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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幽处瑾醉华裳-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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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似乎第一次感受到他的颤抖,洛瑾心中动容。

“瑾儿,你爹爹混帐了些,但今后万不敢再欺负你,若他再犯忘幽虽小却还有个他惹不起的冥殿,那里的杀手都是个顶个的,跟他捉捉迷藏还是绰绰有余。”一贯冷漠的人儿说起这番话里明显的生涩,但难得的真挚几乎让洛瑾落下泪来,这个人伴他最久如师如父,虽也给了他苦痛却当真是护了他屡次脱险。

洛瑾笑的有些生涩,这倒令大家看的痴了。

而今的他再不会唯唯诺诺的跪在地上求他们不要说这些折煞他的话。只是他究竟把这当成理所当然的弥补,还是无足轻重的保证?!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乔笙从冥主手里拉过洛瑾细细打量了一番,“身子可好?现今补品药品一应俱全,当务之急就是调养好身体!”

洛瑾点点头,还为回过神,又是兜了一阵风,转眼间又回到了南宫影怀里,只听他道,“该干什么便去,教中事务繁多都不够你们忙的吗?”

冥主一声哀叹,不似抱怨。“教主说的极是,东忙西忙也不知是为谁忙碌,而今教主回来了有人主持大局,难得落个清闲!”

乔笙一丝慵懒的笑意,转而应和。“我这百日何尝睡过好觉,有教主坐镇,咱们可安心多了!”

南宫影半挡了洛瑾,深作一揖。“二位能否代劳!”

二人相视一阵哄笑,脚尖一点瞬时没了人影。

“难以想象他也有今天!”冥主阴柔的声音带着点点的幸灾乐祸,却又不得不感激上苍,让他还能这样一如往初的笑。

“失去了这么多,若他还不懂就当真不配给那呆愣的当爹了!”乔笙似是想起什么,摇摇头无奈道,“萧让出事江南分坛我恐要亲自去一趟,据报萧晏已经归隐不问世事,他与萧让自小分离感情并不深厚,但毕竟骨肉手足,想来他亦无颜留在忘幽,难为他多年兢兢业业一心让忘幽壮大强盛。”

“人各有命,你也不必……你说什么!这里只有我了吗?!”好不容易尘埃落定,担子却更沉了,毕竟现在没人会指望南宫影出来统领大局。

乔笙难得见到他这般模样,学着他平时柴米不进的样子,一手抚着发角颇是妖娆的点点头。“见到瑾儿了我这就动身了,你和他们说一声,还有记得把我屋里的礼物送给瑾儿……”

冥主目色一赤却是无法,身形变幻瞬间就消失无踪了。



听雨轩外。



在夜鹰、鸢儿面前他只是瑾儿,是从不曾变过的瑾儿,就好比在他们的生命中,洛瑾是静止的、有限的。脸上两行清泪不知何时淌了下来,他怔怔的看着两方墓碑,心中翻腾着愧疚、自责和深深的思念。

“他们舍不得。”南宫影揽起他,目光落在洛瑾的双膝上满是疼惜。

站在夜鹰面前,无颜已对的是南宫影,他曾那样狠心的将洛瑾丢到黑牢,最疼的定是夜鹰,日日夜夜除了梦中尽是血渍的洛瑾,再有就是夜鹰责备的、极尽暴怒的脸。

只是无语。

从他们见面,南宫影几乎听不到他唤爹爹,听不到他往日呆愣的言语,逼急了也只知道说不。

不知是该庆幸还是忧心,南宫影看着一方静寂,只安慰道,“当初是爹爹的执念和愚蠢,瑾儿你该知道无论到何时,他们都是最希望看到你幸福快乐的人。”

南宫影不忍打扰他们叙旧只静静的看着,半个时辰已过天色渐暗,南宫影终是忍不住揽了他回屋。

熟悉的药箱放在榻边,屋里的陈设透着熟识的气息,远处还架着焦尾似是陈诉着流年的故事。

洛瑾眨巴的眼睛,仿佛一同超然世外,可忘却一切,超越时间,只静静同她共享一曲,曼妙无边,恬静安然。

“唔……”心口一痛才意识到南宫影正在换药,洛瑾一赧忙推着南宫影的手道自己可以。

“别动。”南宫影语意温和脸色却有些难看,那些大大小小的伤疤,看的他心里发堵,上好药,见他不烧才稍稍放心。打量了洛瑾良久终是不放心他。“还哪里有伤吗?给爹爹看看。”

“没有了。”洛瑾忽而意识到那两束灼热的目光在看什么忙掩好衣襟。这些可怕的伤痕,瑾儿见了都觉得可怖,旁人看了更是会怕吧。

见他又是焦急又是羞愧的掩饰,南宫影仿佛被什么狠狠揉搓了一把。

“爹爹看看。”说着便不由分说的拽下洛瑾的亵裤。膝上泛黑的圆形疤痕狰狞布满了整个膝盖,腿上长长的鞭痕依稀还能看出伤口的深度。

洛瑾有些猝不及防,抓着裤头往上提,小声嘟囔着也不知是说给谁听,“都好了。”

“别动!”南宫影忽而抱了他,将他揽在身上,一手撩开他的后襟,背上,臀上更是一片惨不忍睹。

洛瑾挣脱出来,几下套好衣衫,眼里竟有微不可查的恼怒。于他,这是害了夜鹰必须偿还的罪孽,同样的这些印记在,就好像昭示着那些耻辱,时时提醒着他这伤是他的罪。

南宫影一眼通透的他的心思,紧紧抿起双唇。“这伤是爹爹给的,瑾儿恨……恨不恨我……”

只是淡淡的摇摇头,恨字从何提起呢。

挽起袖口,南宫影牵着他的手一遍遍的摩挲着那些疤痕,洛瑾只是静静的坐着袒露着一只手臂,呆呆的出神。



洛瑾醒来时房间里已是空无一人,睡穴酸痛想来是被南宫影点住了。洛瑾莫名的挽起袖子,解开衣襟,看了半晌,眼里颇是坚定好似下了什么决心。

南宫影不过是备膳去了,顺便去取乔笙留下的礼物。

洛瑾走后吱吱无人照料,忘幽乱作一团,等乔笙想起时吱吱已很是虚弱,或许他从就怀着一份守得云开见月明的心境,仓皇中还是寻了雄性与他配种,当日也只是姑且一试,可能是不忍心再多走洛瑾的玩伴,不忍再看他孤单无依,三十多天终是迎来了三只小吱吱,又半月吱吱便离去了。

南宫影从前不喜洛瑾碰这些东西,他本就身体不好,动物的毛发又不洁,饲养起来味道又重,可如今他却献宝一般捧着这一窝宝贝给洛瑾送去,许是失去让他体味到孤独,而今他也能感同身受。现今,这窝灵巧的生物将是他全部的慰藉和安抚。

“瑾儿!”南宫影推推门心下一惊,不过转眼的功夫门怎会反锁。

他怕伤了洛瑾只用的两成功力,南宫影尚且不知筱天九式的威力,故而错算了洛瑾醒来是时间。

“瑾儿?!你在做什么,快应爹爹!”心中大乱,他疯狂拍打着门窗,可惜依旧无半点回应。

顾不得许多,破门而入,却是浓浓的药香散入鼻囊。

屋里洛瑾正置身在巨大的木通里,披散的长发尽显少年的绝世风华,只是他脸色苍白,眉间凝着一颗颗的汗珠不断的滴落。

南宫影放下一窝小吱吱,忙上前,竟是去腐生肌的药浴。这几味药调的极为霸道,生生修复那些黝黑的疤痕,刺激肌理新生。

南宫影只看了便觉得疼,洛瑾指尖攥的泛白。他并不知自己为何要去这一身疤痕,只是在看了南宫影的神情后久久不忘,他打量着自己的一身皮囊是前所未有的气恼难当,头脑一热便坐了进去。

想扶出瘫软的孩子,才发现,他已然封了穴道坐定在桶中。

“快……快好了……”

南宫影怎还能等片刻,他宁可终日看着他的伤疤饱受折磨也不愿他再受半点痛楚。

“我帮你解开,不泡了,瑾儿什么样爹爹都疼……”

“不!”洛瑾坚定,“您现在动手……我,我就前功尽弃了。”

洛瑾话中有话,只怕这次阻了他下次又是煎熬。

纵身一跃便也进了木桶中,他心口的伤未做洛瑾那般的处理瞬间崩裂开来,他却浑然不知一般紧紧的环抱着洛瑾。“瑾儿好傻。”

拭去他满脸的汗水,痛的意识不清的小人迷蒙间看到的厚实的手掌。

唇齿一碰,淡淡的音节,南宫影几乎落下泪他,他听到洛瑾又唤他爹爹……

又过了约是半盏茶的功夫,洛瑾忽的身子一软,直接倒在了南宫影怀中,他好似襁褓中的婴孩,新生的皮肤,这样的酷刑他曾经历过一次,南宫影动容,是什么样的心绪让他能在预知的苦痛中依旧委屈自己。

“瑾儿……瑾儿?”南宫影皱着眉。

“唔……我……我没力……”一场酷刑已掏空过来他全部的体力。

他羞赧的声音似是再恳求南宫影,将他抱回榻上。

见怀里的小人似是有些委屈,有些脆弱,还有些彷徨无助,南宫影心疼又气愤,无名的怒火正从四周涌上。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定名“乡音无改鬓毛衰”取自《回乡偶书》,我觉得很契合瑾儿现在的心境……

☆、半缘修道半缘君

小人望着床榻,一步步的靠近,一步步的心安,心里想着钻进锦被里就能遮羞了。洛瑾顶着湿漉漉的大头有些懊恼,为什么方才不穿着亵裤坐进去。

可惜呆愣的孩子打错了算盘,天旋地转的,小腹便抵在了一块硬硬的“石头”上。

洛瑾本就疼的头脑发昏只顾着去拽被子,丝毫没留意周围,清亮的一声,身后有些刺痛。

“唔……”小手猛的收紧,身后某处泛着淡淡的粉红。

“那该死的药浴有多疼,你做什么!”南宫影一忍再忍,看他自伤、看他出走、看他跳崖,而今见他这般痛苦的洗去伤疤心头一阵阵的绞痛受不清自责还是心疼。

洛瑾呆呆的支楞的脑袋,看看自己光溜溜的,这不明明是好看多了么,怎么爹爹还……

“你这傻孩子,还是不自爱!”南宫影甩着巴掌却卸掉了所有力道。

洛瑾只觉得是酥酥麻麻的疼,不知为何,他想到了楚瑾,是否他口中的“爹爹打”就是这样。

原来,兜兜转转,心还会不自觉的画圆,总有一刻回到起点,一样温热,一样迸进……

见身下人没有半点动静,南宫影忙扶起小人,眉间满是慈爱心疼。“爹爹打疼了?很疼吗?”

洛瑾摇摇头,有些羞赧,只自顾自的寻着被子。

见他这般,南宫影只摊着手无处安放。“上……上药可好?”

洛瑾摇摇头只道,“不碍事。”就是有点痒,揉揉身后,难得的又展露了几分孩子气。

“咳……那个……瑾儿,你看!小吱吱……”南宫影有些乱了手脚,抱着一窝吱吱于他魁梧的身形分外不相称。

洛瑾眼波一动,忙接过想念已久的小木屋,一窝还在酣睡的幼崽很是可爱。

“他们除了睡就是吃,而且很容易饿着,瑾儿要照顾好他们。”南宫影又从怀中掏出钥匙道,“还没断奶不好养,一会儿他们会送些羊奶来,爹爹和你一起喂。”

“您……”洛瑾这才留神南宫影胸前红了一片。放下手中的松鼠,取了枕边的药箱。

见他这般流利连贯的动作南宫影倒是从容的解下衣襟,坚实的臂膀袒露而出,心口的剑伤微微有些撕裂。南宫影颇是享受这痛楚,因为那呆愣的孩子正认真的上药,小嘴一面不自居的呵着气,甚至连紧围着的锦被都忘了。

“您,您没事吧?”洛瑾皱着眉,好似方才的痛楚都比不过南宫影这一道剑伤。

“爹爹没事。你快把水汽蒸干别着了风寒。”

“唔。”洛瑾依言照做,之后便又呆愣的坐在了锦被里,时而看看南宫影的心口,时而看看一旁可爱的小吱吱们。他心里明白,如果有可能,母亲定不会抛弃他的幼崽,就好像那些年娘亲对他只有无微不至的呵护。

吱吱放心,这么可爱的小生命,瑾儿会看护好他们,并且一代一代繁衍不息。

“咳咳……”南宫影看看湿透的衣服上面沾满了各种药材枝叶。光着膀子难得有些微冷。

“您不嫌弃的话,柜子里还有衣服。”洛瑾低垂的脑袋,远看倒像是在和手上的小吱吱们说话。

南宫影勾勾嘴角寻了件长衫换上,又取了干净的小衣给洛瑾换上。

屋里一片狼藉,南宫影只是埋头打扫着。

洛瑾鼓着小嘴坐在榻上抱着小木屋一阵阵的发呆。南宫影时不时的用余光看看,心中散着阵阵暖意。

羊奶是和晚膳一起送来的。南宫影亲自嘱咐的膳房,都是往日父子二人常用的小菜。

哪知二人用到一半小吱吱便半是慵懒的睁开了眼,呜咽声好似在呼唤着什么,那可爱模样看得洛瑾一阵爱怜。南宫影微皱皱眉,敲敲洛瑾的小手,“吃完再去。”

洛瑾点点头,埋头囫囵起来。南宫影无奈的摇摇头,未待他开口,洛瑾便打了个饱嗝满是征询的看着他。看看手中半碗米饭,只得放下筷子,同他一起去。

温热羊奶,洛瑾便执着汤匙有些迫不及待,南宫影稳稳的将奶倒在汤匙上,想来是诱人的味道,三只幼崽都朝着洛瑾的方向争先恐后的伸着脑袋。

小手摇摇摆摆却是犯了难,南宫影看得一阵好笑,只温言提示道,“一个个来,羊奶多的很。”

洛瑾点点头,二人配合无间,转眼便喂饱了这群小家伙,洛瑾才想抱抱他们,哪知一个不留神便又悉数睡了去,拧拧眉毛颇有些失望,只满是怜爱的寻了布巾给他们搭上。

“这木屋他们三个睡太小了,他日爹爹给你做个大些的可好?”南宫影轻声道。

“谢谢爹爹。”洛瑾依旧全神贯注的看着安睡的幼崽们,眉宇间除了喜爱还有淡淡的感伤和怀念。

洛瑾知道那个抱着松子砸他、支楞着爪子保护他、陪着他南下、时常捉弄他的小鬼头终是离他而去了。

南宫影却只沉醉在那二字里,静静的望着孩子的侧脸,弥足珍贵。



两月光景转瞬即逝。洛瑾终不再只窝在听雨轩,大家见他时,他多半坐在那两座墓碑前,目光有些失焦时而皱眉时而舒展,无论见了谁话都少的可怜。

那三月渐渐离他远了,似乎只是一场梦,一场充斥着痛苦折磨却终于醒了的梦。他本就不善言辞如今更加寡言。南宫影也只能断断续续的从洛瑾口中套些信息,洛瑾误入尹筱、习得筱天九式,南宫影已隐隐猜到筱兮便是昔日的秋浅。

他曾经试探洛瑾心底对那女子的情感,不知是他太过聪明刻意躲闪,还是太过呆愣还未能意识到那份感情已然深种。

然而,令南宫影欣慰的是洛瑾终于又开口唤他爹爹。或许只是个称呼而已,毕竟洛瑾也没有其他选择,可能够再次拥有这二字,南宫影心里莫名的欣喜珍惜。

“瑾儿对未来可有什么想法,难不成就终日坐在这里?”抚着兄弟的碑,南宫影只是亲切的询问,坐在洛瑾身旁看春意渐浓心里也随之变得恬静。

洛瑾想了片刻,毕竟忘幽是从不收留废人的,呆愣的孩子脑袋一歪试探道,“您可是有什么任务,武林初定确实没有闲在的道理。”

面色一冷,逼了洛瑾直视自己,南宫影郑重道,“爹爹不是那个意思!爹爹巴不得瑾儿一辈子不碰纷扰之事只作平凡幸福的人,但瑾儿若是有心结定要解开,譬如,有什么人……”

“没有!”洛瑾有些慌张,匆匆起身不自知的踱了几步,一时间心事暴露无遗。

“没有便没有……”南宫影见他这般只是心疼,都说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可自家却是前尘作孽后辈偿还。“瑾儿,爹爹错过甚至错的太多,可爹爹会希望错的是以前,也仅仅是以前。”

“以前?”洛瑾似是自问。

“若放下以前能换个以后的话,瑾儿觉得值不值得?”爹爹是最不值得的人,可善良如你都愿意同我回来,更何况那个迫于苦衷的女子。

“值不值得?”

“瑾儿!”乔笙风尘仆仆,比预想的早回来了好些时候。不曾想一来就对上了洛瑾的愁容,只调侃道,“怎么,这是不想看见我啊?”

“没有……”洛瑾一时反应不过。

近来大家都喜欢摸他的脸,说是要看长肉没有,洛瑾回来时清瘦的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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