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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饶命-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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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求你……求你别再恨我……”
外人未见,埋首于女子肩侧的男人,早已泪流满面克制艰难。
情,是真是假,对她来说,早已不重要也无所谓。
若知今日,又何必当初?是意外的相遇,还是刻意的注定?
白泷摸到肩侧的衣料有些湿,这感觉叫她很是反感。什么玩意儿?眼泪都粘她脖子上去了。她善良?好吧,她谦虚的承认自己其实非常仁慈。没杀掉这皇帝已是她仁慈的表现,但这人也不该来蹭她的衣服,知道这衣服值多少银子么?知道么?啊?
最后,仁慈的白姑娘放了那个将泪水蹭了她满肩的男人。而男人则顶着灼红的眼眶,清退了所有侍卫放她离去。
其实,白泷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放过那个曾经差点害死她的男人。或许……肯定没有什么“或许”,而原因谁又知道呢。
再回到八里庄,已是晌午饭点。正巧,在院子门口,白泷碰到了那个应她吩咐,赶回山庄报信的尤小六。
这会儿,尤小六再见到白泷,那是彻底转了个态度。神态举止极其恭敬的跪在她面前,低着头不肯起身。
后来,白泷从程凌璃口中得知,那个八里庄的闲杂尤小六因无意间从书雯书姑娘的口中,听到了某些关于南宫少侠的身份信息。而又从卓武卓侍卫口中听知,原来白泷白姑娘竟是去年武林大会,那位红极一时武功奇高的神秘女子。
“师父,您绝对不能收这么个陌生人当徒弟,咱们都还不清楚人家的身世,这万一惹来什么大祸,该怎么办呐?!”
“小姐,尤小六其实也没你想的那么坏,他……”
“没义气,才与人家聊半天呢就把心都掏出去了?卓武,你看你家书雯,都还没嫁呢胳膊就先往外拐了”
“小姐!”气笑的跺脚的孩子,伤不起。
“……程小姐厚爱,卓武不敢当,只怕委屈了书姑娘”
“卓,卓大哥!”哭笑不得的孩子,更伤不起。
“卓武,这事你还需多磨练磨练啊,少不得也该练出爷我少年时的姿态。哈哈哈……”公子爷傲然开扇,扇扇,扇扇扇。
卓侍卫无奈的抬头仰成某个忧郁的角度“少爷的风流,怕是百年无人能及阿”
屋子里的场景气氛各分两边进行。大厅里的四人针对“尤小六拜师”一事分开两个小组,双方各有所见争执不休。噢对了,门外还有个跪着的,暂时可以忽略。而屋子左侧则有一扇通入内屋的小门,中间隔了一层帘子,里屋三人却是默默相对,终不言语。
南宫玉坐在一张有些宽凉的圈椅上,半阖着眼,竖耳静听屋外的情况。
床帐内,白泷仔细为少年将杂乱的头发一股一股慢慢理顺,又洗来脸帕为他一点一点拭净脏乱的面孔及双手……
做完一系列短暂的擦洗,她忽然凝视少年的双眼,想好好端详他的神色。但,刚还盯着白泷细看的少年却突然偏过头,颤着眼睫避开了她的视线。那轻嚅的双唇,似乎已凝集所有想对她说的话,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白泷蹙眉“为什么不吃饭?脸上都没有肉肉给白泷捏了,这样不好”
少年扯了扯嘴,闭上眼仍不开口。
久等不到回应,白泷硬将少年的脑袋转了个方向对着她“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不想看见白泷?”
“……不”他看了她一眼,余光掠过一旁的男子,顿时止住了声,低下头又不说话。
白泷正要再问,却见原本坐着好好的南宫玉已起身往小门走去“南宫玉,你去哪儿?”
“呵,泷儿的……朋友,似乎见不惯生人。你们先聊,我出去转转,很快就回来”
“恩,记得给白泷带绿豆糕,‘珠子’也要!”她挥挥手下令,他点头一笑表示收到。
待人出去,刚还紧张的气氛缓缓松懈。
燕太子……燕废太子,年昱霄瞅着出去的男人,黯着脸也不知想些什么。白泷想抱抱他安慰他,但一看到那双早无当初那般鲜亮的眸子,她失望的蔫了,都怪那些人,“珠子”的眼睛没了神,哪里还像漂亮的珍珠。
想了想,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递上“不要怕,你若讨厌那个可恶的皇帝,白泷一定替你讨回公道!”
说完,就当着年昱霄的面将刀子从鞘里抽出,只见乌黑的刃上折出一点点难以辨别的乌渍。
“这?”他突然激动,抢过那把刀子,瞪着上头的血迹颤了颤双手“你……”
白泷拍了拍他的脑袋,轻诉“他不是个好人,曾经差点就害死了倪芙葵,现在还想杀你,白泷越来越讨厌他了”
“你,你……你杀,杀了……”此时的他,已很难再吐出对那个男人习惯性的称谓。
“没有,你想他死么?”——只要你一句话,天涯海角在所不惜。
“不,不要!白泷不要,别杀他!”一个猛扑,少年已将她牢牢抱住,似拼尽了力气“不要离开我,不要……”
白泷顺势搂着他,拍着少年不停颤抖的身躯,心中忽然升起某种难以诉说的感触。那种心酸,怜惜,又有一股无处发泄的愤怒。
“白泷……”
“白泷,你不是她对不对?你不是她,你是白泷,你不是……”
“白泷,白泷……为什么他们都来骗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
38。…第三十八回
尤小六瞅着卓侍卫的铁剑看了很久,很久很久!久到众人都出了门,他仍是那一态度,虔诚的跪在院子里只瞅着那把剑发呆。
卓侍卫望着书丫鬟的背影看了很久,很久很久!久到太阳渐渐西斜,他仍是那一姿势,怀揣铁剑,偏倚着树沉思,未有反应。
书丫鬟盯着程千金的脑袋看了很久,很久很久!久到主子眯眼偷笑,她仍是那一神色,瞪着那支来历不明的玉簪不知在想什么。
程千金窥视太子爷的侧面看了很久,很久很久!久到太子爷背过身,她仍是那一目光,且又突然莫名其妙的勾起唇无声的笑了。
太子爷瞪着南宫少侠的手看了很久,很久很久!久到少侠回头看他,他……的表情立刻由阴转晴,虚伪友善的与他打起招呼。
南宫少侠为白姑娘的脑袋揉了很久,很久很久!久到治疗全部结束,他回头正巧撞见宇文太子的视线,于是气色清朗笑容温雅。
白姑娘端详年珠子的面孔看了很久,很久很久!久到脑子痛觉渐消,她扑着又粘了上去。
年太子端详南宫少侠的脸看了很久,很久很久!久到白姑娘“侵犯”他,他仍盯着少侠那张脸和那双手,眼里越瞧越不是滋味。
南宫少侠淡定的无视左右二人的目光,端起药拖住正准备逃离的白姑娘,笑的那叫一个温柔明媚。
被温柔“感动”的白姑娘一口一口将汤药灌尽,皱起脸吐着舌委屈的瞪他,眼神那叫一个哀怨。
话说年太子是个“陌生人”,在这一行人当中,他那隐晦的身份是不能随便叫外人知晓的。除了南宫玉之外,另几位初见燕太子的众人,自然对这位少年持着好奇的态度。好奇他的身份,意外白泷对他的态度,毕竟白姑娘可不是对谁都能表现出如此的热情。
白泷也未考虑太多,熟不熟识,只要她熟就够了。而她不想主动开口说明的事,即使逼她也没用,弄不好反倒给自个添一身的伤。所以,南宫玉先她一步开口,不过也只对几人道明这位少年是白泷的朋友。除此,再无更多的介绍。
程千金那是十分主动的展现出她友好的一面,她想,照江湖规矩,生人相见是该先报自家姓名,再与之称兄道弟。就见她爽朗的拍了拍少年的肩,咧了咧嘴笑道“我是师父的徒弟,姓程名凌璃,朋友都唤我璃璃。嘿,这位小友怎么称呼?”
她话音方落,宇文少爷那边当即嗤笑,他摇了摇扇子一身风月“小姐那些朋友可都是些京城名媛呐,地位高身份重,这女儿家的闺名又岂能随便称唤?噢对了,提醒程、小、姐一句,你新交的这位‘小友’,年纪似乎也没比你小多少”
“宇文公子,请注意你的态度,不要无故找茬”
“恩哼,爷就喜欢,你待如何?”
“你……”
书雯见那边又有起火的趋势,望向少年,连忙打断“奴婢名唤书雯,是小姐的丫鬟,小公子有事可以吩咐奴婢为您办妥”
书姑娘露出一口整齐白净的牙齿,笑的可爱非常。她规矩的叠手贴着右腰侧半蹲下身,准备向少年行礼。不过,这位面色有些苍白的少年却根本未加理会,他目不斜视的望着燕京的方向,目光黯淡无神。白泷走上前抚摸他的脑袋,顺着他的视线一同远望。
程小姐与书姑娘对少年的态度很是茫然。明明有一张看似爱笑的脸蛋,可全身散出的气息,却如刺猬一般,带着满身的防备。而能够感觉到,除了白泷,这“刺猬”拒绝其他的外物靠近。
南宫少侠道:他与白泷有急事需先行一步,所以在此须与各位分道扬镳。
宇文太子道:他闲着也是闲着,难得出一趟远门,正有游览各国的打算,既然各走各的,或许同路,但不会碍着表姑母的。
程大小姐道:她是师父的徒弟,师父在哪她就在哪,谁也无法擅改她的决心。再说她已经学会骑马,不怕不怕。
尤小六道:他与白师父相遇便是缘,此生非白师父不可。没有车?没有马?他还有腿还有脚,没事没事,他跟得上。
卓侍卫与书丫鬟道:主子去哪,他们就去哪儿。
新购的上等马匹拉着一辆简易的小车,载着三人。一位侠士,一个姑娘,一名少年,踏上长途。
马车后方,一辆奢华的豪车“不离不弃”,紧紧跟随。车夫是一名杂役一名侍卫,车里坐的则是两位主子,外带一名丫鬟。
两辆车,一前一后相距数丈,一同向着从未到过的西域奔去。
陆土东南北,各踞一国。虞燕隼,三国鼎立。
东虞以东,乃瀚海;南燕以南,乃南海;北隼以北,草原辽阔。
陆土以西,数百年前乃大国。然今,不过是一片荒无边际,被世人定为“人间地狱”的浩瀚沙漠【荒洲】。
那是片完全被黄沙覆盖、植株甚至雨水都非常稀少,而常人则根本无法存活下去的死亡之地。
荒州与燕、隼交界处有一条纵横万里,恢弘巍峨绵延不绝的巨山,名【巫】。
巫山,栽覆着无数巨木,山石遍地屹立。而森林的大非常之广,势要将大漠与各个国家分隔成两个完全不容,互不侵犯的世界。
隔着荒漠,在巫山支脉其中一座山峰下,燕与隼的交界口形成的三角地带,有一座历史悠久的小镇。
镇子名叫【无人村】,原是个只有一只狗“居住”的破落小村子。也不知从何时起,陆陆续续的来了些逃荒的乞丐难民,就此留下安了家。小村子发展到后来,竟也成了一座小镇,而“无人村”的村名便也沿用至今。算来,村子竟已有数百年的历史。
听说,曾经有一些妄想穿越沙漠,去沙漠另一头瞧瞧的人路过此地。但他们总是不做充足的准备,待不住三日就匆匆启程闯入禁地。然后又在那片死亡之地,熬不过三周,就永远地“睡”去了。
听说,曾经的曾经,其实有人到过沙漠的尽头,但还是永远的葬在了那里。因为沙漠中除了几座荒凉的石墩,沙漠的尽头除了一片望不到边的沧海,就根本不存在他们想要的宝藏。最终,绝望,在海边拔剑自刎。
听说,曾经的后来,一些去过沙漠而最终奇迹般的能活着回来的人,全都成了耳不能闻眼不能视口不能言的痴儿。
至此谣言四起,传说荒漠中居住着一头吃人的怪物。人一旦进去,必会让怪物抓去活剥了生吃。然而又有谣言,说那头怪物非常挑食,专吃模样俊美的人,丑的不吃,甚至还会将丑人给“送”回来。因为,当年那些从沙漠中回来的幸存者,尽是面目丑陋无法见人的痴傻呆儿。
当尤小六打听回这一段谣传的时候,白泷一行人正坐在镇子里唯二的其中一间饭馆里拼了劲的吃饭。
这真是没料想到的结果。话说,自那日出发一路西行,起程不久所经过的州县城镇也还算热闹繁华。但不想,才出了燕国边界,原本拥挤的道路竟突然变得宽敞无人。甚至于越接近巫山,就越显得荒凉萧条。不知情况的,还以为这条泥路是通往地府的阴路呢。
后来,跟着白泷一同啃了数十日干粮的太子与千金,一行八人终于好不容易才到达“无人村”小镇,又好不容易挤进这家客人爆满的馆子,再又好不容易才抢到几碗米饭几碟小菜。于是,吃饱喝足的众人,除了白泷及尤小六,几人内心不免唏嘘一片。
这,是个怎样的情景?年少爷低着头,看不清面上的神色,但桌子底下的手,却始终牢牢地抓着白泷的衣角不曾松开。南宫少侠平静的看着仍在灌茶的白泷,内心对未知的前程升起淡淡的忧愁。宇文太子无神的盯着一桌已无完食的残渣烂核,内心对那位“表姑母”的情意泛起深深的迷茫。程千金埋怨的瞪着一桌空碗空碟,内心对这家饭馆供应的食物的分量及刀功及味道及口感,目光隐含了许许多多的不满。书姑娘强撑着早已困顿的双眼,麻木的咬着已无味道的汤匙,心中非常想念尚书府里那张柔软舒适的大床及美味精致的佳肴。卓侍卫蹙着眉打量众人的神色,心中不禁叹息宫里那位对主子爷的无情冷厉,及主子爷现今陷入的困境。
“用完了饭,几位想回去的,或想留下再看看此地风景的,在下都无异议。前面的路该不该继续,还望各位三思而行”
南宫玉道完,白泷瞧了瞧几人阴晴难测的面孔,摸着年昱霄的脑袋看向南宫玉“我们不带上他们了么?”
他轻笑“再往前随时都有难以预料的危险,事关性命,相信白泷你也不希望他们因你而冒险”
“这样?那算了。宇文出事的话,老太太会伤心的。她那么爱唠叨,哭了多可怜呐。小程(这“凌晓琉璃”,白泷只记得“晓”字)也不能出事,你那么爱哭,到时候肯定会害怕,白泷不想见你哭的样子。嗯……还有“珠子”也不能去,好不容易才把你救出来,绝不能让那个讨厌鬼再把你抓回去,还有其他人……嗯,除了南宫玉,你们都不能陪白泷继续走下去了”
“师父……”程凌璃轻声唤道。她多想告诉白泷,她不怕危险,她不怕吃苦,她想跟着她。想像往常一样,可以十分坚定的告诉她,不管师父去哪她程凌璃都会追随。可是……可是她姓程,是东虞刑部尚书的独女,她有她的使命,她有她无法改变的命运。
“白泷是本少爷的表姑母,姑母若有个万一,本少爷回去之后,这辈子怕是活不安宁了,所以……”
“所以,就请让卓武尽一份绵薄之力,一路护送二位,这样也正好多个赶车的人”卓武面色严肃的看向南宫玉,出声打断。
宇文元丰蹙眉喝道“卓武!”
“少爷,请您想清楚,老爷就您这么一个儿子!您若出事那后果该多么严重您可有想过?”
宇文元丰听他一言,顿时缩了缩瞳孔,瞪着卓武的眼,愣是不知该如何应答。早已清醒的书雯在桌子底下扯了扯自家小姐的袖子,同时盯着程凌琉轻轻的摇了摇头,那眼里的意思已写的非常明了。她家小姐可以任性可以胡闹,但再怎么闹都必须禁锢在那个早已定死的圈子里,不准多跨出一步。小姐不是寻常人,小姐的家族更不容许她成为一个寻常的人。
“那啥……”突然,一个潺弱的声音打破了当时的气氛。回望去,原来是被众人忽略在一旁的尤小六。
他挠了挠后脑,讷讷一笑“呵呵,其实我爹也就我这么个儿子,但我还是想跟着师父一起去见见大山那边的世界。嘿,我这不还年轻嘛,谁晓得等以后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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