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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魂-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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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翔安怒目圆睁,恶狠狠地瞪着书宁低声喝道:“你是何人所派?竟敢故弄玄虚迷惑与我,以为我果真会中你的奸计不成?”

书宁又气又好笑,随手把匕首扔在桌上,眯着眼睛看着他半晌,最后却又笑出声来,“怎么,我换了副皮囊,你就当真认不出来,书武?”书武是崔翔安的小名,崔父希望儿子长大后能文武双全才特意起了这个名字,至于书宁,依着崔父的期望,本是希望她成为一个安宁贞静的女子,不想最后,命运却给他们开了一个偌大的玩笑。

崔翔安幼时不爱习武,也不喜欢书武这个名字,所以打从他十岁起,便再也没有人这么唤过他,到后来,知道他这个小名的更是少之又少,便是连崇文都不晓得。

崔翔安闻言愈发地惊怒,额头上迸出了青筋,指着书宁几乎说不出话来,哆嗦了许久,才咬着牙低声喝问:“你……竟连这个都打探到了,果然是费尽心机,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信你……”

“那要如何?”书宁挑了挑眉,目光却愈发地温和,“那我们说说你七岁生日那天尿床的事如何?还是十岁端午因学不会骑马被摔下山坡最后被我救起来……”她一连说了十几桩旧事,其中不乏当初他们姐弟俩拉过勾绝不外传的小故事,由不得崔翔安不信。

见崔翔安脸上神色渐渐又激愤变得惊诧,旋即又变得呆滞,书宁终于停声,看着他笑了笑,尔后朝他伸出手来,柔声道:“阿弟,是我啊。”

崔翔安很久很久都没有反应,他只定定地看着书宁上上下下地打量,好像这样就能透过书宁现在的身体看清她的本来面目。书宁侯了半晌,依旧不见他反应,正欲再说句什么,面前忽然一黑,崔翔安猛地扑上来狠狠抱住她,仿佛用尽了全部的力气,仿佛生怕她会忽然消失不见。

尔后,便是低沉又压抑的哭泣声,那隐忍了五年的痛苦和绝望全在这一刻爆发……

院子外的崇文隐隐听到屋里的声响,心中略有不安,起身往院子里走了两步,忽又觉得不妥,想了想,复又退了回去,稳稳地坐在原来的位置,板着脸,把所有经过的侍卫们都吓得远远的。

到天黑的时候,崔翔安才和书宁结伴出来,两个人的眼睛都又红又肿,显然大哭过,只是精神甚佳,眉目间隐见喜色。他们姐弟俩终于相认,无论说话行事都比先前愈发亲近,甚至有种心有灵犀的默契,这才崇文看来,却实实在在地误会了。

大年夜,崔翔安招呼着众侍卫一起用了年饭,从始至终他都毫不掩饰脸上的喜色,落座的时候甚至还要把上首的位置让给书宁,被书宁瞪了一眼,这才摸了摸鼻子,傻乎乎地笑着坐了回去。一旁的崇文瞧着,悄悄地朝黑虎挤眉弄眼。黑虎不说话,板着脸看了看崔翔安,又看了看书宁,若有所思。

无论是南州还是秦地都有守夜的习俗,书宁与崔翔安则秉烛夜谈,说起这些年来的种种,此时的崔翔安终于问起了书宁被害的经过。书宁却只摇头,“不记得了。”她的脸上露出无奈的苦笑,摇头道:“不止不记得这个,连周子翎、蒋明枚也都通通忘了。”

崔翔安面上顿作讶然之色,尔后却又缓缓笑起来,脸上毫不掩饰地带着欢喜,“阿姐你不记得更好,反正周子翎——我也不喜欢。”对于少年时代忽然冒出来要抢走自己最亲近之人的周子翎,崔翔安一直抱着种防备又警戒的心理,到后来书宁无缘由地被害且数年查不到凶手,他心中甚至对周子翎生出许多怨愤,所以而今听得书宁竟全然不记得她与周子翎相恋的点滴,崔翔安竟生出一丝窃喜。

“好什么好。”书宁愤愤地道:“被人给害了这么多年,竟连凶手都找不到,还不够憋屈的?”她本就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性子,哪里容得这个。

崔翔安摸了摸鼻子,有些内疚地道:“是我没用,这么多年竟然都没找出凶手来替阿姐报仇。”

书宁赶紧止住他的话,高声道:“这些年来你接管南州已是不易,又遍寻名医,哪有时间来忙别的事。”说话时又朝他的脸上打量了一番,见昔日清秀稚嫩的少年而今已变得沧桑了许多,心中愈发地难过。

一提起这个,崔翔安顿时严肃起来,眸光微闪,不自然地问:“阿姐,那……你将来……”他说话时不住地目光不住地朝她身上瞄,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书宁顿知他的心思,亦是犹豫不决,“且寻到一心大师再说罢,能不能回到原来的身体还说不准呢。”虽说而今已与亲弟相认,可对于京城里的宁家,尤其是一直把她捧在手心里的宁老太太和一直护着她的仁贞太后,书宁依旧有浓浓的不舍。

姐弟俩难得聚首,崔翔安遂不再此问题上纠缠,二人又喝了几坛子酒,说了一晚上话,一直到东边天上隐隐有了日出的迹象,姐弟俩才终于乏了,沉沉地睡去。

第二日中午,崇文端着热水进屋欲将崔翔安唤醒时,忽听得床上的崔翔安一声大喝,“不对,我怎么还叫阿姐,日后应该是她唤我兄长才是!”

年后竟有好几日的艳阳天,崔翔安也不急着赶路,竟招呼着侍卫们在九通城暂住几日,说是过了初五才动身。

至于周子澹这边,直到正月十五才收到京城宁老太太的来信,因生怕信中有噩耗,他竟犹豫着不敢拆,平安和云泽兰在一旁瞧着,只恨不得冲上前去帮忙。

“子澹,你真不拆?”云泽兰实在忍不住了,一反平日里谦谦君子的做派,挠了挠脑袋,咬着牙问:“要不,我帮你念?”说话时,手已悄悄伸了过去。

周子澹猛地转身躲开,毫不客气地狠狠瞪了云泽兰一眼,紧了紧拳头,终于还是鼓起勇气把信拆开。信封里只有薄薄两张纸,可在周子澹看来却重若千斤,他很努力地控制着两只手让它们不至于发抖,尽量平静地把信展开……

云泽兰与平安目光炯炯地盯着他,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变化。

刚看到书宁获救的消息时,周子澹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重重地吁了一口气,脸上和眉目间都不由自主地带上了欣喜,再往下看,他的脸上又多了些许凝重和坚毅,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到最后,那一双剑眉竟陡然蹙起,眉目间顿时显出警惕又紧张的神色,忿忿一拍桌子,怒道:“好你个崔翔安,先前总装得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竟还敢觊觎我媳——”

云泽兰挑眉看他,尔后终于忍不住抱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不是俺不去拔牙,是那颗智齿长了八九年还没长出来,而且牙医说位置还可以。

昨天晚上是颈椎病发作,晕的厉害,又吐了,今天去拍了X光,又拍了CT,片子还没拿到,老天爷保佑脑袋里不要出什么问题。→文·冇·人·冇·书·冇·屋←

话说,我的晋江登陆不了到底是咋回事呢。已经好几天了,现在只能用iPad,过了这一个月的自动登陆期不久惨了:(

忘了说了,最近身体不好,所以暂时隔日更,四千字,妹子们表催哈

☆、第五十回

五十

“南州城主崔翔安来了秦地。”周子澹气鼓鼓地朝云泽兰道:“你去把他给我找出来。”

云泽兰可劲儿地笑,摸着下巴道:“我又没见过他;你好歹也跟我说说他到底长什么样?”

“他——”周子澹咬牙切齿;“黑得跟头牛似的,面无二两肉;斜眼歪嘴;一副猥琐样……”他一面想一面心中忿忿,那崔翔安平日里装着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正人君子;其实心里头不知多少坏水,书宁跟他一道儿;定要受他的欺骗。若不早早寻着他们;书宁若果真日久生情……

他连想都不敢想了。一旁的平安终于忍不住插嘴;“公子爷;真照您说的;云先生可寻不着人。”

周子澹瞪眼,气鼓鼓地不说话。平安见状,心中暗笑,却还是板着脸一本正经地朝云泽兰道:“一会儿属下让营中的文书画副画像,云先生见了画像,便晓得了。那南州城主年岁轻,人也生得俊朗,只是常年在军中故肤色稍稍暗些,神色冷峻,派头极大。”

云泽兰忽地想起一人来,想了想,狐疑地问:“那南州城主是不是年约二十出头,个子与公子爷差不多高,肤色略黑,身形健壮,右眼下方有一颗泪痣——”

他的话还未说完,周子澹已经激动地冲上前一把拽住他,疾声问:“你在哪里见过他?”

云泽兰的脸上顿时露出无可奈何的苦笑,摇头朝周子澹道:“子澹你可曾记得年前我曾跟你提过九通城里向我打听你消息的那位姑娘?我若是没猜错的话,那就应是你一直心心念念的宁家二小姐了。唔,你眼光倒是不错,那姑娘……”

“她……明明知道我在营中,竟然没过来寻我?”周子澹闻言顿时失魂落魄,一瞬间脑子里闪过各种念头,直把他击得体无全肤。难不成,因为崔翔安于她有救命之恩,所以她竟生出什么以身相许的心思?抑或是她还记恨着去年他的不辞而别,所以根本不愿意见他?

云泽兰有些不自在地揉了揉额头,绞尽脑汁地想要安慰他,“子澹你莫要多想,我看宁小姐与崔翔安之间并无暧昧,想来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说不定,宁小姐留在九通城另有原因。你与其在这里黯然神伤,倒不如早早去九通城把她接回来,省得她与崔翔安日久生情。”

周子澹立刻跳起来,急道:“什么日久生情,你莫要胡说。便是你不说,我也打算去接她。”说着话,人已快步出了书房,又不断地朝平安招手,“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去收拾东西。兰哥儿你也是,赶紧带路。”

看着他风风火火地冲出门去,云泽兰不由得摇头苦笑,忍不住朝平安问:“子澹平日里也这样?”

平安连忙否认,“公子爷平时要稳重得多,营中下属都说他老成持重。”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就能赢得众人的拥戴。想了想,他又赶紧撒腿追了过去——这个模样的周子澹可千万不能让外人瞧见!

九通城距离营地并不远,三人策马一路疾行,不到半日便赶到了城里书宁一行人所在的客栈。

“不在?”经过平安一路规劝,周子澹好不容易才平复下来的心情立刻又开始涌动,黑眸中闪着危险的光。平安赶紧扑上前去拦住毫不知情的客栈掌柜,疾声问:“他们……他们什么时候走的?”

掌柜平日里迎来送往见的人多了,自然也有几分眼力,哪里看不出周子澹身份不寻常,说话时立刻带了些小心翼翼,恭声回道:“初六动的身,那些客人在小店住了十来天,仿佛在找什么人,一直没寻着,初六便启程往北走了。”

周子澹面沉如水,心中说不出的难过,却依旧带了些许希翼,试探地问:“他们当中不是有个年轻姑娘,可曾随行?”

掌柜不知他的意图,不敢欺瞒,老老实实地回道:“是,那位姑娘仿佛与众人相处甚佳,大家伙儿待她很是客气,就连那些五大三粗的大个子们对她也恭恭敬敬的。”他琢磨着书宁与周子澹相识,兴许是担心她受委屈,故很是认真地想要安慰他。

可这些话听在周子澹的耳朵里显然变了味,无缘无故的,崔翔安的侍卫为何会对书宁另眼相看,难不成他已经——要不然,为何书宁明明晓得他就在附近,却不肯投奔,反而跟只见过一两回面的崔翔安走了……

周子澹长到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认真地喜欢一个人,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会变得如此患得患失,会因为一个人如此不安,仿佛她的一颦一笑,一个动作一个表情都能深深地影响他,让他无法正常思考和抉择。

就算知道自己现在的反应很傻很幼稚,甚至会引得云泽兰取笑,可他还是忍不住,狠狠咬牙,从齿缝间磨出声音,“她跟崔翔安交好?”

掌柜机警地察觉出些许不对劲,悄悄抬头瞅了周子澹一眼,顿时被他可怖的脸色吓得往后退了两步,慌忙应道:“小小的也不清楚,那位公子的书童总守在院子门口不让外人进出,便是店里的伙计送热水茶点也都只送到院子门口。”

热……热水!

周子澹的俊脸顿时涨得通红,就连云泽兰都不敢作声了,悄悄地朝平啊使了个眼色,平安只装作没瞧见,盯着自己的脚尖欲哭无泪,一面把那多嘴饶舌的掌柜恨得要死,一面又暗暗替周子澹抱屈——早晓得崔翔安下手如此之快,当初离京前就该把事情定下,不然,怎会弄成而今这步田地。

客栈的气氛愈发地凝重,最后还是周子澹自己先缓了过来,脸上渐渐恢复了平日里的镇定和沉静,并未再仔细追问旁的细枝末节,只详细询问了崔翔安一行的去向,尔后便大步流星地出了门,翻身上马,一抖缰绳迅速追去。

平安生怕他一时想不开心里堵得慌,赶紧追上去,云泽兰则摸着下巴一直盯着那掌柜看,待掌柜的腰越来越弯,额头上沁出了一颗颗豆大的汗珠,这才柔声细气地问:“那位宁姑娘与他们的头儿成亲了?”

掌柜愣了一下,慌忙否认,“没,没有啊。”他这才猛地反应过来自己方才说错了话,狠狠一拍大腿,急得快要哭起来,“云先生,这……这……小的实在是……”

云泽兰笑眯眯地挥手止住他的话,“行了行了,我明白了就成。”想了想,又叮嘱道:“这事儿到此为止,若是以后有人再来找你问——”

“小的什么也不知道。”掌柜立刻会意,斩钉截铁地回道。

且说书宁与崔翔安一路往北,且走且停,走了两日方到宁州地界。相比起别处来,宁州显得要祥和许多,毕竟宁州陈兵近五万,领兵的又是威名赫赫的柳大将军,这些年来周子彤一直不敢贸然进攻,到而今周子澹又发了讨伐檄文,他被打得焦头烂额的,就更不敢招惹宁州了。

虽说一直没有一心大师的消息,但既然已与书宁相认,崔翔安便不复先前那般急躁不安,一路行来俱和颜悦色,言笑盈盈,把众侍卫吓得根本不敢靠近。

崇文壮着胆子寻他说了几句话,确定他的笑意的确发自内心,愈发地惊恐不定。罢了,又悄悄地与黑虎议论道:“果然还是宁二小姐本事大,竟能把公子爷哄得这般开心,日后咱们南州城只怕要换人作主了。”

黑虎一直板着脸不做声。

众人在宁州一个叫做芽晓的小镇上歇下,因小镇客栈不够,崇文便在客栈附近赁了个大院子把众人安置好,至于书宁,他很是贴心地把她安排在崔翔安房间的隔壁。

虽说芽晓只是个小镇,但因距离宁州城不远,所以还算热闹,消息亦算灵通。崔翔安估摸着而今秦地在打仗,宁州城里只怕也是草木皆兵,与其进了城被人监视行动不便,倒不如暂且住在芽晓。于是,便吩咐崇文把众侍卫安排去宁州城打探消息,自己和书宁及十几个侍卫则暂留在小镇。

第二日大早,崔翔安就早早地把书宁唤醒了,说是要和她一起去附近兜风。那是以前书宁常做的事,因崔翔安少时不爱习武,总是闷在屋里读书,书宁每日大早就要逼迫他起床陪着一起骑马,绕着府衙跑几圈,一方面固然是为了帮他锻炼身体,另一方面却有要让城中百姓认崔翔安为主的意思。

二人各骑了马绕着小镇兜了两圈,日头总算升了起来,难得的一个好天气。

小镇也仿佛渐渐醒了,街上陆续有了行人往来,卖早点的小贩早早地摆好了摊子大声吆着,书宁与崔翔安索性把马儿系在路边的杨树上,二人就在路边寻了个还算干净的小摊子坐下,要了两碗豆腐脑并几根油条,不急不慢地用着早饭。

一会儿的工夫,路上行人越来越多,早点摊子上也渐渐坐满了人。因书宁与崔翔安相貌不俗,衣着又华丽,遂引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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