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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室宜家-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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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继涛怔忡了好一会,方敛了怒容,向润娘淡淡道:“我有些累了,先回去歇着!”言毕抬脚便进了东跨院,任凭润娘在后如何呼唤,脚下亦不稍停。
“怎么了,娘子?”秋禾快步从屋里赶出来,问着润娘道。
润娘直直地看着东跨院,吩咐秋禾道:“你把疙瘩收回屋里去。”说完自己撑着扶手,缓缓站起身向东跨院行去。
秋禾本待跟上前,想了一想收了龟还是回屋里去了。
刘继涛呆立在鸽笼在鸽笼边,偶尔有微风拂过微微撩起他的袍角,只一道背影便让觉着病弱萧瑟,润娘迈进院门却没有上前只静静地看着,莫名地从心底升起一股寒意,身子倏地一软忙扶住了门框,大颗的眼泪毫无先兆地落下。
刘继涛听见响动回过头,见她歪靠在门框上脸上满是泪痕,登时慌了神色,抢上两步扶了她,急声问道:“哪里不舒服?”
润娘却趁势依进他的怀里,泪却越发的泪得凶了。刘继涛轻揽着她颤动着的圆润肩膀,柔声轻慰道:“我并没生气,不过是想到点事罢了。”
“甚么事?”润娘差一点点就要问出了口,想到刘继涛的眉宇间似有若无的愁绪,最终还是咽了下去,伏在他怀里装痴撒娇道:“如果没有生气,为甚么我叫你你也不应我。”
刘继涛无奈叹了声,道:“谁叫你信嘴胡说的!”
“可我给赔过不是了!”润娘仰起头看着刘继涛的眼眸,娇痴道。
刘继涛伸手拧了拧她的哭红了的鼻头,道:“怎么你赔过不是,我就不能再生气了!”
“当然不能!”润娘理直气壮地道:“而且你要答应我,以后就算我没给你赔不是,你也不能生我的气!”
“为甚么?”
“因为我是女的你是男的,让我是应该的!”润娘推开刘继涛,一手叉腰一手伸到他的面前:“你害我掉了这么多眼泪,赔我!”
刘继涛看着孩子般气鼓着两颊,心中不禁一暖,她明知自己有事瞒着她,她不仅不追问却还逗自己开心,当下换了笑脸,问道:“怎么赔?”
日头渐渐西斜,光影也一点点的朦胧起来,两人的影子在地上越拉越长,最终合在了一起,风也渐起了。
正文 七十七、陈文秀
七十七、陈文秀
闲处时光容易过,转眼又到了休沐之日。
吃罢了午饭刘继涛陪润娘说了会话,便回东跨歇午去了,周慎亦自回书房看书写字去了。润娘歪在里屋炕上,正同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儿一齐逗疙瘩玩呢。
这女孩儿姓陈,乳名文秀,是城中陈老郎中的孙女儿。因润娘还有十几日便要生产了,两日前铁贵到城里请了陈老郎中来。这陈老郎中便是几次救了润娘的那一位,他家中惟有这么个孙女儿,因要在周家住上小半月,他实在不放心孙女儿。所以润娘将她一并接了过来,自己也有人陪伴了,俩人正逗得有劲。忽听得隔壁外来骂嚷之声,又隐约地听见有妇人的哭声,润娘正要叫易嫂子过去问一问,恰好秋禾端了碗黄澄澄的鸡汤走了进来,便道:“你到隔壁打听打听是出甚么事了。”
秋禾搁了鸡汤,道:“是孙家老大被逮了回来,这会正打骂着呢。”
“甚么?”润娘抬起惊愕眸子,“他们家老大最是稳重好好地怎么闹离家呢!”
秋禾拿着托盘正要揭帘子出去,听润娘这么说,道:“娘子真正是呆糊涂了,孙家老大不是成日闹着要娶畴口林家的小娘子么,孙娘子并孙大郎哪里肯答应,为了管住老大书院都不叫他去了,谁想孙老大昨夜里竟偷着跑了,我看啊他多半是跟大奎学的。”
润娘横眼向秋禾扫地,嗔道:“又来胡说,这与大奎有甚么关系。”
秋禾素知润娘是个护短的,也不辩驳只说道:“娘子赶紧的把鸡汤吃了吧,我还等着收碗呢!”
润娘瞅着那碗铺了层厚厚的油面的鸡汤,眉头不自觉地就皱了起来,人也往后缩了缩。
“你也别躲,躲也没用。等会子鲁妈妈来了,可就有得念了。”秋禾站在炕边凉凉地道。
润娘微叹了声,很认命地端起鸡汤细细地吹着,尔后便一口接一口地灌起来,几次被烫得直伸舌头,看得陈文秀忍不住笑道:“不知道的人还当润姐姐爱吃呢,都急成这样了!”
秋禾抱着托盘“嗤嗤”地直笑,润娘喝尽了最后一口鸡汤,将碗往炕几上一丢抹了嘴,忙端起茶盅漱过口,最后伸手从攒盒里拈了两粒梅子送进口中,方有空白眼扫过两个小丫头:“你们别得意,早晚你们也有这一日的,尤其是你!”润娘指着秋禾道:“等你怀了孩子,我一日三顿都给你灌鸡汤,灌满你十个月看你还笑不笑。”
秋禾听罢登时敛了笑脸,冲润娘哼了声,收了碗揭帘而去。
润娘转回头却见陈文秀蹙着眉,正想问她,她却已问道:“润姐姐,适才说的林家可是在城里书院教书的林官人家?”
润娘笑看向陈文秀,道:“怎么你认得?”
陈文秀淡淡一笑,道:“那是我姨爹家。”说着又叹息道:“怪道我前些日子去看表姐,见她病又沉了几分,原来是为着这事啊。唉,就她如今这身子哪里议得了亲!”
润娘心里感叹道,这世界还真是小啊!忽想起孙娘子说林家小娘子长得比秋禾还好看一些,只是身子太弱了在家又养得娇贵,虽说只是个庄户人家的闺女,倒像官宦家的千金。她当时听着便觉得那林小娘子很有几分林妹妹的感觉,只是孙娘子也只是道听途说不能太过当真。这会听陈文秀说竟是她的的表姐,心里越发不信了,如果表妹相貌平平,那表姐真能美成林黛玉那样?
“文秀啊,听说你表姐不仅长得跟天仙似的,且又是能诗又是能词的?”润娘一瞬不瞬地看着陈文秀,眸子满是好奇,没办法她自从来到大周后就没八卦过,这会有这么好的机会实在是忍不住了。
然话一出口她便就后悔的直想捂自己的嘴,怎好当着个姑娘家的面夸赞另一个女孩儿,润娘低下头偷眼向陈文秀瞧去,却见她面上笼了担忧的神色,无奈地轻叹道:“要说我那表姐,性情、样貌、女红都是极好的,只因我姨爹是个诗酒懒散之人,又只得表姐这么一个女儿且我姨娘去得又早,我表姐打小起跟着姨爹念了一肚子的诗呀词啊的,正经的文章却丢开一边。长到大来那性子便有些容易伤感只看着花儿也能掉下泪,况兼着素来体弱,因此外人看着便当是痨病一类。长到如今一十八岁了也没人上门议亲。我时常劝她少看些诗词,闲着没事时也料理料理家务毕竟又不是小时候只管吃喝就罢了,话多说了两遭她反倒待我疏远了。”
润娘听着这话张了嘴半晌没合上,这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小丫头该说、会说的话么!她却不知这陈文秀自幼父母双亡只跟着祖父过活,自十来岁上便管家理事,且自小儿起性子便最是老成持重的。
陈文秀见润娘震愕地看自己,小脸不禁微红了起来,低声唤道:“润姐姐,我说错甚么了?”
润娘陡然回神,忙道:“没有没有…………”
她这里话还未完,就听外头有人道:“孙娘子来了。”
润娘挪着身子正要下炕,孙娘子已抹着泪走了进来,哭道:“妹子啊,那日子我没法过了呀!”
润娘忙让她在炕上坐了,又亲自斟了茶递到她手上:“嫂子有话慢慢说,怎么就过不得日子了。”说着不无为难地看了眼陈文秀。
孙娘子只顾着哭,那看得见屋里还有一人。那陈文秀极是乖觉的,接着润娘的眼神,动了动嘴唇又向外指了指,便挑帘出去了。
“我的妹子你是不知道啊,昨夜里你大侄子为了林家那丫家竟然逃家!亏得家里人起得早追了回来,你大哥哥气得不行也不顾自己身子还没好全,拿了胳膊粗的门栓就往你侄子身上招呼,直打得十多下终是牵动了旧伤,躺在床上痛得直哎哟,吃了药才睡了去。你大侄子非但不知道错,还嚷着说咱们找得回他一遭,下一遭呢?这段日子因着时气不好,太翁本就病着,被儿子孙子一气立时就晕了过去,亏得陈郎中近在这里,家里又有现成的药,一盅药下去倒是睡得沉了。你说我这日子…………”孙娘子边说着眼泪边就掉个不停。
润娘陪坐在她身边,踌躇了半晌,嚅嚅道:“不然,你就应了伯文吧…………”
“甚么!”孙娘子惊愕地转头瞪着润娘道:“你知道林家那丫头可是得了痨病的,倒不是我舍不得药钱,只是谁家愿意讨一房这样的媳妇!”
润娘皱着脸看向孙娘子几乎喷火的眸子,“嫂子的想法我自然知道上,将心比心将来慎哥儿要讨这样的媳妇我心里也不愿意,可是架不住他自己喜欢呀,咱们做大人的还能犟得过孩子去?就像伯文你都把关在家里了,又怎样呢?他瞅着空就跑,他那句话倒是没错,这一回你追得回他,难道回回都追得回么?他铁了心要跑,你还拦得住!”
听了润娘的话,孙娘的眼泪珠子越发掉得凶了,“那可怎么办呢?他要是真走了,我也活不成了!”
润娘一面拿了绢帕给她抹眼泪,一面在心里翻白眼,这些个人怎么回事,为了这么点事就要死要活的,“嫂子这话好没道理,就算伯文真的走了,你不是还有仲文、季文并宝妞儿么,怎么没了大儿子,嫂子就不管几个小的了。仲文那般孝顺懂事又极肯念书,嫂子就舍得!再说了嫂子就不怕大哥哥给几个孩子找个后母?两个小子倒没甚么,只是宝妞儿怕是要吃苦头!”
“去,胡说甚么呢!”孙娘子一手抹泪,一手往润娘肩上一推,颇不好意思的瞅了她一眼。
润娘见她这样,知道气消了不少,接着劝道:“嫂子你有没有想过,伯文对林家那闺女也许并没那么上心,毕竟他统共才见过几面呢?他之所以那么坚持,要我说多半还是因着你们死活不答应的原故。”
“是咱们不答应的原故?”孙娘子看着润娘一脸的不信,撇了嘴道:“依你倒是答应他的好。”
润娘也不理论,只笑道:“伯文今年多大?”
“十八了!”
“才十八呢,凭着咱们伯文的条件,嫂子还怕找不着儿媳妇,何必此时跟他闹得那么僵索性得把事情缓一缓,只管让他们俩个处去,咱们只不说提亲的事,过个二三年再给伯文议亲也还是不急,可林家那闺女呢,今年不也是十八么!”
孙娘子眼睛一亮,问道:“这法子可行?万一处得久了,把情意处深了…………”
润娘笑道:“我的嫂子,你也不想一想,这事闹出来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如果林家是有心的,不早请媒婆上门了。如今可有半点动静?”
“你的意思是林家瞧不上伯文?”
润娘直视着孙娘子,微微地点了点头。孙娘子腾地站起身,大怒道:“他一个破病身子的闺女还敢瞧不上咱们伯文!哼,咱们伯文虽说书念得不怎么样,可人品相貌上都是极好的。况且旧年县中武试小考咱们伯文可是考得第一,我倒也不敢说将为中甚么武状元,只我想着中个武举人总是能能够的。林家怎么就也瞧不起咱们!”
润娘笑劝道:“这也没甚么好气的,他们林家是读书人家,自然想挑一个读书的相公。再说自家的孩子自家疼,嫂子将来给宝妞择婿自然也要千挑万选的。只是这会咱们即知道林家也没议亲的意思,林家那丫头听嫂子说又是个斯文的,难道还敢约了伯文私会不成?因此我料着就是放手不管,他俩个也见不着几次,林家丫头年岁也是不小的,左不过在年内就会议亲了,到时候伯文也没话说了。”
孙娘子低头细忖了半晌,还没拿定主意,猛一抬头却见眼前立着个眼生的小娘子,但见她圆润红扑的脸庞嵌着双圆溜溜水汪汪地眼睛,笑盈盈地给自己行礼:“孙娘子万福。”连声音也甜丝丝的,孙娘子早一把拉了她上下打量,又问润娘道:“你甚么时候藏了个甜丫头在屋里,我竟一点不知道!”
润娘笑道:“嫂子就爱打趣人,这是陈郎中的孙女儿。”
“是么!”孙娘子听了越发的高兴了,拉着陈文秀就不撒手,两只眼珠子溜溜地在她身上转,陈文秀虽羞得满脸通红,难得却没有一丝扭捏之态。
润娘在旁看着孙娘子的神情,心里好笑道,这可真让她遇上中意的儿媳妇了:“我的嫂子你瞧够了没有!”
孙娘子正待要答言,华叔急急的赶了进来,一脸焦惶地回道:“刘大官人同着四太翁并悛大官人来了,脸色上都不好看呢。”
孙娘子听了这话,放了文秀向润娘道:“我先回了,你且去忙。”说着出了内屋,却又转身向文秀道:“得空来我家走走,就在隔壁呢!”
文秀还不及答言,就听外头一声暴喝:“………………”
正文 七十八、风暴骤起
七十八、风暴骤起
“刘继涛,你给我滚出来!”
话说孙娘子前脚才迈出内屋门槛;被这声霹雳般的暴喝吓回了脚,回过身怔看着润娘,嚅嚅道:“是周悛?”
润娘接着孙娘子疑惑震惧的眸光心下也自惊惶,适才华叔来报她还以为那三个人是冲自己来的,可这会看来他们倒是冲刘继涛来。可是刘继涛又能有甚么错处让他们捉着,能令得周悛敢这般的放肆!她强自压下心底的不安,扶着案几一点点的挪下炕,陈文秀见了赶紧过来搀扶,孙娘子拦着她劝道:“哎哟,你又出去做甚么,万一撞着碰着要怎发好!”
润娘一手扶着文秀,一手撑着腰,喘均了气缓声说道:“这是我家,我总该出去问一问!”说了推开她迈步而去,孙娘子只得跟了上前。
润娘刚出了内室,顶头撞见秋禾进来,润娘便向陈文秀推开孙娘子,道:“好妹子,你且跟了嫂子过去坐坐,也帮着嫂子劝劝伯文。”
“这………”陈文秀虽知润娘不过那么一说,且她自己也正想寻个借口避出去,可毕竟还是个闺女,那圆圆的脸蛋不由得泛起红来。
“好孩子,别听她瞎说!”孙娘子惟恐吓跑了陈文秀,瞪了眼润娘携了她的手抬脚就走,润娘隐约听见孙娘子说“越性在我那里吃过中饭再来”之类的话。
润娘深吸了口气,稳了稳心神扶了秋禾正要出正房,就见周友清携着刘观涛不请自来,周悛跟在后头好不得意的一招手,道:“押进来!”言声未了,就见几个家奴推攘着刘继涛进来,他的左颊上印了五道鲜红的指印,他一见了润娘原本平静无波的脸上,现出抹痛苦的神情,别过头闭上了眼。
秋禾一见这架势,忙挨到华叔身边扯了扯他的衣襟,道:“叔,赶紧叫贵大哥他们来。”
华叔本已是惊愣住了,听了秋禾的话才醒过味来,悄悄地从人后溜出门,直向角院跑去。
润娘怔愕地望着刘继涛,胸中的无明火烧得三丈高,她转过头盯视着刘观涛等人,眸中阴森的怒火仿似要将眼前三人点燃,刘观涛他们被润娘瞪得背心寒栗直滚,不由得都向后退缩。润娘正要开口质问,刘继涛却抢先道:“我马上就收拾了东西离开。”
“你说甚么!”润娘猛然回头瞪视着刘继涛,眸中带了泪意。
刘继涛只看了润娘一眼,就慌忙逃开了视线,任由润娘的眸光将自己钉穿。
“哼,你说得轻巧当这里是客店么?来便来走便走,都不用知会声主人家么?”周友清暗哑苍老的嗓音满是鄙夷。
刘继涛的身子微颤了颤,抿嘴合目,脸上已是一派淡然。
润娘的眸光一直都在刘继涛素白病弱的脸上,看他摆出任凭处置的样子,又是心疼又是忿恼,陡然回身,一腔怒气透过眸光毫无保留的射向那三人:“四叔公,虽说你是长辈可不能带了人到我家里来捆人吧!”
周友清冷哼了声,指着润娘愤声向刘观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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