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妆容圣手-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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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男人摇摇晃晃地半蹲下来,伸手捏着徐曼青的下巴就把她的脸给抬起来了。

在看到徐曼青精致的五官的刹那,那男人的酒也醒了一半。

“你是环彩楼的人?叫什么名字?”

徐曼青吓得只想把那男人的手拍开,可还没等他有所动作,手腕就被那男人给抓住了。

“不说话?那也好,反正那玉芍是个抢手货,今晚就让你陪我好了。”

还没等徐曼青反应过来,她便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地就被那男人扛在肩上了。

“混蛋混蛋,放我下来,我不是楼里的姑娘!!”

小丫头此刻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只得赶紧在旁边拉扯求饶道:“求官人高抬贵手罢!这是我家姑娘特意请来上妆的妆师,并不是楼里的姑娘啊!”

按照大齐律法,男人若是强/暴妓/女是无罪的,可若是强了良家妇女,那便是要蹲牢子的重罪了。

“你是坑老子呢吧?!啊?!哪有良家出身的妆师会来这种地方?就算是妆师,能给窑姐上妆的,肯定也是个卖肉的暗娼吧!”

见那男人满嘴喷粪的,徐曼青气急,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一边挣扎一边喊起救命来。

可这偏门后院的,本来就没什么人会经过。再加上环彩楼里的护院龟奴们全都在前场忙活了,此刻徐曼青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第 47 章

张婶手脚十分利落,才没两天的功夫,这里里外外的都张罗好了。

小到寿衣寿鞋,大到吹丧送行的小乐队,一切都弄得井井有条。

按照洪村的习俗,徐大壮是死在外面的,家里不能停灵,所以就没有守灵一说。

将尸身放入薄棺之后,徐曼青和徐奋在路旁烧了纸钱供了贡品,又托人算了个吉日吉时,便要将徐大壮下葬了。

徐曼青现下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为徐大壮披麻戴孝,然后在送葬的过程中哭丧。

这古时候的哭丧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为了表现儿女们对父母的孝道,那是哭得越惨烈越好。

之前在黄氏过世的时候,那没心没肝的徐青只觉得哭丧实在有失她的颜面。这一把鼻涕一把泪不说,还要故意把自己弄得蓬头垢面邋邋遢遢的,简直是形象全毁。故而黄氏下葬的时候,徐青也就拿帕子抿了抿眼角的泪就算过了,这件事也被乡里乡亲拿来当话柄说了许久,别家的娘亲都喜欢用这个反面例子来教育自家的闺女,嘴上老爱念叨些诸如“你若是再闹,就跟徐家那闺女一般不孝了,仔细以后嫁不出去”之类的话。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人说多了就会有言灵的效应在,总而言之现下徐曼青看样子是真的嫁不出去了。若这次给徐大壮的哭丧再不表现好些,以后她的脊梁骨就更是要被人给戳穿了。

徐曼青一开始也有点担心自己会哭不出来,毕竟她和徐大壮实在是八竿子也打不着一点关系。

可真正披麻戴孝起来,徐奋又作为徐家唯一的男丁在队伍前哭着举瓦盘,徐曼青跌跌撞撞地跟在后面,加之旁边又有五服内的亲戚一道来送葬,这哭声一起,徐曼青只觉得自己心中跟着咯噔了一下,沉闷得厉害。

一边走着,徐曼青想起往事,只觉得自己上一辈子死得实在是冤枉。

自己的命没了不说,还留下了父母二人白发人送黑发人。双亲这么大的年纪,竟然进入到了失独家庭的可悲行列中。

徐曼青还未来得及承欢膝下,却已成为车下亡魂,想到日后自己的父母逐渐老去却无所依,不禁悲从中来,眼泪就这般滂沱直下,怎么止也止不住。

来到这未知世界已有一些时日,她不仅生活上捉襟见肘,以后的日子也没能安排出来个方向,徐曼青只觉得自己是浑身的劲没处使,日后还极有可能要仰仗着某个男人的鼻息生存。想到这里,便觉得各种压力扑面而来,弄得她喘不过气。

平日里她是没处可哭,这下正好借了机会,这般名正言顺地大哭大嚎一场,也不用顾及什么形象颜面,只管涕泪横流就对了。

徐曼青这一哭,还真是让洪村的人对她有了极大的改观。

谁说徐家的闺女不孝顺了?你看那哭得肝肠寸断的模样,几乎要赶上孟姜女了。

徐曼青那梨花带泪的姿态,竟无意中让在场男人的心肝都酥了一半,顿时舆论便又开始一边倒了。

最后,徐曼青哭得实在是厉害,在徐大壮棺木入土的时候,险些体力不支给厥了过去。

好在张婶一直在徐曼青身边跟着,见她脸色煞白状况不对,赶紧扶她到一边灌了几碗水,这才算是缓了些劲过来。

无论如何,徐大壮的丧事总算是体面地办完了,徐曼青“得体”的哭丧,也给她的形象加了不少分,外面的负面舆论也没有之前那般如火如荼了。

可她的婚事,却依旧是悬在头上的利剑,若不赶紧解决,真有可能就要把她给劈成两半了。

徐曼青在家中休养了一日,满心满脑想着的就是怎么把自己嫁出去。

想不到这个她在上辈子完全不在意的问题,现在却要这般绞尽脑汁地用心良苦——看来这世道就是公平的,这边不平衡了,那边就要找补过来点,总之就是有你愁的时候。

这新找一门婚事,已经是极其不靠谱的了。

且不说自己的名声因为被项家退婚一事已经臭了,二来徐家也确实拿不出来嫁妆了。在大齐,没有嫁妆就想入个好人家做正头娘子,几乎是不可能的事,除非徐曼青甘愿做妾。

可徐曼青是万万不愿意做妾的。

若不是被逼无奈,她连“妻”都不想当,更何况是个妾。

思来想去,最后竟然也只剩下一条路可以走了。

徐曼青叹了口气,咬了咬牙,决定要亲自到项家走一趟。

徐奋一听徐曼青要去项家,倒是吓得不轻,还以为徐曼青脑子又不清楚了,要去项家讨个说法。

可徐曼青又哪里是要去项家讨说法?这事本来就是他徐家做的不地道,虽然徐大壮因为这件事一命呜呼,可也不能倒打一耙,把错推在别人身上。

可虽然现下她是有了主意,但事情也不是十拿九稳一定能办成的,故而也不大愿意跟徐奋细说。徐曼青只说此行是去看望一下项寡妇,别的也没再多提。

徐奋见自家姐姐十分坚定,也拦不住,只得眼睁睁看着徐曼青拿了一块五花肉、一篮子鸡蛋,又抱了一只芦花老母鸡,托张婶找了辆进城的顺风牛车,嘎吱嘎吱地就往城里去了。

徐曼青的算盘其实是这样打的。

既然她不想真正嫁人,但又必须要有个嫁人的由头,那便只有项家是她最合适的选择。

毕竟项望山被征入伍,这一去也不知是几年的事,能不能活着回来都另说。这样一来,她就不必担心一进门就要伺候一个不认识的男人的事情了。

只要能解决眼下这个户籍和名分的问题,徐曼青一点都不介意守什么望门寡。

退一万步讲,若项望山到时候真活着回来了,若他人还不错,那就勉强凑合着过下去。若他真嫌弃自己,那她便讨来一纸休书,自己带着徐奋单独过活。

她偏不信,那文文弱弱的项寡妇尚且可以独自一人拉扯大一个孩子,她徐曼青这个现代的独立女性,会养不活徐奋一个娃儿!

可这个想法,也只不过是徐曼青自己一厢情愿罢了。

毕竟这婚可是项家主动来退的,既然项寡妇都狠下心不怕儿子室中无人了,可见徐家当初的行径也确实太伤项家的心了。如今徐曼青这般巴巴地找过去,项家会不会回心转意,确实也是个未知数。

徐曼青心中也没底,但想着无论如何也要一试,总好过最后逼急无奈嫁到破落人家甚至是委身为妾吧。

只要能名正言顺地生活下去,不用担心着要被官差拉去蹲局子,她便什么都不怕了。

牛车咯噔咯噔地走着,徐曼青坐在车辕上,虽然身下颠簸得难受,但满眼的景色却是十分怡人的。

农耕文明盛行的社会,环境尚未受到工业的污染。

家家户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田陌仟横,满眼碧绿。光是那空气质量,就不知要比徐曼青之前生活的大城市要好了多少倍。

赶车的车把式是张婶的旧相识,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车上今儿坐了一个年轻靓丽的小姑娘心情大好的缘故,老头子竟顶着一张满是褶子的脸哼吱哼吱地唱起小曲来。

那是徐曼青从来未曾听过的曲调,刚听着还觉得有些怪怪的,后来却越听越顺耳,间或还能跟着和上两句。

那车把式见徐曼青如此亲和,根本就不像传言那般傲倨,心中对她很是欢喜,中途休息的时候还将自己用着的草垫让给了徐曼青,好让她坐得更舒服些。

在牛车上晃荡了快一个时辰,一路上是越走人气越旺,开始能碰见各种行人车马厢轿,脚下的路也从田间小道变成了青石大路了。

等到人烟越来越密集的时候,徐曼青这发觉自己已经到了咸安城的城郊。

远远地,便有青灰色的高大城墙矗立而起,将外城和内城分隔开来。

那从城内走出来的人,脸上总多多少少地带着一些骄傲的神色,似乎因为自己是皇城根下的居民而感到有那么点高人一等。

而在外围排队等候官差验身进门的,则多多少少的总有那么点怯色,看起来一副底气不足的样子。

等轮到徐曼青的时候,守门的官差见是一个老丈领着俏生生的闺女进城,便也没多盘问,直接放人入城了。

到了道路的分叉口,车把式便让徐曼青下了车,指了一个方向让她走到头,便能到了那项寡妇住的石河子胡同里。

徐曼青跟车把式道了谢,又约好了回程的时间,两人这才分道扬镳,各干各的事儿去了

第48章

对于尉迟恭的提议;徐曼青可不敢随便答应。

且不说她不大懂得大齐贵族家族里头那些门门道道的东西;而且她也无从得知自己是不是真的还有一个便宜姐姐。

若这尉迟额驸只是想用点什么缓兵之计来引自己上钩;那事情就大条了。

况且这尉迟恭既然贵为额驸;那就说明他的老婆可是当今公主!

方才尉迟恭也说了,她的便宜姐姐鸾儿是被“送”走了,但谁知道鸾儿究竟是怎么被“送”走的?搞不好是被那善妒的公主送到阎王殿里去了也说不定。

现下敌在暗我在明,徐曼青可不会傻得一见尉迟恭是个贵族就巴巴地贴上去了。若是让他的公主老婆知道他认了个跟自己的情敌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做了干妹妹;她还要不要活了?

徐曼青思忖了片刻,便软下声线道:“不是我不愿意认您做干哥哥;可;可是我想先知道一些我姐姐的事情……”

尉迟恭一听徐曼青提起鸾儿;脸上的悲痛之色不减;原本不想提起那些陈年旧事,但想到这徐曼青就是鸾儿的亲生妹妹,她想知道一些自己姐姐的事也是无可厚非,便只好将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都给徐曼青讲了一遍。

原来这个鸾儿比徐曼青大了将近七八岁,在十岁那年就被卖到了延庆侯府里做丫鬟。

因为长相标致身段也好,鸾儿很快就被侯府夫人挑中,塞到了尉迟恭房里做丫鬟。

在大户人家里,丫鬟自然也会分个三六九等,像鸾儿这般漂亮的,明眼人一看便知这丫头是要给尉迟恭做通房的不二人选。

可这尉迟恭却并非正室所出,虽然自己的亲娘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得病过世了,他也一直被养在正室夫人房里,可毕竟不是血肉同根,虽然两人在明面上从来都扮演着一副母慈子孝的戏码,可只要是没瞎眼的,都能从细节上看出一些端倪来。

比如说,这尉迟夫人给自己亲生的儿子们挑的丫头都长得中规中矩、其貌不扬的,可塞到庶子房里的,一个比一个地出挑漂亮,一群莺莺燕燕的出了门来几乎都要把人的狗眼给闪瞎了去。

风流老侯爷的嫡子庶子都不少,对于正房打压庶子的做法从根儿上来说也是赞成的。

若庶子比嫡子强,总容易生出事端来,只要正房别太过分,老侯爷就只当是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

起初,尉迟恭对于那个被嫡母塞到自己房里的名叫鸾儿的丫头十分戒备,虽不至于打骂折辱,但却一直维持着不冷不热的态度,而且也一如他嫡母所愿让她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通房,可内心里对这个女人却是十分排斥的。

但在日复一日的相处过程中,尉迟恭发现这鸾儿虽长了一张沉鱼落雁的脸,但心地却是十分善良的,甚至于被他房里的其他丫环欺负也从来只是忍着,没有因为自己被尉迟恭那所谓的“宠幸”而恃宠而骄。

就算鸾儿再迟钝也罢,她心里也十分明白尉迟恭对她的“热络”只不过是做出来给侯爷夫人看的假象罢了。

让尉迟恭对鸾儿的看法发生彻底的转变,是因为出了这样的一件大事。

话说那些个庶子们都被侯爷夫人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可凡事总有个例外。

尉迟恭平日里做事也十分低调不出挑,也总是对他的嫡出兄弟们颇多忍让,可终于因为在秋闱中大放异彩挺进了二甲前十,生生将唯一一个进了三甲还吊车尾的嫡出长兄狠狠地压了一头。

这一下可就深深地挑了正房夫人的筋了,虽然明面儿上正房不动声色地给尉迟恭大办了庆功宴流水席,逢人就说尉迟恭的好,可背后里可没少使手段玩花招。

其中的一招,那便是差眼线将鸾儿喝的避子汤给掉包了——在这种高门大户里,最避讳的就是正妻没入门就先有个庶子。若鸾儿先行受孕,就算尉迟恭得的功名再高,有了个庶子在也不会有好人家的女儿愿意嫁过来。

这样一来,没有了外家的助力,光靠尉迟恭自己一个人蹦跶也蹦跶不出朵花儿来。

在确认鸾儿怀孕之后,侯府夫人就在未知会尉迟恭的前提下,就将鸾儿秘密给接到正院去了,那时候,连鸾儿自己都不知道她已经有了尉迟恭的骨肉。

对于这件事,尉迟恭自然是要闹大的。

他断然不会允许在没有娶正妻之前就让通房生下庶子,这不仅是因为会影响到他将来娶正妻的事,更重要的是会对日后的仕途产生非常不好的负面作用。如今他的嫡母将鸾儿接走,摆明了就是要护着鸾儿将腹中的孩子生下来,但这样一来,就演变成嫡母插手庶子房中的事情了,尉迟恭忍无可忍,便闹到了老侯爷那边。

老侯爷纠结来纠结去,这手心手背都是肉的,也不知道该帮哪边才好。

这尉迟恭确实是自己的儿子没错,而且也精明能干是个有才的,但偏偏又是个庶子。眼看尉迟恭的风头就要压过侯府的嫡长子了,老侯爷也没办法,这自古嫡庶不分就容易闹家变,最后竟然默许了正房太太的做法。

尉迟恭被气得是七窍生烟,原以为这件事已经板上钉钉没得回旋了,可谁知没过几天,满脸惨白一身是血的鸾儿就被人从正院里抬了回来。尉迟恭一看,这情况明显就是小产了。

直到现在,尉迟恭还清晰地记得当初鸾儿脸上的那抹淡淡的笑容。

她说,她不能让孩子连累了他……

后来,他听说,鸾儿是趁着照顾她的人不注意自己故意撞到桌角上去的,在这深门大户里待久了,她早就知道自己被设计怀上的这个孩子对尉迟恭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

她不愿自己的亲生骨肉被别人当成要挟尉迟恭的工具,更不愿看到孩子出生之后不仅得不到尉迟恭的垂怜,还要承受亲生父亲因仕途受阻而引发的怒意。

这种身世的孩子,就算被生下来也注定了只能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悲剧。既然如此,还不如让她亲手了断了它,也省得日后遭受煎熬。

就连尉迟恭都没有想到,平日里向来温吞似水的鸾儿,竟然会在这般紧要的关头舍身护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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