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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幽处瑾醉华裳-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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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逞能!”略带无奈的声音响起,只见他手上尽是药材,极其显眼的还有那些银针线包。
“爹爹!”
“教主!”二人齐齐放下手中的碗筷唤道。
南宫影信手将东西堆放在一旁,对着正要起身的二人喝令道,“坐着!”
鸢儿暗暗悱恻教主一大早就这么大火气八成是看到少爷下榻才如此,鸢儿瞪瞪身旁僵坐着的洛瑾,示警的眼神里还夹杂了丝丝的看好戏上演的期待。
我自是管不得你,看教主的话你还敢不放在心上!
见鸢儿这幅神情南宫影明了个大概,自家的呆愣、不自爱还傻的令人咋舌,人家楚原家这么多孩子个个都机灵聪慧,爹爹自是上心本以为孩子天性都是那般,不曾想你这呆愣的竟是如此的与众不同,打过罚过宠过皆是不起作用。
南宫影愤愤的落座也不问洛瑾为何下榻,只看他满头的汗水青紫的双唇便知他忍的辛苦,若不是念他有毒在身说不好又要发作一番。
洛瑾低敛着眉目和方才落落大方唇枪舌剑的判若两人,只一手扣在腿上忍着身后的痛楚。
“吃完给我滚上去!”南宫影“咚”的撂了一下洛瑾的碗筷似是警告。
鸢儿颇有眼力见,给南宫影布着菜想转移他的视线,却见这位教主冷峻的脸色阴的快要出水,直勾勾的看着洛瑾。
鸢儿再回头时洛瑾额前豆大的汗珠正如断了线的珍珠不停的滴落。“怎么了少爷?少爷?”
南宫影一把抓过洛瑾纤细的手腕细细探了脉搏紧皱的眉头难得松开的几分,脉象比昨晚平和的多甚至毒性也减退了一般,这些汗分明是生生疼出来的。瞥见洛瑾这幅模样南宫影心里就一阵气恼,这些伤哪样不是他自己嘬的?!
南宫影松开洛瑾口气颇是不善道,“自找!吃!”
洛瑾怎敢多言半句,昨夜温馨的画面还清晰可见,洛瑾心里又是酸楚又是甜蜜,此刻南宫影坐在身旁又免不了的尴尬,无奈身上疼的厉害一时表情只是僵硬的厉害,一碗粥洛瑾吃的如同咽药。
“滚回去!”洛瑾才将最后一口含进嘴里便被夺下的碗筷,洛瑾僵硬的吞了一口便起身蹭回床榻短短几步路几乎踩棉花一般,风一吹似乎都能将他推个趔趄。
“下去吧鸢儿!”南宫影冷声道。
可未等鸢儿出门,便见南宫影几步上前擒了洛瑾的衣襟一把丢到了榻上。
鸢儿一惊身后跟着狠狠的一痛,小心启齿道,“教主,小心伤口裂开!”
南宫影只愤愤的盯着满脸病容的洛瑾,这脸色比昨日还难看,这副身子还要折腾!
许是昨日的冲击太大洛瑾又中毒命悬一线,而今探了脉知他无性命之忧那些心底的担忧和恐惧一同涌上化作气愤发作了出来。洛瑾小脸皱在一起这一下着实摔的不轻,脸色又苍白了几分,若不是热度还未完全退下去当真是比纸还难看!
“没,没事,鸢儿你先去取松子吧,吱吱还没……”洛瑾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竟辨不清是说些什么。
鸢儿虽是担忧却也深知没有立场,迅速收了东西退出了瑾轩阁。
“我是否说过不到辰时不许起身?”
“是!”
“我的话是不是听不进去?”
“没有!瑾儿不敢!”洛瑾惶恐道。爹爹何出此言,瑾儿怎么会忤逆爹爹。
“不敢还是不会?”南宫影算是清楚,这呆愣的胆子大,主意正,没常识,呆傻的厉害,什么没脑子的事都做,什么龙潭虎穴都敢闯,这次是炸山洞、中毒,下次呢?
洛瑾急了,偏偏越是着急越是说不清楚。“不不不,瑾儿不……”
南宫影似是攒足了力气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克制住一身的怒气,细细把起脉来。“诊脉都不会配合了,越活越回去!”
南宫影越是训斥洛瑾便越是紧张,一颗心脏飞速的跳动着扰乱了脉象。
一个脉不知探了多久,南宫影收手终是长长的舒了口气,这次当真因祸得福了。
晴儿得你保佑,瑾儿没事……
南宫影松了洛瑾的手腕,虽是练武的人可手腕细的几乎用力就会被折断一般,南宫影只打量着洛瑾一言不发,看的榻上的小人冷汗直冒。
良久的瑾轩阁一阵宁静,洛瑾看着南宫影的脸色渐渐不安起来,轻声开口道,“爹爹莫生气……”
南宫影冷笑一声,“你自己的身子,我生气作甚!”说罢转身取银针去了。
瑾儿又惹爹爹生气了还是爹爹本就不在乎?是呢!冥主教过若自己都不在意自己了便不值得旁人在意珍惜,所以爹爹是失望了吗?还是……
以洛瑾的脑袋自然是想不出什么,心中也越发的不安起来。
回头瞥见洛瑾的神色,南宫影只觉心里皱巴巴的一团烦乱的厉害,这没脑子的又琢磨到哪里去了。
“这毒和你体内残留的十日醉相克制,加之你修习逆冲,逆流的真气曾注入周身大穴相互变化催发了毒性,偏巧又借了杖脊的外力将毒血排了出来,毒……”南宫影仔细观察着洛瑾的神情却觉得那面色安逸平静的令人心痛,“算是解了!”
南宫影本以为洛瑾该是最开心的,却不曾想这呆愣的一脸木讷的开口试探道,“那是不是不用喝药了……”
似是知他理亏洛瑾的声音越发的小最后含糊不清起来,南宫影的脸色越发沉了几分,冷声道,“瑾儿觉得呢?”
洛瑾扯扯衣角似是鼓足了勇气,那该死的药汁实在难忍,爹爹虽是医术好这药的口味实在照顾的不怎么样!
洛瑾孤单了这么多年,伤了病了莫说药怕是连包扎都是马马虎虎,活到现在是冥主的照顾、洛晴的保佑和他自己的运气,这自然和喝药没什么关系。
“瑾儿觉得还是把药留给中毒的人们吧……”洛瑾难得孩子气的推卸一次却偏巧不巧的触怒了南宫影。
“你的药分明是给你调理身子的,解毒的药我何时配出来了!”若有解法何苦我忧心的整夜,瘦成一把骨头还想着胡闹。
这话已然有些怒不可遏,洛瑾思量再三认真建议道,“那爹爹快配制解药吧,这么多人还等着救命,瑾儿……就先不用忙了……”
洛瑾的声音再度小下去,许是孩子本能的试探,他失去的太多、失去的太久,这一夜温馨之后也想本能的索取一些内心深处的依恋。洛瑾全无自知的试探倒让南宫影怒气高涨。
“混账!”南宫影怒骂一声,却是极力压制着心底的怒气,一时间瑾轩阁气压低的难耐。轻捻烛芯、银针一度。“等什么呢?”
洛瑾笨手笨脚的解下长衫,背上的伤口依旧狰狞可怖,雪玉冰肌膏虽然收了些开裂的口子,但那大片的淤血和青紫却看的人心惊。
盘膝坐在榻上,洛瑾有些不好意思的将满背的淤紫对着南宫影。南宫影的药难喝可施针的手法向来好,今日却不知怎么每下一针洛瑾就跟着一皱眉。
“嗯……”尖细的银针顺着伤口刺入洛瑾反应过来已是迟了,不仅暗暗自责。
良久,身后没了动静,洛瑾懦懦道,“对不起!”
终于,南宫影继续施针,手上却轻柔的多。
“我去配药,你老实坐着!”南宫影熄了蜡烛,便径直到到玉桌前忙碌。
洛瑾僵着身子微微偏了头打量,思索的再三开口道,“爹爹,是不是瑾儿先试一下,而且百姓不会逆冲,是不是瑾儿先封了内力再试?”
南宫影狠狠的捣着药臼,似是无从发泄一般。为了解毒便可忍,为自己便不行,怎么生了你这么呆傻的,这是随了谁去?
见南宫影良久不语洛瑾也识趣的不再吱声。其实南宫影心中早有了对策,他本就是当世名医,忖度药性解毒配药本就高于常人,况且那十日醉本就是良药,原本未用作解毒一方面是低估的药性觉得不必要,另一方面则是洛瑾的事在心中作祟。如今通晓了大概,制药自不是难事,逆冲不过是和杖刑起了作用排了淤血,排毒的方式又并非只有这一种,加几味有助排泄的药便可解决。
洛瑾虽是有心,可南宫影并不领这情,尤其是原本就体弱的儿子。
僵坐了许久,洛瑾呆呆的逗楞着吱吱。南宫影看着好笑,这么机灵的生物怎就喜欢他,再或是觉得他像根木头和那原来的家很是相像?
玉桌上尽是配好的药,南宫影单拎出一份唤道,“鸢儿!”
“教主!”鸢儿进门手上还捧着松子,似是真听了洛瑾的吩咐一般,实则早早候在门外了。
南宫影递过一张方子,指指榻上的洛瑾道,“一天三次,少一次唯你是问!”
“是!”鸢儿默默看了洛瑾一眼,她自是懂得这对洛瑾是个多大的难题。
“唔,是两次……”洛瑾比了个二的手势,对上南宫影冰冷的眼神又讪讪的收了回来。
☆、日出江花红胜火
南宫影带着萧晏兄弟和教众派发药品,一时间江南一带忘幽名声鹊起,不同于江湖声望而是在民众间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看来这场意外能得善收场了!”萧让感慨道。
“可幕后的人终归没抓出来!”萧晏攥紧的拳头似是不甘。
南宫影一旁听着心里不知思量着什么却是面色和缓。“借了他们的计为忘幽铺了路也未尝是坏事,不过此事蹊跷未来不可不防……”
“我曾彻查了被炸的山洞但依旧一无所获,更不利的是除了这唯一的线索我们什么都打听不到,就好像他们投了毒却凭空消失一样,若是他们行事太过缜密便是有奸细,不过……”萧晏看着南宫影的脸色却没有个所以然。“不过,内部我也细致核查过了表面并无异样……”
见萧晏面有愧色南宫影反倒安慰道,“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该来的我们等他就是,先强己后御敌,不必忧心……”
南宫影从就如此这点似是遗传了老教主的沉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却总是能出奇制胜。
“那这次的事就这么算了吗?”萧晏不平道。
“不然呢?”南宫影心里几分火气,毕竟没人比他还想捉出幕后指使,想到山洞那日依旧是心有余悸。
众人面面相觑也有些无计可施,无奈这毒好像凭空而降而今最后的线索已是一片废墟实是没有线索可以跟进。
一连几日才将百姓的毒解的干净,洛瑾几次提出要帮忙都被南宫影干脆的回绝,甚至放下狠话,若是胡来绝不轻饶。
洛瑾终日憋在瑾轩阁里养伤,一日三次的苦药汁着实是种折磨,尤其交到鸢儿手中,连药渣都要捏着鼻子灌下。
每日读书写字,伤好些便简单的动动筋骨,洛瑾心急逆冲的事,那每月一次的苦痛着实难熬,眼看日子如流水转眼又是病发的日子,洛瑾本想多修习逆冲早日修成解了这痛苦,南宫影却怕逆流的真气崩开伤口禁止他修习,洛瑾自是不想伤上加伤,每日也只是抱着南宫影抄写的心法细心的研读着。
今日身上总算大好,洛瑾持了影晴已是练了一个时辰,从前在冥殿哪有这样的待遇,洛瑾也不禁暗暗自恼,功夫退步了何止一点。
鸢儿见他烦躁多半能想到他烦些什么,也不多言只端了晚膳进屋候着。
“洛瑾!”
鸢儿尖呼一声,洛瑾匆匆来不及收剑就进了屋去。只见鸢儿正抱着吱吱满脸惶恐,“这可是教主写给你的那本?”
“唔……”洛瑾简直看傻了眼,地上一片狼藉全是细碎的纸沫儿。
“吱吱……吱吱……”那元凶一旁欢快的展示着胜利的果实,嘴边还伴着白花花的纸片,一双爪子不老实的挣脱着鸢儿的钳制,似乎讨赏一般的盯着洛瑾,骨溜溜的黑眸闪着狡猾的光彩。
今日不过是多看了一会儿才将书顺手放在了榻边,怎就给吱吱解了闷儿……
“这,这可如何是好,这是爹爹给的……”
洛瑾跪倒在地一片一片的收集着碎屑,目光里满是自责和惋惜,似乎失去宝贝的孩子再难喜笑颜开一般,嘴里不断叨念着,“爹爹写的,是爹爹给的……”
“干什么呢?”南宫影一进来就见洛瑾趴在地上摸索些什么,状似十分苦恼一般。
“爹爹!”洛瑾瞬间变了脸色。
鸢儿则下意识的摘掉吱吱嘴边的纸屑,慌乱道,“教主!”
南宫影一看便明白个大概,却只对着鸢儿摆摆手。
“爹爹!”洛瑾直接调转了身子跪在南宫影一丈外的地方,手中还紧紧攥着收起的碎屑。
“手!”南宫影凑近两步却是十足的压迫感。
洛瑾乖乖的捧了上来眼里满是歉意。“对不起!”
“怎么回事?”虽是心知不是洛瑾撕的,但这毕竟是他花了几日才誊写出的,也算是给孩子的一份心意,如今竟是这样没了到底还是有些气恼。
“吱吱,可能饿了……”开始时他连吱吱是只松鼠都不懂,又何尝知晓那松鼠的利齿。那家伙不过是今日才找到机会只不过偏巧是这逆冲心法,可洛瑾却只当是自己没及时给他松子。
南宫影嘴角一个抽搐险些失态,幸好洛瑾耷拉着脑袋哀叹着手中的碎纸沫儿未曾发现。“饿了,你便给他吃爹爹的手稿吗?”
“瑾儿怎敢!是他自己寻来的,可能,可能是墨香?”洛瑾似是回答也似是在问自己。
南宫影快被他这幽怨的神情逗笑了,却故意冷声道,“爹爹的手稿你就这么看护的!”
这倒是洛瑾无话了,若不是看了未放回书案里也不会……
“对不起……”
不知从何时起那句“我知错了”变成了“对不起”,等南宫影意识到这点的时候洛瑾却依旧这样跪在他的脚下,一时也不知是惊喜多一点还是恼怒多一点。
“练剑了?”南宫影看看洛瑾湿透的便衣冷声问道。
洛瑾一愣有些迟疑道,“没有……”
“哦?是不是这江南的日子太安逸,瑾儿连对错的概念都模糊了?”
“瑾儿没练逆冲,只耍了会儿剑。”只要想到那深夜即将降临的痛苦洛瑾便有几分脱力。
南宫影绝不能容他说谎,无论任何事情。脸色一沉厉声训斥道,“念你初犯便饶了你,若再说谎为父可不手软!”
见南宫影动了怒洛瑾又将头埋低了几分,恭敬的应着。
南宫影晾了洛瑾叫了鸢儿打扫又取了晚膳过来,再进门时洛瑾一身汗也早散了去,南宫影不知在书案前忙些什么,落了笔才松口让洛瑾起身。
这几日南宫影忙着解毒的事,未曾盯着洛瑾作息,见他吃饭又恢复了那小饭量眉头微皱。点着洛瑾的碗筷道,“这种事还要我日日跟着提醒吗?”
洛瑾面露难色却瞬间敛了去,“是……”
见他自虐似的又添了米饭,鸢儿忍不住插口道,“教主,少爷吃不下这么多……”
避了南宫影的视线洛瑾狠狠的拽了拽鸢儿的袖子,这等动作看似隐蔽又怎逃的了南宫影的眼。
“怎么回事?”南宫影几乎是下意识就探上洛瑾的脉搏。
“少爷胃口不好,吃多些便吐的厉害。”鸢儿心道,分明是那苦药汁在作祟,自从一日两次变成三次,不知又瘦了多少……
南宫影想想便明白了始末,他那日在气头上,明知喝药比教训他还起作用就顺口让他多喝了几顿,可洛瑾身子不好、胃也娇弱尤其不受药味,午时喝了晚膳自会受影响。
“瑾儿没事……”洛瑾收收胳膊,又夹了几筷好菜似是宣告他胃口很好一般。
一顿晚上硬是别扭着吃了下来,南宫影到底是舍不得,尤其晚上还有一场硬仗要打,见洛瑾慢下了速度便松口让他休息去了。
瑾轩阁静的厉害,每到逆冲发作之日洛瑾总安静的可怕,其实他本就淡如空气,但那份大难前的苦涩和剧痛前的等待让他更是沉郁,似乎正建立着什么心理防备支撑着他挺过那场硬仗一般。
每每这时南宫影都看似不经意的翻着书籍实不想增添他的压力,可心里却翻着另一本札记。
每次任务前你都是这本挣扎痛苦的吗?九年这样的日子你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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