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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饶命-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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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快感,令红肿而紧闭的唇齿间哼出一丝丝压抑却羞人的声息。

香汗弥漫,娇躯颤栗。

乌黑的发贴着乌黑的眸子搅着乌黑的密睫,红润的面孔淌着炽热的汗粒粗喘着闷热的灼息埋首于双峰之间。邪佞的笑容,俊而妖冶。齐整的白齿,偶尔恶意的舔咬摩啃着丰腴上一对饱满鲜嫩的葡萄,登时,激得身上跨坐的人儿吟出更为勾魂的呼声。

她看他,看出那眼中始终存在的愧疚和渐渐高涨的欲望。他不语,凝视她的脸她的眼她的唇,以及那与往日截然不同的神情。

一遍一遍的刺撞,任她纠结埋怨于他故意的规律,不缓不急,磨着她的耐性与渴望,直喘得她内心深处想将他一口吞没。

伴着下体一声声暧昧而淫泆的声响,幽丛深处紧密的触擦,逐渐强加的速度,凶猛的叫人为之癫狂。

骤然降临的快意令尚还清醒的思绪顿失理智,泪意渐渐渗出眼角,痛快的触感使人生幻。

细长的指尖扣着汗湿的衣背,妃色的娇躯瞬间颤乱于颠峰,清泪凝聚,尖声唤过,双目放空久久未能回魂。

乳白的浊物,沿着胸前深陷的沟壑,一许许滑落,顺着腹脐,再次滋润了乌密的花丛,粘连着那片依然交贴的禁地。

沾一点儿,含入口中,舌尖绕齿,抿化其中无法言语的口感。

复杂的滋味,尚未来得及蹙眉困惑,泛着水光而娇艳的唇,又再次让人霸道的撷去,夺了气息掩了话语。

然而,不过是再一次加重了唇上肿涨的程度,像是一道小小的惩罚,看形势,似乎并无继续的打算。

匆匆拾衣裹起她半裸的身躯,又迅速理好自己那一身不过稍显褶皱的外衣。闷声轻笑,抱起人儿飞身不带起地面一丝雪物。

阳光普照,美丽的尸谷又迎来新的一日。

可爱的花呀,可爱的树。可爱的鱼呀,可爱的鸟儿。

一声碎响,打破今晨的安宁。

立在桌前的少年震惊的听着一名男子口传的消息,顿时失手扫落一副小巧的餐具。半晌,气氛死一般的沉寂,无法睁眼的少年愣愣的淌下每夜早已偷偷流惯的泪水,最终终于打开封闭了许久的嘴巴,却激动的问不出一句完整的疑虑。

“春域”以东,一座独门小院。院口有牌:闲人禁入。

本该借宿他人锦帐赖床迟起的女子,此刻却静静的躺在竹榻上眯眼望着耀眼的阳光,手里玩转着一枚拳大的金珠。

她淡淡的看着,淡淡的举起珠子向着阳光照了又照,又淡淡的盯着珠子的纯质,淡淡的勾起唇淡淡的笑了。

端起一碗正散着热气的汤药,特制的麻沸散,气味果然如那男人所说,单是闻就将仅有的一点食欲驱散得荡然无存。

一口一口小抿吞咽,似在品尝美味的汤羹,饮完了还不忘咂巴嘴,是在回味不成?

浓重的困意逐渐笼罩,涣散的意志,迷糊的脑子控制不住回想起今日昨日前日,前日的前日,许许多多没来得及回忆的“前日”。

昏暗中,似又见到了少年明亮的笑容,那对如珍珠一般漂亮的大眼,她是不能忘的,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珠子?”

“珠子不理白泷了么?白泷想和‘珠子’说话!”

“珠子,无刃说袭殇会治好你的眼睛,一定能够治好的!”

“珠子,等你的眼睛治好,一定要来找白泷玩啊,你这样每日不理白泷,白泷其实也会伤心,只是伤心的不够明显……”

“珠子,珠子……珠子还记得白泷的眼睛么?它的颜色,它的模样,如果珠子可以再次看见,记得要告诉白泷,一定噢!”

手中的金物突然掉落滚向边上的花丛,榻下的花叶瞬间掩去它的光影。

院子的门,轻轻开启,又轻轻阖上。

49。…第四十九回

尸谷外的气候即将入冬之时,谷里始终四季并存。

一行人中,原本伤势较重的已渐转好,而身体健康的似乎也过的十分舒坦。众人并不急着离去,依然无耻的赖在谷里坚持免费吃住,但代价却是偶尔让那位医术了得的医圣大人抽疯似的对他们进行“惨不忍睹”的摧残式训练,而说是能强身健体的免费诊疗。

据医徒明月明告诉,白姑娘与小公子已开始接受医圣袭老前辈的治疗,任何人都不得前去打搅,待治疗彻底结束,才能相见。

于是,留待谷中的另几人过得那是心安理得无拘无束,而少了医圣的蹂躏,活得那是平安惬意。

书丫鬟见自家小姐与未来姑爷都无去意,便仗着自个天真活泼清纯可人的外表,装作不谙世故的模样,厚颜留下,该干嘛的继续干嘛。卓侍卫见主子与未来主母都如此……率真,毫不做作的姿态,于是仗着自个忠诚憨厚的外表,更加厚颜的陪伴主子留下。

程大小姐暗自发誓终有一日要让宇文公子对她刮目相看,至此,大小姐除了每日专心练功,专心吃饭专心请教,余下的时间便是专心纠结于往后该如何在宇文公子面前,更加完美的体现出自个的内在与外在美。苦苦思来,真真是任重而道远矣!

其实,宇文公子也非常纠结,他暗恨武林阴险无耻狡诈,鄙视正派与魔教勾结,又嘲笑正派与更多的所谓正派暗中联合打压魔教。回想古国地宫所现的一幕,真真是让人咬牙切齿,恨不能将那些武林教派揉成一团切成数段碾成碎屑,踩在靴底磨成粉末。

炎炎夏日,荷花满池绽放。

羊肠小道,竹林小筑。

一壶香茗,一盘棋局。

黑白两立,二人对弈。

“南宫少侠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失礼了”

泉水清冽,涓涓细流,灌溢了竹笕,竹笕击石发出脆响。

浅池清粼,细泉自竹内流出,一时拨开丝丝涟漪。

“在担心白姑娘?”

“让明月公子见笑了”

“世间有情有义之人最是珍贵,实该祝福”

“不知明月公子可也是该祝福之一?”

“明月从未去过巫山之外,自然无法得来这份无价的祝福”

“巫山雄峻大漠辽阔,缘分难以闯入,明月公子该出去走一走才是”

“身有责任,未经师父允许,明月不敢自作主张。不过倘若真的遇见,或许……确实该不计后果的去把握”

“……如此,在下预祝明月公子能得佳人垂青”

“……这般,在下也祝南宫少侠能坚持到最后”

“拭目以待”

“彼此彼此”

气质同是澹泊温润的二人相视微笑,执黑子一方继续沉思下一步,执白子一方漠然遥望碧空,心中深念那位已多日未见的佳人。

青白的雀鸟欢声掠过,跨区域远去,将思念送至春季。

春域,桃花依旧,芳草鲜美。

小小的庭院里,罩一身宽松白衫的少年正端着一碗闻不出气味的汤药缓缓饮用。少年的鼻梁极挺,细小的鼻翼规矩而不张扬。薄嫩的唇,似乎更像父亲,粗粗一看,薄的竟有些冷酷。皮肤细腻,唇红齿白,许是才喝了药的缘故,双唇看着更显红润。

然而,惟一美中不足的,却是少年的眼。

他的眼,看不见。

药用的白纱,一层覆着一层,细密严实地将少年的视线遮掩。

少年似全未在意此时的缺憾,他一日胜一日的期盼着,等待紧闭的眼睑再次开启的那日。

“小孩儿,该换药了”

随着一声呼唤,少年身姿端坐,静待这位专门为他治眼的医生。

少年从未见过他,眼睛无法目视是原因之一。单听声音,这似乎是个不坏的男人。脾气古怪,但医术却非常厉害。

“今日是不是也乖乖的坐着没有随意走动啊?”

“……嗯”

“倘若每日都这么听话,老夫就给你糖吃,保你喝完药一点儿也不觉得苦”

“……先生”———不明白这男人为什么总称自己老,听声音分明是个年轻人。

“干嘛?”

“我年纪不小了”———别整日哄着。

“哈哈哈,害羞啦?可是在老夫眼里,你确实极小”铺开一叠药纱,拨着药膏往上均匀涂抹“所有人中就你最乖,他们想老夫的糖吃老夫还偏不给呢,哼,你该知足了哟!”

“先生,白泷她怎么样了?”

男子眉头一挑“怎么一个个都去关心那丫头?没良心的,老夫为你们累死累活,你们反倒不闻不问。哼,哼,哼!”

“先生……”

“得!别给老夫露出一脸的委屈,不清楚的还以为老夫抢你糖吃。放心,她好好的,暂时是死不了”

“先生!”少年摸索着扯住男子的手,恳切道“求您,求求您救救白泷,您一定能救她的,求求您!!!”

“哎哎,别给老夫掉金豆子,药还敷着呢!”忙将跪在地上的少年扶起,仔细为他拭去眼角泌出的泪液,磨牙“老夫都还没判她死刑,紧张个屁啊!她的病又不是普通的发烧头疼,你以为那么好治?仅靠几斤几两的稀有药材和老夫的医术是完全不够的,时间!时间你明白么?必须得慢慢熬,等她熬出了头,这病……也差不多就能根治了”

“多久?还要熬……多长时间?”

“看情况呗!”他随口应答。

“白泷得的,到底是什么病?”

“哟,小孩儿你真想知道?”

“不好说么?是不是很严重?”

“严重?何止!那可是一不留神就能要命的!”

“……到底是什么病?”

看他一脸的苍白,男子兴致忽高“小孩儿,虽然那丫头与你关系非浅,但你肯定不知她当年的事,可惜老夫也不知!”

“当年?事……”

“等你治好了眼,回去问问你的……喔!你那爹还健在的吧?总之你回去问问他,当年他对白泷到底干了什么缺德龌龊的事,回头千万要写信告诉老夫,记得将信寄‘无人村’无人客栈去。老夫就想知道,这丫头怎么就给毒成这副不死不活的样儿了呢”

“毒,中毒?”他口舌顿时结巴。

“哎呀,说漏嘴了!呐呐呐,这是你自个耳朵听到的,不关老夫的事呀!”他忙点着手指撇清关系。

“先生,白泷中毒已经有多长时间了?”

“……啧,告诉你这事儿也不是不可,但你不准喊是老夫说的,等丫头醒了,你要敢揭发老夫,老夫……老夫以后再也不给你糖吃!”他狠狠的威胁。

“……先生”他狠狠的无奈。

“哦重点,听重点!”他故作深奥的摸着光滑的下巴,深思“这毒,大概已有十年之久,虽然当初已解去不少,但仍有余毒残留,且还是最厉害的部分……噢,说起这事儿老夫就想起另一件事,倘若不是这毒,白丫头也不用吃那枚药,脑子就不会受影响,性格也肯定很温柔,哪里像现在这样冷冰冰的一点女人味儿都没有,真是白长了这么副好皮囊。哼,老夫绝不是嫉妒,绝对不是!”

少年低着头没有回应,而男子却越讲越多,越讲越火“香蕉他母个巴拉,蘑菇他母个雪梨!倘若没有(文)那下毒的畜生,这丫头也(人)不会中毒,更不会害(书)得老夫徒孙浪费了一颗世间(屋)仅有两枚的丸子,那可是老夫炼了半世赠给仙儿的信物啊……仙儿,仙儿,你为什么不等老夫?为什么不相信老夫对你的真心?你怎能如此狠心弃老夫孤单一人存活于世?”

少年无语,男子忽然抽出衿里藏带的丝绢,一甩一甩,抹了抹双眼,继续痛呼。

“仙儿,仙儿啊,你为什么宁死也不肯吃下那颗药,不是说好了永远在一起么?老夫为了你这个愿望,日夜研究炼制长生不老丹,可是为什么?药都亲自送到你手上了,为什么不吃?不吃也罢,可为什么要传给你徒弟?传给你徒弟也就算了,但为什么最后却便宜了外人?仙儿,那丫头现在来欺负老夫啊,老夫的好药全给她吃了,无刃那没孝心的娃竟然还嫌老夫小气,世态炎凉啊仙儿!”

尚未缠上纱布的眼,缓缓开了一条缝,可惜视线非常模糊,模糊的看不清男子的面孔,只清晰的听见男子不断干嚎的怨恨。

少年激动的眨着泛出泪光的眼,抬头望天,呆滞的高举右手,睁大了眼,可是看不清楚,始终看不清一切。

看不清熟悉的过往是否真实,看不清熟悉的人是否真切,而渐渐似乎也已看不清自己的心,是否还能像今年从前一般,那样天真善良。

50。…第五十回

冬天即将过半的时候,留待谷中已有数月的众人,该离开的终于离开,而坚持留下的,则继续等待治疗中的人能够康复现身。

宇文元丰早作了离开的打算,之所以停留至今,一是因为白泷的病,二是因为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但如今,却是万不得已必须离开了。自从进入尸谷,他就再也没有与宫里那位递过消息,现今再不走,只怕会闹出更大的动静。虽然极不甘心错失地宫里的东西,可眼下实在没有法子,思来虑去,惟有回去再作更详细的安排。但多少也已猜得,那东西假如没有落入魔教手中,必然也不会让那些所谓的正派夺去。至于三国朝廷,最终能否吃进去,看的却是谁的速度更快手腕更有力,谁的胃口最大肚皮最厚。

关于白泷与那名少年,他已从明月明口中得知,二人的治疗已进入非常时期,起码要等过了年关才知真正的结果。医圣的名号和医术都是毋庸置疑的,他也从未怀疑,只是无限愧疚自己无法再留下继续等待。而叫人意外的是,南宫世家的那位南宫公子竟然也会选择离开,虽然只是暂时。哼,离开的好!待哪日他将这号最大的情敌彻底打败,他心仪的人儿还不是只属于他!

程大千金程凌璃虽也想留下,但左思右想,她深知再不回去,家中父母定会将她的丫鬟罚的遍体鳞伤。宫里那二位虽不会明说什么,但暗中也会问起她的事,一旦清楚了她的劣行,对她的印象必然大打折扣,日后定少不了给她父母脸色看。而最主要的,因为她的关系,或许还会连累到各家亲戚,祖父外祖父那儿不好交代,舅父叔父那儿也不好交代,父亲母亲这儿更不好交代。

直到真正开始关心在意,那些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而有可能牵连涉及到的人与事,她的脑袋就晕的厉害,一阵一阵,真的是一团糟了。她准备先回去解决自个犯下的过错,等师父一好,再寻宇文元丰帮忙,与他一同来找师父。反正这位宇文太子定会出宫探望他的白表姑母,而若万一太子殿下不答应,她再偷偷跟来就是。

得知主子要走,身为贴身丫鬟与近前侍卫的书雯与卓武,那是二话不说赶紧回屋收拾行李,深怕主子一个反悔,再想走都不成了。然而饶是如此,二仆心中依然忐忑彷徨,这逃婚的二位当事人,回去之后,面对上头那么多不好惹的主子,又该如何应付?

南宫玉没什么话要留,除了白泷的事,再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其他。

回去,只是想对那位他最敬重的师父表明决心,往后,江湖武林他不会再牵涉其中。至于东虞家中……早在跟随师父那日起,他与那座深府大宅就已慢慢脱离了关系,惟一还连着的也只是血脉。那地方不适合他,不管是气氛还是人,他都无法真心喜欢。其实早就明了,他不想回去而也回不去了,无论身或心。所以当初,从学成乃至下山历练,他有意每隔三五年才回一趟,那所谓的家。

虽然未能理清师父当日执意要他下山的举措,但师父那份心思,他却是懂得。只是他资质尚浅,比他优秀的师兄也有许多,不该是他,至少现在不是。他已无法离开,无法忘记,无法心静,又如何再成为师父及众师叔心目中那独一无二的人物?

最后,留下的人就是那个整日笑的没心没肺的尤小六。众人临走前的那一刻,他的肩上瞬间抗下许多沉重的责任,有宇文公子的,有程大小姐的,有书姑娘的,有卓大哥的,还有南宫少侠。而凝集成一份,无疑就是照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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