——就买得鬼还阳,亲人团圆?
咣咣咣——咣咣咣——咣咣咣咣咣——
就是那齐天大圣孙悟空,手舞如意金箍棒,闹了龙宫闹天宫,咣咣咣咣咣,我只趁他打瞌睡,草索轻轻一扔,就把他魂魄套走了!
咣咣咣……”
索命鬼一手举着铜锣,牵着草绳,一手拿个股骨当锣锤咣咣咣地敲,一边说说唱唱。草绳后面牵着卓玛拉丛,满脸的悲戚。
两个行走在地层深处。上方是岩层和土层,有各种奇形怪状的植物根须悬挂着。岩土上湿漉漉地渗出水滴,“嗒——嗒——”地往下掉。地上也是岩石和泥土,到处遗弃着破烂的骷髅,那是被阴鬼们丢弃的。这里阳光不能抵达,也就不分白天和黑夜,永远都是一片晦暗。空中幽幽飘浮着的磷火,为这个阴暗世界增添了微弱的亮光。
“大哥,我还有机会回去吗?”卓玛拉丛惦记着留在阳世的孩子呢,说着说着就泣不成声了,“我女儿在阳世,我可怜的女儿,一下来就没有阿呀……”
“你已经死了,‘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惦记着阳世的人干什么?”索命鬼指着前方说,“你看,前头就是奈何桥了——咣,过了奈何桥,你把前生都忘了吧,心里好受些!”
奈何桥架在黄泉上,是进出冥界的咽喉要道。
上了奈何桥,卓玛拉丛往下一看,不由两股战栗,只见河中浊浪排空,河面愁云弥漫,涛声如雷鸣一般,里面杂夹着因冤屈、怨恨、痛苦、惆怅、绝望而发出的喊叫声,呻吟声,哭泣声,狂笑声……
“你心里怕是不是?河里哀号是那些地府不收的孤魂野鬼。快走,快走!”索命鬼绳子一拽,卓玛拉丛趔趄一下,差点滑倒了。
过了奈何桥,很快就到了森罗宝殿。
殿前黑漆木柱上镌刻着一副楹联:
任尔盖世奸雄到此就应丧胆
凭他骗天手段入门再难欺心
横批:神目如电。
殿前有一块“考罪石”,新鬼要单脚站立在考罪石上,抬头看着前面“神目如电”四个大字,接受阎罗王的审问。生前作恶多端不仁不义者,心中忐忑,会站立不稳。生前行善积德无亏入心者,心中踏实,会稳稳当当。
考罪石前,许多新鬼在列队等候审判。
“阴间律令森严,你在这里小心等候,我还要去阳间索命呢。”索命鬼把卓玛拉丛安排在队伍最后面,自己又去阳世接引新鬼去了。
卓玛拉丛四下扫视一番,只见大腹便便的崔判官站在殿前台阶上,他一手捧着新鬼名册,一手捏着朱砂笔。一个黑袍人和一个白袍人分别站在崔判官左右,他们是黑白无常。黑无常专职惩罚恶鬼。他青面獠牙,瘦如竹篙,手执锁链,头戴黑帽,上面写着“正在捉你”。白无常专职接待善鬼。他手拿蒲扇,笑容可掬,胖如弥勒,头戴白帽,上面写着“你也来了”。
此外另有两队鬼卒垂手而立,听候命令。队首的牛头马面二将身穿白色布衣,外套红背心,腰系白丝带。鬼卒们都穿青色布衣,腰系青丝带。
崔判官正在点名,他唱到谁的名字,牛头马面二将就将谁架上考罪石。一个一个新鬼考罪下去,好不容易才轮到卓玛拉丛。
“最后一个啦,今天累死了——”崔判官望一眼卓玛拉丛,两眼顿时直了,人也呆了,只有乌纱帽上的两个翅儿在微微颤动——这个女鬼这么美啊!崔判官手指不听使呼,生死簿页码粘在一起了,老抡不开。崔判官把食指放在嘴唇上沾些唾沫,才翻开一下页:
“卓玛拉丛——”崔判官的目光看到这个名字后面的死因时,眼皮不住地跳,他打量着新来的女鬼,脸上换上一副怜爱的表情,“本官念你产后体虚,先去休息一下吧。”
白无常心领神会,引着卓玛拉丛离去了。
崔判官不敢延误,马上进殿去向双王汇报。
所谓双王,是阎罗和阎美兄妹,他们两个共同掌管地狱,阎罗监管男鬼,阎美监管女鬼。
崔判官进来时,双王正在手谈。原来局势落后的阎美妙手迭出,阎罗却在优势意识之下放松了警惕,结果大龙被困,出现一个180目的惊天大劫。
“两位陛下,微臣有要事启奏……”
“不忙不忙,等本王下完这盘棋!”赢定的棋眼看就要被人翻盘,阎罗非常焦急,“真是扫兴,还是退下?”
“王兄自顾下棋,小妹替你处理吧。”阎美胜券在握,笑吟吟地示意崔判官留下来,“什么要事?你且说来听听。”
“启奏陛下,新来了一位女鬼,颇有来历,微臣不敢擅自处理……”崔判官赶紧呈上生死薄。
“什么不同寻常?就算是王子皇孙,到了冥界都要下地狱!”阎罗找到一个劫材,“啪”地一声将棋子拍上去,惊得崔判官哆嗦了一下。
“我劫多得很!”阎美从容应劫,睃一眼生死簿,漫不经心地念道:“卓玛拉丛,泸沽湖畔之美丽女子,年方十八。某日,有不可言说之客从不可言说之处来,在泸沽湖与此女相遇,有同船分鱼之缘。意淫有孕,即日出怀,十二月后生一女,阳寿即止。”
“什么?再念一遍?”阎罗正去取棋子,他手放在棋盒上停止了。
“有不可言说之客从不可言说之处来,在泸沽湖与此女相遇,有同船分鱼之缘,意淫有孕,即日出怀……”阎美噫了一声,非常惊讶,这才意识到刚才念了些什么。
“不可言说之客?乱弹琴!意淫有孕?简直闻所未闻!”阎罗拿过生死簿去看,“你这生死簿怎么搞的?王妹,是不是你填错了?”
“我过手的女鬼万万千千,哪有填错的时候啊。”阎美指着生死簿书脊上的编号说,“这是‘寅’字号,你我接管地狱时就有的了,不知道是前面哪任管事填写的。”
“卓玛拉丛,泸沽湖畔之美丽女子……”阎罗望着生死簿,心中不由起了邪念,他坏笑着对阎美说:“管她什么来历,到了地府谁还罩得住她?王妹,把她给我做侍女吧?”
“行啊,赢了这盘棋,这个女鬼就给你使唤。”
对于阎美来说,一个女鬼,就算曾经是贵妃公主又算得了什么呢?
听了这话,阎罗顿时来了精神,不仅在棋盘上胡搅蛮缠,还使起了盘处的招数,一会儿拔得棋盒中的棋子哗哗哗的响,一会儿弄个烟杆来抽,一会儿不住地唉声叹气……阎美被这个赖皮王兄弄得心烦意乱,昏招连出,不仅让阎罗的大龙伺机逃脱,自己围攻大龙所形成的厚势还受到侵消,大有受攻之虞。
“你这样下棋,赢了也不好看!”看看赢棋无望,阎美气咻咻地扔下棋子。
“棋不好看不要紧,那个女鬼好看就成!其实你早该投了……”阎罗咧嘴大笑,露出两排(又鸟)屎黄的牙齿。他得意地伸手去扫拢棋子,那双爪子黑毛绒绒的,像熊掌一样。
“想要女鬼?我偏不给你,把她打入无间地狱也不给你!”
“愿赌服输,你不要耍赖!”
“谁输啦?我还没有认输呢,我只是坐累了要活动一下。”阎美可真刁蛮,她对阎罗说,“谁叫你把棋子弄乱了,只能算你输了!”
“你——”阎罗气得说不出话来,拂袖而起,把棋盘碰翻了,顿时棋子纷落,在地上骨溜溜地乱滚。
冥界有八大地狱,分别叫做等活地狱、黑绳地狱、合众地狱、号叫地狱、大叫地狱、炎热地狱、大热地狱、无间地狱。单说这无间地狱,又名阿鼻地狱,是地狱中最恐怖的地方,又分为十八层小地狱。
第一次小地狱名曰“冰寒”,是一个亿年玄冰形成的洞窟。这里寒气森森,洞顶有无数冰挂垂悬着,地面上树着无数冰笋,像鲨鱼的利齿一样闪着幽幽的寒光。一条冰河从洞中无声流过,湖面漂着大大小小的浮冰。无数鬼囚在这里遭受冰寒之苦,它们有的被吊在洞顶上,有的被拴在石笋上,有的被泡在冰河中,有的甚至冻在冰柱子里。这些鬼囚大多衣不蔽体,面色死灰,冰僵的身体上还结着冰棱。鬼囚们神情呆滞,有的翻着白眼,有的闭着眼睛,有的空洞洞地望着前方,他们尽量让自己不去思想不去感觉。既然身体不能死去,要永远承受严寒的摧残,那就让心死去吧。事实上,鬼囚们在漫漫的洞窟岁月中,心早已空了,死了。这寒冰地狱里,弥漫着死一般的寂静。无数磷火在无声无息地巡游,在洞顶洞底洞壁那光洁冰冷的坚冰上映出幽幽暗暗的光粒。
“隆——”沉重的冰寒地狱之门缓缓开启了。
所有的眼睛都向那条渐渐扩展的门缝望过去,或麻木,或同情,或幸灾乐祸,或感慨万千……
当这些目光触聚集在那个红裳白裙的女子身上时,那些眼珠子似乎有了一丝活气,眼皮纷纷眨起来(四肢被束缚着,鬼囚们的眼皮却还是自由的)。多么美妙的女子,她少妇丰满迷人的曲线,她又长又整齐的睫毛,她脸上迷离如梦的表情,她裸露着的颈部和手臂的肌肤,她锁着沉重镣铐的双足,无不令人产生深深的爱慕和由衷的同情。
像飞蛾扑火一般,星星点点的磷火向卓玛拉丛飞来,环绕着她的身子飞旋,而后落在卓玛拉丛的头发上,衣裳上,百褶裙上,煞是好看。
多么美的姑娘,竟然也到这寒冰地狱来了!
一位吊在冰棱上的瘦得只剩骨架的鬼囚艰难地张开嘴,却没有叹息的力量,嘴唇上凝结的冰渣掉下了几片。
“冷!冷,好冷!”
“冷死了!”
“唏唏——嘘嘘——”
“噢!噢!”
兽头人身的狱卒们叫着嚷着,跺着脚,把卓玛拉丛绑在一根冰笋上,然后退出洞窟,重新把大门关闭。
由于绳索绑得紧,卓玛拉丛的整个背部都帖着冰笋,寒气丝丝钻入皮肤,向体内侵袭。卓玛拉丛赤裸的双脚很快冻得像两把嫩姜,白里透红,趾头肿得圆鼓鼓的,痒得不行。卓玛拉丛忍不住跺了几下脚,铁镣在冰面上磕击时发出清脆的声响。
“喂——新来的——轮到你讲故事啦——”
终于有谁开口了,这声音飘飘幽幽的,也不知来自何处。它一带头,能开口的鬼囚们纷纷发言了:
“这是规矩!”
“是啊,快讲啊,好长时间没有听新故事啦,怕不是有半个月了吧。”
“地狱一日,人间一年,照这么说我们有十多年没有听新故事了。”
“先问她从哪里来的?”
“对,先问她名字!”
“别吵别嚷,大家都这么吵,人家怎么有机会说话啊?”
“就是你在吵嘛!”
“都别吵啦,等新来的冻僵了,谁也没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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