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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为妇之道-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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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习惯,月娥想了想,便入怀中,掏了一块帕子出来,说道:“侯爷,去打点水,小心把脸洗一洗。”敬安怔了怔,便答应一声,将帕子接了过来。
月娥见他找了脸盆,打了水,浸湿了帕子,便说道:“避开那额头。”敬安答应,便只擦拭脸颊,月娥说道:“额头这边似是烧伤了,侯爷去医馆叫大夫看看。”敬安说道:“无事,不怎么疼。”任凭她怎么说,只是不走,自己将帕子洗了,看了看,只觉得这手帕极大,却不像是女子所用,心底暗暗称奇。
月娥见他端量,就将帕子拿了过去,说道:“我记得前些日子苏大夫送了些药来,其中有一个烫伤。”敬安见她收了帕子,也不以为意,说道:“当真?”
月娥便领他入内,从柜子里找了找,果然找出一瓶烧伤药来。原来苏青心细,生怕月娥平素有个什么闪失,所以各种都准备了一些,没想到第一次派上用场,却是在敬安身上。
月娥说道:“我这里没有镜子……”敬安捏着那烧伤药不语。月娥看他额头上红红地不褪,叹了口气,说道:“我来帮侯爷上药。”这自然是敬安求之不得。
月娥让敬安坐了,自己将药瓶子打开,用个小勺挑出一些来,轻轻地抹在敬安额头上,敬安仰着头一动不动,月娥便伸出小手指,将那药膏一点一点给他抹平了。敬安先前只觉得额上火辣辣,有点儿疼,此刻只觉得额头上一片沁凉,果然好过许多。
他微仰着头,见月娥专注看自己额上,因靠得有点近,她胸便在眼前,那修长白腻脖子露出一抹,连着美好下颌,那样关切看着自己神色,很是可爱。敬安一时看怔了,不知不觉眼睛溜来溜去,忽然想起先前他以为她伤口裂开,将她衣裳解了之事,那样春…色尽在眼前,看分明。起先紧要时候不觉得如何,此刻想起来,一时之间心跳也快,蠢蠢欲动,满脑绮念忍不住。
月娥细心地将药膏在他额上抹扁了,才松口气,说道:“好了。”低头一看,见敬安垂着双眸,双颊微红,不知想什么,就将药膏放起来,回身才问道:“侯爷怎么了?可疼么?”
敬安侧了身子,手却垂下放在大腿上,说道:“没,你……歇息一会吧?”月娥见他有些古怪,只以为上药上伤口疼,就说道:“我无事,侯爷你忍一忍也就好了。”敬安喉头一动,终于“嗯”地答应一声。
月娥忙了这番,也略觉得累,然而敬安在,她也不敢上床,便只靠在边上,微微地休息。
敬安见她没了动静,才转头来看,见她双眸合着,恬静婉然,毫无防备,心头竟一阵愧疚。
不知过了多久,月娥睁开眼睛,却见面前敬安已经不知所踪。自己身上却披了一件薄薄衣裳,一动,便滑了下来。月娥起身探看,院子中也空空无人,情知敬安是走了。
月娥自回去休息。下午时候,听得外面人声传来,月娥起身,却见姚良开门进来,身后跟着一人,正是苏青。苏青见月娥面色有些不对,便上前来,问道:“怎么面色差这么多?”月娥正要搪塞,却听有个人说道:“她不舒服。”抬眼却见敬安自门口进来,却是换了衣裳,着了一件浅紫色长袍,仍旧美貌不可方物,额头上伤不仔细看却看不出什么来。
姚良说道:“将军大人你怎么也来了,快请坐。”敬安说道:“我送了点东西过来,方才安置到厨房去了。”姚良不明所以。月娥却微微苦笑。
这边苏青也冲敬安行礼,过后才低声问月娥,说道:“怎么,哪里不舒服?”月娥皱眉,敬安却坐在桌边上,傲然说道:“她肚子疼,不过已经好了。”
月娥恨不得堵住他嘴,苏青说道:“无端端怎么会肚子疼?难道是药不对?”敬安哼道:“多半是了,也不知你开是些什么药,我只做了一碗姜汤,她便好了许多。”
“姜汤?”苏青闻言一怔,就看向月娥,月娥面红耳赤,恨不得钻到被子里去。苏青是大夫,他怎会不知道其中缘故?只有那个白痴……
果然苏青眉头一动,望着月娥面色有些古怪,那边敬安得意洋洋,扫了这边一眼。却见苏青弯了弯身子,悄悄地在月娥耳畔说了句什么。月娥脸上发红,便慢慢地点了点头,很是羞涩。敬安见了,大惊,急忙侧耳倾听。
只听得苏青说道:“你怎不早说,我那些药,果然是有些厉害了……等我回去再加两味冲一下。免得不好。”月娥面红红说道:“无妨,已经好多了。”姚良此刻问道:“苏大哥,我姐姐是否有什么不妥?”苏青淡淡一咳,说道:“无……只是药性有些厉害而已,我稍微加一味药就好了。”姚良这才放心,又感谢敬安。敬安本是一腔欢喜,然而见苏青跟月娥“耳语”,月娥又是那样一副脸红红样,不由地恼怒,那欢喜也荡然无存,只淡淡地应付小郎。
片刻苏青说道:“我即刻叫药童去取来,以后熬药时候,就每一副加进去些。”月娥低头答应了,说道:“本没什么,别费心。”苏青点了点头,向敬安告退,转身出去了。
敬安见他走了,才起身,问月娥说道:“你方才对他说什么?”月娥说道:“没……什么。”敬安欲言又止,看了月娥一眼,转身也出门去。
敬安到了外头,见苏青正在同药童说话,他便慢慢地踱步过去,见药童转身走了。他才叫道:“苏大夫?”苏青回头,见是他,便行礼,说道:“侯爷。”敬安笑眯眯地,问道:“当真是你用药不当?”苏青垂了双眸,说道:“是草民一时疏忽。”敬安目光如炬,问道:“方才你问姚娘子什么了?”苏青怔了怔,随即说道:“这……只是问些药性之类。”敬安瞪着他,苏青却只面淡如水,敬安无法,想来想去,哼了一声,转身自去了。苏青这才微微地松了口气。
月娥将养了两日,自觉得身体好多了,伤口也愈合差不多,便闲不住,起了身。料理家务。又思量着要去将铺子重开。这几日也有不少乡亲前来探望她,送了许多礼,月娥起初不知为何,后来才知道,原来大家都知道了她在剿灭黑风堡一战中甚是有功,是以众人感激。这日月娥起身,便同小郎商量重开铺子,小郎只让她再养些日子,月娥哪里闲得住,便先不做烧梅,只同小郎一起去了店铺内,先打扫整理了一番,路上行人见了她,纷纷招呼,着实热情,月娥很是欢喜。
两人到了店铺,将铺子稍微整理了一番,月娥就打算着次日重开。又有人见铺门开了,就来询问,月娥也便说了叫大家伙儿明日再来。
第二天,月娥早早地就起身,小郎陪着她,收拾了点儿材料之类到了铺子,忙碌了一个清早,做了几笼屉出来,小郎烧好了火,停手时候,正好天际放光,有人出街来了。
笼屉打开,里面白汽一拥而出,好似一场大雾,看人爽快,香味儿便传了出去,有那些起得早乡亲,便来尝鲜。至此到了天完全放光,太阳跳出,已经卖了小半。
月娥又催小郎去上衙门,小郎见剩下已经都弄好了,就也去了。月娥一个人张罗,忙不亦乐呼。
笼屉里烧梅剩了十几个功夫,人便来少了,月娥想了想,就将那几个收拾起来,装进了食盒内,也不再卖了,人来,只说已经卖光。
因先前歇了许久,这一番忙碌未免有些不适应,月娥觉得胸口微微地疼,便想上几片门板,先休息一会。正回身,忽然之间门口人影一晃,月娥抬头看,却见正是敬安,一身意气风发武装,两鬓垂缨,玉带束腰,玄色长靴,手中尚握着马鞭,朗声说道:“我又来晚了?”月娥急忙行了礼,说道:“参见侯爷。”敬安皱眉说道:“你就不晓得给本侯留一些?”月娥心下为难,只好说道:“不知侯爷想吃。”敬安哼了一声,说道:“罢了,那下回好了,哼。”说着,看了月娥一眼,转身出了门,月娥心下犹豫,本是想叫住他,却见他出门之后翻身上马,打马滚滚而去。月娥回头看了一眼食盒,笑着摇了摇头,自言自语说道:“好个急性子。”便微微闭上双眸,靠在壁上养神。
不多时候,果然苏青来到,在门边上,问她最近觉得如何,有无不妥。月娥一一回答过后,便将食盒提出来,说道:“这几日你为了我颇为费心,这几个烧梅,留着吃。”苏青望着她,微微一笑,说道:“费心了。”点点头接了过去。月娥说道:“倘若平日里忙,就不须前来看我,已经没有大碍了。”苏青微笑说道:“不忙。”又看着她说:“你留心身体,别太累了,现在还要歇息好。”月娥答应。苏青看了看她铺子内收拾干净,就说道:“这是要回去么?我送你罢?”月娥说道:“你没有别事?”苏青说道:“现在正空闲,无事。”当下便替月娥将门板按上,才陪着月娥家去。
逞威风狭路相逢
月娥同苏青两个离了铺子,沿街边慢慢而回。苏青提着那食盒,同月娥之间隔一肩距离,不紧不慢走着。旁边过得尽是些街坊,因苏青向来好人,月娥性儿又好,前日又加敬安亲口称赞她机智有谋,是以也都对她另眼相看,而苏青因月娥之故耽误未娶,众人皆知,此刻月娥下堂,众人都知晓他两个心意,月娥做妻作妾,迟早事,只绊着苏老先生一则便是,因此众乡亲都心照不宣,经过路过,一个个招呼。
也不知为何,月娥总觉得,自己同苏青相处时候,不晓得要说什么好。两人但凡相遇,虽觉得心底欢喜,但面儿上总会先有大阵沉默。
此番依旧,两人走了片刻,才似缓缓将最初沉默尴尬化开来,苏青说道:“你那手如何?”月娥垂首看了看自己左手,说道:“还有些疼,未曾好十分。”苏青便说道:“伤筋动骨一百天,我只说你要多养些日子才好,倘若身子弄坏了,再怎么刚强也是不成。”月娥微微一笑,说道:“我知道,不过只是躺着,浑身都懒了,所以想做点正事。而且略出力活儿,都是小良帮我做了,我只做些轻便,因此也没什么。”苏青这才点了点头,说道:“纵然如此,却要万分小心。这伤口重裂话,最是难受。”月娥笑着点头,说了几句话,心底才好过了些。
长街漫漫,路边行人渐少,远处寒树几从,长路蜿蜒向远处。冷风吹来,苏青青衫微动,其人如玉,自那温润里多一股风流出来。
月娥低头看一眼,略觉莞尔,便转开目光,只望着旁边,见那阳光虽好,天色却是灰。月娥仰头看了看,说道:“这几日倒是好天。”苏青说道:“未必,恐怕过两日便会雨雪。”月娥问道:“为何这般说?明明是好好。”苏青说道:“阳光虽好,我看那云颇厚,这几日都未曾散去,恐怕是有雨雪将至。”
两个唠唠叨叨,说着家常话,不知不觉走了一条街,将转角时候,却见墙角边上偎着个人,哆哆嗦嗦,不知在做什么,苏青见了,眉头一皱,欲拉着月娥离开,月娥见他有异,就也转头一看,正巧那人抬起头来,月娥惊了惊,叫道:“王……”
与此同时,墙角那人见了月娥,也跳起来,疯虎般向前跳了两跳,似要向月娥扑过来,苏青见状,急忙挺身向前,伸出手臂将月娥拦在后头。不料那人又停住脚,双手抱头,叫道:“饶命,饶命,不要打我。”声音甚是哀痛。
月娥于心不忍,上前一步,叫道:“王大娘。”原来那人正是王婆子。月娥发声,那王婆子却兀自抱着头在原地,只是哆嗦。月娥同苏青对看一眼,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苏青说道:“不知,已经好几天都如此,我看了也无法,好时候便如常人一般,仍旧是昔日之状,发作时候,却一时疯癫一时畏缩,想是受了些刺激。”
这功夫,地上王婆子又抬起头来,看向月娥,忽然之间站起来,眼神凶狠,说道:“是你,我认得你,你是那个小贱…人!祸害!”苏青说道:“又犯了。”便拉住月娥,将身挡住她,说道:“王大娘,回家去吧。”王婆子望着他,眼烁烁地,说道:“你是谁?四鹄,你听我,别去理会那个贱人。”忽然变了声,竟把苏青当作了王四鹄,只贴了上来。
苏青正欲推开她,远远地来了一人,叫道:“娘!”月娥同苏青转头一看,却见是王四鹄,因腿上受伤,赶得急,便更见一瘸一拐。
月娥见是他,便慢慢地转过头去。苏青却说道:“王四哥。”此刻王四鹄已到了跟前,先将王婆子拉了过去,才也招呼,说道:“苏大夫,月……姚娘子。”
苏青问道:“王四哥,王大娘癔症又犯了,记得勿要让她到处走,恐伤了。”王四鹄说道:“一时没有看好,她就跑了出来。”苏青说道:“最近没有见好?我回去再仔细看看,有无法子可医治。”王四鹄苦笑,说道:“多劳烦苏大夫了。”王婆子被他捉住,极力挣扎,挣扎了一会,才慢慢清醒过来,眼睛动了几动,终于看准了王四鹄,叫道:“四鹄,为娘怎会在此?”王四鹄说道:“娘,别说了,我带你回去。”
王婆子此刻也看到苏青跟月娘,皱了皱眉,就哼道:“真是狭路相逢,贱货……呸!晦气晦气。”横眉怒目,却未曾敢动手。王四鹄听了,便略带埋怨叫道:“娘!”王婆子才收了声,王四鹄看向月娥,说道:“姚娘子,对不住。”月娥摇摇头,说道:“没什么。”王四鹄说道:“上回你给我东西,我带回家,我娘很喜欢吃。多谢你。”月娥说道:“那不值当什么。”王四鹄才点了点头,拉着王婆子离去。
剩下苏青同月娥。苏青说道:“王大娘性子竟仍不改,真不知她是病着好,还是清醒好。”月娥说道:“罢了,跟咱们无关,就随她去。”
两人又走了一阵,刚要转弯,却见大路上尘土飞扬,滚滚地一队兵马绝尘而来,起初还远,然来势甚急,顷刻就到跟前,却好似直奔两人而来,扬起无数沙尘。苏青一手提着食盒,一边将月娥急急揽过去,回身将她挡住。
却见那领头白马自两人身边贴身而过,刹那停住,尘土缓缓落定,那人提缰回头,喝道:“你们在此做什么?”白袍红缨,手中捏着马鞭,正是敬安。在他身后,大约十数人也都慢慢停了马,徘徊不前,只看向这边。
苏青这才松开月娥,回身行礼,说道:“参见将军大人。草民等路过。”
敬安双眉一敛,看了月娥一眼,忽然又看向苏青手中食盒,马鞭一指,说道:“你手中提是何物?”
苏青一怔,说道:“回将军,不过是些吃食。”
月娥心头只叫不好。却不敢抬头看敬安。猛地听得敬安说道:“吃食?是什么?”苏青正欲说话,忽地心知有异,目光一动,便说道:“普通民间之物,入不得将军眼。”
他倒是跟月娥心有灵犀,连同敬安对答都是大同小异。月娥听了这话,情知苏青明白几分。心头缓缓松一口气,只以为就此无事。
却不料敬安目光如炬,听了这话之后,冷笑一声:“当真入不得本将军眼?”手中马鞭忽然伸展开来,当空一挥,马鞭空中发出“咻”一声,叫人胆寒,便闪电似挥落下来。
月娥吓了一跳,生怕敬安对苏青不利,急忙说道:“不要!”挺身便要挡住苏青,不料苏青并不动,反而伸手将她抱住,以身挡着她。
月娥于苏青怀中,只听到“喀喇”一声,也不知什么裂开,倒吓得月娥心胆俱裂,差点昏过去,只怕苏青有个闪失,惊魂未定,急急问道:“你怎样,怎样?有无伤到哪里?”挣脱他手臂,慌张上下来看。
却见苏青说道:“我无事。”月娥一转头,望见他本来提着食盒左手空空如也,食盒跌落地上,盒子已经裂了,里面烧梅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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