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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前欢:暴君请温柔-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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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毫无意外的,大军攻破嘉州关,但那一战惨烈,嘉州关将士视死护城,大翰军队伤亡惨重。君宁在征战中被飞来的羽箭射伤,虽无大碍,也足以让楚琰震怒。破城后,楚琰下令将嘉州关主将的头颅悬挂在城头示众,并屠城三日,向匈奴王示威。

一时间,嘉州关内血流成河,哭嚎声一片。入夜后,下了一场大雪,将满地鲜红逐渐掩埋,也掩盖了一切的罪恶。

天瑶带着杨芸赶到之时,一切已尘埃落定。天瑶站在嘉州关前沉默良久,才对杨芸道,“回京吧。”

杨芸虽看着她长大,却越来越摸不透她的心思了。只是,对于她的命令,依旧无条件听从。第二日,她们便雇了车马赶回帝都。时值冬至,一路都是厚厚的积雪,赶了十几天的路程,才到达帝都郊外。天瑶寒毒本就未清除,连日赶路,风餐露宿,又染了风寒,寒毒发作,两人只好在郊外的客栈投宿。

客栈中大多是入京赶考的学子,天瑶才顿悟,月余之后,便是三年一度的大考,大翰虽逢战事,却没有将会考拖后。天瑶更换了一身素净男装,倒是偏偏士子摸样,住在小店之中,与几位进京赶考的士子相谈甚欢。其中一人名书生,名叫杜子墨,与天瑶最是相投,两人经常把酒言欢。

这杜子墨摸样清秀,的确文采卓卓,才高八斗,天瑶想,金科状元,大致已是他囊中之物。这杜子墨虽家世平平,却有一位貌美如花的未婚妻子,那女子名唤月娥,是杜子墨的表妹,家中已无亲人,便一路随着杜子墨入京赶考,照顾他的日常起居。

这月娥极是聪明,亦或是女子与天俱来的敏感,她察觉到天瑶女扮男装,起初并未捅破,但当天瑶与杜子墨越走越近之时,月娥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了。这一日,天瑶午后在临湖小筑中品茶观景,月娥不请自来。

“司徒公子有礼。”月娥俯身一拜。司徒涵是天瑶此时的化名。

“月娥姑娘不必多礼,没想到姑娘也喜欢湖中精致,那就一起坐吧。姑姑,给月娥姑娘奉茶。”天瑶倒是十分的客套。

天瑶对茶独有一番钟情,茶是上好的黄山银针,水也是晨起采摘来的露珠,入口甘甜,唇齿留香,月娥微愣,只觉这茶与面前的人一样,淡淡的回味悠长,让人爱不释手。

“多谢司徒公子的茶。”

“月娥姑娘不必客气,你我相识一场,我与杜兄又是至交,你是她的未婚妻子,自然也是在下的贵客。”天瑶不急不缓的含笑说着客套话。

而月娥的脸色依旧不太好看,心中冷哼道:相似不过月余,也称得上至交?这司徒涵当真是个自来熟的。“公子一看便知出身富贵,我与表哥出身寒微,只怕是高攀不起。”

“佛曰:众生平等,又何来富贵卑贱之分,我与杜兄兴趣相投,可以说相见恨晚,自是不会嫌弃杜兄出身,倒是月娥姑娘,切莫妄自菲薄。”天瑶随意品着手中清茶,她自然知晓月娥来意,却依旧故作不知的逗弄着她。月娥心思单纯,心直口快,天瑶一直很欣赏,她与杜子墨倒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月娥显然气的不轻,一张俏脸都苍白了。所幸也不再转弯抹角。“明人不说暗话,司徒公子,不,或许该是司徒小姐,月娥虽不知晓你的身份背景,但从衣食用度也看得出你出身非富即贵,我们杜家庙小,只怕容不下您这尊大佛。何况,我与表哥自幼定亲,此生自是非表哥不嫁的。这些时日相处下来,月娥看得出司徒小姐亦是有傲气的人,想必不会愿意与他人共侍一夫吧。”

“原来月娥姑娘担心的是此事啊。”天瑶故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更是将月娥气得不轻,她,她分明是装傻充愣。月娥心中不由得忐忑,难道这位司徒小姐当真对自家表哥有意吗!

天瑶又是一笑,明白适可而止的道理。“想必不愿与人共侍一夫的是月娥小姐吧。”

月娥咬唇,闷闷的回了句,“是。”

天瑶云淡风轻的一笑,目光缓缓移向平静的湖心,清澈的眸中竟感染了一抹哀愁。“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何曾不是天下女子的心愿。可惜,我的夫君,他的女人真是太多了。离家太久,很多事我已经记得不太清楚。但那种从天黑等到天亮,却等不到心上人的滋味,一定不好受吧。”

“你,你有夫君了?”月娥震惊的长大了嘴巴,目光上下打量着天瑶。她看上去也不过双十年华,却像个谜一样。试问已为人妻室者,怎会四处飘零。

天瑶有半响的沉默,眸光茫然的落在湖心一处,淡漠的样子,让人无端的心疼。月娥抿了下唇片,怯生生的开口问道,“司徒小姐的夫君,对姐姐不好吗?”

天瑶无奈一笑,“何为好,何为不好?我已经不太记得了。”她清朗的声音略带苦涩,

“对不起,是月娥惹得姐姐想起伤心事。”月娥略带歉疚的开口。

天瑶回眸一笑,又道,“杜兄心胸坦荡,并非始乱终弃之人。我接近你们的确另有目的,却并非如月娥姑娘想象的那般。我亦不会伤害你们,至于其中缘由,他日我定会告知。”

她失去了记忆,便再不是原来的沈天瑶。何况,瑶妃已逝,皇宫岂是她想进便进的。这一次,她要凭自己的努力,一步步走回到他身边。

“月娥看得出姐姐是良善之人,姐姐不愿多说,月娥也不会多问。今日是月娥唐突,还望姐姐见谅。”月娥起身,盈盈一拜,虽是出身寒微,却也不乏小家碧玉的贤淑。

天瑶一笑,虚浮了她一把。“妹妹严重了。半月之后,便是会考之日,妹妹不去督促杜兄读书,还有闲余的时间与我在此客套吗?”

“姐姐说的是。”月娥柔声应着。

天瑶依旧唇角含笑,附耳又道,“你的杜哥哥可是状元之才,你就好好的等着做状元夫人吧。”

“姐姐只会取笑我。”月娥脸颊羞红,快步离去。

天瑶看着她不断远去的背影,心中一时五味陈杂。若她与楚琰只是平淡夫妻,是不是也会如杜子墨与月娥这般,单纯简单的相爱,执手呢!

“少主,天色不早了。夜晚寒凉,你身子柔弱,还是早些回去吧。”杨芸将手中厚重的狐裘披风搭上她肩头,担忧的开口。

天瑶微微一笑,不由自主的轻咳了起来,半响后,方道,“姑姑,你是不是也觉得阿瑶越来越没用了,这病弱的身子,当着累人的很。”

杨芸不语,眉宇间却有几分恼意,心道:少主身子嬴弱还不是拜景康帝所赐。那男人,活活刮了他,杨芸都嫌不解气。

“少主只好好生调养着,身子自然会好转,何必自怜自怨。”

天瑶摇头失笑,铅白的手搭上杨芸手臂。“的确是冷了,姑姑,我们回去吧。明日,大军就该回京了吧。”

“是。”杨芸恭敬回道,又补上一句,“明日是少主的生辰。”

天瑶微微苦笑,明日,亦或是楚琰与西岐公主的洞房花烛夜。

……

翌日,大军浩浩荡荡的驶入帝都,沙场之上归来,一路披荆斩棘,带着嗜血的气质。大军是不能进入内城的,被帝王带回宫的,不过是那三千御林军而已。虽是如此,虽是如此,也足以震撼帝都。

由城门通往宫门的道路之上,两次行人拥挤,战争虽让百姓流离失所,而大翰却收服匈奴,从此匈奴变为大翰腹地,匈奴人时代为大翰奴仆,大翰子民当真是扬眉吐气了。

天瑶一身素白长衫,长发高高挽起,做男子打扮。她包下了得月楼的二楼小间,此处正是看着大军入城的最好位置。杜子墨与月娥对犒军同样十分感兴趣,一同站在二楼小间观看。

呜呜的号角声响起后,只见浩浩荡荡的御林军入城,招摇的皇旗在风中飘扬。楚琰一身金色铠甲,骑在骏马之上,在文武百官的跪拜下,一路进入皇城。所过之处,官员百姓高呼‘吾皇万岁’这气势当真撼天动地。

天瑶负手而立,静默不语。隔着遥远的距离,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隐隐感觉到冰寒与肃杀之气。金戈铁马,刀光剑影,终究是男人的天下。那招摇的旗帜,是用匈奴人的鲜血祭奠。天瑶无法忘记嘉州管屠城三日,血流成河的惨象。

她微眯了美眸,深深凝望着楚琰的方向。他一步步登上高台,俯瞰众生,一身金黄在阳光下灼灼生辉,好似宛若地狱走出的嗜血鬼魅,甚至空气中,都弥漫着血腥的味道。天瑶隐在云袖下的手紧握成拳,一时间,竟忘记了呼吸。

第237章 怎么办,我想你

他一步步登上高台,俯瞰众生,一身金黄在阳光下灼灼生辉,好似宛若地狱走出的嗜血鬼魅,甚至空气中,都弥漫着血腥的味道。天瑶隐在云袖下的手紧握成拳,一时间,竟忘记了呼吸。

“表哥,那就是景康帝吗?月娥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俊美的男子,好像高高在上的天神一样。”单纯如月娥,半开玩笑,半是认真的说道。

杜子墨沉了脸色,轻声斥责了句,“休要品评帝王,小心祸从口出。”

“是,月娥知错了。”月娥躬身一拜,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杜子墨宠溺的伸臂揽上她腰肢,附耳说了几句,引来月娥一阵低笑。

天瑶只用余光撇了他们一眼,很多时候,她是羡慕,甚至嫉妒的。皇权地位,荣华富贵,往往不过是过眼云烟。很多人,他们卑微,穷困,却是快乐的。而天瑶,一直没有机会做一个快乐的人浒。

犒赏三军并没有耽搁太多的时间,宫门打开之后,那道金黄色身影逐渐消失在视野中。月娥兴致缺缺的扯了下杜子墨衣角,“我们回去吧,有些冷。”她说着,下意识的拢了下身上的披风。杜子墨温润一笑,脱下外衫裹住她,温柔的笑着,“要来一睹龙颜的是你,现在要回去的也是你,真拿你没办法。”他话落,转眼看向天瑶,“司徒贤弟也一道回客栈吧,天寒了,别感染风寒才是。”

“杜兄与月娥妹妹先行吧,我稍后便回。”天瑶一笑,却依旧孤零零的站在原地。热闹的场面逐渐散去,一切恢复平静,甚至,在天瑶眼中,化作一片苍凉。身后,一双略微苍老的手,将厚重的狐裘披上她肩头。天瑶轻笑着,淡声说了句,“谢谢,姑姑。”

“都散了,少主还是回去吧。你这般不爱惜自己,又有谁会来心疼?”杨芸无奈叹息,“景康帝如今人已在宫中,少主想要如何,便可以如何。为何还要如此惆怅,你这个样子,属下看了心疼。窦”

天瑶回眸一笑,笑靥中的确是苦涩。“如今我已不再是瑶妃,这皇宫也不是说进便可以进得的。”

“区区皇宫而已,属下愿为少主走上一趟。”

“他既然回来了,今夜该是与西岐公主的洞房花烛夜才是,姑姑去了,岂不是坏了人家兴致。”天瑶略带玩味的一笑,但笑靥中的苦涩更深了几分。“姑姑,或许你会觉得阿瑶固执,但这一次,我想一步步走回到他身边。”

“所以,你才接近杜子墨?”杨芸自然不傻,否则她也坐不上幽冥宫左使之位。

天瑶一笑,不置可否。

入夜,未央宫中,楚琰褪下明黄龙袍,一身月白长衫,坐在园中,背影苍凉。桌上摆着几道精致的小菜与点心,都是她喜欢的。傍晚之后,天气就阴沉了下来,入夜后,飘起了细碎的雪花,雪落无声,落在温热的茶点上,瞬间没了踪迹。楚琰单手握着白玉酒壶,一杯杯,自斟自饮,上好的女儿红,喝了会醉,他想醉了就不会心痛了吧,可是,为什么越是醉了,疼痛却越是清晰!

“瑶儿,下雪了,为什么你生辰的时候总是要下雪呢?”他无力的牵动唇角,仰头,又是一杯烈酒入腹。伸出手中,让飘摇的雪花落入掌间,融化,变成一颗剔透的水珠,就好像,离人的泪。“瑶儿,你和雪一样,无论何时,都不染世间半分尘埃。”

雪洁白唇角,但落入掌心便会融化。楚琰想,天瑶就是无暇的雪花,他想将她护在掌心,用力挽留,却反而将她摧毁。当爱已成伤,他还能用什么来爱她!

桌案上放着两只酒杯,两只玉碟,纯白的颜色,她喜欢白,宫内大多饰物都是白玉的质地,对于天瑶,他从不吝啬半分。他能给的,即便是生命,他亦再说不惜。但每一次,做出牺牲的都是她,先放手的那个也是她,并且,她从未征求过他的意愿,从不管他愿意不愿意,从未想过,失去她,他会不会痛。

楚琰拿起银筷,夹了一块桂花酥放入对面的小蝶中,含笑道,“瑶儿,这是你喜欢吃的点心和小菜,看看,为夫有没有记错?”他要换着身影,又夹了些菜放入碟中。声音依旧温润如水,但回答他的只有呼啸的风声。楚琰蹙眉,眉宇间带着几分忐忑,有道,“是我记错了吗?你骂我打我都好,就是不要不理我?瑶儿……”

他手掌捂住心口,缓缓的低下了头,唇角溢出一抹苦笑。如果可以,真希望一直自欺欺人下去,骗自己她还在,骗自己她还会回来。“瑶儿,怎么办?我想你。”他将手伸向半空,眼前似乎出现过她朦胧模糊的影响,但手掌抓到的只是冰冷的空气。他的瑶儿,不在了,再也回不来……

雪无休无止的下着,他身上月白的锦袍覆盖了一层寒霜。刘忠细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他身后跟着两名小太监,手中端着大大的托盘,盘中是一件大红的喜服。

“回禀皇上,西岐公主的册封礼已经完毕,赐住祥和宫,皇上,您该移驾了。”刘忠的声音不大,生怕惹怒了帝王。

“不是册封她为静妃了吗?还来烦朕做什么?”楚琰语气中有几分不耐,却又有几分孩子气。刘忠只觉额头冷汗直冒,话卡在嗓子眼,却不敢说出口。只得僵硬在原地,进不是,退不是。

“怎么?还有事?”楚琰冷撇他一眼,又斟了一杯酒,小口品着。而此时,心都麻木了,这酒,更是无滋味的。“滚,别在这儿碍朕的眼。”

刘忠用袖子摸了一把额上冷汗,却不得不勉强开口。“皇上,今日静妃行册封礼,按例您要到静妃的祥和宫过夜。”他一面说着,一面命身后太监递上喜服。

楚琰冷瞥了一眼红的刺目的喜服,一脚踢开,冷声呵斥,“混账东西,将这些拿开,瑶儿最不喜这刺目的颜色。”浑浑噩噩,脑海中竟浮现成亲那日的情景。洞房之夜,她便是不耐的褪下红服,身着素白纱裙。

“皇上。”刘忠踉跄的跪倒,语重心长的又道,“皇上,静妃的身份与普通宫妃不同,她毕竟是西岐公主,是我们控制西岐的一颗棋子,即便皇上不喜欢,却总要做做样子。皇上若累了,不如老奴命暗卫扮作……”

“刘忠。”楚琰低唤一声,缓慢放下手中酒杯,由于酒醉而凤眸迷离,那一抹深邃却是清冷的,泛着幽光。“刘忠,你何时学会替朕做主了?”

“老奴不敢。”刘忠匍匐在地,忐忑不安道。

“西岐皇室善用媚术与易容术,若找人易容成朕,难保西岐公主不看出破绽,反而会弄巧成拙。”楚琰淡声解释,并对刘忠摆了下手,“你去告诉她,说朕在战场受了些伤,无法行夫妻之事,让她等着吧。”

“这……老奴遵旨。”刘忠不敢再违逆圣意,只好拱手退了下去。等,看来这西岐公主可有的等了。

被刘忠破坏了兴致,楚琰也无心情再继续喝酒,摇摇晃晃的起身,像殿内而去,未央宫中的一切,还是她在时的样子,不曾有半分变化。楚琰坐在柔软的床榻上,随意踢掉脚上鞋袜,躺倒在床上,被褥间,似乎还残存着属于她的味道,淡淡的,带着若有似无的馨香。楚琰用了五年的时间学会思念,本以为,那一场江南梅雨,他终于可以将她紧拥在怀,一生一世。却只是一个不经意的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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