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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饶命-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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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的包袱里有上百颗大大小小会亮发光的珠子,颗颗价值过千!
可惜……渊博的无刃从未告诉她,那是可以典当的移动财富,于是白泷亦从不知她个人所值。不计山庄屋里的珠子,单凭她包内携藏的,将蛮都最为豪华的十家酒楼纳为己有却是绰绰有余。
不过细想,即便无泷知道那些财物亦是可以使用的金钱,爱珠成痴的她,是宁可自己抵债也不愿用珠子偿还。
入夜,风有些凉,白泷早早的便下了锦帐。
只是天不逐人愿,有人似乎见不得她舒适,挑了个最不适当的时候打扰。
“主子邀请姑娘一同赏月,姑娘请”
寻思着来人的模样,半晌她才确认此人正是午时见过的男子。她眨了眨眼,提着包袱信步随行。顺便,望了眼无月的夜空。
卓武很是忧郁,少爷似乎已打定了主意……出墙。这事儿若是叫上头那位知晓,也不知会如何处理,是罚跪还是禁闭?
冬季的夜,很是清寒。
然而蛮都的夜市,却叫人大开了眼界。
幽暗的房顶,一条软实的暖垫长长的铺设于瓦上。一壶酒玉两盏,一柄折扇一双人,自得其乐。
“想吃么?”他举杯,遥指一家门口正冒烟雾的铺子。
“恩?”她一口吞下尚未品出口感的香酿。
“是栗子”他饮杯,冷冷的冷风吹动了鬓角黑黑的黑发,令他的面孔显的有些遥远。
他偏首,笑问“吃过糖炒栗子么?”
她摇头,再慢慢的吞下刚在嘴里流转了片刻,且已品出口感的烈酒。
忽然,他摔壶弃盏,环着她的腰借着无月的黑夜,落在无灯照明的街角。继又迅速牵了她的手,朝那铺子跑去。
接过新炒的零嘴,他露出右颊极浅的梨涡,瞥她一眸轻语“尝尝?”
望着那张笑靥,她犹疑的点了点脑袋,抓一颗,却不知吃法。
他咧开嘴,亮出整洁的白齿,朝她示范。然后,她学着,剥开,最终尝到了尊主时常鄙夷的民食。
“喜欢么?”送上一串在灯下亮的鲜艳欲滴的葫芦,他温善的笑着眼,温柔的叫身后紧随的卓武再一次恶寒。
白泷的眸子,闪着与那串葫芦一同精亮的光泽,她立即点了点脑袋,眯眼盯着手里的吃食。
“那么……”他忽然环紧了女子不经一握的腰身,暧昧的贴近她的耳鬓,低沉的嗓音酿出蛊惑“我呢?”
白泷眨了眨始终清亮的眸子,漠视近在咫尺的眼睛,从那双眼中,她看见了自己的发,是那样的苍白,是如此的绝望。
倘若不是街上忽然的躁动影响了那景那人,卓武相信,那一刹,任谁瞧见必将疯狂的想要撮合,撮合她们!仅是为了那幽暗的街角,一位尊贵的男子对一位罕世佳人,二人相拥相视相近所现的美景。
“……不喜欢”
她冷冽的丢下一句,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翩然离去。
卓武肃神走出阴影,低眉恭顺立于主子身后静静的等待。然而不过片刻,就听耳边渐渐响起一阵爽然的笑声。那笑,听着有些狂妄,但狂妄之下所隐藏的,竟似嘲讽,为何事而笑他不知,更不知为何能笑的如此畅快惬意。
次日,白泷窝在屋里未踏出房门半步,也不知做些什么,连一日的吃食都免了。
居住隔壁的宇文元丰依然望他的街景饮他的花茶,好似昨日偶遇的女子从不曾出现过一般。闲时,便找了本书打发,困时便一声不响的回房睡了。
称职的卓武也依然是那副着装那身气势,怀抱铁剑安如磐石,默默的守在门外。
时间的漏钟一点一点的流下。
深夜,原该宁静的厢房,帐内平卧的男子忽然睁眼,继又渐渐闭上了双眼,冰凉的唇片微抿。屋外盘坐的侍从,早已合眼养神,但犀利的双耳,却因隔壁悄传的细声,轻颤了耳尖。
夜晚,人心,颇不安宁。
隔日的天色有些阴悒,却并不影响蛮都今日该有的喧哗热闹。
武林大会为什么非在冬季召开,白泷不清楚,她只望见那些攒动的脑袋一个挨着一个,一些脑袋上佩戴的珠子更是晃的她眼眯心悦。
所有前来观赛或参赛的江湖人士,穿着打扮竟是一个较一个新奇古怪。
今早喝粥时,她见有只白色的大熊在邻桌用饭,后来等那白熊转身,竟突然变成了一头非常蛮壮非常粗犷,一看就知道是个野蛮……粗俗的江湖人。
据可靠消息,此次武林大会所胜的武林盟主将获得燕国、大隼、东虞三国送上的贺礼,昭示三国也承认并支持那位新胜的江湖尊主。再据可靠消息,大会第二名胜者将获得一件武林瑰宝。至于是何宝贝,后头的消息就不可靠了。
总之,眼下那些来自三国有名的或无名的,是名门望族也好寒家穷户也罢,英雄不问出处,有实力则台面上见真招。
大会设于蛮都都城正中心的广场上举办,而那擂台,便是一方打在广场中央高约六七尺的石台。擂台正南方分别布置了五层座椅,每层设五位,叠层而上便于观赏。
但这位置却是为那些在江湖中极有名望地位的宗派所设,峨嵋山峨嵋派便是名宗名派之一。此时,峨嵋派无仙师太正端坐其间,低眉拨念着手中的佛珠,一副普度众生的慈悯样。
遥远的人群一角,白泷“轻轻”的拨开前面阻了道路的“肉盾”,待接近擂台,则面无表情的撩起眼前的白纱,凝目望向擂台南侧。昨夜,她原想‘拜访’峨嵋无仙,哪知尼姑竟未借宿武林盟主安排的庄子。不得已她无功而反,只好再等时机。
乌云飘移,一声如浪似海的鼓阵,覆过了嘈杂的人潮。
待台下的声响渐有低落,一位身形高大健烁的中年男子笑呵呵地抱拳走上台面,于是紧接着开场台词之后,这位当世武林盟主开始了几段扒拉扒拉不停的废话。
伴着一声盖过一声的呐喊,白泷好奇的打量四周激动的面孔,她不明白。
这些人为什么对那个长相没尊主好看的男人会如此喜欢?竟还喊着喊着嘶哑的差点憋过气去。是不是喊一喊,那个男人也会碰他们的额面每人一次?因为尊主就是如此待她。每一次,只要她听从尊主的命令唤他名字,尊主便会捧起她的脸蛋赏她一记炽热的香吻。虽然她不喜欢尊主伸出狡猾的舌头,但在这之后,她却能得到一枚极亮极大的珠子。
所以,她十分的好奇惊讶,台上的男人,难道也有许多漂亮的珠子?
可是,这男人长的实在没尊主好看,连无刃的一半也不及……她才不喊。
未等白泷继续她无尽的犹豫,中年男子终于结束了废话说到了大会的重点。他一脸深奥的指着一旁徒儿呈上的盒子,大声宣布:此乃各位耳熟能详的武林至宝——血斩,相信各位……(扒拉扒拉)……那么,比武大会,正式开始!
瞪着那盒中一枚浑体泛紫的血珠,白泷仰起一张冷脸直射峨嵋派的位置。珠子,奖励?
中年男子的话音方落,台上便忽然飞出两名背后负剑的男子,而台下则瞬间变成了女子欢呼尖叫的海洋。
听介绍,一个是什么山庄的第几公子,一个是什么世族的第几孙子。
随即,公子与孙子相互拱手,然后拔剑,开始唰唰唰的磨碰起上好的长剑。
待打到孙子赢了公子,继又上来一位女子继续与孙子打斗,白泷困倦却斯文的打了第三个哈欠。她蹙眉,盯着那盒子盯的有些疲累。也有考虑是否将珠子直接盗走,但一想起无刃某次青黑的面孔,她便偃旗息鼓不敢妄动。
曾有一回,她凭自己毫无章法计划的行动,最后虽是完成了任务,但因她的过失而直接导致暗楼损失惨重。那次,无刃的面孔足足臭了一个多月,虽然尊主安慰她也非她的错,而她也确实犹不自知错在哪里,但只一看见无刃对她退避三舍的态度,她总算……才察觉到无刃对她的过错是真的生气了,而且是非常非常的生气。
所以刚才,当她准备冲出人群飞向珠子,脑海里突然蹦出无刃恼怒的黑面。平时执行任务,她必一身黑衣面罩黑纱叫谁也认不出。但今日她却白衣白发,若她当众盗取珠子,必定会引起江湖震怒,届时她被追杀,尊主便转而责怪无刃,无刃便给她摆出臭脸,无刃生气的模样好丑……
无奈,不得不静下心神重新思考。
虽然无刃也是尊主为她挑选的护卫,但毕竟是相处了十年的先生,听从先生的教导多少是正确的,是吧?
任务必须完成,却又无法当众盗取,是该如何?
观望台上正打的难分胜负却已不知是第几场的赛事,再移眸子,直愣的瞪着那盒子里她钟爱的珠子,双眼忽左忽右,困惑的权衡半晌。
乌云,似一缕薄透的乌纱,柔缓的朝无垠的天际游走。
擂台上,方才侥幸获胜的女子忽然一个不雅的翻身,叫另一名女子果断狠绝的踢出了台外落入人群中。台下,随着败阵的女子昏迷不醒,继又轰闹着,奉承或漫骂的声音混杂不齐。
所谓武林大会,其实意在赛场上便早已阐明,能够稳立最后的才是胜者,而那些个最早出场,武功弱些便成了靶子,武功稍好的便又被后来居上的踹开,说是武功极强的,却也未见强到哪个境界。
当那名前一刻尚在得意的女子被一名男子温柔的“赶”出场外,赛事终于达到了颠峰。
原因无它,只道这名男子不仅武功不是一般的强,便连他的身份也着实的不低。
当世宗派太岳掌门关门弟子——南宫玉。
太岳为何?传说乃仙人遗留的仙山。太岳悟道,宫观道院建于云雾缭绕的仙山顶峰,宏伟的建筑遍布峰峦幽壑,历经数百年,沐风雨而不蚀,迎雷击而未损,堪称人间奇绝。当世便有“南少林北太岳”之说。然,少林不牵涉世俗,而太岳传人,今日却乃真人立于武林大会的擂台场上。
他沉静的笑容,谦和的望着台下欢呼呐喊的俗世,淡定地等待下一位赛友。
当那位太岳传人静静的欣赏乌云之后悄藏的光亮,白泷正从一片距擂台较远的小竹林飞来,以致所有人对她无需借助任何外力便可直达擂台的轻功惊赞不已。
飘逸的白纱似碧波粼动,胜雪的白衣清绝的气息恍如上仙,踏风而来的衣裙间踩出一双可在阳光下闪烁银芒的白靴,女子缥缈难见真相,又如一阵香雾,弥漫笼罩而下。
而最终的效果便是,所有将赛观赛的人无不是瞪大了眼珠子投去赞叹惊奇讶异猜忌畏惧等等等目光去望这位戴了帏帽的神秘女子。而倘若没有及腰的白纱,相信所有人会觉得观赛的视景将更加的舒适和谐。
白泷不懂客套,她也不唠废话,所以当她直接挑起一根长约三尺新鲜的竹枝,指向太岳传人,底下霎时一片寂然。但不过须臾,便听一阵排山倒海的讥笑与辱骂,更有怒者甚至想上台将这无知的装神秘的欠揍的女子拖下台,来一场狠毒的群殴。
然而,擂台南侧,现今的武林盟主与几位当世之尊对此事毅然缄默,敛了神拧了眉,对那位神秘的白衣不知该呈什么态度。
白泷似根本未闻底下恶劣的谩骂,始终挑着一根竹枝,闲适的与男子安静相对……
据当时一些凑热闹的百姓回忆,他们那会儿对此景感到莫大的诧异与好奇。这二人中间隔了层白纱,也不知瞎瞧些什么,对了多久的眼儿了也没见撞出个情花来,难道还玩心有灵犀不成?
“请!”
众目亢奋或震怒下,太岳传人笑着与对面的女子,执剑拱手。
5。…第五回
无刃(又)曾曰:忻刹楼走出的人,出剑必见血;而忻刹楼走出的白泷,出剑即封喉。
白泷觉得,她从竹林折来的枝条柔韧非常,正适手感!当然,此来她绝无藐视轻贱太岳传人之意……
然而除她个人以为,在场所有!均愤怒的认定她正赤luo裸的藐视太岳传人,乃至藐视太岳掌门,甚至连所有向往太岳仙山景仰太岳掌门崇拜太岳传人的江湖中人,都一同狠狠的鄙夷蔑视唾弃了一番。
一心一意得珠的白泷犹不知此刻台下那一声盖过一声的辱骂所为何人。而即便她真有所觉察醒悟,想来也不会自知有错。因为白泷白姑娘从不在一件因她而导致的恶事结束之前,认清自身的错误!若想她明白误区在哪,还需那位无先生来对她详细解说。
回首当前,伴着台下的呐喊,太岳传人定气举剑忽然袭来,看行动似乎已打算与神秘女子来个速战速决。
双眼迅速辨析二人间的距离,白泷无声的起跳后退,退至擂台边缘却又突然转了方向,向右疾步飘移。
如此避开二三回,底下的人就开始不耐烦,彻底无法再容忍白衣女子对太岳接二连三的挑衅及羞辱。
人头攒涌,看似将要群起暴动。
“姑娘若一开始便无意比武,那请速速离去,你这般回避,莫不是在戏耍嘲笑在下?”
白泷不明白男子为何突然停手,只见他右手负剑左手已作出了“请”势,似示意她离开。
轻蹙双眉,思索片刻,疑道“我若赢你,是否就能得到那枚血斩?”
听女子的声音,南宫玉淡定的隐下眼底闪现的惊疑,只觉此人不带杂质的嗓音,清悦的似十七八岁的少女,他未料此人竟如此年轻。
“不单是赢在下,姑娘须赢接下一来所有的挑战。当然,万一落居第二,也是能得此珍物”
“你不是最厉害的人?”
他轻笑“不敢”
终于,她了然的点了点脑袋,一步一印朝后退了三步这才止住。凝息,再次举起三尺竹枝对准男子。
当底下仍在怒喝的众人尚在猜疑神秘女子与太岳传人之间的对谈,那边台上竟突然转了个出人意料的局面。
雪白的人毫无预兆地横冲刺来,乍见失手转即腾起,如鹰瞬滞半空,卷飞了衣袂再袭那道颀长的身影。
男子后弯避让,侧身半步,逐身似鹤立,举剑挥翅,足踏尘土扬起迷雾,眨眼仅留一道残影却堪避开一回致命攻击。
白衣旋身,裙下轻轻跳现璀亮的靴纹。她举枝,凝灌劲气抽风鞭杀。
女子一人,似在跳一曲无乐之舞,无关风月无谓欣赏,每一道足迹每一霎回转,似早已排演数遍,精湛的测算顺着预料的位置准确踩点、舞蹈。
她如仙,于宽敞的台上毫无顾忌的……幻化似一朵藏锋隐芒的浮云,却势如暴风欲吞所有。
待半途,却见仙子换一曲新舞。
挑看一支鲜竹,萦绕男子的身躯紧追男子的步伐。巧将每一刹袭来的剑影,无声无息的化作一段优雅柔和的舞姿,任她所想所悟,倚寒利的仙剑,飘来掠去。
男子原本淡然的神色逐渐升起无法再掩的惊诧。他疾退,却无意将纠结于剑上的枝条连带女子单薄的身躯牵扯入怀;他反攻,却无意触及女子冰凉的玉腕;他忿斩那根如蟒蛇一般不依不饶的枝条,却无意与跃滞半空倒立袭下的女子照了个暧昧的咫尺,哪怕中间确实隔了层纱……
亦武亦彰以意运气,却见女子盗学步伐堪比粘糕紧紧相随,伴他的身姿踩他的足迹一同横扫风沙,遗世忘华。
似真却假即假又真真真假假难分真假,竟也荒诞无稽半真半假地临摹绘作出双眼所见的武道章法。
至此,再暖的阳光也消融不了台下众凡的寒躯,不论是台上欣赏的武林前辈还是台下观望的各路江湖,面对渐渐颠倒的局势早已无法自拔,他们呆滞错愕震撼战栗……
神秘的女子,以她最为直接独特的举措彻彻底底的“羞辱”了太岳传人。她仅凭一根临时摘取的竹枝,沉着冷静的昭示自身的实力,连太岳掌门关门传人都无法击败的实力。
所有的目光,此时此刻突然回想女子最初的行为举止,只该说她实在是客气,倘若将脆弱的竹枝换作剑……
劈啪一声脆响,方还在“纠缠”的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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