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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幽处瑾醉华裳-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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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瑾想要解释但多年的顺从他早已忘记了如何争辩,只机械的重复着“属下知错,属下不敢!”
南宫影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眼前的小子鲜血流到了脖颈,饶是三成功力但既是南宫影的掌力仍旧不可小觑。
一把拎起洛瑾丢回床上,吩咐道,“夜鹰扶她下去请人看看,叫人来收拾一下……”
“是!”
听雨轩恢复了平静,洛瑾却是坐立不安,他从未平视过南宫影,少时身材娇小跟在身后仰望他,而后低跪殿下埋下眸光不曾注视他,而今呆呆的坐在床上却不知如何看他……
南宫影一面暗暗自责又伤了他,一面又恼他如此不管不顾,那一掌若是下去,他早已一命呜呼了。
二人一坐一立,交换了以往的位置,一时间听雨轩只剩下洛瑾紊乱的呼吸声和南宫影积蓄着怒气却抑郁在胸的憋闷声。直到夜鹰端了清粥小菜进来才打破了这份沉静……
想是洛瑾伤重一直没什么胃口故而几日未曾进食,南宫影撇撇地上的残羹剩饭皱了皱眉,虽是并未追问但任谁都看得出那脸色早已难看至极!
夜鹰托着餐盘侧立一旁等了良久都不见南宫影吩咐,心中苦笑:这对父子的路恐怕还长的很……
洛瑾虽是坐在床榻上但却是比跪着还要难熬,僵着身体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可南宫影那一掌直击胸口,洛瑾忍了又忍还是压不住喉咙中的呛咳,洛瑾捂着嘴小声的咳了几声,丝毫不敢抬头,哪知越是如此便越是按压不住,一股热流顺着喉管涌上,洛瑾惊觉不好强硬的压下却再次被捏紧了下颚了。
“吐出来!”不自爱的东西,淤血也敢咽。
洛瑾无法,顿时血迹糊了满脸,洛瑾低着头不敢擦甚至不敢稍动,几乎雕像一般砌在榻上。
夜鹰看着颇有些干着急的意味。饭菜放在玉桌上散着丝丝凉意,夜鹰端起清粥用内力温热了别有的心机的碰到了碗筷发出些叮叮当当的声响。
南宫影这才松了口,走到夜鹰身旁小声道,“你照顾这里,我下山一趟备些药材!”
“是,教主。”
见南宫影就要离去洛瑾终于松了口气,却还有一丝洛瑾不懂的情绪只觉得心里空空的,甚至还有些隐隐作痛。
“属下……”
“闭嘴,没我的命令不准下来!”南宫影指着床榻冷冷道,说罢便扬长而去。
大门缓缓合上的那一刻南宫影也长舒了口气,再多呆一刻恐怕就把持不住要教训他的冲动,一口一个教主,真是欠收拾……
夜鹰放下碗筷先是给洛瑾清洗了一番,洛瑾何曾被人服侍过,慌忙拒绝道,“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夜鹰见他终于松懈了几分打趣道,“教主都走了,你就享受享受,傻小子!”
这种宠溺是洛瑾期许了多少年却早已遗忘的情绪,“不不,我可以的!”
洛瑾接过碗手指缠着纱布很不灵便,但这醇香的米粥几乎化解了洛瑾一身的伤痛,糯糯的米粒入口即化,香香的、暖暖的,还带了几分娘亲的味道,洛瑾的视线逐渐模糊起来,看着夜鹰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洛瑾?”夜鹰抚着洛瑾的背似是安慰。
洛瑾咽回眼泪低声道,“没!这粥是瑾儿吃过最好吃的食物……”
夜鹰听他自称瑾儿,心里欢喜看来这孩子还是信任自己的。
“瑾儿乖,多吃点儿……”夜鹰把各色清淡的小菜都拨到洛瑾碗里,好像照看小孩子一般,动作都温柔了几分。
洛瑾何时受过此等照料一时羞红了脸,咽了口粥道,“瑾儿不是小孩子了……”
“这么不懂照顾自己,还不是小孩子。”说着坐到榻边开解道,“瑾儿,教主已经看到信了,你不必再如此谦卑了,教主开始关心你你都没发现吗?”
洛瑾汤匙一顿,又埋头多送了几口,“咳咳……咳咳……”
“慢些,还不是小孩子,吃饭都呛到!”
洛瑾何尝看不到这种变化,即使令他诚惶诚恐,即使令他无所适从,即使令他慌张无错,但不可否认的他贪恋了,就算是让他粗鲁的上药,就算是听他维护两句,就算是看看他的眼眸,这样已是足够……
但,瑾儿没有时间了,何不在一切还未开始前就结束呢,为瑾儿已经不值得了……
“想什么呢?”夜鹰看他眸色黯淡心中一痛。
“瑾儿,瑾儿不奢求什么,瑾儿也不想……爹……教主忧心……”洛瑾毫无保留的说出心中所想,声音竟是平静的很,仿佛褪去所有看破一切的觉悟。
夜鹰顿时明白了洛瑾意思,忙安抚道,“教主医术高明,一定能医好你的!”
洛瑾摇摇头,解了十日醉又怎样呢?还有玄妖蛊,况且纵使医好了又怎样呢?瑾儿从没想过那些,瑾儿更不懂得面对,而且瑾儿累了,想要去看娘亲了……
“瑾儿?”夜鹰轻唤着他。
路还太长总是别人所代替不了的,夜鹰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成全了他们的第一步,剩下的总要他们自己摸索,那些失去的还要他们自己重建……
“真好喝……”洛瑾扬着嘴角,虚弱的面庞上添了几分他们不曾见过的从容,就好像轻轻作别便可羽化登仙了一般……
“好喝就多喝些……”夜鹰想着这些年洛瑾过的日子、吃的食物、受的苦,心里就一阵疼惜。
“不不,不用浪费了……”洛瑾伸着不灵活的手指摆手道。
“傻孩子,什么叫浪费,你等着……”夜鹰接过碗又奔向了膳房。
洛瑾几日未曾进食,这香香的米粥的早勾出了胃里的馋虫,一边搅动着被角,一边愣愣的走神……
听雨轩的暖炉烧的正旺,多少年终于有一个这样的冬天可以不再寒冷,连着那些伤痛也不再难熬……
南宫影站在听雨轩外良久,看着亭台楼阁,看着冰晶湖面,看着光秃的树木,依稀还能想起那时和洛晴流连其间,一起在雪花弥漫的天气赏梅饮酒,那些渐渐回笼的温馨漫上心头,转头望向洛瑾的方向轩倏地一阵绞痛,看着夜鹰撤出的身影又奔向了膳房的方向,心中竟是莫名的满足,便也转身匆匆下山去……
☆、乌衣巷口夕阳斜
冬日的黄昏映着市集上来来往往的人流,夕阳散着淡淡的光晕暖着人们的心窝……
记不清有多久没来逛过市集了,即使偶尔下山只怕也是为了教中事物匆匆路过而已。
南宫影放慢了脚步,看看周边的胭脂摊,小吃摊,玩具摊还有泥人摊,一时间竟有了心气。
“这泥人……”
“恩公?”摊主放下手中正在修整的泥人神情很是激动。
“你是?”南宫影打量着眼前的孩子不过弱冠的年纪,何以?
“恩公你一定不记得我了,十五年前是您救了我的性命啊!这些年也曾多次看见您策马而过却从无机会当面道谢,恩公请受我一拜!”
男子作势便要行礼,南宫影一把扶了他,“你这是?”
“恩公不记得了,当年……”
男子娓娓道来……
这男子名唤楚原。十五年前,还是孩童的他误闯了江湖纷争之地遇到了帮派间的混战,是南宫影和洛晴及时从刀锋下救走了他,只不过楚原还是中了昆仑派的毒命在旦夕,南宫影花了一夜的时间才从鬼门关将人救了回来,时隔十五年当日的孩童早已成了偏偏风雅的少年,听楚原如此道来却是唤得了南宫影的些许记忆,不过当真不甚清晰了,那时候和洛晴走遍大江南北救的人不计其数,南宫影凭他一身医术和洛晴的慈悲心肠得了影渡公子的名号……
南宫影淡然一笑问道,“你怎么在这里买泥人?”
楚原笑笑,“舍弟感了风寒,那孩子一病就黏人的很,家父不能出摊故此我来做生意赚些银两。”
“哦,原来如此……”南宫影把玩起几只泥人脸上一阵宠溺之情,“都是你做的?”
“不是,那些复杂精巧的都是家父做的,我只会做些简单的!”说着有些不好意思的举举手边的泥人。
“也不错,很是逼真!”南宫影全神贯注的看着泥人竟想着如何开口带回去几个。
“恩公若不嫌弃不妨带走几个给令郎把玩!”楚原也算半个生意一眼便能看出南宫影为人父的心思。
南宫影抬头看看只见楚原已取了个精巧的盒子送到南宫影面前。
南宫影微微一笑道,“那我便不客气了……”准备下手却是没了主意,“这该挑什么样式的好呢?”
“那当然是看令郎的喜好了!”
楚原轻描淡写的一句听的南宫影心虚了几分。
“是啊……”南宫影点点头,摸摸这个又看看那个……
楚原看出几分端疑道,“不如我来帮恩公选吧!”
南宫影有几丝不愿但自己又不会挑选,讪讪道,“好!”
“楚原快些回去,你弟弟烧的厉害,你爹让你赶紧请郎中过去!”一位老汉匆匆来报信,楚原瞬间变了脸色。
南宫影揣好盒子,稳声道,“别急,我同你去!”
楚原不过是户普通人家,小小的四合院有些简陋却处处透着温馨。
南宫影进去时院子里还有几个追逐嬉戏的孩子看上去不过□岁的年纪。
“这是……”
“这是我的弟弟妹妹们,恩公里面请……”楚原略一躬身伸手引着道路。
南宫影看着眼前的孩子丰富愉悦的神情与脑海里那个终日只知道下跪敛目的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默默叹了口气。
“爹,弟弟怎么样?”楚原几步跨到榻前掩饰不住的紧张关切。
只见中年男人怀里正抱着一个孩子,十分温柔的擦拭着他的面颊。“又烧起来了……这真是……”
“爹您别急,您看谁来了!”楚原侧开身子。
“恩公?这是恩公啊!”男人说着有些激动,就要起身。
“是啊!恩公这是家父楚南。”
“楚先生不必多礼,先看孩子要紧。”说罢便给孩子诊脉。
细细打量这孩子小不了洛瑾几岁,见有人搭上自己的手腕,慌忙回缩着手。
“呜,爹爹,不许碰瑾儿……”小家伙躲着南宫影一头扎进楚南的怀里呜呜怏怏的耍赖皮。
“瑾儿乖,让恩公看看就不热了病就好了啊!”
“瑾儿不要恩公,要爹爹……爹爹抱,爹爹抱……”说着不停的往楚南身上蹭,那份依赖和亲密深深拨动着南宫影的神经。
“恩公,让您见笑了……”说着一边哄着怀里的孩子,“瑾儿听话,病好了爹爹给买糖糖吃。”
“这孩子……叫瑾儿?”
“是啊!我们虽是穷苦人家但也希望他以后能有出息,瑾是璞玉希望他做个正直善良的人!”
楚瑾以为是在夸奖自己变本加厉的使起了小性子。
“爹爹,爹爹,瑾儿要吃糖糖,要爹爹的泥人……”两只小爪子拼命的扑腾着。
“你这孩子,再不听话爹爹打了!”说着扬扬手威吓着。
楚瑾一听要挨打眼泪瞬间淌了出来,“呜呜,爹爹坏,爹爹要打瑾儿,爹爹不疼瑾儿了……”
楚南将儿子翻了个个,小屁股顶在膝盖上也不顾一屋子的人一把拉下儿子的亵裤,响亮的就是一声。
见自己在这么多人前被扒了裤子打小孩又羞又恼,“臭爹爹,瑾儿疼瑾儿疼,不打不打!”
“让恩公诊脉吗?”
楚瑾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
“好好吃药吗?”
“药药苦……”
“啪!”
“呜呜,瑾儿疼,爹爹不打,爹爹不疼瑾儿呀……”楚瑾夸张的叫着。
楚原一旁无奈的摇摇头,“恩公见笑了,我这弟弟自小宠坏了,耍赖撒娇任性的很。”
南宫影看着只觉新鲜,暗暗想着自家那个木讷的紧,莫说不知何为任性,见了自己简直连大气都不敢出,想着竟是心生羡慕。
“不要紧,瑾儿乖,让我看看,好好诊脉爹爹就不打了……”南宫影学着楚南的口气有腔有调的哄着。
“呜呜,爹爹不打,瑾儿听话,瑾儿听话……”小孩终于服了软。
只听楚南有些钦佩的口吻,“恩公定是慈父,对孩子真有办法……”
一屋子咉哄着才给楚瑾诊了脉,南宫影默默的看着心中竟有些泛酸,这十几年他究竟错过了什么,他又做了什么让家里的那个小小年纪却早已没了该有的生活。
“这是方子,一副就会见效,没什么大碍放心吧!”南宫影把开的方子交给楚原,面色少有的温和。
楚原躬身接过满是感激道,“多谢恩公。”
说罢便匆匆忙忙的抓药去了。
“真是麻烦恩公了,没想到好不容易有机会当面致谢却又麻烦恩公了……”楚南略带抱歉的笑笑。
抱着怀里渐渐睡去的孩子,满脸的爱怜。
“您太客气了,举手之劳……”话一出口却难得有些怆然,这样的举手之劳他却未曾享受过,终于有机会,他却服下了十颗十日醉……
楚南只当他是心疼自家孩子,忙回道,“恩公的医术高明,我这下便放心了,令郎可是好福气,有您这样的父亲……”
楚南见南宫影脸色又沉了几分有些不明就以只继续道,“您也知道,孩子小就容易有个头疼脑热,我们可是操碎了心、小心再三,可这孩子体质不好,还是体弱多病,若是家里有位您这样的神医可是件乐事……”楚南说着羡慕之情溢于言表。
南宫影看着楚瑾一时哑口无言,只吞吐道,“是吗……”
“当然了!不知令郎年方几何?”楚南如话家常。
“今年十四了吧!”仔细想想竟不知那孩子的生辰……
“定是和恩公一般风度翩翩啊!”楚南有些感慨的看着怀里的儿子,语气都变得温柔,“也不知我们瑾儿长大以后是什么样?”
南宫影看着楚南一遍遍的给楚瑾拭汗,偶尔还拨弄着他的发髻,竟是想到了自家那个毛茸茸的大头,贴在胸前也很是舒服……
“恩公在想儿子?”楚南轻轻放下睡熟的儿子,带了几分得意的了然。
南宫影面露惊诧,“你怎么知道?”
“同是为人父了,不过看恩公的神情似乎多了几分茫然……”
许久的南宫影再没有那样的情绪——真心去讨教些什么,就如当如和洛晴一起去探寻天山雪莲,一起去拜访深山老人,一起去观测天文星象,难得这一刻竟想钻研一下这育子之道。
“您说的对,看您子女成群,南宫倒想讨教几招,犬子……”南宫影一时接不上话,只客气道,“犬子顽劣,真是不受教……”
楚南细心的给儿子掖好被角示意南宫影出去慢聊。
二人移到外厅,楚南拎了茶壶为南宫影满上。“您太客气了,令郎想也知道定是听话的紧。”
南宫影笑笑不置可否。那小子当真听话?听话还会攥着那荷包藏到今日,听话还吃了十颗十日醉,想着脸色添了几分愠怒。
“这孩子不听话您都如何教他?”南宫影请教道。
楚南憨厚的笑笑,“刚刚您不都看见了!”
南宫影被说的一愣,自家那个是不是大了些,想着竟问了出来。
“常言道:人前教子,背后训妻。当然了孩子大了也要注意分寸……”
楚南毫不保留的分享着育儿经,也不知南宫影提取的是怎样的精华。
“那您何必腿了孩子的亵裤,若是伤了孩子的自尊便不好了!”南宫影满脸费解,问的认真丝毫不见什么难为情,或是欠缺了多年的情感回笼之时总是有些迟滞。
被如此一说楚南显出了几分尴尬,“瑾儿身体不好,我怕下手没了轻重伤了他,而且那孩子就怕这个,让他长长记性也无妨……”
南宫影一愣,自己怎么就不曾想到,自家那个屡教不改,一样欠教训!如此想着竟是有些挂念。
“南宫叨扰多时,也该告辞了,您好好照顾孩子不出几日便可痊愈。”说着便起身要走。
少时南宫影性子随意,想到什么便是什么,这些年压抑的情绪郁结着反倒显得沉稳,只是不知何故,此刻竟又是随性起来。
“恩公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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