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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是红尘岸-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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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谁也想不到,贡松贡赞居然会不顾那些黑衣人的死话,在这样混乱的场面,射出鸣镝。

于是,随着那一声鸣镝的尖啸,数万只羽箭齐齐跟着鸣镝射出。只顾着与黑衣人缠斗的卫子君只觉背后一凉,手中的刀险些落地。

“子君——”一声心痛的吼叫想起,那蒙面人上前抱住卫子君。他挥起大刀,为怀中人阻挡着四面射来的利箭,自己被射中多处却不自知。

身边的吐蕃军也被远处飞来的利箭射死无数,当一个年轻的吐蕃士兵被射中心脏胆的一刻,挥起了手中的穹刀,劈向那个只硕着为怀中人挡开利箭的人。

一股鲜血溅出,面巾被刀横扯而下,尽管脸上满布猩红的鲜血,卫子君还是认出了那个人。

“云德——”

颤抖着伸手去抚他的脸,人却徒然腾空而起。

眼见周围士兵死伤无数,黑衣人几乎被尽数射伤,正是突围的绝佳时机,妙州挟起二人几个闪纵,快速跃上山间的林地。第三卷 大昱篇 第一百零六章 攻占

大兴宫崇德殿内,宫灯炫目,烛火摇曳,只着了内衫的年轻帝王,正在专注地画着一副画。

泰忠递茶的时候偷瞄了一眼,又是那个人,陛下对那风王的心思,他这老奴看得一清二楚,只是这禁忌之情……唉。陛下每日画的都是同一个人。今日,那个人骑在马上,回眸浅笑。

轻轻执笔,笔尖染上一团朱砂,正欲落下去,突然,心口没来由的一沉,一件撕裂般的纠痛袭来。李天祁手捂胸口,脸色煞白,手上的笔骤然失力,触上了画面,鲜红的朱砂在那雪白身躯晕染开来,好似一团鲜血,异常

的刺目。

心,从那一刻开始慌乱,好似才什么被抽空。画面那片殷红,令他心头揪紧。脑中浮现的,是卫子君在大殿上泫然欲泣的眼神,她的呜咽声,声声刺入他的心脏,刺得心头滴出了鲜血。

“子君——”一声呼唤由压抑的胸膛发出,带着阵痛,穿过了漫漫尘世月长风,穿过了层层峦峰,穿过了幽幽古蜀道……那声忧伤的呼唤,让处于浅浅昏迷中的人,缓缓张开了眸。

“子君——子君——让我来为她拔箭,让我来为她拔——你们都走开,走开——”刘云德在妙州的拉扯下,挣扎怒吼。

“胡闹。看你这身伤!”妙州禁锢着他的身体,向着帐外的士兵大叫,“林御医还没到吗?”

因为担心卫子君的身体,李天祁将身边最好的、他最信任的林桦敬派到她的身边。看来,这个决定是对的了。

“李总管,已经去叫了,就到的了。”旁边的侍卫赶紧答道,这可是陛下最信任的侍卫总管,可不能得罪。

“让我来为她拔箭——”刘云德已经失力的身体挣扎着,执着地喊着这一句。

“必须由我为她拔。”妙州冷冷地道,一张刀削斧凿般的脸带着冷酷及不容置疑的神色。

“我是她最亲密的人——”刘云德不顾一切地喊道。

妙州闻听此言一愣,刘云德便挣脱妙州的束缚,摇晃着冲入大昱军主帐。

卫子君脸色苍白的趴在榻上,右肩及后背赫然插着两支利箭,鲜血,几乎已经染红了整个后背。很少出汗的她,额上已经渗出一片冷汗。

“子君——”刘云德轻声唤着,拿起短刀轻轻划开她的衣衫,将后背的衣物轻轻剥除,露出了大片脊背,直到露出了那两处伤口,方才住手。待努力撑着做完这一切,人便晕倒在地上……

望着那片雪白光洁的肌肤,看着那优美的背型,那背部柔和的线条让妙州的脸有些燥热。

“四公子?”妙州轻声呼唤,“要拔箭了,可能要割开一些伤口,会很痛,你抓着我的手吧。”

“殿下,要忍住啊。”林御医轻轻拿起纤薄的小刀,缓缓划入那剑伤处的皮肤。

“唔——”卫子君一声闷哼,抓紧了妙州伸过来的手,额上已经湿淋淋的一片,贝齿紧紧咬住下唇,纤眉痛苦的蹙起。

随着那刀片的深入,手越来越用力抓紧妙州的手,皙白无血色的手指,微微颤抖,将那箭陡然拔起时,卫子君一口咬上了妙州的手臂。

待那背上的疼痛减轻,她似是用尽了浑身的力气,险入半昏迷中。软软地趴在那里,手上的力道也松了。

妙州轻轻抚着她湿透的发际,被她压在脸下的手抑是不舍得抽出来,那温软细滑的触感,令人贪恋,甚至,她的唇,轻触着他的手臂。

轻轻拿了浸湿的棉布,擦拭她后背的血,向来坚毅冷硬的面孔溢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将擦到两侧时,手便止住了,任那血由侧边滑入肋处,却没有去擦,反而将两侧微微下滑的衣物,轻轻拉起。

“明日巳时,叫醒我——”神智只剩了三分的人,依然能够清晰地下达命令。

“不要想了,你需要养好伤。”妙州拉起薄被轻轻盖住她的后背。

“必须叫醒我,明日未时要攻剑门——”半昏迷中的人张开了迷蒙的眸,执着地望向面前人,直到妙州应了一声,才合上眼睫,安然昏睡过去。

清晨的山谷,若美丽的水彩画,群山峰峦叠嶂,绿树参差掩映。在离剑门关幽谷三百步远的对面峡壁上,有一处平坦突出的岩石,刚好平对剑门关的城楼。

卫子君向着那个方向看了半晌,转身走向刘云德所在的大帐。

一直昏睡的人,未有清醒,英俊的面庞有些苍白,使得那紧皱的浓眉异常的醒目。左脸被一块白布包扎覆盖,上面有些微的血迹渗出。

颤抖的手,轻轻揭那层布,一条狰狞的伤口由颧骨泽至下颌。扑簌簌的泪滚落,手触上他的脸,轻唤,“云德——”

许是由于颈项上滴落的冰凉触感,许是那声微颤的呼唤,许是那轻轻触上面颊的冰凉指腹,昏迷不醒的人,轻轻张开了眼眸。待看清面前的人时,一丝满足的笑意浮上唇边。

“云德,你醒了?”流泪的人惊喜抚着他的脸,“快快好起来,等仗打完了,我就带你去找师傅,他一定可以医好你的脸。”

“我变丑了,是不是?”刘云德轻笑,大手抬起,去擦她的泪眼。

“不丑,还是那么好看。”卫子君强扯出一丝微笑,喃喃道:“太好了,终于见到你了。这么久,你去哪里了?我一直在担心你们,迭云呢?迭云在哪里?”

“迭云回鹿领谷了,至于我……”刘云德的面上闪过一丝寂寥,“我一直在你身边。”

卫子君惊诧地望着他,“一直在我身边?”

“是,我把迭云送回去,便返了回来。我一直留在西突厥,然后跟着你回大昱,又跟着你来到这里……我,怕你会有危险……”

一丝疼痛划过心底,深深的内衣撕扯着她的心,眼中的泪更是汹涌而出,抚着面前的脸孔,轻喃,“云德,你别这样,别这样对我,你该让我怎么办啊……”

她该,怎么办……不知道,该怎么办啊……不想面对的,便是这样来了,不想沾染的,却偏偏的惹了满身,这样的情谊,叫她如何来偿还。异世的情爱离她太远,这样男子,就象空谷中的兰草,洁净,不然纤尘,是她想放在怀里呵护的,象至爱亲人一般呵护的,只是这男女之情,她如何给得了他……

托着沉重的步伐,抬头望天,任是如何,也难以甩脱烦乱的心绪。心中的重担,一日重似一日。如今,又偏偏生出了情债。

以前的她,游刀在商场,看够了那些男人的嘴脸,各个想将她灌醉拖入客房。他们的爱情,不就是欲望吗?男女之情?何其肤浅。

不想,迷陷在那种情里,在她的世界里,亲情胜过爱情。爱人可以伤害你,爱人自私,爱人不停的要求。父母从不会伤害你,只会无私的爱,无私的奉献,无论我们怎样的对待他们,也是不离不弃。

这样的爱,才是永恒的爱,云德,给你这样的爱,不好吗?

唉——真是不知,该怎么办啊。

“殿下,今日您就不要出战了,伤口会裂开的。”林桦敬望着走至帐前的卫子君,她穿着一身轻便的骑服,苍白的脸色近乎透明,略显的疲态让她看上去有些柔弱。

“无妨。”卫子君淡淡的答,清浅的抬眸,那周身散发的气势,既淡定而又决绝。

不做片刻的迟疑,即命人叫来了几位大将,到帐中仔细交代了军情。那名叫做方固的参军即将被她升为将军,她看得出,他是一个将才。

待交代好一切,午时方到,卫子君即带着二十精兵上了剑门关对面的峭壁。

那方突出的壁石,也只能站二十几人,这些跟随的士兵都抱着大把的弓箭,谨慎尾随其后。

轻轻靠坐在峡壁,沉冷的眸光凝视对面的争一丝动静。直到,对面响起了号角。

卫子君站起身,轻轻伸手,“拿来。”

旁边的士兵即将手上的长弓递给她。

眼看着方固带兵由正面冲上剑门关,卫子君扬弓搭箭直指剑门关隘,飞扬挺拔的身姿,仿若远古的战神,若精美的雕塑,弓如满月,手臂却纹丝不动。

周围的士兵都张大了眼晴,崇拜的望着他们的主帅,便是连倚靠在崖壁的妙州,那千年不变的冷硬的脸,也是微微一动。

涨满的弓,骤松,银色的利箭,带着催金裂石之势,撕裂空气,尖啸着破空而出。

对面守在剑门关隘口的士兵倒下了。

卫子君的后背,渗出了鲜血。

“殿下——”身后的士兵望着那片鲜血发出了惊呼。可是他们又无能为力,他们的力量,无法达至这种射程。

“四公子——我来射——”一直沉冷的妙州,终于忍不住了。

“你比我射得准吗?”指尖轻夹羽箭,再度扬弓,雪亮的利箭,挟着风雷之音,穿越峡谷,直直穿入对面士兵的胸膛。

一箭,又一箭,精准而狠厉的箭,将那险恶的雄关打开。

直到那幼嫩的肌肤抵不住粗糙弓弦的摩擦,指肚渗出了鲜血。

直到,大昱的精兵几乎没有伤亡的冲过了剑门关。

大昱军前有方固,后有严敬光,两股大军前后合力围歼,不出两个时辰便攻占了剑门关。

此险关被破,大昱军便一路势如破竹,挺进汉源坡,占领普安,进占涪城,沿途吐蕃守军皆未战即溃,不战而降,大昱军顺利西进。攻破剑门第四日后,大昱军直通蜀郡城下。

当大昱军先锋赶到的时候,正值吐蕃军大肆攻城,大昱军乘胜一鼓作气,击溃了攻城的吐蕃军。吐蕃军死伤无数,四散败逃而去。

战后的蜀郡城下,血流成河,渐斜的阳光,洒在溃败的铁甲兵器之上,闪着颓废的幽光。贺鲁久久地矗立在城墙,一直遥望,望着远方。

直到,当那如乌云翻滚的昱军席卷而来时,当那抹身影出现在贺鲁的视野时,贺鲁由城墙跳了下去。

一直向着那个身影奔跑,向着夕阳下那个异常耀目的身影,那个便是混在人群中也会发光的身影。

他跃上了她的马背,由身后将她紧紧抱住,将头埋入她的颈项,深深的吸了口她身上的气息。斜阳将温暖的红色光影投到他们的身上,天边,云舒云卷,彩霞漫天,一排大雁由空中掠过,渐飞渐远,直直飞入夕阳橙红的光晕之中……

“贺鲁,快放开,几万大军看着呢。”卫子君尴尬着去掰贺鲁的手。

“看着?你身为突厥第一男宠的时候怎么不怕羞?你当着众臣的面抱我的时候怎么不怕羞?嗯?你这妖精!”贺鲁将脸向前伸,该得自己的鼻尖可以拨弄到她的耳朵。

周围的士兵见到这情景,都涨红着脸垂下头,又忍不住从头盔下挑起眉眼偷看。通过这些日子的共同经历生死,一起风餐露宿,这些士兵对卫子君已经是又敬又爱。她勇敢坚毅的性格、儒雅智慧的风姿、无坚不摧的气势,都已经在他们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在他们心中占有了无可替代的位置。所以,自己敬爱的人,便是有什么特殊的嗜好,他们也不会取笑,只会垂低着头,来回避这令人尴尬的场景。

“贺鲁,你想死吗?”眼见周围士兵的脸已经涨成猪肝色,卫子君用手肘愤怒的向后一顶。

“唔——”贺鲁吃痛一叫,险些栽下马去。

卫子君一惊,“贺鲁,你受伤了吗?”

“小伤,两军交战时伤了一点,都已经好了。你没有事吧?”贺鲁出神的望着她的背影,细细查看她的周身,修长的大手覆上她的纤背,轻轻抚摩。

一旁的妙州,浓眉一皱,抿起坚毅的嘴角,冷冷转过脸去,不再看那两个人。

大手轻轻的抚,好似这样抚一抚便很知足。突然,手上一顿,他发现了她后背的肩胛处有一丝血迹,他伸出手指轻轻捻揉了一下,那血迹便殷染开来。

“嗯……”卫子君痛得呻吟了一声,“贺鲁——你做什么?

“你受伤了——”贺鲁心痛他大叫一声。

随即两手环过她的腰,夺过缰绳,一夹马腹,向着城门冲去。第三卷 大昱篇 第一百零七章 上药

二人一路驰到军营,贺鲁即将卫子君抱入室内。

“贺鲁,住手……住手……”卫子君捉住贺鲁来剥衣服的手。

“你在流血——”贺鲁拿开她的手,又来扯她的衣襟。

卫子君紧紧拽住领口,“没事,习惯了。等林御医来了再说。”

“别任性,先给我看看伤势。”贺鲁扯住领口往外一撕。“别……别撕……这衣斜……很贵的……”卫子君呐呐道。依旧执着地拽着领口。

贺鲁没有理会她,用力向两肩一拉,外衫便被扯到了肩下,露出雪白的内衫。

眼见衣襟凌乱的卫子君,说不出的诱感,洁净透明的似块美玉。贺鲁克制不住地抱住了她,将脸蹭上她的脸,“我想和你做……做……书上那种事。”

卫子君身体一僵,瞪大了眼晴。

“你和先王应该经常做吧,我也要做。”贺鲁的呼吸有些急促。

卫子君闻言愣了愣,随即又羞又气。“贺鲁,你想死吗?”

“如果做了,死了也行。”贺鲁抱着她的身体在激烈的抖动。

卫子君气得一阵眩晕,一拳打在了贺鲁脸上,“给你做,便是这样做的。”

贺鲁一把捉住了卫子君的手,扣住了她的脉门,“你这样会拉坏伤口的,老老实实给我看看伤口。”

“贺鲁——你大胆——”卫子君怒道,“还不放开我的手?”

贺鲁根本不理睬那声假意的威胁,“要杀要刮,止了血再说,先给我看看。你都把我看光了,还亲了我的身体。我连看都没看过呢。”贺鲁忿忿地去扯她中衣的领口。

她亲了他的身体?卫子君迷惑,“什么?时候?”

“你喝醉的那次,你亲了我这里。”贺鲁指向自己的胸部。

啊?她于过这种事?

“下次我也要亲这里。”贺鲁的手指戮了戮卫子君的胸。卫子君瞬间暴红了一张脸。“拿开你的手——”

“今日不亲,我只想看看你的伤势,乖乖给我看看。”贺鲁的手又来剥她的中衣。

手上失力的卫子君一阵惊恐,“贺鲁,住手,快住手——”情急之下张口咬上了贺鲁的手臂。

两人正纠缠不清的当儿,房门“咣当”一声被一脚碍开。“放开他——”妙州疾冲过来,单手拽起贺鲁的后衣领,向后一甩,贺鲁立时被甩向了门口,正好与挣扎着闯进来的刘云德撞了个满怀,猝不及防的二人一起滚落于地。

眼看着这场面,卫子君无奈地手抚额头,“都出去——”妙州看了眼狼狈的卫子君,将她的领口拉上,“等下我来帮你上药。”

话音才落,刘云德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别碰她,我来帮地上药。”

“向来是我帮地上药,几时轮到你们?”贺鲁弹起身,怒视二人。

卫子君心中一阵烦乱,一丝不耐涌了上来,以尽量缓和的口气道:“都先出去,我静一静。”

妙州闻言愣了愣,“你先脱了衣裳吧,等会林御医便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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