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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幽处瑾醉华裳-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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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间的刑室是巨石做门暗含机关,专用来审查要犯,从这门进去便只能再从里面开启。
“冥主,瑾儿是不是在?!打开!给我打开!”南宫影怒吼道。
回应的是并不陌生的鞭挞声,似乎没一下都能激裂岩石。
“你在做什么!快给我打开!”南宫影掌心集聚内力试图推开却丝毫未动。
“啪、啪、啪……”鞭子落的凌厉狠辣,连带着南宫影的心也狠狠的抽痛起来。
“打开,开门!”南宫影怒不可遏却也第一次品味到什么是无力感,什么是不安全感……瑾儿所谓的回去了就是这种感觉吗?南宫影不知道,却似乎找到了一些答案。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已没了叫喊声,只有石门一次比一次剧烈的震动。
夜鹰摇摇头低声道,“行了,就不心疼吗?”
冥主收了鞭子,看看地上早晕过去了洛瑾,眉间染了久违的心疼神色。“自己来讨罚我何不成全他,况且他尚未脱离冥殿我如何平的了悠悠众口!”冥主说的极大声似是怕什么人听不到。
“行了!”见冥主眼里当真有几分怒色夜鹰也是感同身受,看看地上的孩子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但毕竟是洛瑾,事情更是因他二人而起,不行冥主心思叵测善变,夜鹰只心疼孩子。附耳轻道,“你的苦肉计过了啊!”
“哼!札记上的写的分明,我这只轻不重不然你叫教主来评说一二!”冥主颇是尖锐刺的南宫影也不知要驳他什么,只隔着石门道,“我命令你不许打了!”
“命令?呵!”冥主轻笑竟辨不清情绪,“冥殿的人只对冥主负责,忘幽多年的规矩,教主这是何意啊?”
“你!”南宫影已然词穷,竟软言相求,“那是我儿子,你放过他……”
南宫影无力的垂着脑袋,似是失落无助的父亲在等待救赎。石门却缓缓的开了……
一个箭步窜进来不由分说的抱起洛瑾探查一番。
“瑾儿,瑾儿,看看爹爹,别睡,这幅样子让娘亲见了多伤心,瑾儿!”南宫影脸色发白,二人忽觉不对凑近了几步。
南宫影却护犊子一般,将洛瑾渐渐揽进了怀里,“你们闹够没!”
这一吼二人都是一愣,还是夜鹰先开了口,“怎么了?冥主没用内力只是皮外伤!”
南宫影慌忙的拨开洛瑾的衣襟查看,赫然醒目的一个血洞竟是当胸一剑。只听他混着盛怒的余火道,“这副身子就算是鞭挞也承不起了!”说罢便抱起洛瑾瞬间消失在了地牢,最后那深沉却哀恸的眼神二人久久未能回神……
“你怎么没发现?”冥主丢了鞭子搓搓手,似乎有些烫手。
夜鹰睨了他一眼边走边道,“事情全坏在你身上,还有脸问……”
冥主似是被南宫影那几句吓到,有些恍惚,“唔,他最后那句什么意思?”
“啊!好像之前的信里提过说是体质由于蛊毒的影响变得异常敏感了!”不过是闲话家常时的只言片语,况且也不甚了解洛瑾的具体病情。
“你怎么不早说!我说怎么没几鞭就晕了!”
“那我让你住手你还打!”二人像极了小孩子一路争吵着出了地牢,说到底不过是无颜进听雨轩。
“我的上好的金疮药,你送过去吧!”冥主从袖里掏出个精致的瓷瓶看着便觉分外珍贵。
“你忘了南宫影就是影渡公子吗?”夜鹰满脸鄙夷,果然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唔,这是九转丹!”冥主推了推,硬塞到了夜鹰手里。
夜鹰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只嗔怪道,“要去自己去!”
“我才不去呢!那小子的事不需要善后吗?况且我看他做什么,每次见了都来气!”洛瑾完成的任务从不需任何人善后,干净利落没有任何端疑,至于生气,倒当真不知生的哪门子气。
夜鹰无奈的摇摇头,只能硬着头皮向听雨轩走去。“那个!我们是不是,应该……”要负点儿责任,不,是主要责任……
“想挨打自己去!不要拉上我!”话音未落却早不见了人影。
☆、能不忆江南
夜色染上树梢,整个听雨轩也随着树枝的摆影陷入了沉寂。室内几排蜡烛的火焰也跟着屋里的氛围一抖一抖的晃动着。
鸢儿脸上两条依稀可见的泪痕,举着布巾、捧着药膏无措的站在床头紧盯着床上还在疗伤的父子。
一手的掌心划开了殷红的一道为洛瑾渡血,另一手抵着他的脊背输送内力,可即使这样的补给孩子的身子依旧冰冷的厉害。南宫影的额上细细密密的汗珠、眉头紧紧的锁着,这筱天九式着实厉害,其怪异的气法与中原普通的内功皆是不合,强行灌输只会加重伤势。南宫影倾尽所学加之修习了逆冲才暂时稳住了伤势,但若之后依旧不得其法,莫说洛瑾的一身绝等功夫保不住,只怕依旧是性命堪忧……
自从两年前认了孩子,南宫影就再没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尤其是在他的眼皮底下以如此猝不及防的方式,可事实就在眼前,这样的洛瑾第一次让他觉得无计可施,疼到心里却也气到极致。
见南宫影收了功,夜鹰才颇是抱歉的端了温水凑到床前。“九转丹,先服下!”
洛瑾脸色苍白依旧,不过三日又显得消瘦了,几颗药丸吞的很是艰难,最后还是夜鹰捏开了下颚才给他灌下。南宫影心中了然,只怕这次真是伤到了孩子心里,他故意寻了姚命送死,现在竟是连求生意志都没了。
鸢儿眼里满是心疼,见南宫影松了渡血的手便即刻包扎好手上的伤口似乎多流一滴血都足能让她心里淌出泪。
南宫影顾不上自己,捏着洛瑾细细的手腕固定了位置方便鸢儿上药包扎。无暇自责和哀恸,洛瑾这脏兮兮、血淋淋的一身还没有处理,腿上的伤经这一番折腾只怕也必是骇人的厉害。
洞悉他心意夜鹰忙道,“我来,你手也包扎一下!”说着就要接过洛瑾,南宫影似乎怒极的野狼一面护着幼崽,一面恶狠狠的剜了夜鹰一眼。
不敢直视那样凌厉的眼神,夜鹰理亏似的低低头,洛瑾身上的血渍早和衣物凝固在了一起,胸口的伤好不容易止了血生怕再度崩裂只得取了浸湿的布巾一点点的浸润开,好不容易褪下这一身的衣物,南宫影看着胸前的血洞胸口也是一阵憋闷跟着揪揪的疼。
“长剑刺穿了?什么身手居然……”夜鹰几乎不敢想这样快的一剑,以及这样……闻所未闻的手法和内力。
细细检查着每个伤处,脊背上竟只是淡淡的几道鞭痕,南宫影有些不解,只听夜鹰小声辩解道,“我们哪舍得,不过是蕴了内力破空的声音……”
南宫影释然几分却又皱了皱了眉,再次细细探上了洛瑾的脉。
“怎么了吗?”鸢儿给洛瑾擦着身子眼里浓浓的痛惜和心疼着实分明。
“是因为吃了解醉!”身子支撑不住才过早的晕了过去。如此的,南宫影更不是滋味,紧紧握起了拳,指甲刺进伤口简直血流如注。
他早该想到这样的当胸一剑洛瑾如何能坚持的下来,他不过服了解醉回来,那他最后的想法是,在忘幽结束生命吗?!
南宫影打了一个寒噤,从他那一句“可瑾儿回不去了”步步都是他精心策划的一般,他竟然……
“松手!”夜鹰掰开南宫影紧捏着洛瑾肩胛的手,细细的给那些淡淡的伤痕上了药。
南宫影一动不动只扶着孩子,轻轻的对着身后呵着气,心中也不禁觉得讽刺,他三日来的担心忧虑此刻竟显得分外滑稽可笑。
鸢儿取了干净的衣物便径自换水去了,到底女孩子还是避讳,夜鹰则轻柔的给洛瑾擦擦下|身,换了干净的亵裤,挽起裤腿,南宫影配合着轻轻转出个角度,那肿的不成样子的小腿便呈在了眼前。
夜鹰简直看的心惊,几乎可以想象那一战有多惊险,从前杯狼的关系南宫影花了极大的功夫让洛瑾练下盘,于是脚下功夫几乎是洛瑾的优势,他竟然用这伤痕累累的腿去和姚命硬拼,小腿的肌肉里分明是肿块,外面早就是皮开肉绽了。南宫影只知道,要想凭借这样的腿去行走绝不是一般的痛楚……
夜鹰一面上药一面探查着腿骨,自言自语的嘟囔道,“还好没折!”
南宫影似乎听到了什么惊雷一般,恶狠狠的看着夜鹰,感到那两束灼热的目光只把头埋的更低,细细的上着药。
终于打理好洛瑾二人皆是满头大汗,扶了洛瑾躺下却寻不到合适的姿势,只能让孩子侧卧着减轻些痛楚,给洛瑾掩掩被角亦如往常的那般,南宫影看的入神却分明失了焦距,夜鹰知道这个高傲不羁的男人在思索。
“嗯。”手上一痛掌心已洒满了药粉。
“你不把伤养好怎么照顾他。”夜鹰顿了又顿还是开口道,“我真没想到会出这么多乱子,更没想到洛瑾竟然……”
南宫影没有回应,只捋捋洛瑾的碎发,静静的看着。
鸢儿端了参汤进来,一进门扑鼻的药味似乎早成了习惯。“教主,参汤,试试看能不能灌些下去,我想这几日他也没吃什么……”他从就不懂照顾自己,对吃喝更是没什么讲究,好不容易才胖了些不过三日又瘦的厉害。
“嗯!”南宫影接过汤匙吹了又吹,托起洛瑾侧卧着的脑袋微微调整了姿势一口口耐心的喂着。“瑾儿乖,喝点参汤!”
这熟悉的声音似乎拥有魔力一般,也许深入骨髓的痛让他铭记住顺从这个声音,似乎唤起了几分求生的本能,洛瑾抿抿唇吞下了多半碗,干裂的嘴唇也终于润湿了几分。
一通折腾已是深夜,三人围在榻边看了良久见洛瑾情况稳定才稍稍舒了口气。
“教主,我来守,你去歇歇,这解醉不是要睡十二个时辰了吗?”
南宫影犹豫了半晌又给洛瑾探探脉才依依不舍道,“我去配药忙完就来,有事叫我!”
“放心吧!鸢儿你也洗把脸去歇歇吧,一时也醒不了我自己守够了!”
鸢儿有些不舍,目光未从洛瑾身上离开过半刻。这两年他们日日相伴,读书习武、游玩用膳他身旁总有她关切的目光和流盼着的款款的情义。甚至有时候鸢儿自己也会忘记她只是个丫鬟,而洛瑾是武林里的一段传奇,是忘幽的少主,是她用尽心力却可望不可即的人。她只要能守着看着便心愿足矣,可今日听得他竟动了求死的心念,简直吓的丢了魂一般。
“走吧鸢儿!”南宫影拍拍她的肩半推了出去,只道,“会好的!”
静谧的夜衬着洛瑾有些孱弱的呼吸分外孤寂,倒是吱吱养足了精神的样子一双溜溜的黑眼睛正直直的盯着洛瑾看。
“快告诉瑾儿快些醒来,吱吱在等他!”太安静,静的心底的声音出奇的狂躁。夜鹰从未这么自责过,无论出发点是怎么,中途谁人办砸了什么,结果却近在眼前由不得辩解。
“吱吱……”吱吱似是听的懂也不似平时那般活跃,只静静的伸着前爪一下一下的蹭蹭洛瑾的脸颊,似是疼惜、似是催他醒来。
“赶快好起来,夜鹰哥跟你解释。瑾儿过了今晚就十六岁了,我准备了很多惊喜,瑾儿不想知道吗?瑾儿的生辰,有爹爹,有亲人的生辰,还不快好起来!”即使如此轻弱的呼吸洛瑾胸口的伤还是一直被撕扯着伴随着每次喘息都疼出一身的冷汗,夜鹰轻拭着看着洛瑾的睡颜不禁去想,这骨子里果然是南宫家的血,这么多的压制不过两年就唤醒了他深处的自尊和骄傲。夜鹰忍不住替洛瑾开心起来,他终于有机会为自己而活,一面又狡黠的笑笑,如果是这样只怕醒来后还有场硬仗。
路经大殿,南宫影不由得挺住了脚步,高挂的红绸还未来得及拆下,不自觉的跟着移了步子,殿上布置的一派喜气,两侧开宴的长桌上布置满的鲜花,长桌后想来是安排了乐师,因为最后面的磬还未来得及抬走,中央安置了不大的高台,南宫影凑了几步细细分辨了一番原来是安排了皮影戏……
南宫影心中不知什么滋味闪身出去时不经意扫到角落里堆放的大大小小的箱子,南宫影苦笑。焰火?那样的流光溢彩已有十余年未在忘幽出现了,就连他也忘记了那种灿烂夺目的美妙,和让人沉醉的温暖。
如此用心,南宫影仅剩的埋怨又能发泄到何处?他回想着这三日,谁对谁错一时竟辨不清,面对这迟到十六年的惊喜若说是夜鹰和冥主破坏了,倒不如说是他自己一次次的错过了。猛然脑海里又是洛瑾那个眼神和那句“可瑾儿回不去了”,南宫影心里倏地收缩了一下,今日破空而下的鞭子究竟是为了什么?这三日的焦虑和担忧,还是洛瑾没有向他报备,再或根本是他问题?
南宫影脑海忽而一阵清明似乎想通了什么定定神大步朝晴暖阁走去。掌了灯,对着满桌的药房草药影渡公子却是犯了难。龙胆草、黄连、木通这三苦入药再加上蛇胆一类的药材,这样的味道连南宫影也皱起了眉,这药莫说洛瑾,纵使他自己也是难以下咽,斟酌了许久干脆将所配的药方重新调整又融了蜂蜜炼成丹药。忙了一夜终于在破晓时分睡了个把时辰。
深深凹陷的眼窝显得分外疲惫,收起瓷瓶便大步流星的朝听雨轩去了,南宫影想待洛瑾醒了定要和孩子好好谈谈,这一夜他无一刻不在思索着问题的根源,这样没有安全感的孩子到底还是他的疏忽。他的要求、他的条条框框只付诸了父亲的威严和权威,却独独缺失了最重要的沟通和安全感。
听雨轩里晨光满室分外明媚温馨。越过还在榻边打盹儿的夜鹰给孩子掖掖被角,见他恬静的睡颜心里也安稳。
还好瑾儿听话懂事,三言两语便可说的通透。南宫影不由得想起那个也唤做瑾儿的孩子,心中暗叹若是这个节骨眼对上那个鬼灵精只怕自己全无招架之力了。两年了,莫说个哄字,南宫影从未一句话重复过两遍,只怕也唯有眼下南宫影才会为此有些得意……
☆、能不忆江南
三人等了一天,只道这十二个时辰未免太过漫长。几次想给洛瑾喂些参汤和水却也不似昨晚的顺利,那悉心炼制了一晚的丹药更是难以服下。
南宫影踱着步子心中焦急,不吃不喝不用药只怕随时会有性命之忧,但眼看日头西斜,榻上的小人除了越发虚弱的呼吸再无半点动静。
三人各自坐了沉浸在焦急的等待中……
“嗯啊……”细细碎碎的呻|吟声从洛瑾唇边悄悄流泻而出打破了一室的沉寂。榻上的孩子正努力蜷缩着身子,不顾那伤痕累累的躯体硬是将头埋进了膝盖里,双臂环着小腿似也感受不到腿上撕心裂肺的疼痛一般。
“瑾儿?”三人匆匆围上前去,只见洛瑾依旧紧闭着双眼,明明疼的发颤却还是费力蜷缩着身体,似乎要将自己缩小缩没……
南宫影避着伤口给洛瑾抚背,心里说不出的憋闷。什么样的梦让他在这样的剧痛下还要蜷缩自己,是什么样的境遇让他非要躲到那个分明不存在的壳儿里去?这样小小的、无助的他心里的梦魇究竟伤他多深……
轻轻抚着洛瑾的背,南宫影极尽温柔的安抚着,“瑾儿不怕,瑾儿不怕!”
他们试图恢复洛瑾的姿势,可只要微微一动他便蜷缩的更加厉害、全身都剧烈的颤栗着。南宫影不敢再用强只好抚着他的发顶让他睡的安稳些。这样草木皆兵的洛瑾他见过,在初到江南的无数个夜晚里,极微弱的声响便可轻易的将他唤醒,只如今他宁可沉浸在那样可怕的梦魇中也不愿醒来了。
孩子窸窸窣窣的声响,细看看竟是埋头抽泣起来,仿佛依稀间小了好些几岁,极度无助悲伤的样子让南宫影的心也跟着绞痛,男儿有泪不轻弹这话给洛瑾用适合,但如今却是到了伤心处了吗?!心中慌乱的拭去他眼角的泪,孩子却躲着他的手将头埋的更深,似乎那样就再也不会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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