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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墨红颜-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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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怀德急道:“在下句句实言,公子若不信可随在下去客栈查看,我家小姐已卧病在床”

秦忧自呆愣中惊醒,“啊”了一声,道:“她病了?”

李怀德又横她一眼,冷冷道:“不劳你关心,我家小姐要找的是白公子,又不是你!”

白逸尘剑眉轻蹙,秦忧则讪讪而笑,冲他扮一下鬼脸,轻声道:“你倒吃香得紧,又是姐姐又是妹妹的,这倒奇了,为何你年纪一大把了还未成亲呢?”

白逸尘轻咳一下,转身离开。

李怀德忙跟上道:“白公子,蓬莱客栈是往这边。”

白逸尘负手而立,斜睨他道:“谁说我要去蓬莱客栈?”

“这……这……白公子,我家小姐貌若天仙,您看了定会中意的。”李怀德急急道。“像您这样的人品,普天之下也只有我家小姐配得上,其他庸脂俗粉”

白逸尘面色一寒,道:“既是天仙般的人物,白某岂敢高攀,就此别过。”转身又走。

李怀德急得抓耳挠腮,忙忙的再次追了上去,恳切道:“白公子言重了,公子亦是神仙般的人物,与我家小姐恰好是天生一对,念在她相思成疾,您只好屈驾”正说到此,。coM电子书只听秦忧细嫩的声音道:“大哥,叶姐姐不管因何而病,去看看她又有何妨?横竖我们也是出来转的嘛。”

李怀德猛点头,向秦忧投去感激的一瞥,似乎忘了方才自己对她的恶形恶状。

秋水却叹了口气,喃喃道:“她还真大方。”

秦忧黛眉轻蹙,道:“你又在嘟哝什么?叶姐姐既病了,去瞧瞧不该么?大哥不是大夫么?”

李怀德大叹出声道:“萧公子如此怜香惜玉,不知哪位女子有福嫁与你!唉,我家小姐……”瞄了瞄白逸尘面无表情的脸,心中又长叹一声。正忧闷间,却听得秋水“吃吃”的闷笑声,又见秦忧一张清灵脸蛋涨的通红,不解道:“发生何事了?”

秋水只笑不语。

白逸尘信步行走,后面三人跟着,李怀德暗忖:“他既不愿去客栈,我便跟定了他,迟早会知晓他的住处。”

转过一条街,人群逐渐熙攘,四人所过之处无不引人注目。李怀德渐感不自在起来,谁瞅他,他便狠狠瞪回去,却又不敢去买衣服。眼见白逸尘上了一座茶楼,顺手拎过身边一路人,命他脱下衣裳与他,而后大摇大摆的上了茶楼,却哪里还有白逸尘三人的影子?只气得跺脚大吼。白逸尘摆脱掉李怀德后,天色已晚,三人决定打道回府。

马车内,白逸尘一直沉默。

秦忧忍不住问道:“大哥,怎么了?”

白逸尘仍旧无语,只是转脸看着她。

秦忧嗔道:“为何又这样看我?傻了么?”

白逸尘摇摇头,自她腰间抽出玉笛吹了起来。

如纱似烟的暮霭自窗棂间缓缓透射而入,马车内顿时一片粉红,秦忧叹着气,如醉如痴,正听得入迷,马车骤然停了下来,秋水的声音在车外响起:“少爷,是皇上。”

秦忧一惊。“皇上?”却见白逸尘面色一沉,眉头打结。正不明所以,车门被人打开,一青年男子立在门口,含笑道:“逸尘,好雅兴呀!”

白逸尘立即起身下车,随手将车门关上,行礼道:“皇上。”

“怎么,不介绍你的朋友么?”

白逸尘淡淡道:“她年纪尚小,不值一提,而且知道您是皇上,恐会吓坏了她。”

“哦?朕倒要看看他会吓得如何?”皇帝说着嘻嘻笑着打开车门向内望去,良久无语,半晌方将头缩回,喃喃道:“好个秀气夺人的孩子!你自哪里捡的?咦?他那双眼睛……那双眼睛好似在哪里见过一般……”

白逸尘一把关上车门,道:“皇上不回宫么?”

“哦,不急不急。这车内太暗,犹如雾里看花,且叫他出来让朕看真切些。”说着,再次打开车门,招手道:“小兄弟,你且出来,让朕好生瞧瞧。”

秦忧微探螓首,一双黑葡萄也似的眸子看看皇帝,又看看白逸尘,兀自坐着不动。

皇帝笑容微敛,轻咳了咳,道:“如何?你想抗旨么?”

白逸尘淡然道:“小孩子没见过世面,皇上莫吓她,由她去吧。”

皇帝不认同的摇摇头道:“朕看她一点也不帕朕。”说罢,竟探手去抓秦忧的手腕。

白逸尘叫道:“皇上!”

皇帝但觉触手处柔若无骨,细软之极,虽隔着衣袖,但那触感却令他心中一荡,不由呆了呆。

秦忧黛眉紧蹙,甩开他的手便欲发作,又恐白逸尘为难,咬咬唇忍下了。

“皇上,天色已晚,逸尘要回府了。”

“哦,啊,好好。”皇帝悠悠回神,眼睁睁看着白逸尘迅速跳上马车绝尘而去,呆立半晌,若有所思。

接下来的几日,秦忧出奇的安静,亦不出门,整日关在房里。

秋水纳罕道:“少爷,难不成她在闭关修炼?”

白逸尘道:“她不偷懒已是好事,怎会闭关?”终于叫门道:“忧儿,你在做什么?”

半晌后,门开了,秦忧双眸微红,略有疲态的立于门口。白逸尘吃了一惊,慌道:“忧儿,你哭了?发生何事了?”

谁知秦忧却灿然一笑,道:“没事了,大功告成啦!大哥,你进来。”

白逸尘被她莫名其妙的拉进屋,秦忧自床上拿起一堆白布向他走来,让他伸开双臂,白逸尘不解的照做。片刻后,白布上了身不是白布,而是一件崭新的儒衫襟口和袖口用黑色丝线绣着几杆墨竹,清雅、飘逸。

白逸尘呆呆望着,轻喃道:“这是……”

“这是你画的竹子,我绣到衣裳上啦。呼累死我啦,我可向彩云姐姐学了好久,衣裳也是我做的哦。”秦忧像个讨赏的孩子,水汪汪的眸子期盼的望着他。

白逸尘沉默着,目光深邃幽柔。

秦忧等不到他的夸赞,反被他看得心中忐忑,不由嗔道:“不许看!不许看!”说着用手捂住他的眼睛。

白逸尘拿下她双手细细查看,果然嫩如春笋的指尖上伤痕点点,他逐一放到唇边亲吻。

秦忧轻抽口气,瞪大眼睛,心头一阵狂跳,脸蛋蓦地通红,急欲抽回双手,白逸尘却紧抓不放,慢悠悠道:“忧儿,你可知什么人才做这件事?”

“呃?什么人?”

“妻子。”

“妻子?”

“嗯,只有妻子为自己的相公才做这种事。”

“哦。”秦忧受教的点点头,又猛地“啊”了一声,脸红得犹如初生的朝阳,忙不迭去扯他的衣襟,口中亦不闲着:“快脱下来,让你日后的妻子为你做更好的罢。”

白逸尘任她脱下那件儒衫,仍悠悠道:“你可知只有妻子才会为相公宽衣?你都做了这么多,我该如何回报呢?”

秦忧一呆,顿足道:“你又欺负我,再不理你!”说完转身便跑,却被白逸尘一把抓住,还未来得及惊喊,已被紧紧拥入怀中。秦忧心如鹿撞,不安的仰起小脸,却见白逸尘白玉般的面庞近在咫尺,漆黑幽深的眼瞳氤氲如雾,火光灼灼,修长浓密的眼睫微微合拢,他头缓缓俯下,在她唇边柔声低喃:“忧儿,闭上眼睛。”

秦忧如受催眠,痴痴合上双目,下一瞬,她的唇便被温柔霸占,她脑中“轰”的一声,顿时一片空白。渐渐的,白逸尘愈来愈狂野,愈来愈放肆,似要将她揉进体内,他眸中的火焰似乎尽数跑到了他口中,致使秦忧觉得自己浑身都在燃烧,一股股电流直向四肢百骸流窜,而后炸开,令她抑制不住的阵阵颤抖……

不知过了多久,白逸尘终于放开她,缓缓睁开眸子,于是,火焰重又燃回他眼底,灼灼的凝视她,直至伸出手去,轻抚那两片形状优美、柔润饱满的芳唇。

秦忧娇喘微微,周身虚软,水眸半合,迷离如梦,似一滩秋水化在他怀中。终于,白逸尘再度俯首,采撷那令人心醉神迷的温柔甜美。

正当此浓情缱绻之际,门外骤然响起敲门声,同时秋水的声音传来:“秦姑娘,少爷还在么?”

一声惊喘,秦忧蓦地自白逸尘怀中跳将出来,傻站了片刻,便像只受惊的小鹿般团团转,恨不得有飞天遁地之功,就此消失不见。一抬眼,却见白逸尘紧紧望着她,目光柔情似水,竟是听而未闻。秦忧大急,顾不上害羞,结结巴巴道:“你、你、你不……”只听得秋水又喊了一嗓子,秦忧吓得一哆嗦,竟然发起怔来。

白逸尘忍俊不禁,俯身在她唇上偷了口香,拿起那件儒衫不急不忙的踱出内室,打开房门,淡淡道:“何事?”

“少爷,王爷要您去一趟。”

白逸尘帮秦忧带好房门,同秋水一起向前院走去。一路上,秋水不住偷觑主子,见他不时的嘴角轻扬,心中纳罕之极:“按说这秦忧病了,少爷应该担忧才对呀。”

还有二更,飘走……

[正文∶第十九章父子之情]

主仆二人不觉来到正厅,秋水轻声道:“少爷,王爷在书房等你。”

白逸尘点点头,走入书房。

白敬堂正立于书案后挥毫疾书,见他进来,边写边道:“你的事都忙完了?”

白逸尘不答反问:“您找我何事?”

“没有事就不能找你了?”

白逸尘沉默一下,道:“爹,我也正有事要找您,您先说吧。”

“哼,你找我有什么好事?不要又跟我说‘婚姻之事,自己做主’,除非你想早些气死我!”

“爹!”白逸尘皱眉低喊。

“怎么?真让我说中了?想都别想!我说的事要紧!”

白逸尘阴沉着脸不语。

“今日退朝后,皇上留下我,说是要见一见你的一个什么小朋友。皇上说日前乍一见他,总觉似曾相识,回宫后每每想起,辗转不能眠,遂想要再见一次,已解心中迷惑,你……”忽觉空气中涌动着一股寒冷的气流,望向白逸尘,见他双眸如冰,唇角紧抿,手指在背后握得“咯咯”直响。

白敬堂怔了怔,道:“尘儿,怎么了?”

半晌,白逸尘方沉声道:“皇上有断袖之癖么?”

“呃?这倒不清楚,应该没有,从未听过他有宠幸娈童之事。呀,你这位朋友是怎么回事?”

又是一阵沉默,白逸尘缓缓道:“您只管告诉皇上,她已不在我们府上即可。”

“哦?他还来过我们府上?我怎么不知道?”

白逸尘漠然道:“我告诉过你,是你不见,此时晚啦。”

“怎么晚了?如果皇上执意向我要人,他就是跑到天涯海角,也得将他找回来交给皇上。嗯,这事你办!”

白逸尘一怔,生硬道:“办不到!”

“你说什么?”白敬堂吹胡子瞪眼。“你不是神通广大么?这么点事都办不成?何况你们又是朋友。”

“不能因为他是皇上就任他为所欲为!”

“奇怪了,他是皇上,皇上想见一个人何需你如此大的反应?即便那个人是你的朋友,皇上想见他是他的荣幸,你从中阻挠只怕会坏了他的前程。”

白逸尘瞪着父亲,忽然冷冷道:“您爱过我娘么?”

白敬堂愣住,不想他会拐到那里去,良久才迟疑道:“我……我……”

“好了,您不必说了,我知道了。”白逸尘的声音更加冰冷。“我还想知道,爹与那个叫惜言的女子是何关系?”

白敬堂再度愣住,片刻后挺直腰杆道:“你在审问犯人么?”

“孩儿不敢,我只是想知道。”白逸尘面不改色,黑眸紧紧望进他的眸子,似要穿透他的灵魂。

白敬堂仰天长叹一声,闭眼道:“如此久远的事,还提它作甚?”

“久么?对您来说不是吧?”

白敬堂回首瞪他片刻。“好,我告诉你,是我一厢情愿,我再次遇见她时,她已嫁做他人妇。”苦笑一下,“水中月,镜中花,到头来俱是一场空。”白敬堂直视前方,逐渐陷入一种深沉恍惚的悲哀之中而不自知。

白逸尘问道:“为何说‘再次遇见’?莫非你们从前便认识?”

白敬堂眼神缥缈,徐徐道:“没错。那年你祖父带我去你娘家提亲,中途连遇暴雨,行程打断,便住进他的故友梅家,在那里,我见到了年仅十岁的惜言。那一眼,便注定了我的一生!虽然当时并不明白,但从此之后,我的心便如一口古井,再无波澜。直至再次遇见她……”

白逸尘尽量不去看父亲眼中浮起的泪光,轻声问:

“她的夫君叫什么?”

“秦俭之。”

这答案似乎早在他意料之中,他轻轻吐出一口长气,无语。

白敬堂犹自沉浸于过去无法自拔,幽幽道:“惜言,她是那么美好,不单是她的容貌,她的声音,她走路的模样,笑的模样,哭的模样……我一样都忘不了。我知道我对不起婉冰,可自从重遇惜言之后,我暗淡的生命似乎一下子被照亮了,我不管不顾,只想倾尽所有心力去待她,只想让她每日都欢笑,再无悲戚,即使毫无回报,也无怨无悔!可是,这光亮消逝得太快了,令人毫无防备。这十余年,唯一支撑我的只有你和对她的回忆。”

白逸尘静静的听着,眼神有些恍惚,良久,方打破沉寂,问道:“她是怎么死的?”

白敬堂身子一僵,声音似有若无:“抑郁。”

“抑郁?”

白敬堂轻轻点头:“她的身子本就娇弱,又遭家破人亡,她……”

“家破人亡?”白逸尘轻喃。“您可知她的丈夫和女儿是否尚在人间?”

白敬堂摇头道:“若有一个尚在,她也不会……咦?你怎知是个女儿?”

白逸尘面不改色道:“小时候听您说过。”

“哦?是么?我倒不记得了。她的女儿若尚在人世,应该十五岁了,那会是个多可爱的孩子啊!可是,当初我们找了好久都未找到她。”

白逸尘眼神逐渐冰冷,语气却平淡。“是谁令她家破人亡?”

白敬堂茫然摇头:“她自己也想不通,秦家一向与世无争,从未与人结仇,何故招来杀身之祸?”他忽然表情凝肃的问:“尘儿,你如今还在恨她么?”

白逸尘眸子闪过一道奇异的光,他微微垂眸,喟然道:“我如何还能恨她?她是……”他蓦地住口,停了一瞬,又道:“爹,您娶了我娘,一生痛苦,却又让我重蹈覆辙么?”

白敬堂双目微眯,轻轻道:“这世间多的是貌合神离的夫妻,又有几对有情人终成眷属?许多人穷其一生也未见得能遇上命定之人,有的遇上了,却早已错过了……”

“若遇上了,又还来得及呢?”

“唔,尘儿”白敬堂捋须看儿子,眼神古怪。“你有心上人了?”

白逸尘眉峰一跳,眼光调向别处,漫不经心的道:“我是假设,若有这种情况,似乎就不必错结姻缘了。”

白敬堂哀叹着摇头:“那也未必,世事无常,‘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不知何时,老天爷就会……”白敬堂又摇摇头,面色悲戚。“不甘又能如何?愤世嫉俗又能如何?情之一字害了多少人!尘儿,记住:有情尚可,切莫‘痴’!否则,就是遗恨终生,万劫不复!”

白逸尘清逸的面容一片沉静。

白敬堂望了他半晌,忽然道:“尘儿,爹知道你是个做大事之人,有些事必须拿得起放得下”

“爹,”白逸尘淡淡的开了口,“您放心,我绝不会向您那样凄惨。”

“哦?”

“再有,爹,当皇上的利益和自己的利益起了冲突时,您会如何取舍?”

“为人臣子,自当以皇上为重,皇上的利益就是国家的利益,这还用选?”

白逸尘一声冷笑。“皇上的利益有时并不是国家的利益,人都是有私心的,皇上也不例外,而且皇上的私心最大、最贪,拥有了天下还不够,还要觊觎”

“逸尘!”白敬堂大惊失色的喝掉儿子大逆不道的言论,眉宇间渐渐升起一股浓重的忧虑。“尘儿,你这话若是叫人听了去可是要灭九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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