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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宝姐姐-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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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母心里头可憋屈着呢,她也不耐烦啊!好端端的,自个儿不过吩咐了这么一件小事儿,半个月都没个准信!
可见贾赦是个愚钝的!
若是个识相的,早该将筵席之事一件件的准备妥当了,只等着进了四月,再将宝玉接过来小住几日,那才算得上是个懂事儿的!
哪里还要自己三番五次的暗示!
贾母暗自叹了口气,若是换了政儿继承荣国府,贾家哪里还会是今日这般颓势。。。。。。
再看眼前问安的贾赦夫妻,贾母摇了摇头,终于忍不住直接开了口:“今儿都四月十五了,过几日便是宝玉的生辰了,府里头可准备好了?如今老二媳妇不在,凤丫头又养着胎,下人难免会惫懒些,刑氏你可得盯紧了,若宝玉生辰出了什么岔子,我可不答应!”
邢夫人是媳妇,又事关二房,她倒是不好接这话。
贾赦道:“母亲多虑了。宝玉生辰,宴席自然是摆在自然是在北扒儿胡同那里。咱们只准备好寿礼,等那头送来帖子,二十六的正日子早些过去帮衬着也就是了。”
贾母怒道:“胡说!宝玉是我嫡嫡亲的孙子,荣国府的宝二爷!过个生辰,宴席还得摆在外头,这像什么话!”
“二弟一家子都分出去了,论理是算不得荣府的主子了。人情往来,便是咱们荣府的亲戚。来者是客,哪有叫客人吧寿宴摆到家里的!”贾赦道。
邢夫人也说:“老太太莫急。宝玉的寿礼我都备下了。您若是心疼他,稍微添减些也是好的。只要没越过了荃哥儿抓周礼,您便是要将那些金的银的一箱箱抬过去,都是可以的。”
“怎么就不能比荃哥儿的抓周礼重了?宝玉这是十六的大生日,过了便要成丁了。他又是荃哥儿的长辈,礼更要重些才不失规矩!”
照邢夫人说的,给宝玉的寿礼最多最多,也不过是比照贾荃的抓周礼,这贾母哪里会答应!
贾荃生在正月初一,日子虽好,却也是不巧。
正月初一本就是大节,正是阖府忙乱的时候,亲朋好友间也没有初一便上门做客的规矩。
当年元春的抓周也不过是在晚饭之前,在贾母院子里随意摆了一桌,草草的就过去了。
偏王熙凤笑嘻嘻的说什么,荃哥儿满月便有这么多贵客上门,如今抓周,往各处的帖子怎么都不能少了,不然就是失礼。人虽不来,但礼不可废。便是只摆上一桌,大门口儿也得有个收礼回礼唱礼单的!
果然,初一上午便陆陆续续有各府的管家上门送礼,虽说到底还是只摆了一桌,贾母也免不了要添些个礼。。。。。。
算起来,当日贾母正气着,不过翻出些不值钱的字画罢了。
比照贾荃的抓周礼,宝玉还能得什么好的?
贾母忽的回神,狠狠瞪了刑氏一眼,差点儿就叫她绕过去了!
“唉,你说这凤丫头的肚子,都十个半月了,怎么还没动静?”
邢夫人闻言一愣,怎么就转了话头?
要说这生产之事,自来便是说不准的。也没有哪个神医,敢说个确定的日子来,不过是推算着大致估一个罢了。
太医在七月中,号出来凤姐已有一个半月的身孕,如今算来,也确实是十个半月了。
人人都急,偏凤姐儿的肚子不急。
这没到生的时候,谁也没办法呀!
邢夫人无奈,只得回道:“都说这孩子再娘胎里呆的越久,越是有造化的。急也没用。索性太医也说了,胎像极好,咱们便安心等着吧!”
贾母道:“等?谁知道等来的是福是祸!你好歹要给我吃个定心丸啊!如今,正好有宝玉的生辰在眼前,咱们怎么都得大办一场,好好儿的冲冲喜!宝玉天生是个带福的,凤丫头若是个聪明的,趁着那日沾一沾福气,没准儿,这胎就能好好儿生下来了。”
贾赦听这话,倒像是在说,若是没能沾到宝玉的福,这胎就要出问题。
一时虽气,却也无法。
再怎么瞧不上宝玉,也抵不住贾赦心里头心疼那未出世的孙子啊!
没辙,只得应下了。
至于贾母再说要接宝玉来住,邢夫人笑着回道:“老太太也说了,宝玉这是成丁的大生日。宝玉这般大了,早已住不得内院了,更不必说大观园了。外院就两个书房,住不得人。咱们原先住的跨院,如今李婶子带着两个姑娘住着,也是不便的。”
贾母一划拉,还真没地儿给宝玉住了!只得揭过此事不提。
贾母这一番折腾,到头来也不过是替宝玉在贾母院子里草草摆了一桌罢了。
又有贾环,一早儿便来告假,说自个儿天资愚钝,只得好好念书,走不开身。贾母不待见他,自没有二话。
更有李纨,借口自个儿寡妇失业的,去了恐不吉利,不过叫探春带了份礼来。李纹、李琦也托人来说,自个儿不比迎、探、惜等,她们原是血亲,不比避讳。竟也是不来。
贾政不耐烦来回折腾,更何况如今自个儿丢了官职,回荣府再见着袭了爵的大哥,就算自个儿不难受,旁人心里头指不定怎么笑呢!
遂打发了王夫人,领着宝玉去了,后头跟着一大堆丫鬟婆子,浩浩荡荡的就往荣府去了。
开席不久,贾赦便不耐烦了。略动了几筷子,便起身就走。
邢夫人也拉着王熙凤站起身来。
贾母便道:“大太太要走,我也不拦你。只凤丫头得留下。”
邢夫人忙赔笑道:“天色已晚,凤丫头身子又沉,合该好好儿歇息才是。”
贾母道:“原就是叫她来沾喜气的,刚开席便走,算什么事儿啊!”
邢夫人无奈,又不能再改口留下,只得吩咐秋梓、秋榉二人留下,好生服侍。
贾母环视四周,迎春因住在大观园,与邢夫人不同路,倒是没动静,只和探春、惜春一同吃酒。凤姐与王夫人如今也是王不见王,今日席上加起来没有超过三句话的。像袭人、鸳鸯之流,不过是丫鬟,上不了桌。
贾母道:“我年纪也大了,你们老二媳妇,你陪我进去歇歇,让他们几个小的自个儿玩去!”
又说:“左右也没有外人,又是宝玉生辰,你们也别拿那些个狗屁倒灶的规矩拘着他。”
王熙凤无奈道:“什么时候不是尽由着他的!”
都说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更何况贾母都发下话来了。又不是闲得慌,一时倒也没有哪个去找宝玉麻烦的。
不拘着规矩、又要由着宝玉,还不就是他姐姐妹妹那套?
一时叫人另换了一桌席面,重新排了座次。
宝玉是寿星,众人推举着坐了上座。左首是凤姐,一路数过去分别是迎春、玉钏、秋纹、芳官、麝月、袭人、惜春,直至右首的探春。
秋梓、秋榉谨守本分,仍在下面服侍。
不一会儿,就新上了一桌子下酒菜,并一个宴席上常用的八宝捧盒,内有骰子、酒令、曲牌、花签、诗韵等物。
凤姐一面命人先温两壶酒来,一面道:“我可喝不得酒!”
探春笑道:“让秋梓代你喝!”
宝玉探头看了看八宝盒,道:“咱们来抽花签吧!”
寿星先来,宝玉取过骰子,放入盒中,盖上盖子摇了一摇,摇出个六点来。数过去正是麝月。
麝月也不多说,拿起签筒来,刚掷出一根便已被宝玉捡了去。
“禾黍。”宝玉看着上边的花说道,又念题字:“济世安民,不闻弦管过青春。得此签者,有仁人之心。自饮一杯,举座*敬一盏。”
袭人笑道:“她可不正是这么个性子!”
众人吃了酒,却见麝月摇出个三点,一数原是探春。
探春拿起签筒,还未掷便先笑道:“我怕是轮不到什么好花儿的。左不过是些带刺儿的吧,你们可别笑话!”
待看去,签子上是一株霸王草,上头写着:“管领群雄,力拔山兮气盖世。”
众人皆大笑不止,齐叹合适。
探春佯怒道:“可看清楚了,上头还写着字儿呢!莫把批注忘了!”
宝玉拿过来一瞧,“既管群雄,当可随意命席上人献一曲。”
玉钏忙说:“也不必随意了,在座怕是只有芳官唱得好,就她了!”
芳官无奈,唱了首王和卿的醉中天,咏大蝴蝶。
“弹破庄周梦,两翅驾东风,三百座名园、一采一个空。谁道风流种,唬杀寻芳的蜜蜂。轻轻飞动,把卖花人搧过桥东。”
芳官唱着,探春已是摇了个五点,数过去正是秋纹。
秋纹近来倒爱学着麝月,也不多话,只掷出个鸡冠花来。
上题:俯首秋风,至今戴却满头霜。
又注云:得此签者尽享田园天伦之趣,平安终老。席上同庚者共贺三杯。
倒也算是好意头。
秋纹说了八字,一算却是没有同庚者在席。
偏王熙凤笑道:“我给你凑两个,秋梓、秋榉都是,正好陪你一块儿喝!”
一时饮尽,倒也其乐融融。
而后摇出个六点来,宝玉乐道:“是我!”忙拿起签筒掷了一个,却是芍药。
探春笑着抢过,念叨:“有情芍药含情泪,无力蔷薇卧晓枝。得此签者,诵一句诗词上句,须下句有‘泪’字,否则停食一轮。”
凤姐笑道:“还不快快念来!比得是有个出处的,现写的可不行!”
宝玉想了又想,念道“春蚕到死丝方尽。”
又赶忙摇起了骰子,不想手一抖,却是个一。
凤姐笑道:“合该是轮着我的。”
秋梓忙递上签筒,凤姐轻轻一掷,得了个山丹。
“春雨庭除,聊着书窗伴小吟。自在闲适,云心两忘。”凤姐笑道,“倒是不错。”
又念批注:“得此签者,清酒一杯自不能免,还请浅歌一曲,聊以送春。”
秋梓忙替她喝了,凤姐却耍起了赖:“我这破锣嗓子,唱不了曲!怕吓着你们!还是劳烦芳官替我唱了吧!”
探春笑她:“就你金贵!”
芳官又问曲子,凤姐亲点了首:“唱一首《四块玉》来,就凭阑袖拂杨花雪那个!”
芳官笑道:“琏二奶奶怎的不说第一句,偏要说那第二句!”说着,唱了起来:“自送别,心难舍,一点相思几时绝?”
凤姐不理,自顾自摇了把骰子,仍得了一点。
迎春接过签筒,掷出一签,拾起来看了看,却又交予了探春。
探春瞧完,却是笑了起来:“原是杏花!这可是大好的,大伙儿听听:女郎折得殷勤看,道是春风及第!”
凤姐支使秋梓去抢了来,借着念道:“花杏者,幸也,又主贵婿。得此签者得贵婿,席上人共贺一盏!”忙将酒盅塞给了秋梓,又道:“这可得好好儿贺一贺!将来凤冠霞帔是少不了的!咱们这些人呀,就等着二姑爷的提携吧!”
迎春含羞带怯,轻轻摇了把骰子,乃是三点,数到芳官。
芳官挽了挽头发,跳上椅子,拿着签筒晃了半天才掷出一支来,擎在手里看了,乃是一朵杜鹃花。
芳官不识字,便递给了袭人。袭人虽识得几个字,却又不懂诗文,一时又传给了宝玉。
宝玉念到:“归心千古终难白,啼血万山都是红。何处觅天香。注云:座中西子,艳绝群芳。自饮一杯,桃李芙蓉共敬一杯。”
只可惜席间无桃无李无芙蓉,芳官只得自饮了。又问寓意。
宝玉道:“管它作甚!你快摇骰子!”
这回又是个三点,正数到惜春。
惜春微微笑了笑,举着签筒默想了会儿,掷出个莲花。
“飒凌秋晓,外直中通君子品。”惜春念道,“倒不像我,更像是大嫂子了。”又去看注,“得此签者,上下家各替得签者斟酒一盏,以敬其高洁。”
便也不再多说。由着袭人、探春各敬了一杯。而后随手摇了个五点。
玉钏掷出个茱萸来,上有诗云: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注曰:得此签者,与有血缘关系者共饮一杯,联诵重阳诗一首。
宝玉也觉得没意思了,只得说:“如今就剩袭人没轮到了。”
探春忙说:“也是。夜已深了,袭人掷过咱们就散了吧。”
袭人笑道:“那我可就掷了!”
签子刚落在桌子上便叫宝玉拿去了。众人忙问是什么花儿。
“曼陀罗!”宝玉笑道,“原是佛花,倒合了袭人温婉的性情!”笑罢,又去看诗,“醉生梦死,香罗尽。。。。。。事事休。。。。。。”
一时竟无人接话。
还是探春强笑着,劝着大家伙儿一块敬了一杯,便散了。
☆、第70章 尤二贾二
死祭忙尤氏好算计祖孙谋政老纳新颜
不想;王夫人刚领着宝玉走到内门,未及上车;就见有几个宁府的下人慌慌张张跑来,后头还跟着一个荣府的门房。
“怎么了这是!”王夫人皱眉道;“这府里头还有没有规矩了!大晚上的;你跑什么?”
有一个宁府的下人停了下来,一面叫另几个快去给老爷太太报信,一面躬身道:“二太太;宁府老太爷宾天了!”
王夫人唬了一跳,忙摆手道:“快快快,快去告诉老太太去!一会儿大老爷也定是要去寻老太太的!”
“好嘞!”那人应了一声,又急急忙忙向里头跑去。
王夫人静下来再一想,贾敬去后;两府定得有好一番折腾。今儿怕是回不去了。便立马带着宝玉往回走。
二人回到贾母院中,贾赦、邢夫人也已经到了。
贾母正在那儿盘问宁府来报信的几个,见了宝玉忙说:“事急从权,宝玉也不必回去了,就在这儿住下吧。。。。。。”
邢夫人忙说:“既然老太太都这般吩咐了,那就只得委屈宝玉住外书房了。幸好还有袭人等,五个丫鬟服侍着,倒也不会太委屈!”
贾母只得吩咐众人小心伺候。
待宝玉去后,复又问道:“好好儿的,人怎么就没了?”
贾赦道:“这么个日子,真是。。。。。。”
那下人忙回说:“咱们太太也是这般问的,没病没灾的,上个月派人去瞧还好好儿的,怎么忽的就说没了。那来报信的小道士回说,大老爷这是功德圆满、升天成仙去了!”
贾母道:“打量着唬谁呢!”
那人连连应道:“可不是!太太也是这样说的!太太原要吩咐人去将玄真观锁了,免得走脱了哪个。谁知那小道士竟是赶着酉时关城门的时候窜进来的,现下里再要出城,已是出不去了!”
“你回去和你珍大爷说,先把那小道士捆了,再叫几个家丁明儿早些起来,赶着开城门的时候便出城!须得带上几个大夫,去观里细细看过,不然再说旁的也没意思。”贾赦吩咐道。
那人急忙回说:“小的这就回宁府去禀告老爷!”
第二日去玄真观看时,道士里头十亭已走了六亭,原贾府派去的下人更是走了个干干净净。
贾珍见此已心知不好,果然,贾敬的尸身腹胀如球、坚硬似铁,面皮发紫、嘴唇干裂。也不必大夫看了,冷眼瞧去便是个中毒之状!
“来人!去把这观里头的,不管道士也好仆役也好,通通给我锁了拿来!”贾珍气的眼冒金星、两唇发抖,一屁股跌坐在地,锤着地面就喊了起来。“若有哪个奸猾的、想跑的,打死了,算爷赏他的!”
那些的剩下的道士,并非不想走,只不过舍不下那些个身外物、误了时辰罢了。
如今叫人拿了来,自知大势已去,却还是免不了要狡辩则个:“老太爷平日日参星礼斗,守庚申,服灵砂,如今已是服下仙丹,得道升仙去了!”
贾珍一脚将那人踹倒,“我叫人去把那仙丹找出来,送与你升仙可好?”
一旁的大夫也已探看完毕,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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